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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盛华-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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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夏看向端砚,端砚忙上前半步,忍着笑道:“说五爷被人偷了荷包玉佩的事,一个女偷儿,抱了个孩子。”
  李夏抿着嘴,一脸笑意。
  “五哥肯定看出来了,他就是心软。”李文楠替李文山发声。
  “这样的心软是纵容,对那孩子更不好。”李夏不客气的接了句。
  “你就不夸一句好?”李文楠瞥着李夏,“怪不得言哥儿那么怕你。”
  “这是哪跟哪?”李夏失笑。
  “九姐儿从嫁了人,是看着不大好亲近了。”李文梅带着几分小心,陪笑说了句。
  李夏一个怔神。
  从嫁了人……她嫁人头一天,太后就走了,满床的血……
  “言哥儿太淘气了,姐姐那脾气,你们都知道,”李夏下意识的避开了李文梅的话,象是解释,又象是岔话,“言哥儿两三岁上,就能把姐姐哄的团团转,他那个爹,”
  李夏扫了眼外面,“自己一路混帐长大的,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混帐,言哥儿做什么,他都觉得没什么,我再不管教点儿,难道让他长成第二个他爹?姐姐可没阮家老夫人那份心性。”
  “我瞧着六姐夫挺好的,真没看出他哪儿……”朱六奶奶一脸好奇,最后一个混帐,没好意思说出来。
  “那是他不敢。”李文楠想着头一回见她那个六姐夫的情形,咯的笑出了声,“我和阿夏头一回见他,就跟他打起来了。”
  “呃。”朱六奶奶呃了一声,“不是说是误会了?”
  “后来他娶了六姐姐么,就误会了,不过他在阿夏手里,从来没能占到便宜过,他比言哥儿还怕阿夏呢。”李文楠一脸八卦。
  “呃!”朱六奶奶更惊奇了,这一声呃的又响又脆。
  “谁说我怕她了!”外间传进来阮十七的忿忿抗议,“我是看在冬姐儿的面子上,我一个大男人,我跟她计较什么!我十七长这么大,我怕过谁!”
  “十七,大男人不能胡说八道信口开河,”古六不干了,“上个月我去找你喝酒,你说没空,说有个魔头要查你的卷宗,你得亲眼过一遍,我当时纳闷啊,满京城,哪儿有这么个的魔头?我就在你们衙门对面守着,没看到魔头,就看到湖颖往你那里送了趟东西,我一琢磨……”
  “喝酒喝酒!”李文山突然扬声压住了古六的话。
  “对对对,喝酒喝酒,这么好的酒!”李文岚立刻跟上。
  金拙言哈哈大笑,拍的桌子啪啪响。
  “给十七换杯子!把那只酒海拿过来。”是秦王错着牙的声音。
  “我来我来,我给十七斟酒!”唐家贤笑的声音都变调了。
  “真是活该。”陆仪又气又笑。
  李文楠瞪着斜着外面错牙的李夏,噗一声,笑的前仰后合。


第570章 寺里寺外
  第二天一早的法会并没有能打扰到众人的兴致,一来住的近,最远的,离婆台寺也不过走上一刻钟,二来,潜意识里,对于这场给李老太爷和姚老夫人的法会,大家都没怎么放心上,就象那两位活着时,没人真正尊敬他们一样。
  阮十七被灌的甩着胳膊叫嚣着他海量这点酒算什么,被李文山和唐家贤强行架了回去,陆仪几乎没喝酒,这儿不是城里,不是秦王府,出门在外,他一向谨慎。
  金拙言也喝的不多,他过来,并没有吩咐收拾长沙王府那座别庄,而是住在了秦王府这间别庄里,出门在外,他和陆仪一样,奉行怎么谨慎都不为过的准则。
  李文岚和古六都有点酒多了,两人你的胳膊搭在我肩上,我的胳膊搭着你的肩膀,一起出来,彼此指责对方喝多了,自己没事,豪气十足的要去赏月接着喝,被陆仪吩咐小厮推着两人送回了李家别庄。
  朱六奶奶急忙跟在后面回去照顾两人,李文楠和李文梅都有点儿酒多了,两人一起出来,出了秦王府别庄没多远,就一替一句的唱起了不知道什么调。
  李夏和秦王送走诸人,刚从二门往里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李文楠和李文梅开腔就有点走调的不知道什么调,秦王先笑出了声,“倒是……上应月色。”
  李夏抬头看了眼半缺的月儿,也笑起来,这走调确实上应残月。
  “在杭城的时候,我们几个常常这么喝酒,那时候没这么热闹,有一回在西湖边上,你五哥喝多了,说自己虽说长在太原,可照样是凫水高手,非要脱了衣服下水游个来回。”
  秦王语调轻松中透着怀念,那时候没这么热闹,却比现在轻松开心很多,那时候他是敢喝醉的,拙言也敢。
  “五哥实在。”李夏斜了眼秦王,他们可没少捉弄实在的五哥。
  “你五哥那时候比现在豪气,他也爱酒,常跟古六拼酒,两个人的酒量倒是半斤八两,常常是两个人一起醉倒。”秦王被李夏这一眼瞥的赶紧解释。
  “嗯,傻五蠢六么。”李夏慢吞吞接了句。
  秦王失笑出声,“哪有这样的话!”
  “这是郭胜说五哥和六哥的话。”李夏叹了口气,又笑起来。
  “你五哥是个明白人,只是本性忠厚,小六也是,郭胜这厮这份刻薄……”秦王摇头叹气而笑。
  “我还记得你跟我说,不想长大,你说人要是不长大该多好。”李夏想着那个时候的秦王,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很怀念在杭城的时候,可是在不久的将来,就连今天这样的欢快热闹,也是不会再有了。不管是步入黄泉,还是站在万万人之上,她和他都是只有她和他。
  秦王一个怔神,“我记得这话,那时候你小的很,你都记得?”
  “对啊,还记得你和金拙言都爱吃果汁儿糖。”李夏侧着头,斜斜往上看着秦王,一脸的笑说不出什么意味。
  秦五抬手按在额头,“你怎么连这都记得!拙言胡言乱语,没有的事,我都忘了,哪有这事!”
  李夏揪着秦王的衣袖,头抵在秦王胳膊上,大笑起来。
  李夏的起居和秦王自小养成的作息极其一致,两人都是习惯了天不亮就起来,秦王由陆仪陪着打了一趟拳,李夏则抄了几页佛经,两人吃了早饭,往后园逛了半天,法会开始差不多大半个时辰了,两人一起出门,拾级而上,往婆台寺过去。
  这场法会是正在守孝的李家的大事,从李学璋到稍稍有点头脸的婆子管事,都跟过来听经尽孝。
  陈姨娘自然也跟了过来。
  如今的陈姨娘跟年初刚到京城时大不一样。
  被李夏三言两语就击碎了几乎一切的陈姨娘,完全没有了刚到京城时的明媚飞扬。
  父兄的功名竟然真的没有了,她身边的人一个都不见了,她甚至不知道她们都去了哪儿,就象泥牛入海,杳无任何消息……当然,她没有了人手,没有了银子,她就没有了消息,就算她们就在她隔壁,她也没办法知道。
  她挖空心思用尽心力在老爷身上下过功夫,可回到京城的老爷,和在秦凤路的老爷,象是换了一个人,他不理会诗词花月了,也不理会她的美丽和才情,他看她时,象看一件东西……
  陈姨娘麻木的跪在大殿一角,被一群管事婆子挤在后面,悠长的诵经声和清越的木鱼声,一声声敲在她心头,敲的她一阵接一阵的悲伤。
  跪在她旁边的婆子一阵骚动,陈姨娘急忙从悲伤中收回心神,目光顺着急急站起来迎出去的老爷,落在从殿外进来的秦王和李夏身上。
  陈姨娘呆呆的看着从朝阳中进来,仿佛浑身沾满了阳光的秦王。
  这是她头一回看到这位尊贵无比的李家女婿,真是好看,真是贵气。
  陈姨娘仿佛被秦王身上沾着的阳光刺着了眼,眼底一酸,下意识的看向和秦王并肩而立的李夏。
  她看着秦王轻轻牵着李夏,走到佛前,他从方丈手里接过香,递给她,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伸手扶起她,象是捧着无价之宝……
  陈姨娘心里突然冲上股浓烈的悲怆,她也应该有这样一位夫君,和她金童玉女般并立,视她如珠如宝的夫君……
  她当初是被什么迷了眼?当初和她议过亲的那位少年,听说已经中了举人……
  陈姨娘慢慢伏在地上,无声的痛哭起来,她当初是被什么迷了心?
  秦王和李夏出了别庄,离别庄不远,陈安和父亲老陈头转到别庄侧门,和门口的护卫陪笑道:“这位爷,小的是在王妃身边侍候的竹玉的大哥,陈安,这是竹玉的阿爹,能不能烦您给竹玉递个话,让她出来一趟?”
  护卫仔细打量了陈安,又看了看老陈头,说了句等着,进去找人递了话。
  竹玉正忙着收拾茶具茶叶,王妃从寺里回来,她们就要启程回去王府了。得了婆子的递话,竹玉眉头紧皱,呆了片刻,叹了口气,和湖颖说了声,往侧门出来。
  陈安和老陈头站在侧门外,袖着手伸着脖子,等的已经有些着急了,见竹玉出来,陈安急忙迎上去,“阿爹来了,你也这么慢?”
  竹玉没理会大哥这句责备,出侧门走了四五步,就站住问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出什么事了?”
  “你说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不找到这里,能见得着你?”老陈头气色很不善,“你大哥往府里递了多少回信,让你回家一趟,你理也不理,跟你说我病了,你也不理,你想干什么?你就不怕不孝这两个字?”
  “我不是让孙嬷嬷捎话回去了,这是王妃的吩咐,二门内当差的下人,家里有事要回去,都得王妃点了头,从这话吩咐下来起,王妃就没点过一回头,你让我怎么办?王妃不点头我也非回去不可?我倒是不在乎,就怕大哥和阿爹担当不起。”
  竹玉有些生气,话就有些硬。
  “你这是拿王妃压我?就是王妃,也不能阻了一个孝字!我看你真是反了天了,你真当你翅膀硬了,连你哥你爹也不用放眼里了?你就不怕一个不孝,那是十恶不赦!你别以为我狠不下心!”老陈头气的脖子都有点儿粗了。
  “阿爹来,就是来教训我这个孝字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一堆的事儿呢。”竹玉拧着脖子,语气生硬。
  “好好好,不得了了是吧,你等着,别以为我不敢告你忤逆!”老陈头气的恨不能扬手甩竹玉几个巴掌,只是侧门外几个护卫看着这边,他实在不敢。
  “能有什么事儿?阿爹想你了,我也担心你。”陈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竹玉,“你还没嫁人呢,就算王妃指婚,也得阿爹点这个头呢。”
  竹玉脸色微变,盯着陈安看了片刻,“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我正当着差,王妃规矩重。”
  竹玉说着,转身就走。
  陈安袖着手,看着她转身真走了,冷笑几声,扬声道:“妹妹,天大地大,也大不过一个孝字。”
  竹玉后背硬直,头也不回的进了侧门。


第571章 有去有来
  李夏和秦王听了一会儿经,到后面静室和严夫人、徐夫人等人说了一会儿话,在寺里吃了顿素斋,就出来婆台寺,下山回城。
  两人并肩,低声说着话,刚转上下山的路,迎面看到江延世和莫涛江说着话,往山上上来。
  四个人都顿住步,莫涛江先长揖到底见礼,江延世紧跟着,也长揖下去。
  秦王含笑致意,李夏微微欠身。
  江延世和莫涛江避到青石山路外,垂头垂眼,看着青衫蓝裙从眼前过去,江延世抬头看向李夏和秦王的背影。
  莫涛江忙推了江延世一把,江延世别开头,沿着积满落叶的青石径外,往上走了十来步,等诸护卫随从过尽,才和莫涛江回到石径上。
  “公子。”莫涛江看着江延世,一声压的极低的公子里,充满了劝诫和警告。
  “你想多了。”江延世轻轻跺了跺脚,昂然拾级而上。
  “他们这会儿上山,所为何事?”李夏越过江延世和莫涛江,下了几十个台阶,和秦王低声笑道。
  “婆台寺,这份心难得。”秦王轻轻哼了一声,让这难得两个字,添上了一抹说不清的意味。
  “大约是莫涛江的意思,莫涛江这个人,难得的方正。可惜识人不明,前有明振邦,现在又是这位江公子,都有点儿配不上他这份方正。”李夏明白秦王这个难得的意思,想着莫涛江,有几分遗憾。
  “打算招揽他?”秦王敏锐的感觉到李夏余意中的遗憾,看着她笑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儿可惜。这天底下可惜了的人,实在太多了。”李夏顿了顿,抿嘴笑道:“招揽英才,拾取遗珠,这是你的事,我就是随口可惜可惜而已。”
  “识人不明,最易出大事,不必太可惜。”秦王笑道。
  李夏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着另一种可能,老太爷和老夫人刚走时,过府祭奠是应有之义,可今天这个周年祭奠法会,特持从城里赶到这婆台寺,这份殷勤,可就有点过了……
  江延世和莫涛江进了婆台寺,上了香,江延世和李学璋、李文彬和李文栎说着些没什么意义的闲话,莫涛江恰好站到了李文山身边,和他说起了闲话。
  “……刚刚上山的路上,碰到了王爷和王妃。”莫涛江两句寒暄之后,就往正题上转。
  “王妃和王爷昨儿就过来了,听了一上午经,实在不能再多耽误。”李文山客气答话。
  “王妃这份孝心难得。”莫涛江接话夸奖,“王爷更是宅心仁厚,太子每每提起,都是赞不绝口。”
  “太子仁慈睿智。”李文山含糊的赞了句。
  “定陶王爷身边的朱长史,是王爷的举荐?朱长史就任以来,但凡打过交道的,都是赞不绝口,定陶王爷也极是满意。”莫涛江转了话题。
  李文山陪笑应是,确实是他的举荐。
  “公子和我正在替太子物色一位擅长诗词文章的随侍,这满京城,要论诗词文章,就得数令弟了,五爷的意思呢?”莫涛江笑容温暖亲近,带着几分期待看着李文山。
  “这是先生抬爱,只是,这事我作不得主,得问了王妃才行。”李文山微微欠身,神情坦诚,“先生大约听说过,我这个弟弟从小就跟王妃一起读书,他虽说是兄长,可大事小事,反倒是王妃这个妹妹替他作主拿主意,他的事,都得王妃点了头才行。”
  “那五爷呢?”莫涛江立刻追问了句。
  李文山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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