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为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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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的儿女,长相不管随爹还是随娘,一定都是好相貌,而且一定比长公主府这对龙凤胎更好看更可爱。。。。。。
看来得快些带陆妈妈回宛州了,不然若是秦兰芝带着肚子改嫁,他的儿女可要叫别人爹爹了!
白佳宁对侄子侄女倒是没那么多兴趣,见赵郁这么喜欢小孩子,便故意调笑道:“二哥,你既然这么喜欢我这侄子侄女,待你有了孩儿,就和我们家订娃娃亲吧!”
赵郁认真地想了想,抬头道:“血缘关系太近了,怕是不太好吧?”
他父王是庆嘉长公主的亲弟弟,他的孩子和白佳安的孩子联姻,血缘还是近了些,怕是对后代不宜。
庆嘉长公主:“。。。。。。”
白佳宁:“。。。。。。”
胡灵:“。。。。。。”
庆嘉长公主一直觉得赵郁聪明内敛,见他此时傻乎乎的,居然把白佳宁的玩笑话当真了,不由笑了起来:“你这孩子。。。。。。你连亲都没订,从哪儿来的孩子!”
赵郁有些腼腆地笑了,却也不肯多解释。
给庆嘉长公主请安罢,胡灵白佳宁要和赵郁商议做生意的事,便又跟着赵郁回了延庆坊柳条巷的胡宅——这里如今借给了赵郁,成了赵郁在京城的落脚点。
三人正在外书房里商议做生意的细节,外面传来知书的通禀声:“郡王,韩府的大管家贵叔来了!”
赵郁正说的口干舌燥,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这才道:“贵叔来做什么?”
知书抿着嘴只是笑:“启禀郡王,贵叔奉舅老爷之命,给您送了四个扬州瘦马过来!”
得知韩府的大管家给赵郁送来了四位从扬州买来的瘦马,胡灵当即站了起来,走过去道:“知书,那四个女孩子长得怎样?”
知书笑嘻嘻道:“又白又嫩又苗条,都是江南女子!”
胡灵不禁拍手:“哥,你舅舅待你可真好!”
白佳宁也笑了起来:“二哥,你今日艳福不浅啊!”
赵郁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思索片刻,含笑道:“你们两个一人去挑一个吧,剩下那两个我派人送到宛州王府,让我母妃做定夺。”
胡灵白佳宁从来不和赵郁客气,果真一起过去,一人选了一个,剩下的那两个赵郁就派知书走水路送回宛州去了。
第二天上午,赵郁又带着胡灵和白佳宁去了韩府一趟,三人先去向韩老太太请安。
韩老太太还没放弃亲上加亲的意图,知道赵郁要来,提前命人把未曾定亲的孙女韩四姑娘、韩五姑娘、韩六姑娘和韩七姑娘都叫了过来,先在屏风后等着。
谁知赵郁这次来,带了胡灵和白佳宁两个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一起过来,韩老太太生怕孙女们被这两个花花公子迷惑,不过简单问了几句,就放赵郁离开了。
赵郁一出外祖母居住的松鹤堂,看了自我感觉良好的胡灵和白佳宁一眼,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又带着哼哈二将胡灵白佳宁去外书房见舅舅韩载了。
因有话要与舅舅韩载单独说,赵郁便留下胡灵和白佳宁在外书房客室喝茶等候,自己进去见韩载了。
韩载刚从京兆尹衙门回来,官袍还未换,正立在一丛兰草前,手里拿了一把竹剪在修剪兰草。
听到赵郁进来,他扭头去看,发现赵郁似乎又高了些,而且更瘦了些,不过精神很好,目若寒星神采奕奕,便道:“阿郁,你怎么这么快又来京城了?”
赵郁总是隔几年才来京城一次,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见过赵郁。
对这位身居要职的舅舅,赵郁还是很敬畏的,拱手行礼罢,他这才道:“舅舅,林文怀在宛州办事,恰好遇到了我,就传话说皇伯父让我进京。”
得知赵郁是被庆和帝派大太监林文怀叫到京城的,韩载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抬头盯着赵郁看了片刻,这才问道:“阿郁,陛下叫你进宫。。。。。。所为何事?”
赵郁小孩子一般笑了:“舅舅,皇伯父只是问我今后的打算!”
韩载看着赵郁:“你是怎么回答的?”
赵郁从不轻易说容易被揭穿的假话,老老实实道:“舅舅,我打算和白佳宁胡灵合伙做贩卖丝绸、茶叶和粮食的生意,就如实禀报了皇伯父。”
韩载:“。。。。。。”
他盯着赵郁看了又看,想看看自己这个外甥是不是在装傻。
赵郁的母亲从小心眼就多,而且胆大包天,随时都可能把天捅出一个洞来,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他不信有这样的母亲,那样的父亲,赵郁就真的是个老实人!
赵郁知道舅舅在审视自己,就乖乖站在那里,让舅舅随便看。
书房里的香炉焚着上好的速水香,气味清雅,如雨后竹林的气息,十分好闻,令人沉醉。
这种速水香十分昂贵,赵郁心中有些疑惑:舅舅的生活未免太奢侈了,用的香是速水香,修剪的兰草也是极罕见的珍品兰草,墙上挂的是唐代山水名家的真迹。。。。。。单凭舅舅的俸禄和韩府的进项,能供得起这样的日子么?
韩载看着外甥清澈的眼睛,没有说话。
赵郁垂下眼帘,思索片刻,这才开口解释:“舅舅,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是福王府不受重视的庶子,父王一向看不上我,将来分府出去,父王一点补贴都不会给我。”
“舅舅是知道我母妃的,我母妃什么都要抓在她自己手里,也不会给我什么。”
“靠朝廷给郡王的两千石岁支禄米,我连妻儿都没法养活,还算什么男人?”
他清俊的脸上现出一抹深思:“好在朝廷虽然不让郡王参政,却没说不让郡王做生意,我前日进宫,特地在皇伯父面前提这件事,就是试探皇伯父的反应,皇伯父也没说什么。”
韩载没想到赵郁居然是这样想的,他一直以为按照他妹妹的为人,一定会利用赵郁来实现她自己的野心,会好好栽培赵郁。。。。。。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后,韩载转移了话题:“阿郁,你母妃写信过来,让我给你准备了四个扬州瘦马,你都见了吧?”
赵郁笑着点头,笑容可爱:“我觉得都不错,就让胡灵和白佳宁一人挑了一个,剩下的两个让知书送回宛州给我母妃了!”
韩载得知外甥把自己命管事千挑万选从扬州买回的瘦马随手送了人,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盯着赵郁看了好一阵子,这才道:“阿郁,你开心就好!”
真是一个天真的傻孩子啊!
赵郁想起京中的一些传闻,临离开又忍不住道:“舅舅,你和武应文,以后别走那么近了!”
当朝丞相武应文,的确有大才,却把自己家族看得比国家利益还重,这样的一国之相,赵郁不信他会有好下场。
韩载闻言,笑了起来,抬手在赵郁背上拍了一下:“你这孩子,好好做你的丝绸茶叶生意去吧,官场上的事,你不懂的!”
赵郁答了声“是”,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这时候还不到中午,回到延庆坊柳条巷的宅子,赵郁拿出了一叠银票交给了白佳宁:“你找个信得过的属下去一趟胡珠楼,他家有一套赤金镶嵌的红宝石头面,要价三千两银子,据说是镇楼之宝,你想办法两千两银子买下来,你回宛州时带回去给我就行了!”
这胡珠楼背后的老板是林文怀,如今和他相熟,还帮他解决了骚扰纠缠秦兰芝的地痞流氓,他不好意思再去占便宜,只得让白佳宁派人过去。
白佳宁接了银票,自去安排这件事。
胡灵打算这次跟着赵郁一起回宛州,知道他在京城呆不住,这两日就要走,便也收拾行李去了。
傍晚时分,赵郁在尉氏县遇到的那位王先生带了个小童上门投奔来了。
赵郁在外书房见了这位王湉王先生,当面把条件谈妥了,包吃住,一个月十两银子,主要职责是为赵郁处理日常的文书书信,闲时陪赵郁说话。
这位王湉王先生,大概是要来见赵郁,剃去了胡须,瞧着也不过二十六七岁模样,生得很英俊,颇有种落魄浪子的感觉。
他在圈椅上洒然坐下:“不知公子对王某有何要求?”
赵郁喜欢把丑话说前头,含笑道:“王先生,赵某别的都好说,就是素来好洁。。。。。。”
王湉也是聪明人,当即会意,朗声大笑,道:“公子放心吧,王某必定不会熏着公子!”
胡灵在外面听到了,笑嘻嘻道:“王先生,我先警告你,我这个二哥不是一般人,你若是熏了他,他是真的会让小厮拖你去给洗澡的!”
王湉看看赵郁,赵郁眼神清澈看着他,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王湉顿时笑了起来,道:“公子真乃性情中人也!”
赵郁寻到了王湉这位清客,还是很满意的,便道:“今晚摆酒为王先生接风,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回宛州!”
他总有一种迷之自信,觉得自己那么厉害,和秦兰芝又一直很亲密,秦兰芝肚子里怕是早有了他的种。
赵郁既怕秦兰芝带着他的儿女嫁人,又怕秦兰芝发现有孕冒险打胎——福王姬妾众多,王府内宅争宠斗狠是常态,赵郁从小到大,可是经历过不少王府姬妾因为争宠流产一尸两命的血淋淋事件,他真的怕秦兰芝因为急着与他撇清,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因此才会急着回宛州。
第二天天不亮,赵郁带着胡灵王湉,一行人骑马出了京城,沿着官道往西南方向去了。
林文怀带着那套赤金红宝石头面,微服与白佳宁一起去了延庆坊柳条巷的胡宅,谁知人去屋空,一问守门的小厮,这才得知赵郁天不亮就出发回宛州了。
他只得把这套头面交给白佳宁转交赵郁,自己回宫向庆和帝复命去了。
庆和帝得知赵郁就这样离开了京城,心情复杂,沉默了半晌,这才道:“阿郁这孩子可真是潇洒。。。。。。”
起码也得进宫向朕辞行啊,小崽子!
中秋节过后,宛州就开始下雨。
雨倒是不大,缠缠绵绵只是下,一层秋雨一层凉,天气着实凉了下来。
秦兰芝趁着槐树叶还未发黄,和翡翠一起打着伞冒雨把河边的槐树叶都给采回了家,清洗后撑在翡翠缝制的纱罩里淋干水分,预备等在瓷器铺子订制的白瓷盒子做好,就开始熬制她的秦氏止血膏。
这日下午,秦二嫂被请去给人看病了。
定制的白瓷盒子一直没送过来,秦兰芝实在是等不及了,便预备带着翡翠去书院街的瓷器铺子看看。
她走到后窗,打开后窗往北边街上看,却见到小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整条梧桐巷都笼罩在细雨之中,黯淡而寂静。
湿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兰芝不禁打了个寒噤,忙叫翡翠:“翡翠,外面有些冷,咱们换了衣服再出去吧!”
翡翠拿了一件孔雀蓝窄袖夹衣和一条白碾光绢挑线裙出来,先服侍兰芝穿上孔雀蓝窄袖夹衣,然后系上裙子。
绑裙带的时候,翡翠忽然道:“啊,姑娘,你似乎比先前胖了些!”
兰芝直笑:“我回家这一个多月,天天吃那么多,不胖才怪呢!”
她抬手在自己比先前丰满了不少的腹部拍了一下,道:“哎,以后还是得有所节制啊!”
翡翠帮她整理衣裙,笑眯眯道:“姑娘,你只是比先前丰满了些,最重要的是,气色好多了!”
兰芝也笑:“而且我力气也比先前大了!”
在王府的时候,她每日不是看书就是赏花,或者做些针线,其实想想还挺无聊的。
前世她随着赵郁进了京城,住进了皇帝赐的郡王府,每日也不过是读书、赏花、做针线和女眷之间的交际,有韩侧妃在,别的也轮不到她管。
如今想来,兰芝最难忘的其实是在西北边疆那几年。。。。。。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沉溺往事,因外面下着雨,怕有积水,便拿了高底绣鞋换上,交代了万儿一声,就和翡翠合打了一把油纸伞出了门。
到了书院街的瓷器铺子,果真不出兰芝所料,她定制的白瓷药盒已经做好了,整整齐齐码在一个竹箧内,只是铺子里如今只有一个伙计看铺子,没法送货。
兰芝是真的急用这些白瓷药盒,她看了看这竹箧,弯腰提着试了试,发现还挺重,自己提的话有些吃力,便叫了翡翠过来,两人一起把竹箧提了起来,伞也不打了,直接冒着牛毛细雨往外走。
这时候天已经晚了,天色越发黯淡,远一些的地方都有些看不清了。
前方传来一阵达达的马蹄声,听起来似乎有好几匹马的样子,兰芝忙示意翡翠和她一起走到路边,免得裙裾被马蹄溅上积水。
她们俩刚走到路边,那马蹄声就越发的近了,兰芝下意识抬头去看,发现这些骑在马上的人都穿着玄色油布斗篷,带着兜帽,看不清脸,便和翡翠提着竹箧,往后又退了些。
那群人速度并不慢,原本会一闪而过,谁知被簇拥在中间那人忽然“驭”的一声勒住了马,一下子落在了众人的后面。
那人调转马头,控马走向兰芝,然后从马鞍上滑下,把缰绳扔给了随从,自己上前一步,立在了兰芝前方。
光线实在是太暗了,这人个子又高,还穿着斗篷戴着兜帽,因此虽然距离很近,兰芝却一时没看清。
那人抬手掀掉了湿漉漉的玄色油布兜帽,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来——原来是赵郁!
赵郁做了个手势,示意除了知礼牵着马留下,其余跟他的人都先骑马回去。
他刚赶回宛州城,先把胡灵送回了察院衙门后宅,然后经过书院街回福王府,没想到居然在路边看到了抬着重物的秦兰芝。
赵郁垂下眼帘,视线从兰芝微微隆起的腹部划过,浓长的睫毛颤了颤,也不说话,直接从兰芝和翡翠手中接过竹箧,右手单手就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兰芝乍一见赵郁,吓了一跳,心脏怦怦直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赵郁见状,忙伸出左手拉住了兰芝——后面就是临街人家湿漉漉的墙,若是蹭上去,衣服立时就沾污了。
兰芝手被赵郁握着,发现他的手温暖干燥,带着薄薄的茧子,和记忆中一样。。。。。。她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把赵郁的手甩开,麻利地屈膝行了个礼:“多谢郡王,我和翡翠能自己抬回去的——”
赵郁眼波流转,再次扫过兰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