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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保家仙-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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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揪心的场面又有几个人能忍受得了,张俊石布施以退出了屋子,慢慢的走到院子里那棵死树的前面。

  “你觉得那孩子高烧不退,与她死去的姑奶有关系?”张俊石问道。

  布施以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还不一定,尽管这老太太最终是死于刘大脑袋之手,但我觉得他们毕竟是亲人,又哪会有那么大的怨气,一家人的生活本就贫苦,这一点当老人的肯定明白,而且自己又是这样一个身体状态,整天的像个拖累一样躺在炕上,恐怕那老人本就想死,只是自己说不出口罢了。”

第一百一十四节 柳树妖缠人


  张俊石:“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布施以:“孩子的病倒是好说,总会想到办法解决,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这一家子的心病,搞不好的话,这个心里阴影会伴随这个家庭一辈子,那样的话真的是太不幸了。”

  布施以说的没错,对亲人的这份愧疚,永远都会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这家人的心头,这才是最难解决的问题。屋子里依旧是哭声一片,院子里布施以张俊石相对无言。

  ……

  张俊石:“不如”

  布施以:“不如”

  沉默持续了将近五分钟之后,张俊石布施以竟然同时说出了这两个字,与此同时,二人的眼神均是一亮,似乎已经心照不宣的想到了同一个办法。

  当夜到了掌灯时分,刘大脑袋找来锹稿,在埋葬大姑的地方掘起土来,埋葬的时间不是很长,所以土质还很稀松,当初埋葬的又不是很深,所以很快便掘到了尸体,将尸体从坑里移了出来,那脸上依然盖着刘大脑袋的衣服,刘大脑袋颤抖着双手将衣服从大姑的脸上移开,本以为会看见大姑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可衣服拿开之后,却看见大姑的表情很安详,那眼睛闭着,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一种获得解脱之后才会有的表情。

  将尸体平放在地上,布施以先以清水将四周掸湿,又让刘大脑袋将大门打开,那大门通到院内的道也一并掸湿,刘大脑袋虽然不知道布施以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布施以取出八只红蜡烛,在尸体的八个方面分别点燃,又让刘大脑袋的妻子找来大姑生前用过的老筷子,用红绳拴住,另一头则拴在老人的手腕上。刘大脑袋已经掸完了水,布施以让刘大脑袋用手攥住筷子,拉着红绳慢慢的走到了大门口。

  “喊你大姑的名字,要用心喊。”布施以很严肃的说道。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大脑袋也豁出去了,提起嗓子便喊了一声大姑的名字,布施以这时又把镇魂铃掏了出来,刘大脑袋每喊一句,他就摇晃一下镇魂铃,接连喊了三声,摇了三下,刘大脑袋还想继续喊,却被一旁的张俊石止住了。

  “把你手里的筷子递上前,你大姑就在你身前。”张俊石在刘大脑袋耳边轻声的说道。

  刘大脑袋吓得一哆嗦,腿就软了,好在张俊石早就料到他会这样,一把将其托住。刘大脑袋颤颤巍巍的将手里的筷子递了出去。

  “好了,你大姑现在已经握住筷子了,你慢慢的将大姑领进院子里!”张俊石依旧贴在刘大脑袋耳边轻声的说。

  刘大脑袋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使尽力气才轻轻的嗯!出了一声,算是对张俊石的回答。

  张俊石托着刘大脑袋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向院子里踱,那本来轻飘飘的筷子,如今却突然变得很沉,似乎有什么东西攥住了它,每踱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刘大脑袋全身冷汗直冒,要不是有张俊石托着,自己早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大门到院子里的这段短暂的距离,刘大脑袋却感觉自己走了很长的时间,别人可能什么都看不见,可是在张俊石眼里,刘大脑袋正领着大姑一步步的向前走,大姑的脸上带着笑,在刘大脑袋走到了大姑尸体前的时候,才止住了步伐。

  “好了到地方了,你可以停下来了!”张俊石说完这句话,刘大脑袋已经喘得很厉害了,那感觉就像刚做完非常剧烈的运动。

  “把你妻子和儿子都叫过来,给你大姑磕头认错吧!”张俊石继续说道。

  不待刘大脑袋招呼,妻子和儿子已经走了过来,然后一家人一同跪了下来,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张俊石看到,大姑正用手去搀扶他们起来,可每次都办不到,这就叫阴阳相隔,无奈只好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张俊石。

  张俊石:“大姑,我是名阴阳先生,能听见你说话,你想对你的亲人说什么,我会帮你转达的。”

  大姑点了点头,连忙说道:“这样甚好,你先让他们起来吧,告诉他们我并没有怪罪他们。”

  张俊石依言将大姑的话重复了一遍,并走上前亲自将这一家扶了起来。刘大脑袋一家三口当然什么都看不见,可眼下来说容不得有半点的怀疑,而且也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大姑就在眼前。

  接下来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叙旧,刘大脑袋依然很是愧疚,边说边流泪,大姑也是不停的抽泣,好在张俊石重复大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连同哭音一起带出来,否则这一家人还不定哭到什么时候。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沟通,一家人之间的隔阂才算化解干净,刘大脑袋的脸上总算露出些许笑容来,不过看向自己儿子的时候,心还是往下一沉,遂将儿子高烧不退的事,说了出来。

  大姑听闻侄孙高烧不退,不由得也泛起了嘀咕,思索了片刻,却也没想出个中因由来。刘大脑袋见大姑对此事也是不知,不免有些心急,张俊石在一旁一时间也没什么辙,不过好在刘大脑袋一家终究是解决了彼此心中的隔阂,以后可以敞开心生活,这起码已经是个不小的收获。

  就在张俊石以为大姑爱莫能助的时候,却见其似乎又回想起了什么,听其说道:“我记得我刚到这个宅子居住的时候,也得了病,但并不是高烧不退,我最开始是失眠,后来又会莫名其妙的拉肚子,再就是皮肤发痒,起一些小疹子,虽然都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但一年到头这些小病小灾不断,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些病无药能医,无法能治,找医生去医院一点用都没有,而且越是揪着这个病不放,他越是不见好转,对它置之不理,不知不觉中病却又好了,可尽管如此,这翻来覆去的也很是折磨人。后来隔壁邻居死了一个老人,老人生前与一个出家的和尚关系很好,所以老人死的时候那和尚便前来吊唁,我当时正趴在墙头看热闹,那和尚看到我之后,便走过来跟我说话,说我被树妖缠了,所以会小病不断,如果不及早解决,恐怕会缩短二十年寿命。就当时的情况来说,由不得我不信,因为那和尚说的全对,我便害怕了,问他有没有法子解了,那和尚说那树妖便是院内的那棵老柳树,要想使柳树妖不再缠着自己,便要去贿赂它,给它好处,老和尚让我去买了一个瓦盆,放于院子内的柳树下,然后每日在里面插三炷香,供奉它,在香灰堆满瓦盆之前,不可有一日停下来,否则定会遭到树妖的再次缠绕。我听了那和尚的话,当即便去买了个瓦盆,说来也奇怪,当我点燃三根香放在那瓦盆中的时候,身上的病竟瞬间就好了,暗自庆幸那老和尚果然说的没错,遂每日烧香供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而在这个过程中,我身体从没得过任何病,整整两年的时间,那瓦盆终于让香灰堆满了,那老和尚说过,瓦盆堆满香灰,便可以不再烧香,我便停了下来,结果一连几十年,平安无事。至于我侄孙的病,不知道是不是与这柳树妖有关。十年前,下过一场暴雨,当时一道闪电,将老柳树劈死,我便以为那柳树妖也一并死了,后来我又拉了几车的土,将院子垫了好几层,那瓦盆当时已经没在地下,便一同埋了,不知道你们给我挖坑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如果找到那个瓦盆,不妨在里面点上三炷香试一试,没准我侄孙的病就好了。”

  张俊石一言一语的将大姑的话复述完,说到最后的时候,刘大脑袋的额头又开始往外冒冷汗,那瓦盆不但挖到了,更被其当成了盛饭的盆,当初还以为是个意外收获,以为是古董,拿到古玩市场上去叫卖,人家说这个东西就是一件瓦器,没有纹理,没有图案,十足的便宜货,当时有个人要给我五十元钱收这个盆子,自己嫌便宜没卖,现在想起来,幸亏没卖出去,这要是卖了,没准就把自己儿子的病给耽误了。

  刘大脑袋二话不说,急匆匆跑进屋,不一会儿,又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手里捧着的正是那个被他老婆用来装饭的钵子。

  那钵子捧出来之后,大姑一眼便认了出来,急忙说道:“没错,就是这个瓦盆,我当时就是用它给柳树妖烧香的,不过这瓦盆里面的香灰哪里去了?”

  刘大脑袋一脸懊悔的低下了头,说道:“当初我看到里面有很多黑黢黢的东西,还以为是泥土呢,便被我随手倒扔啦。”

  大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速去买些香火回来,这就点上。”

  当时已经是半夜了,到哪里去买香火,好在布施以随身永远带着这些东西,遂抽出三根来,交予刘大脑袋之手。

第一百一十五节 重回鱼纹镇


  刘大脑袋将瓦盆恭恭敬敬的摆放在那棵死树前面,然后将香点燃,先是拜了三拜,然后才将那三根香立于瓦盆之内。就在刘大脑袋做完这些的时候,儿子突然之间就好转了起来,整个人瞬间便有了精神,妻子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竟不再发烫,想不到只区区三根香就让儿子的烧退了下去。刘大脑袋兴奋至极,扑通一声跪倒在那棵死树前面,不停的磕头。

  事情总算有了一个好的结束,既解开了刘大脑袋一家的心结,又医治了儿子的病,更是让大姑能够回来与一家人团聚,张俊石自认为,这是他做阴阳先生以来,做的最圆满的一件事,心中自然格外高兴。

  布施以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对刘大脑袋一家的喜悦,他并不打算过来一起分享,而是自己蹲在那棵死树前看个不停,不时的还会看看那个瓦盆。

  片刻之后,只听其自言自语的说道:“难怪找不到原因,敢情是你这只树妖在作怪,好在你当年遇到的是个老和尚,出家人慈悲为怀,没有出手收拾你,为你烧香两年,香灰堆满瓦盆,你还真挺难侍候的,如果当年你遇到的是我们布家人,可就没这么幸运啦,不过好在你也算讲道理,人家侍你香火,你便不让人家疾病缠身,也不算是为恶,我姑且不跟你计较,可一旦你日后修行高了,在这附近为恶,被我知道了,我定不会饶你。”

  “你在跟谁说话呢?”见布施以一个人在那里神神秘秘的,而且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啥,张俊石忍不住问了一句。

  布施以:“啊,那个,没啥,我嗓子有点不舒服,咳了几下,现在没事啦。”

  “他刚才说被我知道了,我定不会饶你。”张小白天真无邪的声音在一旁想起,童言本就无忌,尤其是被一个会读心术的张小白说出来。

  张俊石一愣,遂问道:“你不会饶了谁啊?”话刚一问完,马上就意识到,布施以肯定是对那个树妖说的这句话。这树妖其实说起来也挺带恨的,不声不响的做下了这些祸事,而且是祸及两代人,好在之前遇到了那个老和尚,现在又遇到了自己等人,真要是之前和现在都没那么幸运,那岂不是谁住在这里谁就会倒霉,想到这里,张俊石仔细看了几眼这课枝干干枯的死树。

  树妖与其他的妖有所不同,虽然目前来说还算是带体修行,可树妖的修行过程比起其他妖来说更为艰辛,不能走动,不能言语,几乎很难与外界沟通,当它有求于人又或者被周围环境所伤害的时候,会采取一些极端的方式,例如让你生病,而且这种病是医院大夫永远都治不好的病,虽然树妖的这种做法有些令人不齿,可身为树妖它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它或许也想大大方方的敲敲你的肩膀,告诉你踩了它的根,可终究来说它办不到,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树妖以让人生病的方式引起人们对它的注意,也是情有可原的。大姑那时候生病是有求于人,刘大脑袋儿子高烧不退,是因为刘大脑袋打翻了它的香灰盆,自己的利益被侵犯,它当然要表示一下不满,而且终究到头来,树妖还是很讲理的,你给我点上了香,马上就让你平安大吉。

  张俊石:“这只树妖不知道能不能听懂人话?”

  布施以:“应该能听懂,保守估计这树妖在这里已经有二百多年的修为,别看他的枝干看起来干巴巴的,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可它的根须恐怕已经蔓延到整个院子里啦,而且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它一直与人生活在一起,虽然说不上是耳闻目濡,但也被人味所熏染。”

  张俊石:“它既然对人类没有恶意,我们就没有必要再为难它。”

  布施以:“这个当然,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让刘大脑袋一家日后好生待它便是了,没准还会给这个家庭带来意想不到的福惠。”

  虽然算是一个小插曲,终究解了刘大脑袋的燃眉之急,大姑也正式的向刘大脑袋一家三口告别,不日便会去寻了鬼使投胎去,刘大脑袋在院子里为大姑临时起了一座坟头,待日后家里条件好转,再帮大姑物色一块好的墓地,此间事已了,张俊石等便动身回鱼纹镇,刘大脑袋当然免费送了张俊石等人一程。

  ……

  鱼纹镇,虽然刚离开没几天,可张俊石竟感觉自己已经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鱼纹镇虽不大,可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事,街头巷角总会看见那些喜欢唠家常的人。张俊石不善于唠嗑,但耳朵却格外的灵光,从鱼纹镇的一条街头走到另一条街的巷尾,听到人们议论最多的就是最近发生的抢车杀人案,听说都惊动了市局,现在全市范围都在抓嫌犯。

  “不知道这么一个大案子,会不会把张发吉忙的分不了身,本来还指望他帮咱们找胖子雷的下落呢。”张俊石略显无奈的说道。

  布施以:“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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