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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龙少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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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九眉毛睫毛挂着水珠,脸水珠滑落,比方才还花。钱小凤拿出手帕,她踮起脚,他低下头。钱小凤给他脸上一点儿一点儿擦干净。
  “我给你做了饭。”龙少爷颇为自得。
  “我知道了。”
  知道龙少爷今晨这番举动的人都争着跟她说呢。
  巡夜的说姑爷把他吓了好一跳,差点儿叫贼了,闻听姑爷是起早为大小姐下厨的,他还为龙少爷点了一路灯呢。烧火丫头也不计较龙少爷绑了他的事了,说幸好她那一棍子没打着姑爷,否则这会儿该她哭了。厨娘说的最夸张,说姑爷起个大早就为了做一顿饭,真会心疼人。这样的男人哪里找得见。
  钱小凤见厨娘说的眉飞色舞,那架势,恐怕还要拿着她这位“姑爷”到外边儿婆娘跟前吹一把。
  “这饭叫‘龙子’吧?”龙九问道。二月二出龙宫那日,钱小凤与他提过这个词,龙少爷记住了,正在想着怎么让钱小凤吃个九碗。这才是九龙子嘛。
  钱小凤不忍告诉他,春耕节才有这样的说法。他一心要送她个九龙子,她当然来者不拒。
  她这会儿还是高兴的,不过一会儿就笑不出来。虽然有厨娘看着,可她不知道龙少爷的意图。厨娘让姑爷倒了两瓢在锅里,以为这是一家人的量,谁曾想龙少爷根本不让别人“分享”他的“杰作”,一家子的量,非要钱小凤一个人吃完。
  他一脸恳切,着实没有为难钱小凤的意思。
  钱小凤好说歹说,让龙少爷歇了这心思,又给他做了两条海鱼,这才作罢。钱小凤后知后觉,她平日里逼着龙少爷吃她那些菜,如今得了个现世报,遇上龙少爷的死心眼儿,她只有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会儿临近三月,春雨将人困在家里。整个钱家忙得脚不沾地的只有小秀儿和钱少爷两个。往日钱小凤不在,钱少爷从不抱怨什么,这些日子姐姐在身边,一到饭桌他就叽里咕噜地谈天说地,在钱小凤面前撒个娇。钱少爷说他自己累是应该的,小秀儿不该也这样。
  小秀儿被这活宝的话羞红了脸,差点儿没找个地缝钻下去。这样的话,她哪里敢跟钱小凤说?钱小凤听去,又会不会以为是自己要钱程巳说的?
  钱小凤知道弟弟的德行,也清楚小秀儿的品行,没有误会她,把筷子往碗边儿一放,道:“姐姐累得,小秀儿就累不得?钱程巳,你算盘打得好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钱程巳百口莫辩,“姐姐……”
  龙少爷往钱小凤碗里送了块饺子,那是他亲手做的“龙耳”。钱小凤顿时没了那股硬气,重新拾起筷子,吃饭。
  钱程巳感激涕零看了看他姐夫。
  钱小凤在弟弟面前端着架子,在小秀儿面前却不会,私底下与她说了体己话:“我与龙九在盘龙镇住上一年半载便会回他家去,日后探亲时日,皆无定数,这个家早晚要交给你们来管的。葡萄梅子两个逐渐到了年纪,早晚要配出去,日后管家机会少些,只有你能帮巳儿。现今让你接触些事,就是为了来日你遇到这些,不至于摸不着门道。”
  小秀儿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关窍,问钱小凤:“钱姐姐,这些事你为何不告诉他呢?”
  钱小凤道:“要是让巳儿知道我要离家,指不定怎么闹起来。还是过些时日,他烦了我呆在家里,再说吧。”
  她可是一片好心啊,当年钱少爷撒泼在地上打滚的画面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若让小秀儿看了去,她家弟弟还娶得了媳妇不哟。
  小秀儿听得奇怪,道:“钱程巳怎么会烦姐姐你呢?”
  这就是生活啊。钱小凤叹了一口气,心道:她刚回家,钱少爷稀罕她,过些时日他这里看她不惯,那里看她不顺,不定要生些嫌气。与其两姐弟两看生厌,她还不如和龙少爷来来去去,在龙宫和盘龙镇徘徊,弟弟也不至于厌弃了她。
  天知道钱姑娘多纠结。她一会儿想巳儿早日长大和秀儿成亲,生一大堆孩子给她养,一会儿想时间不要过得这么快。陪着巳儿只有几十年的日子,日后他老了,她这张青春貌美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钱小凤闲暇时候想出来的。现今,她不觉得自己把事儿全交给钱程巳有多好了。至少对她来说,闲不得。人一闲暇,心就发慌,整日东想西想,吃些不长。钱姑娘躺在家都能捂出个蘑菇。为此,钱小凤还十分佩服龙九和钱程巳,这两位都是少爷命,天生知道怎么玩儿,怎么活得有滋有味。
  春雨催走了钱家最忙碌的两人,却把钱小凤逼到了床上。她午睡这会儿,龙少爷正在犯愁。他看着手心蔫儿了的核桃青芽,不知如何是好。
  这几个月,他把它放在水球里养着,核桃仁儿一直不曾长过。他们把它带到了盘龙镇。连日来他一心顾念钱小凤伤心,忘了还有这么个小东西。他法力全无,这青芽儿自进了盘龙镇那日起就开始凋零,他没有注意到。这会儿发现,却已经晚了。
  钱家园子里的花农刚偷喝了半壶酒,正打算趁着好天气睡一觉,翻个身见姑爷在长廊边对着个小芽儿眉头紧锁,好奇道:“姑爷,这是什么东西?”
  龙少爷对这些人间的东西不甚熟稔,对他解释:“核桃仁。”
  “姑爷想吃核桃?这小玩意儿哪儿长得起来?便是长起来也不知要多久,再说这种仁儿坏了,重扶持一株吧。”花农道。他一开口就是一股酒味,这玩意儿曾经让他吐得天昏地暗,龙少爷对酒的记忆可不好。
  “你喝酒了?”
  花农捂着嘴。因钱少爷嗜酒,钱家上下明令禁酒。他偷喝酒这事若让两个大丫鬟知道了,自己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怎么养它?”龙少爷话锋一转,问道。
  花农想告诉龙九这玩意儿活不了,可龙少爷手里有他把柄,他不敢不从,道:“这连日下雨,不好种在外头。”他搬来一个花盆,选了最好的土填满盆子,捧着已经坏掉的青芽种到土里,洒了些水。
  这一套工夫下来,龙九直觉这小玩意儿还是活不了,挥手让花农走开:“你去吧,我不会对人说你的事。”
  得到龙九的应承,花农松了口气,不敢在多嘴,走远了去。
  花农弄来的这盆子,比龙九用术法做的水球大上许多。龙少爷蹲在花盆前,看着那蔫了的芽,咬破了食指。
  龙血滴在叶子上,滴到泥土里,藏在土里的根吮了血,茎挺了起来,叶子又恢复了青色,原本奄奄一息的芽儿,又活了过来。
  钱小凤午睡醒来,就发现房里多了一个花盆。乍一看她以为那盆里只有泥土,细看之下才知道,花盆中央,有一株小得可怜的青芽儿。

  第三十九章

  钱小凤这两日闲得心发慌,可劲儿给自己找些事做。带着龙少爷逛茶馆儿,听说书,走街串巷,有一日还看了一下午的皮影。龙少爷倒也由着她,偶尔还会说说那糖画、泥塑的龙丑得没法儿看。
  他们大街小巷闲逛,遇见钱姑娘与她新郎君的人,有的还会吆喝她,打一声招呼。盘龙镇的人都以为钱姑娘福大命大,说笑着要沾她的喜气。这会儿有两种人躲着她走,一是欠着钱家债的,另一种就是钱小凤这两日满心牵挂的——媒婆。
  钱姑娘十五岁接手钱家生意,为了弟弟为了钱家劳心劳力。盘龙镇上的媒婆那会儿稀罕她跟个什么似的,三天两头往钱家去要与钱姑娘说这家的公子,那家的少爷。钱小凤一开始还以礼相待,后来干脆一棒子打死,甭管有脸没脸,上门的媒婆统统被打出去。盘龙镇的媒婆见她心肠比石头还硬,暗地里啐这姑娘,指定老死嫁不出去。
  从前她们在街上遇见钱姑娘,趾高气昂。这样的姿态,随着钱大姑娘年龄不断增长愈演愈烈,老娘们儿私下议论,钱姑娘这货,不行销了。不过这一个个老婆娘都打着如意算盘:再不久钱姑娘自个儿心急了,摆架子的就是她们了。要是能把钱姑娘这辣货攥在手心配好人家,声名何止远扬盘龙镇。
  可是,钱姑娘嫁出去了。
  媒婆手里,有张员外李员外,赵老板的儿子,周老板的孙子,如今全没了用场。她们整日里捶胸顿足,再不敢在钱小凤面前趾高气扬,一个个老远瞅见她,能躲多远躲多远。
  不过,钱小凤正值用人之际,怎会轻易让这些婆娘跑了。
  她老远看见那头上戴着大红花的王媒婆,给龙少爷使了个眼色。龙少爷会意,往一边儿走。钱小凤气定神闲,三两口吃掉手中的煎饼,素帕擦了擦手,往那王媒婆躲的偏巷走去。
  钱小凤不知龙少爷使了什么手段。那王媒婆老鼠吓得见了猫似的,缩在墙角里。
  “王婆怎么见了我就跑?”钱小凤知道自己风评不好,声音温和,不愿吓了她。
  “钱姑娘,不不不,龙、龙夫人,老身没、没跑。”
  钱小凤经这老婆子一提醒,乍得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姑娘了。
  呀呀,这两天还不要脸地自称姑娘呢。龙少爷被那声“龙夫人”哄得心花怒放,对钱小凤道:“早些与她说完,咱们回去。”
  钱小凤记起正事,脸上又堆起笑容,将王媒婆扶起来:“王婆不必怕,今日钱小凤找你,是有要事。”
  王婆诧异地抬起脸。
  钱小凤笑眯眯道:“你也知道,我与程巳年轻,头上没有宗族长辈,家里大小事都是我与巳儿管,只是这一样,还需问您这行家方可。我身边两个丫鬟,跟在我身边恁多年,全被我耽搁了,如今她们正是好年纪,我就想问问你那里可有合适的人才?”
  王媒婆打死也没想到钱小凤竟为了两个丫鬟纡尊降贵到她这里讨嫌。钱小凤问到她最拿手的事,讲起来自是一个眉飞色舞,道:“是钱大姑娘,不对,龙夫人身边那两位大丫鬟,叫葡萄和梅子的?您是不知道,这些年到我跟前打听您那两位姑娘的人,把老婆子门槛儿都快踏烂了,可您看,您前些年……有些规矩,我们才没敢到龙夫人面前造次,也怕唐突了两位小姑娘。今日您既然这样问我了,我也不怕给您交底儿,葡萄梅子两个姑娘,放在盘龙镇许多人家都是个宝,你可劲儿放心,我这便帮您打听。”
  她从怀里掏出两本书,递给钱小凤一本,“小姐您看,这是盘龙镇近两年的适龄青年,画了圈儿的是已经有了亲事的,还未画圈的,也都顶顶好,您先拿回去仔细验看,若有入眼的,我好为您探探风。”
  钱小凤接过那本书,暗叹古代媒婆之专业,谢了王媒婆,与龙少爷家去了。
  她挑灯夜战,为两个丫鬟挑拣盘龙镇的青年才俊。龙少爷怕她费眼睛,为她多点了两盏烛台,钱小凤屋子里,亮如白昼。
  钱小凤还庆幸龙少爷不是接受古代传统教育的世家少爷,否则她这没皮没脸的翻看别家男子,定要被指犯了“七出”,休回娘家去也。
  她倒忘了,龙少爷不通世俗伦理,不代表他不会不高兴。平日钱小凤看些话本儿他就不多言了,毕竟自己也要看的。那些人物小传,编的也有那么点儿意思。今日这算什么?大晚上的,钱小凤研究别家男人研究得津津有味。龙少爷把手里话本儿扔到一边,手指戳了戳放在房里的花盆,泥土里青芽儿晃了晃身子。
  “小凤儿,你们这儿的男人比什么?”
  钱小凤随口答道:“身份,地位,家世,才学,品德,若要选为那两个选得如意郎君,别的不说,挑一个品德好的是正经。”
  “你知道我们那里比什么?”
  这钱小凤还真不清楚,好奇看他:“比什么?”
  龙少爷没答她,一个指头穿过花盆,戳进了厚厚的泥土里。
  这是位“武力至上”环境下教养出的少爷。他们惯用的,就是把所有的雄性动物全部踩在脚底下,告诉他们什么是“弱肉强食”。
  龙少爷慢腾腾道:“小凤儿,我可不管你是为谁找的。你再看那群男人,明儿我就把他们一个一个脱光了扔到大街上。”
  钱小凤“呀”了一声,放下书走到床边,道:“看你,把手都弄脏了。”她抽出龙少爷的手指,用素帕给龙少爷擦那手指上的泥土。
  她当然不会笨得再回头看那本书,这会儿转移龙少爷注意力,可惜地看着盛青芽的花盆,道:“盆子坏了,得换一个,否则一浇水便漏了。”
  龙少爷“哼哼”两声,也不再继续方才不愉快的话题,道:“明儿本少爷亲自给它换。”
  钱小凤这没皮没脸的姑娘,哦,不,如今是龙夫人了,咱们改称做“小妇人”罢。这小妇人,没皮没脸,滚到龙少爷怀里,脑袋抵着他的下巴,两个人侧躺着一同看那株芽,钱小凤感叹道:“这小东西不好养活,这么久了都不肯长些个子。”
  龙少爷也拿这玩意儿没法,他日日拿龙血喂养它,顶天了就把它喂活,不知它还能怎么生长。
  “龙少爷啊,”钱小凤道,“你可知道养孩子是什么样子的?我可直觉得,咱们养这小青芽就像养孩子一样。”
  “孩子……”龙少爷皱眉。孩子有什么好的?他可记得,钱小凤当初还因为他们日后可能没有孩子要离开他呢。
  这么一想,他突然觉得……这小青芽半点不可爱了。
  钱小凤自然也想到这桩伤心事,她如今和龙少爷感情一日好过一日,自然不愿再想“孩子”这个伤人心的话题。她感叹着,在现代的时候,总见到那些女人养着阿猫阿狗叫着心肝儿乖儿子。可怜她天生怕了两辈子的狗,对猫也没甚感情,最后竟栽在了一颗核桃仁上。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钱小凤脑子里转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不知不觉就在龙少爷怀里睡着了。龙少爷听她的呼吸声就知道她睡熟了,屋里烛火还跳着。
  若是龙少爷法力还在,根本不需走下床做出“吹灯”这样简单的动作,他缓缓把手臂从钱小凤头下抽出来,换上枕头垫着,穿着亵衣走下床,走到桌旁,直想烧了钱小凤方才看的那本书。他手里拿着书,在火焰上悬了悬,还是放回了原位,吹灭了烛台。
  次日葡萄按照钱小凤交待的,把青芽花盆抬到门外。她一双纤手托着拇指大的葫芦玉瓶倒转,一股细流倾斜至青芽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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