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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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马车。
从荒凉的边境回到处处精致奢华的王府,她还有些不习惯,比起需要戴起面具的上层社会生活,她更喜欢边境简单平淡的日子,好在杜管家把王府打理得很好,年礼已经一一备齐送到,再忙过了宴请官员的晚膳后,他们也清闲了起来。
这个年倒是过得格外冷清,不像往年在京城里由皇上赐宴,一群甚至不认识的人聚在宫里过,一言一行都要格外注意,他们几人闲适的围坐在一起,中间的锅子已经沸腾,周承毅下筷如飞不断把片的如纸薄的羊肉片在锅里涮涮,沾了碟子里的芝麻酱,吃的心满意足。
河南这边过年吃饺子,而京城许多人家都喜欢吃汤圆,杜管家吩咐了厨房都备了一点,等热气腾腾的饺子和汤圆端上桌,大家齐齐开动起来。
“承毅,你这一口饺子一口汤圆是什么吃法,不会腻么?”她见到周承毅咬开汤圆白嫩嫩的皮,一口吸干里面的芝麻糖浆后,立马又舀了个韭菜肉馅的饺子吃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点都不腻,苏姐姐不信的话试试。”周承毅满足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笑呵呵推荐。
“算了。”她摇了摇头,敬谢不敏。
大家聊着天,吃着汤圆,一年就如同汤圆般顺顺利利滚过去,热腾腾的食物驱走了冬日的严寒,这种驱走是从内到外的,心都跟着暖了起来。
年后工地很快就开工了,好在天气一日日暖和了起来,冻土也渐渐解冻,不如年前的坚硬,大家干劲十足,地基更是打得飞快,尤其是春耕的日子逼近,民工们明显也有些急躁起来,甚至要求延长工时。
她和周大人商量了一番,同意每日早晨提前半个时辰上工,傍晚也延长半个时辰,每日工钱加一文,中间休息时候多发一个粗面馒头,这无疑让民工们欣喜不已,百姓们都是格外朴实的,对他们稍好一点,他们就用拼命干活回报。
瞭望台的支架已经搭好,图纸上的形状也一点点重现在眼前,她摩挲着图纸,却有些心神不宁,算起来,阿谨已经两个礼拜没来了,虽然时间不算长,但已经习惯了他每个礼拜来报道,中间断了一次,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边境这边消息闭塞,如果没有阿谨时常来跟她分享一些京城河南发生的新鲜事,她几乎没有信息来源,想到这里,她就坐不住了,在屋子里踱步半晌,终于决定跟周大人告假,回王府看一看,唔,就说去告诉他们瞭望台即将完工的好消息吧。
她做了决定,当即就收拾出行李,去跟周大人辞行。
033安慰
一路奔波,回到王府,正撞见周承毅和赵鹤庆出门。
“苏姐姐怎么回来了?”打过招呼,赵鹤庆有些讶然问道:“是瞭望台完工了么?”
“也差不多吧,你们这是要出去么?阿谨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她安抚住身下嘶鸣的马,扬声问道。
“老大他……”赵鹤庆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他赵鹤庆犹豫的话语让她心脏都缩紧了,她有些焦急地问道。
“京城来信,太子妃产子,太子大悦,当即起名泽。”赵鹤庆飞快道。
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太子妃怀孕的消息已经传的街头巷尾皆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这个时候生产了,她默默在心底念了一遍,司徒泽,这名字没什么啊,唔,没有阿谨的好听。
“太子当时大喜过望,抱着孩子惊叹,此乃孤之麟儿,孤终于有后了。”赵鹤庆咬咬牙,加了一句。
“什么,太子居然这么说,把阿谨当成什么了?”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是被拉紧的琴弦,奏出粗粝的音节。
“是啊,所以老大这几日都很沉默,没事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们也不知道如何劝解,还好苏姐姐回来了。”赵鹤庆垂着老大,勉强笑了笑道。
“老大哪里哎哟”周承毅在一边想要插嘴,却被赵鹤庆踩了一脚,疼的龇牙咧嘴地叫。
“既然阿谨这么难过,你们还要出去玩?”她的视线落在周承毅瞪着眼睛不掩愤怒的脸上,又移到赵鹤庆带着淡淡安抚的笑,有些狐疑道。
“啊,胖子,对不起,脚误。”赵鹤庆拍拍周承毅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他闭嘴,轻咳了声,对她道:“苏姐姐,我们不是去玩,这些日子老大胃口不好,我和胖子是去买点特色点心让他开开胃。”
“哦。”阿谨喜欢甜食,吃甜食也会让心情变好,她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心里焦急如猫抓,也就不再多说,进府让人牵了马去喂。
而这边,赵鹤庆见她走远了,也飞快往府内走。
“黑炭,你和苏姐姐胡说什么,老大哪里有这么难过,还小女儿作态地关在房里,绣花啊?”周承毅摸着痛脚愤怒道:“我看你皮痒痒了,编排老大不说还踩我,别说对不起,老子眼睛不瞎,看得出你是故意的。”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赵鹤庆回头,细长的眼睛在微笑,语气堪称温柔地道。
其实,这么看起来,苏姐姐对老大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不然,怎么会老大缺一次没去边境,她就风尘仆仆赶回来了,貌似,老大这个温水煮青蛙的法子不错,他在心里默默记住了。
他动作已经很快了,才跟老大通风报信完出去,就碰见苏碧匆匆过来了。
“苏姐姐,我东西忘了拿,拿东西。”他暗道一声倒霉,明明算上梳洗时间,苏碧还有好一阵才能赶来的。
“嗯。”她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就往里面走。
赵鹤庆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连他拿东西不去自己院子,来老大院子这样明显的漏洞,往日精明的苏碧都没察觉,只能说她心乱了,她要是没对老大动心,他赵鹤庆跟着她姓,哼着小曲,他一路出门。
“阿谨,你在里面么?”推开门,她轻轻走了进去,满屋的幔帐都放了下来,屋里光线有些暗淡,他坐在贵妃榻上,矮几上的的酒坛里,只剩下少许残留。
“姐姐回来了么?”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嘶哑着道,俊脸隐匿在阴影里,寂静的如同黑夜,可以吞掉一切色彩:“赶路很累的,姐姐去泡个澡,休息休息吧。”
“姐姐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管我了,反倒是你,我很担心。”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她心里微微酸涩,黑亮的眸子带了浓浓的担忧,柔声道:“不光是我,承毅和鹤庆也很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我没事啊,我好得很。”他竭力轻松地回答,可强装淡然的声音里却有一道挥之不去的凄凉。
“阿谨乖,难过就说出来,姐姐陪你喝酒,一醉解千愁,等醒了,说出来的不开心事情就通通随酒意蒸发了。”她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坛,扔在一边,从塌下拎起另一坛,拍开泥封,倒了一杯酒,递到了他面前。
“姐姐,我不难过,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在太子府的十五年,我早就知道了,他从来就不喜欢我。”他喝了一口酒,喃喃地说道:“但凡他有一点点喜欢我,我也不至于被仆从长年累月欺负,直到闹到明面上,他怕丢了他的面子,才发作的。”
“这些年,我早就明白了死心了,对他没有一点幻想了,父爱这东西,我从没得到过,也就不稀罕了。”他说到这里,居然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
“姐姐,我这里好痛。”酒杯相碰,和她对饮了一杯又一杯,他指着胸口,落寞道,明明只是想装可怜博同情,可想起那些事情,他依旧感觉心塞窒息,他终究是个凡人,做不到百毒不侵。
“他给那孩子起名泽,君子之泽,泽被天下。说那个孩子是他的继承人,是他的麒麟子,那我是什么,我难道不是他的孩子,是捡来的么,他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他说着,左右颤动的握不住酒杯,玉做的酒杯翻倒在榻上,酒洒了一地,在素色的锦垫上染上深色的印记,而他空洞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恍如梦呓。
“对啊,他不应该这么做,阿谨不难过,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我们的阿谨这么好,不喜欢你是他的损失,千万别为他的错误气坏了自己的身体,那就不值得了。”她握住他冰凉的双手,晶莹的眸子盛满了温暖的情意,声音轻柔,柔情似水地哄道。
“姐姐,我不难过,他不喜欢我没关系,我还有你,还有皇爷爷,还有赵鹤庆周承毅,还有许多河南百姓。”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奇迹般的抚平了他心底被埋藏地很深的伤痕,三月的窗外,鸟叫啾啾,他心底却异常宁静,点点头轻声道。
“对啊,好好睡一觉起来,等睡饱了起来就发现,那点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阿谨你再美再好,也不是银子,不能强求人人都喜欢的。”她收起了桌上的酒杯,忍不住开了个玩笑,扶他到床上睡觉。
“姐姐,你说我很好,你喜欢我么?”躺在榻上,他犹不放心地抓住他的手,执拗地问道。
“当然。”她拍拍他,眼底满是宠溺,阿谨小时候少年老成,怎么大了反倒黏糊人了,见他有些不满意答案,仍旧盯着她,浅笑如水在脸上绽开:“我最喜欢阿谨了。”
她如是说,眸光很软。
他的眸瞬间亮了,屋内幽暗,却给了他一种长夜未央的感觉。
034回京
春耕之前,瞭望台终于建成了,民工们结算了工钱收拾好东西回去准备耕种,只剩下一些工匠忙活收尾事宜,他们也跟着去验收了一次,甚至登上了瞭望台。
“等这里收拾妥当,军队入驻,以后匈奴有个风吹草动就能立马知道了。”萧侯站在窗口极目远眺,望着远处嫩黄浅绿一片的大草原,欣喜道。
“嗯,除非匈奴不再来掠夺,否则,定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叫他们有去无回。”他也难掩心头蔓延上来的兴奋,淡淡的声音虽不大,却带了杀伐决断的铿锵冰冷。
好事总是成双成对的,瞭望台修好了,另一个意外之喜也来的触不及防,在他勤劳跑工地把陈平的事情无意中说了之后,许多民工都表示很心动,要划出一块土地套种试试。
“陈大人是读书人,他看书本想出的办法肯定有用,而且还是王爷告诉的,指定是极好的。”有百姓拍胸脯如是说。
而他们回府的途中,路过一个个的郡县都热闹非凡,衙役们擂鼓鸣锣,抬着一身正事官服正襟危坐的县官和纸扎的耕牛,锄头等农具,沿着街道往城隍庙去,而百姓们倾巢而出,在轿子路过的时候放响了鞭炮,并纷纷将手中的黄豆抛向耕。
“这是什么节日啊?”在爱看热闹的周承毅撺掇下,他们一行人也跟着人潮涌向城隍庙边搭起的茅草官厂,由县令带头,焚香三叩三拜,身后的乡绅并着百姓们跟随在后依次参拜,而后由县令念祭奠天地神的祈祷词。
“这是百姓们在举行春耕礼。”待得县令扶着耕牛随着农人去田里试犁,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萧侯才开口解释道:“之前百姓们把黄豆抛向耕牛,表示新的一年五谷丰登,而县令刚才焚香,也是祭祀皇天后土,求一个好收成。”
百姓有多重视土地他知道,尤其是看了这一场春耕礼更是刷新了他的认知,能划出一块地来试试从未试过的种植方法,还是因为相信他,他高兴之余又有些忐忑,回到府中,就把正在侍弄秧苗的陈平叫来,派他出去沿各县跟百姓细说套种的注意事项。
回到豫王府的他明显勤奋了许多,近期发生的大小事情他都一一过问,河南的官员明显感觉紧张了起来,朝会前都把自己手边的事情浏览个几遍,免得王爷问起来一问三不知可就糟了,好在,河南最近并无大事发生,尤其是萧将军安排了士兵入驻瞭望台后,春耕也进入了尾声,他再折腾也无事可做了。
皇上催他回京的书信已经堆积了好多封,他拖延到现在,不得不动身了,这次回京,王府就托给赵鹤庆和苏碧打理,周承毅则跟他一起。
踏入了京城,属于长公主低调华丽的马车就已经等在了城门口。
“娘。”周承毅期期艾艾地靠近,叫了一声。
“侄孙给姑婆请安。”他也翻身下马,在马车前恭敬行礼。
“哎,都回来了,回来就好。”有侍女掀开车帘,长公主扔下手中的青罗小扇,凤眸中含了星星点点的光华,一手一个拉了他们在身边,丰润的唇瓣溢出一声心疼:“都黑了,也瘦了,可苦了你们,在河南没个大人在身边。”
他的视线微微偏了偏,扫过旁边周承毅圆润的都快堆成两层的双下巴,长公主真是火眼金睛,他怎么没看出哪点瘦了,不过长辈的话不能反驳,只能沉默以对。
“娘,我们又不是小孩子,要什么大人在身边,我们可是去做事的,对吧,老大。”周承毅不耐地反驳道,他骑了两天马,骨头都快散架了,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去泡个热水澡休息,偏偏他娘还堵在路上啰嗦。
“你不是小孩子?”长公主凤眼一挑,纤手点上周承毅的额头,没好气道:“周承毅,你就是七老八十,在我眼里也就是个小屁孩,还不给我麻利点滚上来,听说我去信给阿谨让你回来你还不情愿,我看你是久了没被松松筋骨,皮痒了,等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娘,我的亲娘耶,我错了。”周承毅如斗败的公鸡般登上马车,久了没回来,刚才又被他娘温柔贤淑的样子唬住了,一时忘了他娘的凶悍,祸从口出。
“阿谨,你也跟姑婆回去,姑婆准备了接风宴给你们接风。”长公主收起了煞气,对着他细语如春风。
“对啊老大,快点上来。”周承毅心里诽谤着他娘亲一定是假的,对他就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对老大就如春雨润物般温柔,嘴里开口挽留,眼里露出哀求,有老大在身边,公主娘亲总得掩藏几分本性。
“谢姑婆好意,只是阿谨才回京城,要先去拜见父王和皇爷爷。”他垂首,恭敬道,对周承毅的眼色视而不见。
“也是,你皇爷爷可以一天都念叨你几回,姑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