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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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山坐在末位,自己倒了杯马奶酒,小口小口浅酌,似笑非笑地看着殿中的舞蹈,只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不同于匈奴男子的白皙如玉的面庞在跳动的烛火中俊美的动人心魄,有舞姬有些心动地围绕着他跳舞,纤细的手搭在他的肩头,媚眼如丝,丝丝尽是爱意,柔情蜜意地叫了声:“大人。”
“姑娘,抱歉,我没兴致。”他抓住舞姬往下摸索的小手,轻轻推了她一下,站起身,掀开帐篷出去透气。
“远山可是有公主了,你胆子真大,敢去招惹他,不怕公主抽你一顿鞭子啊,来,小乖乖,爷疼你。”被推开的舞姬有些不甘地看着他出去,随即就被旁边一只胖手摸上她恍如无骨的腰肢,她唯有堆了笑,伺候起这个胖子来。
出了帐篷,隔开了里面混乱的气氛,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张远山反而觉得头重脚轻起来,随即,一个红衣如火般张扬的姑娘提着鞭子往这边冲来。
“张远山,听说大兄召了舞姬伺候你们?”她气势汹汹而来,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
“在里面呢,我没要。”他淡淡道,掩住了眸底浓浓的厌烦。
“算你识相,若是你敢对不起我,我便……”红衣姑娘点点头,恼意渐消。
“若我要了,你要如何?”他欺近她,低低的,在她耳边问,低而微哑的语调,十足的撩人。
“我便把你的姘头毁容,看你还喜欢她不,然后抽你一顿,唔……”红衣姑娘恨恨地放狠话,话还没说话,就被他一手揽住纤细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被他柔软温暖的唇堵住了嘴。
“唔唔唔。”红衣姑娘惊讶地瞪大了眼,看到眼前放大的俊颜,她的脸忽然就如打翻了胭脂一般红成一片。
“张远山,你放肆。”直到一吻完了,她勉强按捺住起伏的心神,气息不稳地呵斥,只是,配合着她如水的眸子和红肿的唇,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
“我就是放肆了,公主要如何处置?”张远山抬手蹭掉了她唇上晕开的胭脂,轻笑一声问道,眼角的余光瞥见帐篷外小巧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们还没成亲呢?”红衣姑娘跺了跺脚,恼道。
“公主曾说,匈奴嫁娶是看双方的实力,哪方强势,就由哪方上门把弱的一方迎进自家帐篷,对吧?”他定定的望着面前的公主,狭长漆黑的凤眼泛着光,仿佛在月光下波光潋滟的湖水:“待得远山这次随单于打入大历得胜回来,定要将公主迎入我帐中。”
语罢,扬长而去。
“哈哈哈,没想到远山竟有如此气魄,王妹好福气。”他刚刚走远,王帐就被掀开,单于大笑着走出来,伸手揽住自家妹妹,笑得开怀。
“大哥就知道取笑我。”红衣姑娘正面色驼红沉浸在张远山夺人摄魄的笑意中,听见张远山要娶她进门的豪言,黑眸中欢喜荡漾,就被单于打断了,她羞恼地推开单于的手,跺脚跑了。
一向横行霸道的公主竟然会害羞,单于新奇之余,又大笑一场。
053匈奴来袭3
回到自己帐篷的张远山让侍从送了热水进来洗漱一番后,坐在床边看起了书,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他拧起了眉,他合上书,开口问道:“谁?”
“远山哥哥,是我,敏敏。”一双纤手掀开了帐篷,随后,一个纤细瘦弱的姑娘走了进来,娇小的身材倒像是大历女子般,她垂着头,嚅嚅说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如此说来,刚才单于帐篷里外的人也是你?”他放下书皱着眉问道。
“远山哥哥看见我了?”她抬起头,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胡闹,在单于帐外鬼鬼祟祟的,若是被不长眼的侍卫伤到怎么办?”他轻声呵斥,眉宇间有隐隐的责怪。
“远山哥哥是在关心我么?”她反倒是笑了,柔柔问。
“既然你刚在那里,想必也看见了我和公主,听到了我说要娶她的话。”张远山沉默片刻,轻声开口。
“可是,远山哥哥,为什么,明明当初你还被多玛当做奴隶打骂,明明是我救了你,就因为她是公主么?”她的手渐渐收紧,指甲掐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有些茫然地问道。
当初,他才来匈奴,被心情不好的公主抓到打的奄奄一息,是她从多玛手里救了他,并带回帐篷找大夫调养,当初多玛那般对他,他怎么能忘掉,而且,就算多玛是公主,她也是右贤王的女儿,她也可以帮他。
“够了,敏敏。”张远山冷冷开口,说出的话如刀子般割的她痛彻心扉:“你说得对,就因为她是公主,就因为她比你漂亮。”他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不带任何感情:“比起小家碧玉,我更喜欢公主那般艳丽如火的女子,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以后别来找我了,让公主看到又是一顿闹,我担心她气坏了身子。”“我……”她身子晃了晃,纤手抓住了桌子才稳住自己站稳,脑子中嗡嗡嗡的,一遍遍回荡的都是他冷冷的声音,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了,远山哥哥。”她咬着唇,涩然道,转身离开的瞬间,泪如雨下。
张远山看着她踉踉跄跄地掀帘子奔走,静坐的身影几乎成了木雕,当初他初到草原,和几个平民因为挡了心情不好的多玛的路,就多玛一顿鞭子毒打,是她挡在了多玛面前,并且带他回去疗伤,在烧的云里雾里的时候,是她用冷帕子帮他降温,他记得,那舒服的冰冰凉凉的感觉,以及睁开眼对上的宛若两潭幽泉般的眼睛。
似乎高烧让他头脑都不清楚了,看着她离得这么近的身影,那一瞬间,国仇家恨都化为了虚妄,他脑海中只要一个念头,伸出手,就可以用她入怀。只是,烧退了,他也清醒了。
匈奴人与他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他,命定的使命就是背叛匈奴,他们之间,隔着太多阻碍,早就注定不可能,倒不如一点希望都不要给,免得徒增伤痛,一缕冷风从掀开的帘子吹进来,吹冷了他的心,也吹灭了他幽深眼底的一缕微光,他眨了眨眼,眸中只余冷漠。
酒醒后的单于果然如他所说的,纠结了两万兵马来报复,气势汹汹直奔雁门而来,作为熟悉河南情况又饱读兵书的张远山也充当军师随侍在侧。
雁门地方不大,驻扎的守军不多,前来支援的萧家军且战且退,倒是让匈奴人攻进了雁门,只是,此时的雁门,百姓们早就跑了,几乎就是一座空城。
“单于,这情况不太对劲,萧家军的名震大历,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击败,而且来的人数也太少了,这场战争赢得太轻易,学生怀疑有诈,我们还是搜刮完粮食先草原再从长计议吧。”张远山凝望着喜气洋洋到处清点战场的匈奴人,有些凝重地对单于道。
“远山多虑了,萧家军的主帅早就换成萧侯之子,看着名气冲天,其实不过尔尔,再说了,本单于出马,自然所向披靡。”单于满不在乎地笑道,大历初定时候,他也率兵攻打过,当初还略胜一筹,只不过,他单于位置是踏着血路才杀出来的,只怕战线拖长了后方不稳,才只能不甘放弃。
“单于的善战学生自然知道,只是,我们在这里停留过久,万一大历集结军队杀个回马枪,我们这么点人,恐怕危险。”张远山继续苦口婆心劝道。
“也是,这次本单于来得太过仓促,那儿郎们,先休随本单于搬空雁门的粮仓,再休息一个时辰,我们就回去。”单于笑笑,大声说道。
“是。”匈奴骑兵立马整队,高声应道。
“单于……”张远山俊眉拧成一团,眉间是深深的忧虑。
“远山不必多说,本单于知道你的顾虑,但我们的将士奔波一天,总的让他们喘口气,而且,大历集结兵马哪有那么快。”单于都这么说了,张远山总算闭嘴了。
只是这次单于却算错了,这次大历的兵马来的格外快,在日落之前,在他们把粮食都搬出来放在队伍中欢声庆祝的时候,萧逸之已经带着萧家军从雁门外面包抄过来,把雁门团团围住。
“该死的。”单于遥遥望着萧家军正中那个身着银色铠甲格外挺拔的身影,慌慌张张上马,带着军队突围而出,萧逸之带着军队在后面猛追不舍,追了几百里地,由于匈奴人毕竟熟悉地形,终于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不必追了。”萧逸之拉紧缰绳让马停下,任由草原上的冷风把额前一丝碎发吹乱,眯着双眼望着匈奴仓皇逃窜的骑兵,抬起右手,淡淡开口。
“为什么啊将军。”正追的兴奋地老牛也顾不得军营中服从命令的规矩,忍不住不满的开口:“好不容易我们才把匈奴人追成丧家之犬了,再多追一会,若是擒到单于回去,就是大功一件。”
“平时说你蠢你还不相信,你还想贪功捉单于,再追下去就快到匈奴王庭附近了,到时候别我们被人家抄了饺子。”叫老张的副将翻了个白眼,摸出水囊喝了口水,不客气地道。
“可是,就这样让他溜了,已经那匈奴单于这么近了,老牛我真不甘心。”老牛看着匈奴人消息的方向,双眼瞪得像铜铃,有些不甘道。
“清点战场,我们回去。”萧逸之唇角轻轻勾起,开口道:“老牛得多向老张学习,你那急匆匆的性子,在战场上就容易吃亏,本将军还是那句话,除非匈奴就此龟缩在草原,不然,会让你打过瘾的。”
“这不是有将军和老张么,我带脑子干嘛,我只要出力多杀几个匈奴人就好。”老牛呵呵一笑,也不生气,周围的士兵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一战告捷,不光把匈奴人赶回了草原,同时,还俘获了近两百头健马,得胜的消息传回河南,再传到京城,皇上也欣喜若狂。
“萧侯后继有人啊。”皇上看着战报,笑声在御书房久久回荡。
054匈奴来袭4
正当河南百姓为萧家军的胜利欢天喜地时,如丧家之犬般逃回老巢的单于已然气歪了鼻子。
“奇耻大辱,本王的奇耻大辱。”王帐里,单于徒手劈下座椅的负手,火冒三丈地道,当初左贤王失利受重伤时他还觉得左贤王不堪用,如今自己也铩羽而归,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手下一个个低垂着头屏息静气的贵族,越发怀疑他们都在心头暗暗嘲讽自己。
“胜败乃兵家常事,单于切勿动怒,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得了。”张远山出列,凤眼落在单于流血的虎口上,带了淡淡的担忧恳切道:“再者,单于本就是匆忙成行,带的人也不多,那萧逸之又阴险狡诈,稍有失利也是正常。”
“远山说得对,本王长途跋涉而去,本就疲惫不堪,又对上数倍精神饱满的敌人围攻。”有了张远山递的梯子,单于也就顺着下了台,瞥见张远山俊脸上不作假的真诚,他虎目中燃起熊熊野心:“这一次 本王定要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单于,不若等到立春,大历正在忙春耕之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头发花白了一般的丞相皱着眉,想要开口阻止,接连的失利,已经让他们的骑兵士气低落到了极点,而且天气越发冷了,士兵们冒着风雨严寒穿过大草原去打战,他们的身体再强壮也会吃不消的,这个时候出兵,并非最佳时机。
“丞相不必多言,本王心意已决,你且留守后方,等着本王满载而归,到时候就有数之不尽的粮食茶叶丝绸布匹给我们享用。”单于摆摆手,一双虎目溢满志在必得的野心。
“那我祝单于旗开得胜。”丞相知道单于心高气傲,咽不下之前受的挫折,见已经不可劝阻,当即跪下,扬声道。
“祝单于旗开得胜。”王帐里,乌泱泱一群人步调统一地跪下去,齐声道,声响响彻帐篷。
张远山也混在其中,嘴唇跟着开合,乌黑纤长的睫毛扑闪,遮住了眼底的恨意。
“好,都起来吧。”单于哈哈笑道,挥手让众人回位置坐下,虎目中精光一闪,他摸着长满胡茬的下巴,若有所思道:“右贤王,你去整顿兵马,听本王命令出发。”
“遵单于令。”右贤王出列,拱手后退了出去。
“如今大历修了瞭望台,此台有预警功能,单于不可小觑,无论单于从何处进攻,大历都能预先知道,如此单于也就失了先机。”丞相想了想,又开口道。
“丞相所言极是。”单于点点头,想到这里,也后怕不已。
他这次带兵攻入雁门,只在那里停留了半个多时辰,就被萧逸之围攻了,这一切都预示着萧逸之根本是提前知道了他往雁门方向而来,早就在外面等着他了,之所以让他进雁门,不过是想放松他的警惕捉活的而已,还好他的骑兵彪悍善战,这才能逃过一劫。
“这倒有点难办。”他摩挲着下巴,陷入思考,不论他进攻哪里,大历的军队都能知道赶来支援,要让这战好打,除非能放出迷雾让他们不知道他往哪进攻。
“既然如此,那就兵分四路,本王倒要看看他能猜到我进攻哪里,到时候,听本王命令,四路合一,我匈奴战马强健,最擅长的就是一个字,快,本王倒要看看,他所谓的萧家军赶来的速度能不能快过本王。”单于虎目一亮,越想越觉得可行,搓着手掌大笑着道;“丞相以为呢?”
“单于英明。”丞相想了想,因着大历的瞭望台,直接集结兵马前去可能就正好对上萧家军的精锐,虽然他认为他们匈奴骑兵更胜一筹,但长途跋涉而去,又在恶劣天气下作战,若是战线一胶着,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反倒是单于剑走偏锋,说不能反而能打一个时间差。
“远山认为呢?”在座的都是单于的心腹,早在张远山和公主有了做亲的打算,也算是勉强入了单于的眼,更何况在掩门的时候张远山冒着他的不满苦头婆心地劝说更是让单于放了心,此刻,单于浑身放松地半卧在虎皮铺就的椅子上,大咧咧地问。
“学生并未打过战,所知都是纸上谈兵,单于和丞相大人都觉得好,那自然是好的。”张远山自打听见单于和丞相商量的分兵,就有些坐立不安,他们此举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