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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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祖母给你准备的,那你带到这里来做啥,馋我么?”司徒谨想到之前忙得昏天暗地也没顾得上他们,心头有些赧然,干咳一声转移话题。
“我娘一天到晚都念叨着让我上进,于是我就去找舅舅求了个恩典,豫王座下第一书记官就是区区不才在下。”周承毅得意地仰着头道。
“真的,姑祖母能同意你跟我去河南?”他惊喜地问,实在难以相信对周承毅宝贝到极点的长公主舍得放他出京城,其实他多虑了,长公主的兴趣如今已经从一天五顿喂周承毅过渡到整天盼他上进了,听说周承毅乐意跟豫王去河南,忙马不停蹄去求了旨意。
“咳咳。”一旁被忽视的赵鹤庆忍不住轻咳出声打断两人,哎,作为一个砷量标准身姿挺拔的青年站在一堆移动肥肉旁边,果然容易被忽视。
“鹤庆,你不会也要一起去吧?”他看着背上背了个包袱的赵鹤庆,问道。
“怎么,老大不欢迎么?”赵鹤庆道。
“当然欢迎,只是我没想到信阳侯会同意你来。”他高兴地道。
“爷爷会同意的,左右侯府有大哥。”赵鹤庆说到这里有些落寞,信阳侯擅长中庸之道,家族里有了长孙赵鹤睿美名远播,于是,小孙子赵鹤庆就只能纨绔,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不用每日戴上面具在外面交际周旋,能和至交一起出去打拼。
“我就知道老大会欢迎我,我怎么也比那个只会吃的胖子强吧。”他的失落只一瞬,随即就挂上灿烂的笑容,打趣周承毅。
没办法,明明告诉自己周承毅是兄弟,可不逗两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或许他们两人注定不对盘吧。
“谁只会吃?”周承毅怒了。
“谁应了我就说谁。”赵鹤庆懒洋洋的声音。
……
“好了,我们再去接个人,就出发了。”司徒谨眼看两人越吵越凶,忍不住开口道。
“还有谁?”周承毅好奇地问,司徒谨没有理他,打马离开。
“黑炭,你说,老大不会藏了什么相好吧。”周承毅这下顾不得斗嘴了,神秘兮兮地问道:“还不说吊我胃口,我越来越好奇了。”
“你以为老大是你啊?”赵鹤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大那样严肃冷漠的个性,有姑娘靠近都被冻跑了:“想知道,跟看看不就得了。”
在他们一路斗嘴一路跑马的时候,司徒谨已经来到了客栈,见到一身利落男装等在一边的苏碧,眼眸瞬间柔软了下来。
“天,还真有相好。”赵鹤庆眼睛都要瞪脱框了,他看着浑身冰雪消融化作春意融融的自家老大,再看一遍比他还要吃惊的周承毅,不禁感叹世道变了,老大那样的冰山男都有红颜相伴了,而满嘴相好花姑娘的周承毅还纯情的没牵过女子的手。
002路上
“给你们介绍下,我姐姐,苏碧。”望着走近的他们,司徒谨高兴道,璀璨的笑容几乎要点亮天空。
赵鹤庆看着面前一身男装勾勒出纤细身姿的女子,如墨色染就的长发只用发带简单做书生打扮束起,却越发显得不施脂粉的眉目神采飞扬,顾盼神飞。
“苏姐姐。”他向她点了点头,笑着开口,他心思缜密,一直感觉老大心里有个人影,毕竟,平日里冷清如雪的老大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买零嘴回去自己吃的人,那么他经常带吃的肯定是给别人,只是老大没说,他也没好问,他们这样的人,婚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年少时候的情爱以后都是镜花水月。
可如今,当苏碧站在他面前,他却终于确定了,就是她了,不是他聪明,而是一向冷酷的老大那止不住上扬的嘴角笑的灿烂的欠扁,白痴都看得出来。
“你是赵鹤庆,你是周承毅吧。”苏碧含笑而立,悦耳的声音如流水般动听,她先是对着赵鹤庆点头致意,随即又对着周承毅道。
“苏姐姐,你真是太聪明了,第一次见面就认出了我。”周承毅惊喜地道,白胖胖如馒头般的脸上适时露出一抹羞赧的红晕,他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在京城也很出名,但苏姐姐一眼就叫得出我名字,说明苏姐姐也很聪明。”
“你和阿谨说的很像。”苏碧一双眼睛闪亮不定,嘴角挂着隐忍的笑,这两人还真如阿谨说的,赵鹤庆比较内敛,周承毅则是一个活宝,所以,阿谨出现前他们谁也不服谁,其实只是周承毅单方面的,赵鹤庆压根是不屑和他争斗。
“老大不会说我什么坏话吧?”周承毅有些狐疑道。
“怎么会,阿谨说你很好。”很好骗,苏碧少说了一个字。
“真的么,老大这么好。”周承毅还是不相信还想继续说下去,就被司徒谨打断了。
“好了,我们去和大部队汇合了就赶路吧,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司徒谨的注意力一直在苏碧身上,见到周承毅一直问个不停,而姐姐却一直很耐心温柔,有些不悦了。
他一开口,其余人自然没有异议,于是极快的离开客栈,赶回大部队一起赶路。
骑了半天的马跑了个畅快,苏碧终于觉得整个心肝肺都像是活过来了,自由的味道真是好极了,她额上虽然有细密的汗珠,却越发光艳逼人,曾经笼罩在她眉宇间那缕淡极了的轻愁已经消散。
“姐姐,要不要去马车里休息下吃点东西?”司徒谨一直跟随在旁边,隐忍而含蓄地关注着她,见她尽了兴,才驱马过去问道。
“也好。”跑了半天,早上吃的东西都消耗了,他一说起,苏碧就觉得腹内空空,更何况,要长久不骑马,她现在都感觉大腿火辣辣的疼,再继续下去非要磨破不可,她点头应了,和司徒谨一起回了那架华丽宽大象征着藩王身份的马车。
“姐姐先喝点水。”马车内的空间很大,座位上铺就绣有花纹的软垫,一点也感受不到颠簸,司徒谨熟练的从抽屉里拿出各色点心干果,又从茶壶里倒了杯水递过去,一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
“老大,渴死了,快倒杯水给我。”周承毅咋呼着钻进马车,往坐垫上一瘫,用手扇着风道。
“喝水吧。”苏碧见他满脸通红的样子,感叹果然胖子怕热,把手中还没喝的水递了过去。
“苏姐姐,你人真好。”周承毅两口把水灌下了,缓解了一下干渴了,望着紫檀木几上的糕点,嫌弃地撇撇嘴:“怎么只有这些糕点,苏姐姐,我给你吃我娘给我准备的,可好吃了,我就只分给你一个人。”
说完,他立马打开随身带着的袋子,把里面的好吃的一股脑掏出来,一边介绍一边递给苏碧。
苏碧就笑眯眯地接着。
而旁边的司徒谨的笑意僵住了,黑着脸看着说个不停的周承毅,深吸气再呼气,心里告诉自己,忍耐,这个胖子天生就是脑袋里缺根弦,不会看人脸色,不是故意的,而且,这是自己的兄弟,不能把他踢下马车。
“承毅,你有没有觉得马车很挤?”他扯出一个僵硬得堪称温柔的笑,轻声问。
“有么,我觉得很好啊。”周承毅被老大冰泠泠的视线扫过,心头有点发毛,他抬头四下看了看,毕竟是藩王的马车,虽然没有公主府的马车精巧雅致,却更大,坐着也舒服极了,再来几个人都不嫌挤。
“胖子,快出来,我有事找你。”赵鹤庆在外面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感觉老大现在已经被气得在默默咽血了,他摸摸鼻子,这个时候,就只能靠他解围了,于是,一掀车帘,把周承毅拽了出来。
“你发什么疯啊,赵黑炭?”周承毅被拽的重心不稳,差点摔倒,不满的嚷嚷。
“没什么?”赵鹤庆懒洋洋道。
“神经病啊你。”周承毅瞪了他一眼,想往已经驶过的马车追去。
“走走走,你追着老大干嘛,我一个人寂寞的很,你陪我吃饭吧。”赵鹤庆勾着他,往后面的马车走去。
“谁要和你吃啊,我要和苏姐姐一起吃。”周承毅愤怒地被赵鹤庆拉走,他才不要和这个讨厌鬼一起吃饭,他要和温柔的苏姐姐一起,而且,他的糕点还全都在老大的车上,他望着越跑越远的马车,满眼都是舍不得。
赵鹤庆觉得心很累,原来这世上还真有白痴,他好心救他这个白痴还不领情,那哪是什么姐姐,分明是嫂子。
周承毅一走,马车就安静了下来,对比之前的叽叽喳喳,静谧的氛围让苏碧生出些许不自在,好在司徒谨分外了解她,赶紧把温在炉子上的饭菜取下来,香气扑鼻的佳肴面前,苏碧终于放松了。
003折子
河南距离京城并不远,他们的大部队走走停停,四天的功夫也就到了,他们一行人,终于漫天的晚霞中,在河南大小官员的迎接中,来到了挂上崭新豫王府牌匾的大宅前。
王府大门敞开,静静迎接着它主人的到来。
“我等拜见豫王爷。”大家进了前殿,分主次坐下,待得侍女上了热茶过后,萧侯起身,带领身后大大小小的官员向着司徒谨躬身拜下。
从今天起,豫王府迎来新的主人,而他们河南一系的官员,也有了顶头上司。
“大家快快请起。”司徒谨连忙起身,双手扶起萧侯,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挂着笑,温声说道:“萧侯当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名本王久仰已久,这次来河南,皇爷爷还叮嘱本王萧侯是长辈,本王要好好跟萧侯学习,还请萧侯不吝赐教。”
“皇上厚爱,王爷谬赞,老臣受之有愧。”萧侯起身,笑笑道,他已经六十来岁,却依旧显得精神奕奕,换下戎装,穿上长袍,看起来倒不像是曾经驰骋战场的悍将,倒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文臣。
萧侯萧毅之前战功赫赫,后来凭此得封侯爷,如今萧家军又被其子继承,萧家一门盘根在河南,已经成为河南的第一家族,若能有他支持,司徒谨这个豫王就能做的很轻松。
“因为时间匆促,老臣只来得及将豫王府的前殿和寝殿以及库房收拾出来,后院还需要细细修葺,还请王爷先将就一下,若王爷有什么要求,也可一并告诉老臣。”萧侯含笑开口:“还有河南各地呈上来的折子也请王爷批复。”
河南之前并没有布政司,因他深受皇上信任,河南府地方官员的大小杂事都是报给他代为处理的,如之前接到皇命按王府规格修缮布政司府,也是他接手的,如今,豫王这个正主来了,他也很知趣的把权利交了出去。
“王府已经很好了,本王并无姬妾,后院暂时不用费心。本王初来乍到,对河南还不熟悉,既然之前是萧侯代理的,本王有个不情之请,劳烦萧侯再辛苦一些时日。”司徒谨看着萧侯呈上来的折子,并没有接,反而沉声道。
“这不符合规矩。”萧侯摇头,诚恳道:“这些折子都汇集了河南各地发生的大小事宜,王爷多看看也就会了,若是不懂,尽管问老臣和各位大人,我们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收下了。”司徒谨唇角的笑意加深,他接过了那一摞折子,然后揉了揉眉心,极力掩饰住眼角眉梢的困倦。
“王爷一路舟车劳顿,想必已经累了,我们也不变叨扰,待王爷休息好了,老臣做东,给王爷接风洗尘。”萧侯极有眼力见,看到他的疲惫,连忙开口道别。
“王府现在还未收拾,本王也不便接待各位大人,待得收拾妥当了,本王定要宴请大卫大人聚上一聚。”今天的见面不过是彼此混个脸熟,也折腾不出什么来,要套交情什么的,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他也是真累了,于是,就顺着萧侯给的梯子顺溜应道。
大家一番寒暄过后,该告辞的告辞了,司徒谨也懒得端着贵公子的架子,瘫在了椅子上。
等到几个都用过膳洗漱稍作休息后,这才有精神开始翻看那些折子。
“这都是些什么啊,罗里吧嗦废话一大堆,其实也就可以概括为四个字,豫王爷好。”才吃过饭,豫王爷座下第一书记官周承毅就开始上任了,他一面哗啦啦翻着手中的折子,遇见那些纯粹请安跟豫王套近乎的,就毫不留情扔出来,还忍不住吐槽两句。
“得了吧胖子,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读书不多,这些当官的人人都是书读四书五经考上来的,在新任上司面前当然要秀秀自己的文笔功底了。”赵鹤庆吃着水果,忍不住开口:“不过这萧侯还真是不错,老大才过来就这么迫不及待交出权力,真是支持老大。”
“这能说明什么,他本就是代职,交出权力也是应该的,支不支持阿谨,还要看以后。”苏碧拨了拨灯芯,让烛火更明亮了点,笑了声说道:“不过,说明萧侯是聪明人,交权利交的这么痛快,这样也好,和聪明人打交道,总不会太累。”
司徒谨也在一边看折子,有了周承毅的帮忙,他的效率大大提高,通过这些折子,等到河南七日一次的小朝会,他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老大,你看这个。”周承毅一张白嫩嫩的脸皱成苦瓜样,把手中的一份折子递了过去。
而司徒谨只是一扫,脸色就沉了下来。
“怎么了?”苏碧和赵鹤庆都好奇地凑了过去,司徒谨把手中的折子摊开,方便他们阅读。
这是濮阳周县令上的祈罪折子,濮阳县在夏季降雨期遇到黄河水灾导致的堤坝决口中受灾不少,今年收成本就不好,前不久又发生火灾,大火延绵一千余户人家,灾民多达上万人。
虽然灭火之后及时组织人搭建草屋居住,可百姓存粮都已焚毁,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要卖子卖女的地步,于是周县令无奈,只得凭借自己的官职假传上头旨意开了官仓,把用于军需的存粮拿出来救济灾民,他知道这是大罪,于是上书请求摘了他县令的官职并处置他。
“这河南和匈奴接壤,随时都可以开战,军需绝对不能动,可这勉强又是受灾的百姓,这个周县令,还真是……挺无私的。”周承毅搔搔头,憋出这么一句,虽然做得不对,可说来说去,也是为了治下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