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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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董承徽不敢多说,抽噎着下去。
“张良媛,孤不管你和董承徽怎么斗气,若是伤到孤的孩儿,孤第一个饶不了你。”见到董承徽狼狈的样子,张良媛眼底的得意还未收起,就被太子冷冷的声音震住。
“太子何出此言。”张良媛颤抖地问,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
“不要当孤是傻子。”太子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前几日太子妃还跟孤提起你孕育子嗣有功,要孤提升你为侧妃,你且看看你自己,也配做侧妃么?”
张良媛浑身一颤,连太子走了也不知道,失魂落魄瘫在床上,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只剩下一副空皮囊。
“妹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明知道立侧妃的关键时刻,你和董氏生哪门子气呢?”太子妃很好的掩藏器眼底的意思幸灾乐祸,皱眉叹息道。
“姐姐,还请姐姐帮我。”张良媛抓着太子妃的手,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急急道:“姐姐答应过我的。”
“我当然会帮你,只是,这件事如今急不得,再提的话太子只怕更生气。”太子妃温润的面庞风平不动:“如今只能从长计议,好在,妹妹还有孩子。”
“对,我还有孩子。”张良媛眼睛亮了,摸着肚子喃喃。
当冷清院知道这件事,已经是一天后了,绿萝在旁边说的唾沫横飞,末了,拍着胸脯后怕不已:“姑娘,还好你有先见之明没送糕点。”
“姐姐,这几个动作我做起来总是感觉有阻滞的感觉。”司徒谨一板一眼地用木棍练着舒家枪法,末了,有些困惑的道。
“是么?”苏碧懒洋洋地开口,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先前你不是练得挺流畅的么?”
司徒谨哑了。
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把手中剥好的橘子扔给他,拍拍手轻斥道:“吃了橘子好好练,再敢糊弄我,阿谨,小心我拧掉你耳朵。”
“哦。”司徒谨有些失望地吃橘子,其实,他只是想让姐姐再来亲手指导一下,不过吃了姐姐亲手剥的橘子,他也就心满意足地继续练起来。
其实,在明辉院换仆事件后,太子已经给他请了个新的武术师父,可他依旧时常缺课,反正姐姐传授的箭术枪法都精妙无双,不比别人差,又能给人一个他贪玩怕苦的讯号,让太子妃等人放松警惕,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最主要的是,姐姐这里是他难得的可以放松自己的地方,他喜欢呆在姐姐身边。
绿萝说了半天,说的口干舌燥的,停下来喝水才发觉自家姑娘和大公子两个人一个继续练箭,一个继续练枪法,都没人搭理她,不满地哼道:“姑娘。”
“你说完了么?那正好,快去帮我们守着外面。”她头也不抬,拉满弓弦射出一箭,箭头锐不可当直奔靶心而去。
这么劲爆的消息都没有引起一点关注,绿萝很忧伤地去守门了。
024假孕
董承徽被禁足后,张良媛也因为被太子训斥的打击,消停了下来,太子府又变得平静下来。
而这日一早,张良媛就觉得小腹坠坠的,而眼前绣工精致的厚重帷幔,也像山峦浓云一般压在她心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起来,胸口窒闷欲绝。
“迎春,迎春。”她掀开帷幔,光脚踩在铺了羊毛毯的地上,皱眉喊道。
“主子,您怎么起身了?”迎春端了热水进门,见到她一身单衣站在地上,惊得忙拿了厚衣服过来。
“大清早就疯跑哪去了,喊了半天也不见人。”张良媛瞪着她,眼里阴霾密布,寝殿里错金麒麟暖炉里加了安神香的粉末,暖意融融的芳香里呆了微辛的气味,让她更加烦躁:“香炉里加了什么,还不快扔出去,闻着都不舒服。”
“是,主子。”大清早就被主子不分青红皂白骂了顿,迎春心头委屈,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正要去灭了暖炉,忽然瞥见张良媛素色的衬裙上一点殷红的痕迹,惊得面色都变了。
“主子,你的裙子上有血。”迎春吓得面无人色,身子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还叫什么,还不快传太医。”张良媛顺着她的目光也看见了血迹,更加觉得肚子坠痛更加明显了,当即身子一软,跪坐在地毯上,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等到太医被请来的时候,太子与太子妃也赶到了,张良媛已经被扶到了床上,一张俏脸雪白,乌发未挽。细细的发丝倾泻而下,落在白色的衣上,脆弱的可怜。
太子本以为她又在作妖的怒火在这一刻也熄灭了不少。
“太医,我的孩子怎么样,有没有事?”因着见红的缘故,今日特意请来了擅长妇科的太医,张良媛不等太医诊治好,就一叠声问,雪白的贝齿咬着朱唇,神情恳切又悲谦。
“请恕微臣直言,娘娘并未怀孕,只是气血失调引起的痛经,喝点红糖姜茶就可以缓解,并无大碍。”太医收回手,恭敬地道。
“你胡说什么,我明明怀孕了,之前的太医也给我诊断出喜脉了。”张良媛尖叫一声,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厉声说道。
“可能是良媛误食了什么导致之前脉象的异常,但良媛确实未有身孕,若是太子不信,可再叫别的太医诊断。”太医恭敬对太子行礼。
“李太医严重了。”太子让身边的人送了太医出去。
李太医保证了绝不会透露一字,就忙不迭离开,涉及到内院子嗣问题,他一向不愿多掺和。
“太子,你再帮我传别的太医,我肚子真的好痛,让别的太医救救我的孩子。”张良媛在床榻上磕头,她白色的衣裳伏在纤细的身子上,摇摇欲坠的身影如同骤风暴雨中的风信子,单薄的可怜。
“够了,你还嫌孤脸丢的不够么,李太医德医双馨,他说的话你听不懂么?”太子提着她的衣领,俊美的脸如地狱阎罗,眼里风暴弥漫,满满的怒气快要把张良媛烧成灰烬:“张氏,你能耐了,竟然还会假孕骗孤。”
“不是的,太子,不是这样的。”张良媛被勒地喘不过气来,双手无力地去推太子如同铁铸的手,她喉咙跟砂纸磨过一般,说话嘶啦啦的,艰难道。
等太子终于松手,把她扔在床上时,她已经只有进出的气了。
“从今儿起,良媛你不用当了,这菡萏院你也不用住了,搬去柴房冷静冷静吧。”太子冷冷说道:“太子妃,你就盯着她搬吧,菡萏院的一应下人都处理了。”
张良媛只是呆呆地,看着太子凤眼从她面上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她记得这双眼睛,前几日还温柔眷恋地停驻在她身上,果真是男儿薄性,她痴痴地望着太子,杏眸中忽然蓄满了泪水,就这么怔怔落下来。
而太子绝情的话,更是让她唇上最后一抹颜色也失掉了,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一刻熄灭,明明屋内暖炉炙烤,温暖如春,她却只觉得微寒彻骨。
“妹妹,妹妹你怎么了?”太子妃把她凌乱的头发别在耳后,担忧地唤道。
“姐姐,姐姐救我,救救我。”她抓着太子妃的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哽咽着道。
“我当然会救你。妹妹且安心先去柴房呆两日,待太子气消了我就接你回来,菡萏院还给妹妹留着,保证一点都不变。”太子妃反手握了她一下,脸上笑容温暖如暖日。
“我信姐姐。”张良媛连连点头任由侍女拉她去柴房,和太子妃握住的手一点点分开,太子妃的手也是冷的,却是她此刻感受到的最大温暖。
“敢教唆主子犯错,把菡萏院的仆从全都杖毙。”待得张良媛被带走,太子妃脸上的笑就淡了,她接过雪琴递上来的锦帕,慢条斯理把被张良媛握过的手指一根根擦净,才薄唇微启,冷冷吐出这几个字,如同监狱里的酷吏,声音寒的不带一丝温度。
菡萏院里立马哭声一片。
太子妃缓缓向正院走去,而身后,关上门的菡萏院,依旧隐隐传来行刑的惨叫声,她忽然就笑了,笑容美丽而冰冷,像是绽放在冬日里带着毁灭气息的冰花。
她前几日还正愁着怎么对付张良媛,自打张良媛有了身孕,也不出来走动,就每日龟缩在菡萏院里,让她想要制造点意外都相对着包在乌龟壳里的肉,无从下手,还以为要等待她生产时侯呢,没想到老天都是帮她的,假孕一事,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只等张良媛在柴房“羞愧自尽”,她就再无隐患了,这么想着,杏眸浅转间,她眼底的笑意一点点加深。
025落胎
夜里,寂静无风。董承徽提了食盒,踏着一缕轻渺的月光,来到了柴房,此刻丫鬟婆子都已经去休息了,偌大的黄铜大锁落下,张良媛被关在里面,蜷缩成一团在角落。
“姐姐,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不过是几日未见,之前艳丽无双的张良媛如今蓬头垢面,灰扑扑的毫不起眼,董承徽推了推门,隔着稀疏的门缝,惊得用小手捂住了嘴。
张良媛并不理她,抱着膝盖低着头,长发垂了几缕在鬓边,于是,惨白的面容上落下深深浅浅的影,她的眼睛就藏在这深深浅浅的阴影后面,仿佛是黑夜的一部分。
“姐姐饿了么,要不要吃云片糕。”董承徽把手中食盒打开,热气腾腾的云片糕散发出一缕甜香,落入饥肠辘辘的张良媛鼻尖,她终于动了。
“哎。”董承徽手一歪,一叠云片糕就落在了地上,她抿嘴轻笑:“看妹妹笨手笨脚的,姐姐只能将就着拍拍灰尘吃了。”
张良媛盯着云片糕看了很久,她被关进这里,也不知是这些仆从忘了还是故意的,这一天竟没有人给她送过一口水一点吃的,她挣扎了良久,还是向云片糕伸出了手。
云片糕却被董承徽恶劣地一脚踢开。
“瞧妹妹都糊涂了,姐姐用的膳食和云片糕冲突,若是惊了姐姐的胎可如何是好,妹妹可不想再关禁闭了。”董承徽咯咯一笑。
“董氏,你给我记着。”张良媛嘶哑道,苍白的嘴唇像是移动干涸枯萎的夏花。
“我记着又如何,忘了又如何,你还能奈我何?”董承徽笑的前仰后合,伸手夸张的抹掉眼角笑出来的泪光,语带轻嘲:“今儿个,你菡萏院上上下下都被太子妃杖毙了,你也在柴房里关着,还摆什么良媛的谱啊。”
“你说什么?”张良媛面无表情地盯着董承徽,目光阴寒冰冷,眼里的凄厉如出鞘的刀锋,几乎要在董承徽胸口穿一个洞。
“你听不懂人话么?”董承徽惊得后退了一步,斥道。
“呵呵,她骗我,她骗我。”张良媛以袖掩面,低低的笑出声来,她笑的眼泪横流,笑得声嘶力竭,绝望而苍凉的笑声响彻了整个牢房,压抑着说不出的惨痛绝望。
“神经病。”董承徽被吓得不轻,看了她越来越大的动静,生怕一会有人来查看,低骂了一声,匆匆拎着裙角离去。
次日,太子妃正要去库房盘点下月的薪资,经过花园却被张良媛拦住了。
“姐姐还是气质高华,妹妹我却被忘在柴房里生霉。”张良媛不知在花园里等了多久,浑身都冻得僵硬了,见到太子妃,她哆哆嗦嗦地说,脸上的笑意都有些扭曲。
“张良媛,你怎么在这里?”雪琴惊呼出声。
“妹妹,不是让你稍安勿躁,等太子气消了,姐姐会为你求情,若是太子知道你乱跑,指不定又要生气了。”太子妃皱眉,轻声细语道。
“我还能回菡萏院做良媛,与以前一样对么?”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又在花园里吹了半天冷风,张良媛只觉得说话都吃力,背心里的冷汗一阵阵冒,肚子又开始痛起来。
“对。”太子妃笑应。
“我还有迎春她们伺候?”她声音轻微,内心深处,却有血和火在喷涌燃烧。
“当然。”太子妃以为她怕失去往日地位,有些不耐应道。
“你骗我,迎春她已经死了。”她几乎是失控地喊出来,连声音都嘶哑的不成样子,眉间一跃而过的,却是冰冷森寒的怨毒。
“你这次事情总要有人付出代价,妹妹放心,姐姐日后会给你挑选更好的丫头。”太子妃安抚道。
“不,我不信你,我要见太子,我要要事要告诉太子,太子妃曾经……”她只感觉无数愤恨在胸口喷涌,连周身的血脉都为之沸腾,此刻已经完全没有理智。
她是见不到太子,可这般嚷嚷出去,总会传到太子耳里。
“张良媛疯了,还不拦着她。”太子妃急忙喊道。
混乱中,有无数人来拉她,她不管不顾地推攘,然后,听见侍女的惊叫,映入眼帘的是太子妃跌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而她身下,殷红的颜色肆掠……她捂住嘴,想笑,却又流出泪来。
太子妃本就在头三月,坐胎最不稳的时候,这么一摔下去,还当场见了红,太医也无计可施,当日回去就小产了。
好好的嫡子刚刚得知他来了就去了,太子也惊痛惋惜之余,对罪魁祸首张良媛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残害皇族血脉的罪名扣下来,张良媛已经是个死人了。
“本宫要亲眼看着她死。”太子妃一口灌下雪琴端来的药,那药太苦,一路从嘴里苦到了心里。
想到那个在她身体里呆了仅仅一个多月的孩子,心中大恸,当鲜血大量从她身下涌出的时候,她痛的几乎要死去,却依旧清醒着,清楚地感受着失去的痛,一滴眼泪就落在碗底。
“娘娘,身体要紧。”雪琴劝不住,也只能找了厚实的衣服层层裹住,不让她受一点凉。
张良媛已经知道大限将至,她蜷缩在柴房,如泥雕木塑般,明明还是双十年华,却已经有了暮气,见到太子妃,她似乎一点不惊讶,吃吃笑了:“难为姐姐还来送我。”
“愣着干什么,给她灌下去。”太子妃厉声呵斥动刑的人,动刑的人诺诺应是,掐住张良媛的嘴,把毒酒灌了进去。
“咳咳咳。”张良媛呛得连连咳嗽,不一会儿,毒性发作,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黄泉路上有姐姐的孩子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