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三百问-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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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的做低伏小,换来往后的荣华富贵,再怎么说也是值得的。
她不想再过颠沛流离,饱一餐饿一餐的生活了。
陈青萃只能作罢。
刘常知道老夫人此次会来前厅用膳,就是为了刘青萃这件事,他笑道,“娘,这件事孩儿本是打算确定之后再和您说的……”
“确定之后?”老夫人用力的掷了一下手中的拐杖,“常儿,你当真是糊涂了,我们刘家素来温温良恭俭让,品性纯良,若这家风破坏,你让我这老婆子百年归后如何去面对你老爷子?”
“娘,可青萃不是外人,她也不是个毛躁的孩子”
“医病讲究望闻问切,望排在头一个,常儿啊,你明不明白”
一下午,老夫人已然见识到了陈青萃的拜金求荣,装腔作势,她这双花眼都能瞧得分明,刘常会瞧不清楚?
刘常看了母女俩一眼,母女俩皆噤若寒蝉,陈青萃更是泣不成声,她抬眼,泪眼朦胧的看着刘常道,“刘老爷,是我和娘亲给你添麻烦了”一双哭的水蒙蒙的眸子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别过头,连看都不想看她。
陈青萃继续道,“奶奶,青萃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和娘亲这就离开”
说着,当真和吕二妹一起站了起来。
刘常忙喝止道,“坐下”
陈青萃一愣,看着老夫人不敢坐也不敢走。
刘常对老夫人道,“这事是孩儿有错在先,是孩儿亏欠母女俩人了,难不成娘是想让孩儿做个薄情寡义,抛妻弃子之人?”
抛妻弃子?
许姨娘在一旁听着,不由一凛。
一桌饭菜在这时陆续端上,老夫人被陈青萃母女俩闹的毫无胃口,她不再多说一言,在文娘的搀扶下,起身离开了,刘常也只吩咐了丫鬟帮老夫人将饭菜端到房中。
老夫人一走,饭桌上就无人在开口说话。
刘常看着陈青萃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心疼,忙问道,“可有择好今晚睡的住处?”
陈青萃伸向红烧肉的筷子一顿,与吕二妹对视了一眼,笑道,“择是择好了,只不过里头的家具还不齐,今晚不能入住”
刘常也不清楚白日里发生的事,随口就道,“这样吧,明日里让飞雪陪你去街上逛一圈,把少的家具一并添了”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飞雪一愣,随即无可奈何的说了声好,可明日她要去找红梅,有陈青萃在旁,她还怎么去和红梅说这件事。
她的眉头一蹙,陈青萃还道她不乐意,在心里记了一笔。
刘常继续说道,“今晚青萃你就和飞雪挤一挤,二妹,你和巧玲睡一屋,等家具齐了再搬回去住,可好?”
飞雪还想着明日的事,听到刘常叫她,就胡乱的点了点头,后知后觉意识到刘常说的话。
她叹了口气,今晚注定不宁静了。
饭必,飞雪领着陈青萃回了自己的院子,飞雪的屋里有张罗汉榻,睡两个人都绰绰有余,如喜抱着干净的被褥跟在两人身后,原本是打算把罗汉榻收拾了给陈青萃睡。
哪知陈青萃一踏进房门就直往床上奔去,她坐在床沿边,拍了拍床上铺着的被褥,“你这院子比我的大,屋子也比我的大,比我的好,就连这床,也比我的宽适”
说着,她就仰面躺了下去。
飞雪一阵膈应,那是她和大表哥的床,就这样被她睡了。
她闭上眼忍了忍,唤来如喜,冷若冰霜道,“如喜,帮刘小姐把被褥换了”
“是,小姐”如喜放下手里的被褥,立于床位对大剌剌躺着的刘青萃道,“刘小姐,可否起身一下,奴婢帮您把被褥换了”
如喜故意把您字咬的特别重。
“好啊”陈青萃跳了起来,对飞雪道,“话说回来,怎没见你夫君?”
“他忙”飞雪不想和她多言,淡淡抛下了两字,转身出了里间。
陈青萃跟着她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墙角处的偌大衣柜,瞬间奔了过去,也不询问飞雪一声,就打开来看。
里头挂满了飞雪的裙衫,各色的都有,款式更是五花八门,迷的陈青萃眼睛都直了。
“你夜间都穿什么入睡的?”陈青萃羡慕的问道。
飞雪走到她跟前,没多想就把自己的寝衣拿了出来,这是件素色蝉衣,衣料薄如蝉翼,摸上去如丝顺滑。
陈青萃看的眼睛都直了,一把夺过,在身上比划着,“这件借我穿穿”
飞雪只觉脑门青筋直跳,她一字一顿道,“刘小姐,这是我的贴身寝衣,我穿过的,我这儿还有许多别的款式的,你可随意选一件”
“我就要这件”陈青萃见她不肯,就确信这件是最好的,非要穿这件,她走到铜镜前,美不胜收的幻想自己穿上的场面。
这时如喜已经换好床铺出来,她手里抱着飞雪的被褥,对飞雪轻声道,“小姐,这被褥被那刘小姐躺过了,我帮您再寻一床新的来”
飞雪颔首道,“也好,换床新的吧”她把目光放在如喜抱着的床褥上,“把这被褥交给锦娘处理,让她交给外头的善堂,捐了去”
陈青萃回头时看飞雪主仆两人在说些什么,以为又在说自己的坏话,便道,“你们在哪儿耳语什么”
“没说什么”飞雪微微一笑,“刘小姐,时候不早了,你先去沐浴吧”她朗声朝外间喊道,“小翠,带刘小姐去浴室”
“沐浴?”陈青萃从小到大就没在浴室洗过,要么是无人的荒山野岭将就着,要么在得了钱的时候在客栈随意洗一下。
有钱人家的浴室不知是否真如戏文里说的那样,通体汉白玉石铺成,池中还有无数花瓣,香皂精油,丫鬟伺候。
她面上一喜,也不再想飞雪主仆到底说了什么,等不及的跟着小翠走了。
第38章 娇妻第三十八问
陈青萃一走; 房里就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整日下来; 让飞雪精疲力竭; 若以后天天如此,她恐是要折寿十年。
飞雪坐在圆桌旁; 为自己倒了杯茶; 去火降燥,如喜已经铺完罗汉榻离开; 不知床上的被中香炉有没有一并拿出来。
她习惯闻着那股子情淡香味入睡,特别是新的被褥,她怕会有味道。
抖了抖罗汉榻上的被褥; 榻上没有被中香炉; 许是如喜忘了拿出来。
这样想着,飞雪就进了里间; 绕过屏风,拿起被褥一抖,香炉就滚了出来; 刚把香炉握在手里; 就听后头陈青萃的声音响起,“你到我床边做什么?”
什么时候这床变成是她的了。
“拿样东西”飞雪不想和她多费唇舌,绕过她。
陈青萃被飞雪手中的物什吸引; 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好奇的夺过她手上的被中香炉; “这是什么?”闻到一股子香味; 她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飞雪眉头皱了下,缓缓说道,“这是被中香炉”
“被中香炉?”陈青萃奇道,“里面的东西不会洒出来吗?”
飞雪道,“不会”而后伸出纤纤玉手,“刘小姐,可否把香炉还给我?”
“我喜欢这个”
陈青萃把玩了片刻,塞进了自己的被褥中,她刚沐浴完,头发还是湿的,她擦拭着头发,出了外间,坐在了飞雪的梳妆椅上。
她左右看着,盯上了台上红色的漆盒,她把盖子一掀,里头华美的首饰让她直了眼睛,不禁叫出了声音。
又发生了何事?
飞雪出了外间就看到陈青萃扒拉着她的首饰盒不放,见了飞雪,陈青萃没皮没脸的问道,“这些值不少钱吧?你用的完吗?”
飞雪有些不太想和她继续搭话,随口敷衍了几句就从衣柜中寻了件新的寝衣去旁边的浴池沐浴了。
水不烫不凉,温温的,正正好,合着一日来疲劳不已,飞雪就多洗了一会儿。
等洗完回屋,房门已然紧闭,想着陈青萃是睡下了,一想到陈青萃睡了,飞雪就松了口气,不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应付她,也不用怕她又一惊一乍的。
飞雪轻轻推了推紧闭的门,却推不开,像是被人从里头将门闩闩上了,她该推为拍,喊道,“刘小姐,你睡了吗?”
里头寂静无声,像是真的睡着了。
四月初的夜晚凉意不减,飞雪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寝衣,凉风袭来时,她抱紧了双臂。
今夜倒是成了她无地可住了。
飞雪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陈青萃,从甫一见面就处处针对她,还将她锁在了门外。
陈青萃就像只双面虎,在她们面前暴露本性,懒得遮掩,在刘常面前乖巧温顺,寻不到一点不好的地方。
就是这样子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明着和她来,指不定还会被她摆了一道,在刘府,刘常就是她的靠山,刘常不会相信别人眼下的陈青萃,只会相信自己眼中的陈青萃。
风吹的她喉咙有些疼,再这样下去定会生病,除了如喜哪儿她也没处儿去了。
她记得如喜的屋子在东侧的廊屋下。
***
刘少卿已经习惯了每晚抱着飞雪入睡,这次没有飞雪在侧,他竟毫无睡意。
陈青萃的品性不佳,不知飞雪可应付的来。
无法再睡下去,他披了件外衫,踏月而出,意外的瞧见了只身着一身寝衣的飞雪。
飞雪胸前一片雪白,露出了好看优美的锁骨,两条手臂在纱织的外衫下若隐若现。
刘少卿看见飞雪的同时,飞雪也看见了他,她两颊绯红,窘迫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双手环住肩头,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去。
还没走几步,一件充满男性气息的外衫就劈头盖脸的落在了她头上。
飞雪停下了脚步,扯下外衫裹在自己身上,等裹的严严实实了,她还是不敢转身,方才她看见了,刘少卿也只穿了身寝衣,外头胡乱披了件外衫,现在外衫在她身上,那么刘少卿他不就是……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不能和二叔有任何瓜葛。
不想让他起疑,飞雪说了声谢谢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飞雪一直是低着头走路的,差点没撞到刘少卿身上,她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道,“二表哥,你也睡不着来吹风啊,我吹够了,要回去了,衣服明天还你”
说完就绕过刘少卿大步往前走去。
刘少卿盯着她慌张的身影,眉头一挑。
大冷天穿着身寝衣来吹风?
他看她怎么编下去。
有了刘少卿的衣服,飞雪瞬间觉得好受了许多,可一直待在院子里也不是个事儿。
她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刘少卿也应该走了,就又折了回去,刚踏出院门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刘少卿的身影。
他负着双手,立于兰芝玉树。
飞雪瞧着竟觉有些眼熟,此念一出又笑自己傻,这个背影每日都能见到能不眼熟吗?
可他到底要赏月到何时?
就穿了身寝衣,他不冷吗?
飞雪在心里泛着嘀咕。
福至心灵的,刘少卿转过了身,嘴角有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飞雪来不及藏身,只能灿笑着朝他走去,说道,“我,其实……”她干脆豁出去了,“二表哥,你听了可别笑我啊,其实我是被人关在门外进不去了,所以我打算去如喜那屋睡一下”
说完她落荒而逃。
如喜睡的是大通铺,与很多丫鬟睡在一起,按道理她应该睡在飞雪屋子的耳房里,可因事出有因,如喜就被安排去了别处。
飞雪过去并不太好。
刘少卿从地上捡起一块平滑的小石子,轻轻一掷,扔在了飞雪的后脑勺上,他的力道掌握的很好,飞雪并不觉得疼,她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疑惑的停下脚步,她问道,“二表哥,你,你为什么打我?”
刘少卿从树上扯下一条树枝,执在手中,在泥地上寥寥写了几个字,见飞雪并不过来,蹙着眉用树枝在地上敲了敲。
飞雪走近,看到地上写的是不要去,她不解道,“为何?”
不去如喜哪儿,她又回不了屋里,总不能惊的大伙儿都醒来吧。
刘少卿又在地上写了起来,又是几个字,他说去外面。
住客栈?
飞雪明白他的意思,她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打扮,难不成让她穿成这样去外面找客栈住?恐怕她是走不到客栈了,她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穿成这样去不太好吧”
刘少卿沉吟片刻,又写了几个字。
这次只有两个字。
等我。
见他转身离去,飞雪只好在原地等他回来,刘少卿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戴整齐,手上还拿着一套男装。
手一扬,就朝飞雪抛了去。
飞雪准确无误的接住,回了浴池将男装换上,刘少卿的衣服很大,她穿着就像是偷传大人衣服的小孩,看上去是怪异了些。
来到刘少卿面前,她拨了拨披在后背的如墨秀发,这一头长发就注定了她的伪装失败。
还没等飞雪开口,刘少卿又向她抛来一件物什,飞雪接住一看,是个简单的男士发冠,飞雪不太会盘男人的发型,她的头发又长,盘了许久才堪堪把头发固定住。
刘少卿瞧着出自飞雪手艺的发型,软塌塌的就像个包子,他很想揉揉她的包子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了。
等去了客栈,掌柜的忍不住看了飞雪好几眼,瘦不伶仃,脸生的白白嫩嫩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唇色鲜艳,束发的发冠歪歪扭扭,发丝还颇有几分凌乱。
怎么看都像是个娇滴滴的小倌儿。
掌柜的又扫了一眼一旁高大的刘少卿,暗自寻思着,这位公子脸倒是英俊的很,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像是个会疼人的主。
一想就忍不住看了眼飞雪,那小身板儿,贼纤细,他的眼睛一会儿瞟向刘少卿一会儿瞟向飞雪,时不时笑两声。
刘少卿见掌柜的站着不动,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
掌柜的才如梦初醒,取出一块刻着门牌号的木牌,嘿嘿笑了两声,“好咧,一间房”
飞雪接过木牌,跟着店小二上了两楼,趁着等店小二开门的空档,她诧异的看到刘少卿也上了楼,手里同样拿着一块木牌。
不等她开口询问,刘少卿就把木牌挂在了她对面的房门口,开门进去了。
店小二站在两门之前,同样一头雾水,难不成这对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屁颠屁颠的跑下楼,对扒拉着算盘的掌柜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