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掌心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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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费时间。”
一时三刻之后,混堂子成了名副其实的混堂子。莫不是堂老板追人赔钱,那伙人一哄而散,梁孺还没有打过瘾。
堂老板其他人谁也没逮住,逮住了梁孺一个。
梁孺身上也不好看,全身衣衫湿透,横竖也挂了彩,只不过那些人身上更难看。
梁孺弹了弹衣衫,心情糟透了,没好气地对堂老板道:“甭找我赔钱,我可是受害者。”
堂老板满脸堆笑:“这位小哥身手敏捷,一个人就能放倒十来个,不知有没有意向来我堂当差?”
梁孺不可置信地看着堂老板:“什么差?”
“安保堂堂主如何?”
……
梁孺本想在混堂子回洗一个澡再回来的。堂老板的安保堂招募一出口,梁孺速度地拿起衣衫,穿齐鞋靴,发誓一辈子不会再来混堂子。
出了堂子凉风袭面,梁孺脸颊微痛。肯定丑死了,摸了摸眉骨和左脸,梁孺愁眉苦脸,明日如何见宋贵贵。
“宋贵贵……宋贵贵……”
梁孺隐约听见身侧有人压着嗓子在叫贵贵的名字,不禁探去。
旁侧柱后面果然躲个人,叫梁孺朝他望,立刻堆着笑脸迎了出来:“我可真没认错人,看来公子是认识我们贵贵呢。”
梁孺不喜欢他躲在柱后故弄玄虚的作风,更不喜欢他那句‘我们贵贵’。贵贵怎么能是‘你们的’,贵贵是他的。
看那来人身上水气未干,显然也是方才在混堂子里面的。梁孺戒备心顿起,扬起臂膀:“怎么,还想打?”
来人吓得立刻后躲:“不不不,误会误会,公子的身手我都见识了,哪里敢跟公子过招。”
“那你要做什么?”
来人嘿笑两声,陪着笑脸道:“小人叫冯二狗,在这镇上做木匠生意,跟贵贵同村,比邻而居。实不相瞒,鄙人与贵贵自幼青梅竹马。”
梁孺甩头就走,冯二狗赶紧三步并两步跑他前头拦着:“公……公子别走啊。”
“我又不认识你。”
“可你认识贵贵不是,我在她摊子前看到过你俩说话很熟的样子,不是?”
梁孺对冯二狗没有好印象:“你误会了。没有很熟,就是普通买卖关系。”
梁孺又走,冯二狗又拦。
“这位大哥,究竟找我何事?”
冯二狗搓着手:“实不相瞒,前日里头在赌坊欠了笔钱,坊老板应我明日晌午还钱。不知道公子能否江湖救急?”
梁孺很干脆的拒绝:“不能。”
冯二狗脸色黑了黑:“公子,我若出了事,贵贵肯定很着急的。我与贵贵自幼定下了娃娃亲,你也不希望贵贵未过门,夫婿就有个三长两短可是?”
梁孺的心里一块石头沉了下来。怎么宋贵贵定过娃娃亲,对象还是这种人。
冯二狗继续游说:“我去赌坊输钱,也纯粹是受人勾骗。公子可不知,赌坊老板使诈,欺负咱们老百姓的辛苦钱。”
梁孺想到宋贵贵的爹也是因为欠了赌坊的钱才中了别人圈套,惹了官司,想这赌坊是不是真有问题:“赌坊在哪?”
“不远不远,二里路就到。”
“你带我去。若是赌坊真有问题,我会帮你,若是你凭空捏造,莫怪我袖手旁观。”
“好好好,公子随我来。”
冯二狗心里头乐起来。方才他在混堂子可看清楚了,梁孺身手好,却不愿意伤人,若不是有心护着那些人不伤要害,他自己根本丁点儿伤都不会受。
这样的人,心软。一会儿到了赌坊,莫说那赌坊的的确确是有猫腻,梁孺会帮他。就是那赌坊清清白白,梁孺知道了他跟宋贵贵的关系,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砍手剁脚了。
“还不知公子贵姓?”
“梁孺。”
“公子名字果然清雅。”
梁孺嗯了句。
冯二狗想起方才在混堂子看到的,又问:“方才在浴间,模糊看见公子腰间似乎有锦花,可是刺青?”
“胎记,自幼就有。”
“胎记都这样霸气,公子肯定不是凡人。”
再一路上,梁孺连嗯都懒得回应,冯二狗讨了几次没趣,干脆也当起哑巴。
☆、第18章 第十八章
离赌坊百余步距离,就已经能听到其中人声鼎沸,再踏步近前更见其环境嘈杂,三教九流皆聚集于此。梁孺刚踏进赌坊,英剑眉头就不自觉地皱了皱,这个地方也太乌烟瘴气了。
多人围桌团看,叫喊声买定离手不断。
梁孺细看了几回合,有点明白其中门路,低声问冯二狗:“就是猜骰子里的大小,猜对了就算赢?”
“对啊,梁公子这是从未来过赌坊?”
镇中这个赌坊最大,但是村口也是有往来小赌间的,冯二狗奇怪梁孺怎么从未去过这种地方。
实际上在梁岗村时候,梁孺的大哥二哥梁斌,梁冀也常去这些地方玩乐,带过他一次。但是时年梁孺还小,实在不喜赌坊嘈乱的环境,呆了不久便走了,至此再无去过。也因此一直被梁斌,梁冀觉得和这个三弟玩不到一处去。
梁孺不做声,再细看了几把,看出些门道,猜他们是在骰筛落桌的一瞬间,在骰子上做了手脚。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又是一回合。
梁孺轻语:“大。”
旁侧一个灰衣男子狐疑地看了眼梁孺,略微犹豫,将赌票放在’大’字边。
“开。”
赌手开骰,六点,大。
再一回合。
……
五六个回合后,梁孺次次猜中,冯二狗目瞪口呆,旁侧的灰衣男子早就赢了个翻倍,迫不及待地催促:“小弟,你说这会儿开什么?”
“小。”
灰衣男子想都没想,连本带利把刚才赢的赌票尽数压了上去,压罢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菩萨保佑,这次中了,我赵六就此翻身,从此洗手不赌。”
“开。”
“慢!”赌手正欲裂骰筛,梁孺一个大手压上去,按住筛盖。
赌手冷眼看了看梁孺:“小兄弟想要做什么?”
冯二狗暗暗扯了扯梁孺衣角,怕他胡来,他可是知道赌坊的人是惹不起的。
梁孺充耳不闻,手上纹丝不动,继续道:“这一把,可否让我来开?”
赌手脸色变了变,瞬间又调整过来:“当然不行,赌坊有赌坊的规矩。”
梁孺定睛看了赌手一会,突然松手。赌手只道梁孺生了怯意,梁孺松手后他就照常去揭筛。
骰筛离开赌桌的一瞬间,梁孺动如狡兔,立刻上前扣住赌手手腕。梁孺力大无穷,赌手手腕发出咯吱一声清脆响声,接着就是那赌手的一声痛吟。
赌桌边的赌客看客都谁也没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梁孺紧接着掰开赌手手掌,里面赫然两个一模一样的大骰子。
“抽老千!”
赌群里立刻有人呼出。一人呼万人喝,一时间赌坊的赌客都挤过来看热闹。还有人吆喝赌坊退赌银的,整个赌坊乱成一团。
赌手向旁使了个眼色,人群中立刻有个身影像坊间楼上而去。
冯二狗趁机喊道:“前日里我就是因为这种卑劣手段着了他们的道,欠了十两纹银。本自认了霉运,怨不得谁,今日正欲归钱,未想尽是他们动了手脚。快快将欠据拿出来,抹清了才好!”
赌群里几个欠了钱的赌徒立刻跟着起哄,都想趁机把先前的欠账一笔勾销。赌坊的局面一时不能控制,人声鼎沸,吵得梁孺耳朵根疼。
“谁说要抹清欠据的?”
嘈杂人声中忽然夹杂一声断喝,声音洪亮,震摄全场。方才带头嚷嚷的几个人全缩了头,怕被逮出来,没有一个人再敢出头。
只见赌坊二楼上下来两个人,带一群小厮。年纪大的中年岁数,满面凶相,年纪轻的,一脸匪气,一看都不是好角色。
“做手段骗老百姓的钱财,定该抹清了。”
满场安静,梁孺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赌坊间显得异常清亮。
冯二狗压低嗓子:“梁公子,这是赌坊周老大和他儿子周敬山,不好惹的。”
周敬山,这个名字梁孺耳熟。就是这个人和宋朝晖仇家里应外合,设了套子,害了宋父。梁孺生性刚正,今日眼见是赌坊耍千,本就愤愤不平,早就打定主意一管到底。此刻更是遇到害了宋父的人,梁孺更不可能不管。
周敬山围着梁孺前后转了个圈,从头到脚地打量他。梁孺眼高于顶,负手而立,气势逼人。
周老大和周敬山不说话,梁孺也不说话,旁侧之人更不敢说话,也无人敢走动。整个赌坊如同被人点了定身穴加哑穴。
没过一会,来了个小斯,恭恭敬敬地向周老大鞠了躬,然罢在他耳边语道:“周爷,查到了,是梁岗村梁清融家的三公子梁孺,没有什么势力背景,过往也没有任何赌迹。”
听完周老大嘴角微斜,心道了声有趣。一摆手,小斯又鞠一躬,小心告退。
众人对周老大父子毕恭毕敬的神态,一举一动梁孺都看在眼里,然而他心下无任何波澜,面色依旧沉如泰山。
周敬山斜着眼睛睨视梁孺道:“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梁孺挑眉:“你耳朵有疾?”
周敬山险些听恍惚了,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一招手,身侧就多了个拘谨待命的小厮:“周小爷。”
“这厮方才说什么?”
“回小爷,他说小爷是否耳朵有疾。”
“你……”周敬山一巴掌赏下去:“去去去,滚。”喝退小厮,周敬山又指着梁孺:“你,再敢说一遍方才的话吗?”
梁孺忍不住笑了:“你是让我再说哪句?”
“混账,自然不是让你再说我耳朵有没有病的那句。”
“那说什么?”
“你就说……”周敬山察觉落入了梁孺的套子,呸了声骂道:“活腻了你。”周敬山一扬手,正向梁孺腹下击去。他嘴上正说这话,手上冷不防就出了攻势,动作迅如飞禽走兽,常人铁定避不开这一拳。然而却见梁孺脚步未移,只是身形略闪,巧妙地避过周敬山的掌风。
周敬山一拳下去,狠狠地砸中了梁孺身侧的赌桌桌角,立刻白了脸色。周敬山龇着牙,好半天僵在那里,动也不动,看着都疼。赌群里已经有人憋不住开始隐隐发笑。
周敬山气急败坏,拿出看家本领:“少说废话,跟我赌上三局!”
梁孺欣然接受。然而,三局过后又是三局,再三局过后,还是三局。三局三局又三局,周敬山抹下来三条河的冷汗,都没赢一局。
“操他……”周敬山骂起话来嘴皮都不利落了。
“再来!”周敬山喝道。
“下去吧,别再丢人了。”一旁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周老大终于开口。
“爹。”周敬山正输得眼红,不肯罢手。
“给我滚下来,再不下来我抽你屁/股。”
周敬山立刻捂住屁/股,挤眉弄眼,摆口型道:“这么多人在,什么屁/股屁/股的。”
周老大也摆口型:“小混蛋快滚下来,看爷爷我上场。”
爷俩自认为唱了场旁人不知的对角戏,手下小厮也都很配合地低头装看不见,唯独梁孺对面前发生的一幕叹为观止。
周老大粗着嗓子,指着梁孺:“江湖人做爽快事。老子就问你,敢不敢再赌三局,输了给我儿子舔脚。”
“赢了呢?”
“赢了,价钱筹码你随便开。”
好家伙,随便开银子。围客开始议论纷纷,抠门的周老大这次放血本了。
“没意思,我不要钱。”
周老大咽了口唾沫:“那你要什么?”
梁孺环视了整个赌坊,又瞅了瞅周老大,笑了笑:“赢了,你得做我跟班。”
☆、第19章 第十九章
次日清晨,秋风拂面,心旷神怡。车轮轻碾过田间小道,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内周敬生铁着脸挨着梁孺坐,牙关紧咬,拳头紧紧攒在一起。周敬生自出生起就是被人捧宠在手心的大少爷,从未受过如此窝囊气。
梁孺有意逗他,勾过周敬生的脖子:“我和你爹已经义结金兰,该想想你怎么尊称我了。”
周敬生已用意念将梁孺胖揍一万遍,心里头最怨的还是自己那糊涂老爹。梁孺心下也是好笑,赌坊莫名其妙加了半个梁姓,周老大周权与梁孺一赌如故,相见恨晚。不过,周权除了太宠溺周敬生这个儿子让梁孺看不惯之外,骨子里面豪迈仗义的性情在整个雁荡都是少见,倒也让梁孺对他刮目相看。二人方才三赌定交情,杯酒交兄弟,成了忘年之交,活活把周敬生气得胃疼。
梁孺见周敬生黑着脸,推了推他:“别这么小气。”
他小气?
周敬生服了:“那你教我如何听声辨骰。”
“不行。”
“为什么?”
“没时间。”
梁孺可忙着呢。周权看中了梁孺一身好精骨,非要把衣钵传承于他,已经约了他书院休息之时就去周府学功夫。除了去书院,还要去周府,更重要的是陪宋贵贵,哪里还挤时间教他周敬生。何况,梁孺觉得周公子资质与他相差甚远,不好教,不好教。
行吧,是谁小气,周敬生无奈。宋家的风波因周敬生而起,今日他这是应着父亲的命令,带着银两和郎中,代表赌坊去给宋朝晖低头赔罪去的。路上周敬生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梁孺,将这个可恨的模样记了个清楚。梁孺眯缝着双眼,自在养足精神,好风光地见宋贵贵。
昨日与宋贵贵同车,梁孺过得时如千金,眨眼功夫就到了地。今日车中伴侣换成周敬生,路上虎视眈眈的一双眼睛紧盯着他,中途梁孺三次睁开眼睛,都发现还未到。
宋贵贵家离镇上实在太远了,这段长路一日来回走两次,还要推着胡饼车,梁孺想想宋贵贵艰难而行的模样,心中不好受。
路远车乏但总归是要到的,车轮停滞,梁孺心中凛然,摸了摸微肿的脸颊,破天荒紧张起来。周敬生早早地下了车,见梁孺捧着脸不动,怒火中烧。
梁孺左右无人商议,指着自己面颊只好去问周敬生:“喂,你看我怎么样?”
周敬生恼晕了,什么怎么样,合着又不是嫩娇姑娘,糙汉子一个,要问他什么怎么样。正巧着,周敬生瞥见前护头农家小院里推门出来个小姑娘,窈窕娇嫩,倒了盆水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