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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王爷掌心娇-第21部分

小说: 王爷掌心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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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动得乱透了。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梁孺和宋贵贵回到梁府,时候不迟不早,正是农家人熄灯而歇,眉山镇街市正热闹的时候。梁府选址清静,倒也感受不到这种纷纷扰扰。马车停歇,梁孺拉着宋贵贵推门而入。梁府的大门刚开,梁孺立刻感到与平日的异样。
  家中有人。
  宋贵贵可是毫不知情,这是她第二日夜宿梁府,不晓得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会是个什么结果,可她就想这么干。宋贵贵想,大概她一辈子的大胆与勇气全都用在梁府这里了。
  梁孺拉着宋贵贵进了厅堂,宋贵贵疑问:“门口的饼锅什么的还都没推进来呢。”只见梁孺神色严肃,只轻道了一句:“不急。”
  宋贵贵还想再问,却见一人自梁府之内走了出来。梁府向来只有梁孺一人,她一直觉得在这里自在舒适,乍然见一个陌生人在,宋贵贵心里惊慌得砰砰乱跳,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哥?”
  来人正是梁斌。
  自从他独自一人来这眉山镇求学,梁家的人就从未来过府中看过他,也就是季节更替需要更衣换装的时候,若是他不能及时回去,家中才会派个小斯前来送些生活用具。梁斌陡然登门拜访,梁孺也不知其来意,但隐隐觉得些许不妙。
  宋贵贵赶忙想把手从梁孺的手里面抽出来,无奈她刚一动,梁孺大手就使上了力气,就是不松手。
  梁斌瞅了眼宋贵贵和梁孺,见两人手挽着手,唇角挤出一丝笑意。
  原本听梁孺喊他大哥,宋贵贵对梁斌的戒心本自消散了不少,但这会儿梁斌打量她的眼神却叫她浑身不自在。宋贵贵不喜这种眼神。梁斌的眼光神色看似人畜无害,一脸的恭和,可那眼神滑过她的时候,宋贵贵分明可以感觉到他心里的嘲弄之意。
  宋贵贵本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谁要对她好一点,她便低眉软语地使不出性子来。可谁要是轻蔑她,瞧不起她,宋贵贵心里头那团小火苗也是随时能燃烧起来。梁斌的看不起分明地写在他脸上,宋贵贵胸中顿时充满不平之意,立刻扬了扬本来低垂的头,也同样直直地盯着梁斌。
  宋贵贵的反应道叫梁斌感到意外。原本看宋贵贵那一身土里土气的穷酸打扮,便以为是三弟在镇子上呆得沉闷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雏鸟玩弄。只是这个口味独特,倒是不知道这个桀骜的三弟好的却是这一口。原以为是个怯懦懦的寻常姑娘,左右图些钱财才会跟了梁孺,却不想还是个有心气的主。
  不过这些可不是梁斌现在顾得上计较的,他来可是有个顶当当的正事,才顾不上梁孺喜谁爱谁。
  “三弟,看样子在外面过得不错?难怪不常回家。”
  梁斌话中有话,梁孺自然可以听得出来,也懒得跟他计较,多费口舌,梁斌不累,他却觉得累,还白白耽误了他和宋贵贵难得的相处时光。再说,他和宋贵贵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没什么把柄能被梁斌拿在手里的。
  “没有大哥忙,大哥还是一语重的,说完还是早日回家忙你自己的好,千万别在我这里白白浪费了时光。”
  梁孺可是毫不客气,开口就下了逐客令。梁斌脸色白了,面子挂不住,原先这个弟弟也是不顺从,却不想觉得他这些日子更加变得凌厉了些,对他说话也是毫不留情。
  梁斌略一思索,难不成还是为了梁老太太病倒无人关心的事情?真可笑,大丈夫行事却拘泥于这等儿女感情,梁斌心里瞧不起梁孺,觉得他的眼界也太低了些。
  梁孺见梁斌眼珠子转了又转,不知道又在计较什么鬼主意。虽然猜不到,可总感觉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宋贵贵一向心智单纯,他还不想让她沾染梁家这些内争外斗的勾心斗角。
  梁孺握了握宋贵贵的手,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贵贵,你先去自己烧水洗漱可好。外面的饼车我等会来收拾。我和大哥有些事情要谈,你就自便可好。”
  宋贵贵懂事地点点头,梁孺说什么就好,她都想听着,不想给他再添半点麻烦。
  “那我先去准备了,等你们谈好了,你也来洗个澡解解乏。”
  梁孺意外地听到宋贵贵这样说,禁不住诧异惊喜地看着她。
  宋贵贵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我去了。”说完就怀着小鹿乱撞的心一溜烟进了内房。
  其实方才这般大胆地表露一半是被梁斌所激,更多地还是真情实意。虽然梁孺仍然是一副精神旺盛地样子,可是略略青色的眼眶和腮边冒起的胡渣都显出了些许憔悴。宋贵贵不知道他最近忙些什么,搞得如此心力交瘁得样子,看得她心尖上疼。
  宋贵贵一走,梁孺没了顾忌,索性单刀直入问道:“大哥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究竟有何事找我?”
  梁斌无声地笑了笑:“三弟就是着急,也不急于这一时呀。走,屋内大哥我已经沏好了茶,咱们哥俩好叙叙旧。”
  梁孺知道梁斌说的着急指的是什么,方才他看宋贵贵地眼神就让梁孺很生气,硬生生压住了火气。
  两人堂内入座,梁斌立刻愁眉苦脸起来,当即对梁孺拜倒。
  这个大哥一向自持身份,从不肯向人低头,这一礼行得太大,太突兀,让梁孺措手不及。
  “大哥,这是做什么?”
  “三弟有所不知,咱们梁家怕是要有灾祸降临了。”
  “梁家好好的,何来的灾祸之说?”
  “原本是好好的,可不就是因为你从军的事情吗?”
  “跟我从军又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如今战事告急,朝廷紧急征兵,原本下一批的新兵入春就要入伍,爹念及你年纪尚幼,上下奔走为你疏通关系打点一二。未料却被觊觎梁家的小人盯上,拿住了爹的小辫子。”
  梁孺皱了皱眉:“那我昨日归家,爹怎么没跟我提及?”
  “你只当不疼爱于你,实际上爹暗地里可是为你做了许多。”
  梁斌直起身来,拍了拍梁孺的肩:“阿孺,当年你尚处年幼,很多事情并不知道。”
  梁斌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梁孺道:“大哥既然不辞辛苦来眉山镇特意找我一趟,有什么话要说就不要顾忌了,直说无妨。”
  梁斌又叹了口气,很为难的样子,思量再三,艰难地开口道:“阿孺,你可知原本定的你的从军级别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后勤地军?”
  梁孺扬了扬眉毛:“不知,不是地军又是什么?祖奶奶,爹一直跟我说的都是地军,我签了两次的军户状也都是地军状,这里还会生出什么变故不成?”
  梁斌摇头:“咱们梁家可是世代的军户,又是大家族。国难之时,自当出大力,怎么会简简单单出一个后勤补兵,我们梁家的征兵名额是地地道道的天军。”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梁孺就是再不懂从军征将的节制,也是分得清天军,地军的区别。他们大景帝国的将法兵制等级分明,地军形同勤杂末等兵,行伍条件不好但是能够保命,两年役期满了日后从商为儒入仕皆可,基本不会影响前途。
  然而天军,那是地地道道要行军做仗,算是中士。比起上士刹武军要好的就是不用冲在前线,危险性小上些。刹武军从军前都要签署生死状,一入行伍如踏入半个鬼门关,有去无回马革裹尸者比比皆是,能争出个将军朗将位列军衔者寥寥无几。
  天军从役五年,一般二十应伍,然而五年后当真能够解甲归田者也是几乎没有。多数人都会从军十年之久,届时就算归乡也已经到了而立中年,再重头奋斗家业难上加难,因而多数人还是会选择行伍终老。当一辈子的天军,至少比回归市井一事无成做个无名小卒的好。
  梁家上界入伍的是梁孺的表叔父,表叔父当年二十有三入征,行为天军一员。跟着府军将军守疆护土八年之久,退伍以后回到梁家原打算娶妻生子做些良家买卖。
  然而沙场征战下来的人,即使是小卒小士也难免沾染鲜血,杀气在身。从良为商不容于他人,最终还是选择形单影只回归军营。梁孺只见过这个表叔父三面,印象不深,表叔父后来重新归伍以后就鲜少再与家中联系,慢慢地变得音讯全无。
  梁斌见梁孺脸色发沉,心道不好。梁孺若是生了贪念,不愿意入伍从征,那可不就白打了他的如意算盘。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祖奶奶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她如今身边的丫鬟翠翠,可是他梁斌安插过去的人。她老人家防着夫人,防着梁冀,独独忘记了他梁斌,不就是看不起他吗?
  梁斌暗暗握紧了拳头,在梁家委曲求全这么些年,这次非得让这些瞧不起他的人看看,究竟梁家日后得听谁的。
  那日翠翠根本没有先行回家,而且藏到暗处观察梁老太太的一举一动。梁老太太如何将梁家锦盒托付梁孺,又是如何对梁孺诸多交代,如何背地里面评价他们三兄弟的,翠翠摸透得一清二楚,自然梁斌也知晓得一清二楚。
  若不是梁家无情无义,也不会逼他暗下狠手,梁斌心里头含着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这次,非得让梁孺心甘情愿按了这天军手印不可。
  “三弟。”梁斌声色悲戚地喊了一声,单手搭在梁孺的肩膀头上。可是梁孺身材比他高了两尺,梁斌做这个动作,此刻就好像被吊了起来,双脚尖得不自觉地踮起来,说不出的滑稽。梁斌刚碰到梁孺肩头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无奈又不好中途太明显得撤手,只能继续这般僵着。
  梁斌看着梁孺魁梧宽阔的后背,心中暗暗生了狠意。梁孺英勇神武,天资聪颖,为人又率性坦荡,梁斌在气势上就输了他一头。而且近日还听闻梁孺接连二三的交好运,先是拜了黑市赌王周权为师,再是又被鬼谷仙的栗无涯收了义子,一派黑白双道舍他无水的气势。这个人不除掉,他梁斌在梁家将永无出头之日。
  “三弟,我知道你有顾虑,是因为方才那个姑娘吗?”
  梁斌说完,仔细地观察梁孺的表情。只见他听见提到宋贵贵的时候,眉头微缩,下颚微抬,目光深远凝视前方,梁斌便知他所猜正中。
  “若是因为那个姑娘,三弟大可放心。今日大哥就给你立下誓言,你出门在外这些年,大哥定会将她当亲妹妹般护着。你若想在离家之前娶她进门,日后在梁家大哥保证她过得衣食无忧,十指不沾阳春水。若是三弟另寻他想,大哥也会在暗地里护着她,保证她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宋贵贵正是梁孺戳心窝子的心结。本来从军两年已经让他难以启齿,不知道怎么开口叫人家姑娘平白无故等他两年。这会儿,从了天军,连生死都无定数,年限更是少说五年之久,梁孺的心乱得不能再乱了。一向泰然处之的他也感到了在命运面前的力不从心。
  梁斌继续试探:“方才那个姑娘我看三弟心向往之,不如我帮你向爹娘提及,也好正经找个媒人,择日……”
  “不必。”梁孺断然打断道。
  若说明媒正娶,梁孺何尝不想去可如今的情形是比预料中还要糟糕数倍,已经叫他措手不及。在这个时候盲目提亲求娶,与痞氓无异,叫他如何可以做得到?
  梁斌心里掂量着,看来这个姑娘在三弟之中绝非泛泛之辈,已经重要到让他这个行事向来果断的弟弟举步维艰的地步。当真是对她思量周密,恐怕既是放不下这个心尖人,又是担心自己从军生死不一,盲目嫁娶,付不起责任。
  如此一来,正和了梁斌的心意。人怕被捉短,这么多年了,他就是没找到梁孺怕过什么。这下可好,宋贵贵就是梁孺的软脊梁。无论是这次从军入征,还是日后的梁家大权,只要他手里窝着宋贵贵这张底牌,就不怕打不赢这场勾心斗角的权益之争。
  梁斌见梁孺拿不定主意,心里着急,继续催问道:“三弟还有什么顾虑?但说无妨,大哥能帮你解决的一定帮你解决。”
  梁孺目光深邃,紧紧地盯着梁斌道:“为什么爹从来没有跟我提及此事?这件事关于我的性命前途,为何是大哥来此一趟,难道我的命都不值得爹娘亲自相告了吗?”
  “这,这你就误会爹了。”梁斌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来此一行,哥哥我可是瞒着梁家上下擅自做主的。爹因为私相授受已经被奸人拿下了把柄,眼见就要被人告发。从军征户偷换兵级的罪名非同小可,一旦被坐实,三弟可知是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梁孺自然知道。这便是公然和朝堂作对,下场抄家发放都是轻的,重则人头落地。
  梁孺紧抿双唇,沉默不语,眉头深锁,双拳暗暗紧握。
  梁斌道:“爹明知后果严重,却念三弟如今年岁尚幼,不足天军征兵年纪,心存侥幸心态,觉得罪责难逃也不会重到伤了性命,但也做好了抄家的准备。大哥意外获知此事,故而自私了一会,才私自来到这里告诉你这件事。”
  梁孺唇角轻启:“爹,真的甘愿为了我……?昨日归家,他对此事只字不提,却也是有心瞒住我了?”
  梁孺回想昨日,和梁老爷之间交流不过只言片语,却总感到他神情闪烁,似乎有意避开自己的目光。当夜他还未此事心里郁闷,委屈爹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疏远见外,未曾想到其中还有如此隐情。
  梁斌道:“爹的苦心,三弟还不知道。多年来,三弟经常冲撞于爹,祖奶奶多番相互,爹也不敢违逆祖奶奶的意愿。但他怕长此以往娇惯出你无法无天的个性,故而故意疏远于你,好叫你受些磨练,能够早日成熟稳重些。”
  梁孺心里听着难受,问道:“这些,是爹告诉你的?”
  “爹哪里会告诉我这些。只是大哥毕竟是这梁府长子,对这个家的一切有责任也有义务要关怀一二。三弟近一年来都不常归家,好多事情自然是不知道。这些,是大哥偷偷听到爹跟娘说的,千真万确。”
  梁孺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从前一直与梁老爷相处不来,父子俩说不到几句话就要红起脸来。以往他总觉得父亲对他太过于苛责,从来是不苟言笑,不甚关怀,并且他看不惯父亲对继母的低眉顺眼,看不惯父亲行事中的好些优柔寡断。
  待到了眉山镇,见过好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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