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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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来比一场摔跤吧。”他吸气吸气,还是忍不住想要暴打眼前的胖子一顿,于是,轻声说道。
“我和你?”周承毅虽说平日里没欺负人,可对着面前的大侄子,少年正在长身体中,纤细的身子如修竹挺拔,几乎要两个才有他一个宽,而且一看少年画中人一般精致的脸庞,周承毅挠着头为难了,他这大侄子不是明摆着找虐么?
“怎么,不敢?”司徒谨挑衅地一挑眉,少年清亮的眼里明明白白透出不屑。
“谁不敢?只是怕你待会哭,算了,表叔就教教你怎么当小辈的,放心,我会点到为止的。”周承毅被一激,丢了手中的蹴鞠,就同意了。
于是,他才刚点头,司徒谨一脚就踹过来了。
“靠,偷袭。”这一脚被周承毅旋身避开没有踢到脸上,却也重重踢到他腹部,看着瘦瘦小小的少年力气还不小,他痛的抽了一口冷气,也被踢出了火气,伸手就拉住少年的腿往身边拽,司徒谨任由自己被拽过去,然后借着身形的遮掩,出拳如闪电,往他腰腹连挥了几下,当然,他也挨了周承毅几下。
“大哥,快住手。”周承毅的一众小弟也赶来了,对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惊得下巴都掉了,但也知道两人身份,连连劝架着把两人拉开。
“嘶,好小子,我看走眼了,手真黑啊你。”周承毅痛的咬牙切齿,司徒谨下手既有技巧,招招都往最痛的地方招呼,明明看着软软糯糯,结果却是披着羊皮的狼。
司徒谨没有吭声,打了一架,他嘴角破皮了,白皙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白色的锦袍也不能看了,到处都有脚印和灰。
“算了算了,先回去换衣服。”他示意小弟们放了手,带着司徒谨一同去更衣,结果,被小厮通风报信的长公主风风火火来了。
“周承毅你出息了,学会窝里横欺负比你还小的侄子了。”长公主本就乡野长大,生起气来也顾不得贵妇风范,还没走近大嗓门就先来了。
周承毅一看见他娘嫌裙子太长不好走路拎着裙角跑过来,脸都绿了,长公主看了眼司徒谨那张青青紫紫惨不忍睹的脸,心疼地一把拧起周承毅的耳朵,还左右旋转了几下。
“娘娘娘,我的亲娘耶,我没欺负他,我们两个是友好切磋,不信你问他。”周承毅在自家娘亲手下杀猪般的惨叫,连连道。
“还友好切磋,周承毅你的脸呢?”长公主看了眼自家儿子干干净净的衣服,依旧白胖胖的脸,反观司徒谨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委委屈屈站在一边,冷笑一声:“我们现在也在友好切磋。”
“小兔崽子,等晚上客人走完了有你好看的。”拧了好一会儿,长公主才解气了,放下周承毅,亲手携了司徒谨离去:“好孩子,姑婆带你换衣服上药。”
“痛死我了。”周承毅揉着通红的耳朵,看着被自家娘亲温柔以对的司徒谨,愤愤不平对小弟们道:“我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明明我才是受伤更重的一个。”
小弟们都不接腔,明眼人都看得见,他们大哥头发丝都没乱把别人欺负的鼻青脸肿的,等到他不满的眼神扫过来,才有些尴尬道:“对,大哥,您才受伤最重。”
“你们不信我。”周承毅越发悲愤了。
小弟们齐齐垂下脑袋。
周承毅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有理都说不清了,尤其是等他给身上的青青紫紫抹药出来,就听见贴身小厮告诉他的噩耗,他娘把他求了很多遍都不给的宝剑送给司徒谨了。
这下他连和小弟们玩闹的心情也没了,一个人往花园里找了个隐秘的地方一坐,悼念他无缘的宝剑去了。
029冤家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入鼻的春风里也带了丝丝缕缕淡淡的花香,这是他们家杏花林,等到五六月就有杏子吃了,想到酸酸甜甜的杏子,他咽了下口水,就着远处隐隐约约的人声,打起了瞌睡。
“姑娘,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前头李家姑娘正带着各府姑娘玩投壶,你不是最在行么,怎么不去玩?”一道细细柔柔的声音响起。
“不去,那些姑娘个个力气一丁点,说话也文绉绉的,和她们玩有什么意思,而且,一输了就要做酸诗,我可不会,也不知道娘为啥偏要我来参加这劳什子诗会,还不如在家里跟着哥哥们练练手来的痛快。”另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这裙子穿着也不痛快,走路都不能迈大步了。”
“噗嗤。”一声细微的笑声,随即,周承毅额头被人弹了一下,登时清醒了。
“谁?”清脆的女声问道,忽而变成痛呼。
“姑娘别动,您的头发被人缠在了树枝上。”温柔的女声惊道,就见自家姑娘拿出匕首,刷刷两下,就把树枝削断了。
“原来是你,混蛋周。”身着素绿色上襦,下为白色绫罗留仙裙的少女走过来,一双明亮纯净的杏眼带着怒气瞪着周承毅,怒斥道。
“夜叉柳,你是亲眼看见是我绑你的头发了,这里这么多人,你凭什么污蔑我?”周承毅一见少女露面,暗道一声倒霉,梗着脖子道,面前少女叫柳依依,人不如其名,一点也不小鸟依人,出生广威将军府的她最好舞刀弄枪,又喜欢打抱不平,他们私底下给她娶名夜叉,编排谁娶到她都是上辈子做了孽。
“你的意思是他?”柳依依眼眸一转,瞥见周承毅身边的司徒谨,淡淡问道。
“是我绑的,不关周承毅的事情。”司徒谨认真开口。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还是你自己绑了贼喊捉贼呢?”周承毅满不在乎地道,他没做过,自觉行的正坐得直。
“哼,混蛋,一看就是你,还敢做不敢当,本小姐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不然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柳依依四下扫了扫,见没人注意这边,于是取下缠绕在腰肢上的鞭子,劈头盖脸就往周承毅身上抽。
“姑娘,抽不得。”柳依依的侍女急的要晕了,夫人要是知道小姐外出做客还带着鞭子抽人,她们两个回去都要被罚。
“夜叉,你还真动手啊,我告诉你哦,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是再打,我就还手了,爷可是要打女人的。”周承毅连蹦带跳起来,一边躲一边放狠话,见到柳依依不为所动,鞭子抽的越发密集,于是只有狼狈逃了。
他再混也不会打女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先跑了再说,柳依依抽的这么凶狠,可见真是被人捉弄了,那里就四个人,柳依依主仆,他还有司徒谨,他要还是不明白被谁阴了就蠢到家了。
敢陷害小爷我,看小爷不收拾的你满地找牙,他恨恨道,借着熟悉院子的便利,几下躲过了柳依依。
“张嬷嬷,那是谁家姑娘。”远处水榭的亭台上,长公主正托着腮言笑晏晏地看着,对自家儿子被收拾的惨状喜闻乐见。
“看样子像是广威将军家的大姑娘。”张嬷嬷是长公主的左膀右臂,负责整个公主府的内务,当下一扫,就识破了少女的身份。
“柳家的姑娘,看着性子不错,和承毅倒是般配。”公主摸摸下巴,琢磨道,自家儿子的性子,配个软和的儿媳妇才管不住他。
张嬷嬷抽了抽嘴,看着抱头乱窜的小主人,自家公主还真是专注坑儿子一百年,想着若真娶了柳姑娘,以后婆媳齐上阵女子双打,她默默地给自家小主子点了一排蜡。
报完仇的司徒谨神清气爽回家。而想要找他茬的周承毅被说一不二的公主娘亲狠狠收拾了一顿,躺在床上养了半个月伤。
伤好出门后他孜孜不倦找司徒谨麻烦,却次次铩羽而归,最终司徒谨烦不胜烦,以周承毅最拿手的蹴鞠做赌注,输了的做赢了的那方小弟。
结果很一目了然。
周承毅倒是输得起,垂头丧气认了大哥,很快,他就发现认了大哥的好处,有了大哥的指点,他人照打,祸照床,坏事没少干,没抓到的把柄却越来越少,就算怀疑他,没证据也是扯淡,于是,在赏花宴后,他屁股竟然再也没遭殃了。
就是丢了大哥宝座有点丢脸,尤其怕碰到死对头赵鹤庆,怕被他嘲笑,结果赵鹤庆也认了司徒谨为大哥,这下,倒是坦然了。
030整人
“有办法又如何,没有又如何?”司徒谨看了眼被被众女拱绕好不得意的谭二,眉头微皱,慢吞吞道。
“老大,我就知道你能行的,快告诉我。”周承毅笑嘻嘻地哀求。
这样的画面,如果换做一个妙龄少女做出来叫娇俏,而美女换做胖周,这画面就辣眼睛了,赵鹤庆别开眼不忍直视:“胖子,你还要脸不?”
“我有什么好处?”司徒谨俊美的面庞带了淡淡的笑,像三月的春风,拂过人脸上就散了。
“老大想要什么?”周承毅小心翼翼地问,实在怨不得他不小心,自家老大就是个芝麻汤圆,外面看着白胖胖的,肚里黑着呢,被坑的血泪史太多,由不得他不谨慎,为了整个人把自己搭进去的买卖太不划算。
“城西的宋记豌豆黄,城东的陈记酱猪蹄,你们一人一家亲自去买。”司徒谨开口。
“我们可以答应,不过,老大,你要当着众美女的面整他,看他以后还怎么风流。”周承毅眼睛一转,开了个条件:“如果办不到,老大你就去给我们买豌豆黄和猪蹄,也要亲自。”
“成交。”司徒谨看了他一眼,点头。
“喂,我可没答应,别把我扯进去。”赵鹤庆抗议道,春光无限好,他可打算在西山玩一整天的,谁要跑腿去买碗口黄了。
“好兄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同进退。”周承毅一把圈住赵鹤庆,涎着脸道。
“你想闷死我啊,谁跟你好兄弟了。”赵鹤庆一把推开某张靠近的胖脸,翻了个白眼,怒道。
“快看老大有什么办法?”周承毅兴致勃勃道:“再不济,也能让老大亲自为我跑一趟腿了。”
司徒谨瞥了他一眼,大拇指和食指放在手里轻轻吹了几声,一只灰扑扑的小鸟就从远处的枝头飞出来,落在了他的手上。
司徒谨对着鸟指了指不远处白衣谭二,摸了摸小鸟的头,手一抖,小鸟就飞走了。
“老大,你养的小鸟?”周承毅好奇地凑过来:“看着真机灵,可小鸟能做什么?”
“看着。”司徒谨唇边露出一声浅笑:“谭二有洁癖吧。”
他虽然没见过谭二几次,但每次见面谭二都是白玉冠白衣白鞋,一身白,纤尘不染的姿态引得贵女们疯狂。
“恩?”周承毅有些迷糊,好端端的老大问这个干吗,却见老大已经不理他了,于是也跟着往谭二那边望去。
于是,令人惊呆了的一幕就出现了。
那只小鸟振翅飞到了贵女圈中,一点也不害怕人一般,还低头啄食贵女喂的糕点,引得众女娇笑连连,吃饱了又飞起来,直直落在谭二的头上,然后,谭二就感到头上一热,他伸手一抹,整个人就崩溃了。
“我的头发,我的脸,来人,快拿水。”谭二手中的折扇也丢了,整个人疯了一般不断地弹跳起来,一面用帕子擦头发上的鸟屎。
“脏死了,脏死了。”谭二扯得束好的青丝凌乱,见到众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更是深觉丢脸,以袖掩面,飞奔去清理了。
而罪魁祸首小鸟早已悄悄飞走,深藏功与名了。
“老大,原来你问洁癖是这么回事?”周承毅嘴角抽了抽,就算是没有洁癖的人也会觉得很恶心的好吧,他心有戚戚然,更加觉得不能得罪自家老大。
不过,果然够损。
他想着想着,又乐开了花。
“估计这下谭二好久都不敢出来见人了。”他抚掌大笑。
“申时我在山脚等你们,你们时间不多了,笑够了就可以去买东西了。”司徒谨嫌弃地看了眼笑的前仰后合的周承毅,翻身上马,走了。
“小爷都被你连累了。”赵鹤庆也跟着上马,往山下走去。
“黑炭,等等我。”周承毅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追着赵鹤庆:“今天真痛快,给老大跑腿我也高兴,不过,又是豌豆黄又是猪蹄的,老大莫非是再追哪家姑娘。”
“你去问啊。”赵鹤庆没好气道。
“我就随口一说,很难想象冷冰冰的老大也会喜欢姑娘,会不会把人家姑娘也冻成冰棍。”周承毅越想越觉得欢乐,叽里咕噜地笑了。
“我城西你城东。”赵鹤庆一扬马鞭,远远把他甩到后面。
“黑炭,你耍赖,这里离城西又不远。”周承毅气急败坏道,可惜,赵鹤庆已经跑远了。
傍晚时分的冷清院,正中的桃花树正在花期,桃花开得如火如荼,微风起时轻轻摇曳,淡粉的花瓣落下,下了一场胭脂雨。
而桃树下的秋千上,苏碧一袭淡绿色衣服坐在那里,脚尖点地,轻轻摇荡,纤细的身影就荡在半空中,如展翅欲要飞出高墙的蝴蝶,最终又落了下来。
晚霞的光芒打在她身上,她乌黑的发丝显得越发柔软,而她坐在那里,整个人寂寥的就像是一朵褪色的花。
司徒谨只觉得心像是被一只小小的手捏了一下,微酸的疼,他知道,姐姐其实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她向往外面的世界,向往外面的风,这堵高墙拦住了她的脚步,承徽的身份成了束缚她的枷锁。
他能感觉得到,这四年来,姐姐越发沉寂了。
可是,他还不够强,还不能帮姐姐,他眼底一黯,嘴里有了苦涩的味道。
“大公子,您来了。”绿萝最先看到他,带了笑意喊道。
“不是说去西山狩猎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碧停止了荡秋千,开口问道,轻柔的嗓音如三月的春风,瞬间鼓涨了他的心。
“说是狩猎,山上的猛兽早就被清理干净了,都是些新放的家养动物,没什么意思就先回来了。”他很好的隐藏起了眼底的黯淡,把手中油纸包着的东西扬了扬,俊秀的脸上带了笑:“豌豆黄和猪蹄,姐姐上次说想尝尝呢,今天我都带回来了。”
“你不是去西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