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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十年河西-第27部分

小说: 十年河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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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季沉令她失望,她会同他离婚,却绝对不是因为想要重新回到陈新禾身边。
    这世上有太多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无论陈新禾当年是否辜负于她,现今木已成舟,且不论她跟季沉今后会怎样,和陈新禾,怕是永远也回不到过去。
    倘若陈新禾确实没有负她,她或许可以跟他当个不经常见面的朋友,像陈小雨说的,让一切重归旧位,怕是不能够了。
    姚佳年在心里郁叹一气。
    打开车门,姚佳年下车,一路走去了学校的樱花大道。
    现在正值樱花开放的时节,他们学校的樱花大道名声在外,即使是晚上,也有游人前来。
    道路两旁的樱花树整齐、繁茂,绚烂的樱花开了满树,有被风吹落的,散在道路之上,像是给道路铺上了一层碎花地纱。
    姚佳年踩着零落的樱花,看观景的游人不时拍照留念。
    前来观景的一般都是情侣,亦或父母带着小孩,其乐融融的模样很是温馨,其实说起来,她以前在校的时候,很少来这樱花大道。
    这樱花大道在外人眼里是一处景点,而当时的她作为本校人,却自动无视了门前美景,直到离开学校多年,回头再看,才发现景色多美。
    她不觉想起一句话: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她不愿再当这样的人,所以,在处理跟季沉的婚姻关系时,她小心翼翼,她珍惜他,不愿失去后再后悔。
    希望季沉也能够在正确的时间里对她有所珍惜,不要辜负了她才好。
    姚佳年正想着心事,忽而有人在背后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一吓,忙回头去看:“周近远,好巧,你也来看樱花?”
    周近远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姚佳年,可是她冷不防地还是被吓到,见她的模样,周近远忙笑说道:“吓到了?刚才在想什么呢?想着那么入神,我都看你好久了。”
    “是么?”姚佳年笑笑。
    周近远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说:“这里是我母校,恰好这个时候樱花开得好,我闲着无事,就回来看看。”
    姚佳年颇为惊讶:“这里是你母校?真巧!我大学也在这里读的!你当时哪个院的?”
    相反与姚佳年的惊讶,周近远的态度却一点也不吃惊,仿佛早就知道自己跟姚佳年同校一般,语气稍显平淡,说:“经管院。”
    “我艺术院的。”姚佳年说,“那个时候学画画,经常在学校各个地方写生。”她看着周近远,又说,“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周近远回之一笑。
    两人偶遇,便一起在樱花大道上随便逛了逛。
    周近远突然问她:“你说你以前是艺术院,学画画的,怎么现在不从事有关于绘画方面的职业?”
    他的问题让姚佳年的脸色稍微变了变,她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回答他说:“这很正常啊,很多人从事的职业都与他们的专业、兴趣无关。”
    周近远没有再问。
    彼此都沉默下来,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姚佳年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对绘画有些不好的回忆,毕业后就没有从事与绘画有关的职业。”
    周近远侧目看她,眼神却显得很平静。
    对上他的视线,姚佳年微微一笑:“那些不好的回忆令我放弃了绘画,后来过了些年,看淡了,也就私底下画些画,纯当兴趣消遣,也没再去想将兴趣发展成事业的事了。”
    周近远点了下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姚佳年说道:“对不起,问你这些。”
    “没关系。”姚佳年弯了下唇。
    周近远故意慢下脚步来,姚佳年没注意就走在了他前面,周近远看着姚佳年的背影,那种回忆专用的情绪慢慢袭上来。
    曾几何时,他有多少次,就是像这样,从后面远远地看着她,不敢多近一步,而她却从未发现。
    到底是他太失败,还是她看别人的目光太专注?
    两者都有吧。
    周近远不觉有些落寞起来,走在前面的姚佳年也发现周近远落在了后方,她回头过来看他:“怎么了?”
    他闻言快步跟上来,走在姚佳年旁边。
    “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周近远说。
    姚佳年偏过头去看他,见周近远目视前方,眼神显得有些暗淡,跟平时的他相比起来,显出失意之态。
    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姚佳年点点头,很配合地没有说话。
    周近远看向不远处的路灯,眼眸晦暗不明,他似乎陷进了某些回忆,连说话的声音都因沾染上某种情绪而显得一些不真切之感。
    “会来这所大学,是因为知道我喜欢的那个女孩高考志愿填了这里。”他说,“本来是想跟她报同一个院的,后来想想没意思,她都有喜欢的人了,我又何必再来插一脚呢?”
    周近远低了低头,没再说话,姚佳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此刻的心情。
    为了喜欢的人,选择那个人所在的大学,这件事,在她身上同样发生过。
    静了半响,周近远突然侧目看了她一眼,他脸上的浅淡笑容更让他看起来有些落寞,他说:“其实我起初并不确定那个女孩子会填报这所大学,会有那样的猜测,是因为我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这所大学的。”
    不知为何,周近远的话令姚佳年产生一种莫名的怪异感觉。
    她心里隐隐有种猜想,但那种猜想刚刚露出水面一个尖头,又立马被她按下去,还没露出整个形状,她便本能地进行了自我否定。
    斟酌了很久,姚佳年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周近远,你说的那个女孩,能告诉我,她是哪儿院的么?”
    周近远停下脚步。
    姚佳年也跟着停下来,她去看周近远,却见他用一种很平静,又带着点怀念味道的眼光在看她,那模样,就好像在看一个旧人。
    也不知怎么的,姚佳年突然间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周近远蠕动了一下唇,还没吐出字音,姚佳年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一阵悠扬的钢琴曲,她有些抱歉地对周近远笑了一下:“我接个电话。”
    电话是陈小雨打来的,因为关心她的情绪,所以打来问问,看她是否安全到家。
    接完电话,姚佳年并不打算跟周近远在这里再呆下去,她一边收起手机,一边对周近远说道:“我也该回去了,下次再聊。”
    周近远点点头,姚佳年刚走两步,他又立马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么?”姚佳年问他。
    周近远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完全变了内容,只对她说:“我跟朋友打算合开一家日本料理店,过段时间就要开张了,到时候记得来捧场。”
    姚佳年微笑:“好的,一定。”

  ☆、第38章 chapter38

【38】
    季沉彻夜未归。
    姚佳年早晨起来,下楼吃早餐,问吴嫂:“昨晚季沉有打电话回来么?”
    吴嫂迟疑了一下,替姚佳年倒好牛奶,往后退了半步,最后还是如实回答她:“没有。”
    姚佳年点点头,没再说话。
    去到兽医店没多久,季沉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先是就昨晚没回来的事跟她道歉,又说是太晚了怕影响她休息,就等到现在才打电话。
    姚佳年当然是回了一句“没关系”。
    季沉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这几天公司忙。”
    姚佳年体谅他:“我知道,理解的。”
    那边顿了顿,接着又说道:“我今天要出差,可能有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好,注意休息。”姚佳年说,“别只顾着工作,身体也要照顾好。”
    季沉声音虽然温柔,但也不知是不是姚佳年的错觉,她总觉得季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乏力,像是碰上了什么无奈、难解决的事情。
    或许只是因为他最近工作太忙,姚佳年想。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挂断电话后,姚佳年不由自主地微低下头,恍了一会儿的神,又看了看画纸上画到一半的金毛犬,突然没了心情。
    姚佳年想了一些事情,犹豫了一番,还是起身走了出去,敲响徐毅的办公室门。
    她很少在上班时间主动去找徐毅,今天见她过来他的办公室,徐毅一点也不惊讶。
    姚佳年进去的时候,徐毅正在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请坐。”
    姚佳年在他对面坐下:“昨天的事……”
    徐毅闻言停止了收拾东西的动作,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片,又拿起笔在纸片上写了些什么,之后将纸片递给姚佳年。
    姚佳年接过纸片,看清上面写的字,第一行写的三个字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叫“陈启安”,第二行是一个地址,是家养老院。
    徐毅的声音响起:“去这里找这个人,他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他是……?”
    徐毅语气不起波澜:“陈新禾的父亲。”
    姚佳年拿着纸片的手指紧了紧,她静静地看着纸片上的字,没说话。
    徐毅又说道:“这几天重新聘请一个兽医吧。”
    姚佳年抬头看他。
    徐毅仍在收拾东西,并没有去看姚佳年,说道:“我会等你找到新兽医再离职。”
    姚佳年并没有打算挽留他,只停顿了一下,便说道:“好。”
    ……
    回到休息间,姚佳年盯着纸片上的地址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将纸片收进抽屉。
    她下午跟季果果约好,帮她搬家。
    季果果要搬出去住的事情,之前已经跟季家人说过,季父的意思是季果果已经不小了,她要出去住,他充分尊重她的意愿。季母对此并没有多说什么。季老太太不愿意自己的孙女离开老宅,可想到季母对待陆颜时的温柔,也觉得季果果还是眼不见为净得好,虽然同意让季果果搬出去,但也要求她经常回来看看。
    季果果同意,季老太太又想了想,最后的话是说给季母听的:“果果,要是在这家里呆得不舒心,你也不用回来看奶奶,奶奶去看你,也省的见了某些人,给闹得心里不愉快。”
    季果果和陆颜身份刚对换过来的时候,季老太太心里对陆颜还是疼爱的,毕竟把她当亲孙女当了那么多年,那会儿,对季果果这个刚回来的孙女,老太太心里虽有些疼惜,但那时季果果也有十五岁了,又抱着戒备的态度踏进季家,和老太太之间难免有些难以亲近。
    后来,季母虽对季果果也不错,但好像始终都是以对待客人的态度对待季果果,远不如对陆颜的宠溺和娇惯,季老太太看在眼里,起初并不多说,只提醒季母几句,可季母差别的态度并没有所改变,慢慢地,季老太太心里便不舒服起来,对陆颜也渐渐失了以往的感情,愈发疼惜起季果果来。
    可季果果那孩子,也许是对季家寒了心,对季老太太是自始至终的尊敬,从未对她撒过娇,季老太太心疼,更是加倍对季果果好,对陆颜也渐有意见。
    说起来,血终是浓于水,季果果终归是她亲孙女。
    再后来,陆颜跟季沉闹出了那么一出荒唐事,季老太更是看不上陆颜。
    在那件事上,还好季母是站在了季老太太这边,也不同意陆颜跟季沉的事。那时,季老太太跟季母合力,对陆颜软硬皆施,一个唱~红脸,一个扮白脸,将她逼去国外,又逼得陆颜不得不去求季沉,求季沉跟姚佳年结婚。
    如果不是季沉跟姚佳年顺利结了婚,季老太太真会硬下心肠,不惜一切将陆颜赶出家门。
    现在见自己的亲孙女要搬出去住,季老太太不由分说地归咎于陆颜,心里不悦,不过,听说姚佳年会来帮季果果搬家,老太太心里总算宽慰了几分。
    姚佳年下午要帮季果果搬行李,中午饭自然就要在季家老宅吃。
    姚佳年提前赶去了老宅,和季果果一起陪着季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一直到开饭,都没有见到陆颜的身影。
    季母疼惜陆颜,让她在季家的一个子公司里当挂名经理,平时基本不用做什么工作便可以按月领薪水,所以陆颜大多时候都在季家陪季母,姚佳年虽然不经常回来,但几乎她每次回季家老宅,都能看到陆颜。
    这次不见陆颜,姚佳年觉得有些意外。
    吃午饭时,饭桌上只有季老太太、季母、季果果、姚佳年四人,谁也没有提起陆颜,姚佳年虽心中有疑,但也不好多问,她觉得,陆颜去了哪里,应该与她无关。
    饭至中途,佣人拿了电话过来,递给季母,说是陆颜打来的。
    季母放下碗筷,微侧过身去接电话,她说了小一会儿,脸上笑容明显。
    接完电话,季母对季老太太说:“颜颜在外面逛街,说是看中一个玉镯子,特别适合您,就买了下来要送给您。这孩子,总是惦记她奶奶的。”
    季老太太闻言却没什么好脸色:“老太太我什么都不多,就是这玉镯子,多得戴不完,不差她那一个。”
    季母脸上笑容僵了僵,又对季果果说道:“颜颜也给果果买了件裙子。”她看向姚佳年,有些抱歉地笑了一下,说:“颜颜不知道你回来了,就没给你买。”
    姚佳年忙说“没事。”
    季母又对季果果说道:“听颜颜说,她给你选的那件裙子可好看了,全中国只有两件。”
    季果果觉得有些尴尬,正不知道要回说些什么,季老太太便开了口,对她说:“果果要是想要什么,告诉奶奶,奶奶给你买,不用别人费心。”
    她说完又看向姚佳年:“佳年也是,喜欢什么就跟奶奶说,奶奶来买。或者让季沉买也行,季沉在外面工作赚钱,就是给你花的。”
    姚佳年被季老太太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偷看了一眼季母,见她脸色难看。
    说起季沉,季老太太又问姚佳年道:“佳年,季沉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姚佳年如实回答:“季沉公司忙,今早就出差了。”
    “出差?”季老太太皱了皱眉,对姚佳年说,“你也劝劝季沉,别太醉心于工作。”
    姚佳年点头答好。
    季老太太又问她:“跟季沉有什么进展么?”
    姚佳年不解。
    季老太太说道:“你跟季沉结婚五年多了,也是时候给我们老季家添个人丁了。奶奶也不是迂腐的人,无论是曾孙还是曾孙女,一样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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