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掌心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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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地轻轻带上门,生怕吵醒了她。
宋贵贵知道梁孺接着要做的一切。他先会练习一会儿拳脚功夫,然后大部分的时间,就会在那间屋子中做女子的簪饰。
为了这个事情,宋贵贵几次想劝说他,可都压了下来。算了,既然他是有心瞒着她,那她就装作不知道依着他吧。
但是她不明白,梁孺为什么这么起早贪黑地做活计赚钱。虽然这些日子,梁孺已经些许跟她讲了些家中情况。他也说过,自从来到眉山镇就开始独立养活自己,但衣食住行也不需要那么多钱的呀。
宋贵贵睡觉之前有时候会想,难不成是在攒娶她的聘礼呢,接着又会叹息自己估计是想嫁人想疯了吧。
宋贵贵的思绪早就飞出去十万八千里,东想想西想想一直魂不守舍,今日莫名地总是感到些心烦意乱。饭菜热了一遍遍梁孺却还不见回来,宋贵贵的心揪起来。平时梁孺肯定会准时回家,从无一日例外,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才会耽误这么久。
正踌躇无措间便听大门外一声细微的响动,正是宋贵贵一直在等的。声响未落,就有一只小鸟般的身影雀跃过去。府门打开,果然是梁孺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
梁孺温柔一笑,立刻握住宋贵贵的手:“入冬不比秋,寒得很,夜里面就别出来了,你看你手都是冰的。”
宋贵贵噗嗤一下笑了,她的手是凉。她天生体质怕冷,沾点凉气指头就全冷了。可现在梁孺握着她的手,宋贵贵却觉得更冷,那是因为梁孺今天的手才叫冰若寒霜。
宋贵贵抬起梁孺的手放在嘴边哈了哈:“你不是个小火人的么,怎么今日手这么凉?快去进屋暖暖手,我生了炭火的。”
宋贵贵拉着梁孺进了屋,木门一关,多大的寒意全都挡在外面。屋内烛光燃燃,炭火哄得屋内暖意袭人。梁孺本已经冻得麻木的手立刻恢复了知觉开始麻痒起来。
屋子里热,梁孺就把外穿的厚夹袄脱了下来。宋贵贵一见忙道:“可别刚进屋就脱衣服,仔细容易着凉。”
宋贵贵一说,梁孺便依言把拉下一半的棉袍复又穿了回去。宋贵贵又来摸梁孺的手,见不似刚才那么冰冷僵硬就放心了些,复又责怪道:“都已经快腊八了,你还是穿这么少,难怪手这么凉。”
梁孺笑了:“不少了,我都穿袄子了。”
宋贵贵实在不能认同,梁孺口中那件薄得不够指甲盖厚的袍子叫袄子。可对于梁孺来说,实在是够用了。腊月天寒,可他就是一个小火人根本不怕。今日这般手脚冰凉,倒不是因为被冻得,实则是心寒。
从贵颜府邸出来的那两个衙役却不想真的是来找他的。待那两人说明来意以后,梁孺便如当头一棒,想不到命运会给他开这样的玩笑。
辛寅年一月初七从军,需提前一月去当地边军入伍,今日腊月初七,明日他就得起身去雁荡入编。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从军的时间提前了这么多,也没有人告诉过他从军前一月需要去本地城中边军入伍,更没有人之前告诉过他动身之日近在明日。
衙役差使,明文规定,他抗拒不得。顶撞禅堂,违抗军令者是给大景帝国抹黑,可当即处死。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对他隐瞒,从军的军别换了,时日也提早了这么多。梁孺隐约猜到了什么,却不敢深想,更来不及证明,时至今日,他连回去一趟求证的机会都没有。
但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不管是什么阴谋,他们都已经达成所愿。不管是何种魑魅魍魉,梁孺都不怕,越想弄死他,他就偏偏不能死。
可怕的是,面对着眼前这个心无杂念的单纯姑娘,这个噩耗他要怎么才能说出口。
没有一年了,也没有半年了,甚至连一个月,一天也没有。分别就在今夜,明日此时,这梁府再无梁孺。
梁孺愁眉苦脸的样子,宋贵贵一点也没有看见,因为她正在一趟一趟地往返灶房热饭热菜。
忙好一切以后,她推着梁孺坐下,兴冲冲地道:“明日腊八,我们都要回家的,就不能一起过了,不如今日提前庆祝年关如何。”
梁孺望着对面三尺之远的宋贵贵,喉头干涩地说不出半句话。
宋贵贵今日着意打扮了一番,还特意换了新装。月余的时间里,她就长大了,青涩之意渐渐褪去,女子的风情开始在她身上逐渐展现。还有十几日就是宋贵贵十六的生辰,一岁之隔,相差甚远,足够她从少不更事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大姑娘了。宋贵贵原本就秀雅绝俗,现在更是一举一动桃腮带笑,美目流盼,勾人心魄。
可几个时辰以后,他们就要相隔千里。宋贵贵再娇,再嫩,再媚,他都看不到了。
要多长时间才能再看到她了?
宋贵贵每样菜都给梁孺夹了些,给他盛了碗腊八粥,知道他怕饿,又给他添了碗白米饭。
“你最近那么辛苦,今日好好吃点东西补一补吧。”
宋贵贵将碗筷向梁孺面前推了推,笑吟吟地看着他。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嘴角上扬出美丽的弧度,脸颊上绽放出白兰花般的光泽。
一桌子的菜肴美味可口,让人看一眼就垂涎三尺。这样凉意的腊八寒冬,在暖意哄哄的屋子里好好的享用一桌子的美味,这可是冬日里最好不过的享受。
可梁孺偏偏吃不下,一口也吃不下。
他只能吃的下宋贵贵。
在梁孺的眼前,一桌子的佳肴他视而不见,在他的眼前,就只有一个宋贵贵。
梁孺忽而站起身来,走近几步,在最靠近宋贵贵身旁的木凳上坐了下来,直直地望着她。
宋贵贵被他看得发愣,直觉反应是怀疑今日这般特意的打扮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她正要低头检查自己衣着,下巴却被一个温和的手掌托住。
“咦……”
宋贵贵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她的唇已经被梁孺的舌尖莽撞得闯入。梁孺起初还是温柔地试探,宋贵贵的小脸就已经涨得通红,双手双脚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梁孺的力量逼过来,宋贵贵的头就一直后倾,再不抓点什么就要从木凳上掉下来了。她双手胡乱摆动一番,碰到一处柔软之处便想都不想地抓了上去。
抓了以后,却不料那里越来越硬,宋贵贵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作死至此,恨不得立刻变成一只鼹鼠钻进地缝中去。梁孺明显得受了挑/逗,再也不似方才那般小心翼翼,他吻得越来越激烈,像要把她拆了生吞下去一般。
梁孺把宋贵贵抱得很紧,她险些喘不过气来,口中发不出旁的声音,就只能可怜兮兮地呜咽,双手抓向梁孺的肩膀,想使劲地把他推开。
可这点力气相比梁孺真是九牛一毛,就算是在平时,宋贵贵也是根本推不开梁孺的。更何况此时的梁孺正热血沸腾,已经快要成了宋贵贵口中心里想的那只豺狼猛兽。
此刻的宋贵贵瞪大了双目,双眼擒着亮闪闪的晶莹,十足得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梁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梁孺的舌尖轻轻地退出了些,宋贵贵刚刚呼吸顺畅些,接着就被更大力的吻咬住。宋贵贵紧张地唇齿紧咬,梁孺进不去,就在她的唇边轻轻地吸了一口,就像挠痒痒般,宋贵贵立刻感到一阵麻软,下意识的轻呜,梁孺便顺势而入。
这个坏蛋,宋贵贵心里骂。
梁孺仿佛从宋贵贵漆黑的眼瞳中读懂了她的心思,变得更加放肆起来,就像要急于证明他有多坏一样。
梁孺吻得太狠了,真的要把她吃掉不成?宋贵贵早就不复开始那般紧张不安,感染了梁孺的强烈感情,她也慢慢地进入状态,闭着眼睛开始享受这期盼已久的情怀。
可梁孺吻得又重又急,他仿佛有强烈的情绪急于发泄,他的舌尖在撬开宋贵贵的牙齿以后就在里面横冲直撞。他们的唇齿交缠难舍难分。宋贵贵根本跟不上梁孺的节奏,他的双手紧紧地环在她的腰间,似也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了才行。
宋贵贵要招架不住了,忍不住又轻轻地推了推梁孺。梁孺见她双颊潮红,甚为艳丽,知道她是累了,控制住心中万分不舍的情绪,又重重地在宋贵贵唇边吮吸一下,顺滑的舌尖调皮地顶了一下她的上颚才不甘地滑了出来。
宋贵贵只觉得胸腔几乎要爆炸了般,猛烈地开始呼吸外面的空气。胸口起伏不停,一颗小心脏简直就是要跳得飞了出来。她被梁孺吻得嘴唇很疼,舌尖也很疼,浑身发麻,感觉要讲不出半句话来了。
梁孺的吻退了出来,却没有松开宋贵贵,还是依旧抱住她,只是力道稍微松弛了些。两个人中间隔出一条缝隙,目光交缠,相对无语。
梁孺的吻能杀人,眼神也能杀人。宋贵贵对着梁孺这般深情的目光,顷刻间就神魂颠倒。
为了这样的男人,她怎么样都行。
宋贵贵是明白了,什么叫‘爱’,这种来之悄无声息,现之便狂如山雨的感情,足能够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宋贵贵今日更是知道什么是‘情’。两情相悦,便是你会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企图迎合他,甚至讨好他,去满足他的爱之初始体验,‘欲’。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点点喜欢文文的宝宝,顺手把作者专栏收藏下好吗?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呼吸依旧是滞涩,开始宋贵贵还敢跟梁孺的目光对视; 可他一直不说话; 就让她好不容易重塑的情绪重新崩塌。宋贵贵的视线越移越低,从看着梁孺的眼睛; 到看着他的挺直的鼻梁,再到他的胸膛; 最后变成慢慢地变成垂目紧盯着地面。
小鹿乱撞的感觉怀揣着久了也不好受; 宋贵贵几乎觉得她的头已经开始眩晕。她的双指不住地缠绕,盼望已久的事情当真摆在眼前的时候; 却没有料到自己会这般怯懦。
不是一直想跟梁孺在一起的么。
宋贵贵暗暗心道,今日同他这般亲密; 想必梁孺是已经想通了日后的打算,看来今夜估计就是良宵佳辰。想到这处; 宋贵贵突然颤抖得更厉害; 紧张不安的情绪又攀岩上心头。还没有媒妁之言,还没有拜访高堂,登门入住已经是她的大胆之为。梁孺今日突然这般对她; 看起来应该是想要了吧。
宋贵贵第一反应就是不想拒绝他。
但不拒绝也不代表那么容易可以接受; 毕竟自幼她受娘亲熏陶; 骨子里是个贤惠守礼的姑娘。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方才那一番缠绵; 她就已经笨死了,现在回想起来,个中滋味脑中竟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会不会令梁孺失望。宋贵贵回想起那个高嫁的蜜友曾告诫她的一句话; 男人们,都好那个。以夫为天,凭夫成宠,芙蓉帐暖为第一。她那个闺中蜜友就是靠着行事的好手段,才一直享受着夫君的盛宠不衰。
虽然宋贵贵听得很朦胧,更无法透彻理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总之她还是知道,男人们爱这口,做不做得好这件事对男人们很重要。
既然男人都爱,更何况是梁孺这般的男子。宋贵贵偷偷地又瞄了一眼梁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健硕,全身肌肉紧而结实。就算是冬日里着了棉衣,但从他打水时候露出的半截小臂,亦或是领口微松时候若隐若现的锁骨,无一不彰显着他的生龙活虎。
精壮如斯,怕是更加在乎那件事了。这么想着,宋贵贵的头垂得更低了,纠结,惶恐,期待,紧张,各种情绪交织杂乱。
可现实似乎完全跟宋贵贵想的是南辕北辙。她等了半天,梁孺都不说话,她只得抬起头来再看着他。
到底怎么了?
莫名地,宋贵贵心头闪过一缕慌张,好像有什么不详的预兆似的,她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试探性地,宋贵贵小心翼翼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问过以后,宋贵贵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一万个盼望梁孺立刻出口否认。
可是他没有。
时辰一点点地过去,梁孺只是静默。他沉默一分,宋贵贵的心就下沉一分。
还真是出了什么事了?
刚才她也只是心慌才随口一问,心里却没有真的做好出什么事情的准备。可现下眼见梁孺的这般反应,她才沉下心去,知道真的有祸事降临了。
“没关系,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啊,我们一起想想办法不就行了?”
宋贵贵笑了笑,安慰梁孺。能出什么事呢,她想不出来,可不管有什么事情,她都打定主意会一直陪着梁孺了。如此,纵然是天大的事情,宋贵贵扪心自问,对她而言,此刻都显得不是那么会令人崩溃绝望。
“我要走了,贵贵,我从军的期限提前了。”
梁孺咬了咬牙关,终于说了出来。这句话噎在他的喉咙口多时,憋在心里,堵得他喘不过气来。说罢,梁孺便紧张地盯着宋贵贵的脸庞,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呃。”
宋贵贵显然还没有明白梁孺讲的是什么意思。怔住了半晌,宋贵贵才好似明白了过来,支支吾吾问道:“提……提前到多久?”
梁孺明显地感觉到宋贵贵的紧张,她的脸颊本来红润光彩,此刻却惨白惨白的,她的双肩明显地在颤抖,连她的身子都开始微微晃动,脚下也虚浮起来。
本来就难以启齿,此刻见了宋贵贵这副模样,梁孺顿感心如刀绞,一句话又噎在喉间说不出。
“提前到一年后?”
宋贵贵鼓足勇气猜测。
从军之事,梁孺之前提到过,她有心理准备。当时说是两年后入伍,役期两年。两年对于十几岁的年轻人来说总觉得是离着遥不可及的距离。宋贵贵一直觉得,两年还早,两年时间足够她跟梁孺好好相处一番了。
宋贵贵的脸色由白转黑,梁孺已经不忍再看去。
“不到一年了吗?”
宋贵贵的声音开始发颤,她开始往不好的方向去想,心里头痛了痛,又猜:“半年总有的吧。”
可是从梁孺的表情上来看,宋贵贵又失望了。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梁孺这般凝重的样子,从前的梁孺总是一副山雨欲来天地不怕的样子。他心宽淡泊,很少去计较什么事情。可今日的梁孺,双手指节被他握得发白,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