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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破穹-第43部分

小说: 破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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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转过头来了。”天娜满怀期待地叫了宕冥一声,末了又欲盖弥彰地加上一句:“你打算把我关上一辈子吗?”话一出口,才发现这语病越发大了,更是羞不可抑,白皙的脸蛋霎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徐徐漾开,拨乱了她的心弦。
    宕冥闻言转回头来,看见天娜的打扮,脸色一变,却不是她预期的惊喜和赞叹,而是一副受到极大刺激的惊讶表情。如果不是眼睛出了问题,那么在他的眼中,她分明看到了压抑的怒气和憎恶,以及浓浓的拒绝和排斥。
    这种变化让她感到十分沮丧和害怕,她不明白她是如何突然触怒了他。先前的少女情怀此刻已被他眼中的雷霆击碎、退缩到心灵的角落,在阴影中无辜地抽泣。
    我做错了什么?
    天娜往身上看了一眼,忽然有些明白了。她现在的打扮,和宕冥初遇时一模一样。而在那个时候,她的手上还沾着他的师父的鲜血……
    想通此节,她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急忙催动念力,想要变换衣型,却被宕冥阻止。
    “不用换了。”宕冥用低沉的声音的说道:“这身打扮很适合你。你重伤初愈,省点精神吧。”
    “你不介意吗?”天娜停下动作,看着神情已经基本恢复正常的宕冥,感觉有些难以置信。难道,他骨子里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冷血动物?如果他这么简单就被自己的美色诱获,放弃了报仇的念头,那实在是太不可靠了,不值得自己托付终身……
    宕冥直视着天娜的眼睛,缓缓地解释道:“我永远不会忘记师父他是怎么死的。可是刚才看到你这身打扮时,我突然发现,自己想起他老人家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想到你的次数却来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说到这里,他的心脏大力跳却了几下,不得不稍作停顿,整了整情绪,方才接下去道:“我师父虽然是死在你的手上,但站在你的立场上,你那时的所做所为并没有错。在他老人家留给我的记忆中,对你也没有怨恨,更没有要我为他报仇的念头……”
    听到这里,天娜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问:“那你当时为什么对我们紧追不舍?”
    “我只是想拿回师父他老人家的舍利子。”宕冥解释道。“并不是打算伤害你们。”
    天娜睁大了眼睛,心里将信将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宕冥也沉默了。一阵冷场之后,两人又同时开口:“你——”发现对方也在说话,又一起闭上了嘴。尴尬地互相一笑,天娜轻轻扬起一只手,示意自己想先发言。
    宕冥刚才说话的语气和神态,让她感到莫名的不安。海越深,越是平静越是冰冷。比起之前的怒气勃发,对面那名男子现在的平静态度显得极不寻常。她隐约查觉,对方心里已经做出一个对她非常不利的决定。她必须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去打动对方。否则,一切都将去矣!可是,她又放不下作为身为女性的矜持和自尊,只好用比较含蕴、隐晦的方式委婉地表白。
    “这是缘份吗?”她轻声地问道。小心翼翼的语气仿佛是在祈求——祈求她的意中人、她感情的主宰能经予她一个保证,一个可以让她放下一切的防备,无怨无悔的去爱的保证。
    迟钝如宕冥,此刻也从其语气中感受到一种非同寻常的情绪,那是飞蛾投火之前的最后彷徨。而决定其命运的,将是他接下去要说的一句话。
    他突然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从过去到现在,他从未尝试过这么直接地掌握一个人的命运,这让他的心慌乱起来。一时间,舌头有如千斤之重,怎么都转动不了。
    天娜看到他的表情,发出一声轻叹,又幽幽说道:“我知道,你心底是恨死了我……”
    “没有!”乍听到这句话,宕冥像被烫到一样,舌头又恢复了活力,大声保证:“我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恨你,我只恨你一点点!”
    “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天娜露出不信的神色,质疑道:“你们师徒两人十几年来相依为命,突然被我把他从你的身边夺走。你就这么看得开?放得下?真的一点也不想找我报仇?”
    “我说过了。我并不是不恨你,只是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罢了。”话一多,宕冥的心情也渐渐平复。“我师父先入世而后出世,百年来精研佛法,持戒苦修,是为体证大道,解脱六道轮回之苦。最后虽死于劫难,但他人家的努力和牺牲还是间接拯救了大地上的无数生灵,于功德有益无损。不能成就虹化法身的最高境界固然令人遗憾,但他老人家的灵魂还是过了彼岸,得成正果,足可称善。因此,我对你并没有刻骨的仇恨,也不想找你报仇。但是……”
    听宕冥循循道来,天娜本已有几分宽心,只待他说完,就表白心意。孰料他又冒出一个“但是”,话到这个节骨眼上来一个转折,怎么想下面的话都不可能好听。天娜的心霎时间又紧缩成一团,十根手指不知不觉绞在一起,以致纤细的指关节点点发白,却又想不出什么理由阻止他继续往下讲。
    “你们废话说够了没有!”一直冷眼旁观的谢晴空出其不意地插话进来,“我听你们两个唧唧歪歪了半天,尽是在扯些陈年烂账,对完成任务和改变我们的处境一点帮助也没有!实在是让人听不下去了!而且还有,我说队长大人你难道忘记了,咱们有一位队员现在还被困在那座危机四伏的城市里面呢!我看你们好像都没有去接应他的打算,难不成是想放弃他了?”
    谢晴空的话仿佛一盆凉水浇下来,宕冥蓦地惊醒,猛一拍脑袋,失声惊呼:“糟糕!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又是惭愧又是感激地望了谢晴空一眼,宕冥微阖双眼,鼓起残余功力,推动灵识朝亚的斯亚贝巴市方向全力延伸,想找出明寐所在的位置。
    在城里每搜一个来回,他的心就往上提一分。连续搜索了三个来回,还是没有感应到明寐的存在,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只要一声咳嗽就会从嘴里蹦出来。到了这时,他的搜索行为也引起了敌人的注意,发现同时有几股强大的精神力包抄上来,宕冥不得不放弃进一步搜索的打算,虚晃一下,乘着那些对手被迷惑的空档,迅速抽回了灵识。
    “明兄弟失踪了。”宕冥睁开眼后说的第一句话,就遭到谢晴空的无情攻击。重重地哼了一声,谢明空把怀里的妹妹搂得更紧了些,冲她们的队长翻起白眼,质问道:“那你现在是不是准备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呢?”
    宕冥没有听出对方话中的讽刺,很认真地回答:“不行,我刚才的探索行为已经引起了那些敌人的注意。虽然我没等他们缠上来就撤退了,但只要有心,他们很快就可以循迹追来这里。我们必须要马上离开!”
    谢晴空正要再接着刺他一句:“你要带我们逃到哪里去?”宕冥却抢在前面说出一句叫她大惊失色的话来:“我们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谢晴空见他目注南方,心里不禁发慌,说话都有点结巴了:“难、难道你想让我们回到城里去?”
    宕冥用力地点了点头:“不错。我要给那些以为我们逃掉的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你别傻了!”谢晴空的声音骤然提高了八度,抱着妹妹跳了起来:“这不是冒险小说,我们是站在敌人的土地上,危险已经是无时不在、无处不在!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说法,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能成立!此时此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容易丢掉性命的地方,我和阿月绝对不会再回到那座该死的城市,你自己回去送死好了!”
    宕冥还没说话,天娜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往其它方向逃走才是送死!我们离开城市的时候没有携带任何补给,而且个个有伤,每个人的精神和体力都降到了最低点。如果朝一个陌生的方向走,很容易被追兵赶上。伤疲交加又不熟悉环境的情势下,我们要如何与追兵作战或周旋?”
    “所以说,你赞同我们往回走?”谢晴空紧紧地盯着天娜,反驳道:“要说补给,这里冻死了这么多人,我们可以搜集他们留下的水、食物和装备充为己用;人吃饱了就有体力,有了体力也就有了精神;至于地理环境方面,我们不是有你这位向导吗?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闭着眼睛也可以走遍整个帝国而且还不迷路。难道那只是吹牛?”
    天娜恼怒地眯起眼睛,把谢晴空的视线和问题一起顶了回去:“首先,且不提搜刮死者的物品是一种令人恶心的勾当。我可以向你保证,在那些尸体身上,你绝不可能找到还能食用的东西——无论水或食物,在经历过快速急冻和高温炙烤的双重摧残后,都不可能残留下有营养、能为你我提供足够体力的物质;其次,就算是食物充足,可以让我们所有人吃饱喝足,帮助迅速恢复体力。可一旦发生战斗,肌肉力量能起到多大作用?你们人类武者作战主要靠内力,而我恃仗的是精神能量,可这二者的耗损都不是可以靠往肚子里塞粮食就能补充回来的;最后,我以前是说过可以闭着眼睛沿公路走遍帝国。可是,在被人追杀的情况下,你还会挑那些方便又显眼的大路走吗?”
    谢晴空无言以对,只得脖子一犟,生硬地说:“反正我不同意往回走!要民主表决的话,你们有两票,我们姐妹也是两票,谁也别管谁吧!”
    天娜冷笑一声:“我只听见你一个人在起劲地叫,阿月可是没有表态的!”
    谢睛空把眼一瞪:“我是她的亲姐姐,是她的监护人。我的意见就是她的意见!”
    “好一个监护人,这些年来,你为她做过些什么?就算按你们人类世界的法律,把自己的妹妹看丢了八年,你的监护权早就没了!我才是她事实上的监护人,我的意见才是她的意见!”
    对方的指责正中谢晴空的软肘,她一下就急了,脸蛋胀得通红,硬生生地憋出两个字:“放屁!”
    天娜脸一沉,森然说道:“嘴巴放干净点,我只是说出事实——你,没有资格代表阿月!”
    谢晴空又气又急,身体的血液循环不断的加速,不知不觉中握紧了左拳,一串串电火花从指关节缝中嗤嗤喷出,绕臂旋舞,夭矫如龙。
    此刻,天娜的精神力所剩无几,却也不甘示弱,仗着有宕冥布下的力场守护,她把仅有的一点能量集中到眼部,一双眸子中透射出淡淡银芒,如同月光般冷峻,直刺向前方的谢月。
    见现场气势不对,宕冥连忙出声调解:“谢月小姐应该已满十八岁了,无论照那边的标准来看,她都是成年人了。我看,还是让她自己表态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谢月的小脸上。
第四回 变通
    一名小男孩坐在海滩边的岩石上,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听着海水拍打岩石的声音,轻轻哼着歌儿,悠闲惬意的模样叫人完全看不出他现在的处境实与囚徒无异。
    海滩上来往的游人都会受到他俊朗外形的吸引,忍不住多看他两眼,接着会对其气质的冷酷感到惊讶不已,最后带着感叹与畏惧匆匆走向远处。即便没有透视的能力,他们也能够感觉出来,在那幅犹如艺术品般精致的皮相下,隐藏着一股世间最凶暴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动。
    明寐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到底在这片虚幻海滩上坐了多久。时间对他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有时他觉得自己似乎只在这个地方待了几秒钟,有时又好像他已经停留了好几年。他已经反复检查过现在的这具身体,结果发现自己的力量没有一点损失。但是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因为一名六岁男孩的孱弱身体,不可能承受得住这世间最霸烈的一股力量。他曾做过一次尝试,只不过提起大约一成的力量,身上就爆开了十七、八处伤口,至今也没有愈合。每到日出的时候,潜伏在伤疤下的火焰就会呼应而起,把晚上刚刚长好的伤口重新迸裂。
    所以,他只能忍受饥饿的折磨一直坐在这里,但这不是一种生理上的饥饿,而是想要走动、想要奔跑、想要尽情舒展身上每一寸肌肉的饥渴。他渴望一场战斗,但是等来的却是一场无尽的噩梦,每天的日落,是他最开心的时刻,长长的沙滩和所有的海水都会沾染上血红的颜色。在那一刻,涛声灌耳,鼓角争鸣,咸咸的海风扑在面上,仿佛可以闻到血的味道。一瞬间就让他如饮甘露,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一齐张开,释放出积累了整日的郁闷,重建豁达的心境。
    就在这看似永无休止的反复循环中,明寐感觉到了一些小小的变化,他的身体似乎渐渐的在长大,而这个幻境的力量慢慢在减弱。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变化越发明显。当他的身体长到大约十三岁左右的时候,伤口便不再迸裂,他也用不着再继续枯坐下去了。
    明寐缓缓站直身子,尝试转动内息,周身骨骼噼噼啪啪,不绝发出轻微的爆响之声。猛一扬手,五股真气破空飞出,把海面犁出五道深沟,远及里许。大量海水蒸发成烟,受爪劲所逼,笔直腾起,犹如一排排撑天玉柱,又似宝剑寒气凌凌直刺云霄,霸气森然,煞是壮观。
    明寐脸上却露出不满意的神色,握起拳头又再放开,咕哝道:“这个身体也只能发挥出三成功力,我是不是再坐上一阵?”根据这段时间坐枯禅的观察和经验,他明白那个一直没有现身的对方的力量正在不断衰退,如果自己有耐心一直坐下去的话,这个幻境迟早会自动崩溃;或者,对方会在功力消耗到一定限度时,主动现身求战。
    不过根据堕落幻境之前的对峙经验来看,明寐认定自己的对手绝对和乌龟有亲缘关系,不可能做出那种沉不住气的行为。他相信如果自己不采取主动的话,对方肯定会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悄然撤退,让自己吃个闷亏。
    真要出现那种情况,他可就亏大发了!堂堂少林虎王,生受了一番折磨,却连敌人的影子也没机会看到!这话传出去还不笑全世界人民的下巴。他丢不起这个人!
    因此,他不能再等待下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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