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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求嫁-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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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我觉得边陲蛮野之地,移风易俗教化民众势在必行!”此刻的永平侯大人格外大义凛然。
  “阿暄说的是,舅舅也这么想!”永德帝欣慰极了,握住了外甥的手,“此等歪风邪气不可涨,否则坏我国朝名声!”
  一对舅甥围绕如何移风易俗这件事展开了亲切友好的交谈,等彻底定下行。事章程之后,魏晅瑜这才谈起他进宫的目的。
  “成安成亲后就启程?这样也好,”永德帝点头,“到时候走荆州这条路,你先去替舅舅查探铜矿一事,再行转道西北,其余的朕会安排人接应。”
  说到西北,他突然想起一事,“阿暄,如果日后你去西北接手玄甲军,宁宁那里,你打算怎么安排?是一起去还是朕给你安排些服侍的——”
  话音未落,已被魏晅瑜干脆利落的截断话茬,“宁宁肯定要跟我一起去!”
  永德帝愣了下,然后笑笑,“这样也好,反正都随你的心意。”
  “还有,舅舅别想着给我赐什么宫女美人,从前我不要,以后也不会要。”魏晅瑜缓缓补了一句。
  “朕是心疼你。”被拒绝好意,永德帝并未不快,只是摆出单纯疼爱晚辈的架势,“你喜欢宁宁,愿意对她一心一意是你的心意,但也不必逼。迫自己勉强自己,男人嘛,哪有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
  “舅舅前车之鉴犹在眼前,我觉得有宁宁就足够了。”魏晅瑜完全不领情,说起“前车之鉴”时甚至还颇为嫌弃。
  看着外甥眼中“马失前蹄”、“为老不尊”的控诉,永德帝差点气个倒仰,这个倒霉外甥!
  “算了,朕现在和你说你也听不进去,等你日后成亲,自然就明白了。”
  永德帝这会儿懒得再和糟心外甥废话,没碰过女人的兔崽子,什么滋味都不知道,自然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等日后成了亲,就明白什么是现实了。
  比起给心爱的人太多承诺日后又做不到伤她的心,还不如一早就看清楚做明白,省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越往后伤得越深。
  看自家舅舅一副沉浸在风花雪月中的矫情模样,魏晅瑜默默退开两步。
  看,这才是血淋淋的现实,女人多了不仅麻烦问题连连,还耗费心神伤身伤脑,就算为野心计,他也不会沾染。
  更何况,宁宁才是最好的,他很知足了。
  ***
  平郡王世子同惠安侯府嫡小姐的大婚之日在十月初三。
  两府忙碌许久,一切只为成亲这天事事妥帖。
  天还不亮,薛蕲宁人就已经到了侯府,陪了程菡许久,成亲毕竟不同于其他事,纵然冷静淡定如程菡,临出嫁前也有别于以往。
  全福夫人和服侍的丫头们围着程菡站了一圈儿,梳头穿衣,打理发髻,红线开脸儿,忙得脚不沾地。
  薛蕲宁在旁边看着,慢慢的也有些慌张,她成亲的时候,大概也会是这么一副景象,想起自己明年三月就要嫁给魏晅瑜,她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快极了。
  到了吉时,外面迎亲队伍喧喧闹闹来迎新娘子,挨过一波又一波折腾与考验之后,新郎终于费尽艰辛站到了新娘面前。
  薛蕲宁往左移了下,借着其他人的身形挡住魏晅瑜看过来的目光,众目睽睽之下,他看起来比新郎还要俊俏目光还要火热,真不是来砸场子的?
  若是从前,倒霉表弟这副模样世子绝对不依,可谁让美娇。娘近在眼前,只等他将人娶回府呢,这会儿是完全顾不上倒霉表弟了。
  拜别父母之后,程菡被兄长背上了花轿,从这一刻起,她的人,她的嫁妆,就将彻彻底底的进入平郡王府。
  以后,她就是周程氏,名字将同周湛一起记在周家的族谱上。
  这就是嫁人。
  看着慢慢远去的迎亲队伍,薛蕲宁有些失落的低了下头,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不习惯了。
  平郡王府里,程菡开始过洞房花烛夜时,她歪坐在窗前软榻上,神情落寞。
  其实她也为程菡高兴的,但失落的情绪到底大于开心,让她难以展颜。
  天上明月高挂,银色月光湛然,她裹紧披风,在沁凉夜风中闭上眼睛,放空心思。
  “我就猜你今晚睡不着。”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薛蕲宁猛然睁开眼直起身子,看到了站在窗外的魏晅瑜。
  月色下,他缓步走来,同她隔窗相对,“这么好的月色,睡不着的话,和我说说话?”
  薛蕲宁放松紧绷的身体,搓了搓冰凉的脸颊,“这么晚跑来做登徒子,你也不嫌辛苦。”
  闻到随风飘过来的酒气,她皱眉,“喝了酒还敢来,你还真是不怕被发现。”
  闻言,魏晅瑜往窗前凑了凑,低声开口,“来见你,刀山火海我都敢闯,有什么好怕的。”
  薛蕲宁眼皮一跳,推开凑得太近的那张脸,神情无语。
  她觉得魏晅瑜这会儿绝对醉得不轻,要不然不会这么嚣张,还没什么好怕的?
  要是被父亲发现,婚期延长是板上钉钉的结果,到时候恐怕他就是哭着哀求也无济于事。
  所以,“你还是先吹会儿冷风醒醒脑子吧。”
  她冷酷无情的关上窗,将人彻底拦在了外面。

    
第66章 2…8约定
  十月的天气; 已是初冬; 寒星密布的星空下,夜风飘飘荡荡拂过,同银白月光一起; 落在身上。
  魏晅瑜靠在廊下的柱子上; 看着眼前那扇被关上的窗,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可能如她所说,他确实需要冷冷过热的脑袋,否则这会儿只怕已忍不住去做一个真正的登徒子了。
  熏熏然的酒意中,他丝毫不觉得冷,闭上眼时; 眼前好似依旧能看到一切。
  或许是醉酒混淆了感知的缘故; 明明应该呆在闺房里的她突然间出现在了他面前。
  她离得极近,呼吸可闻; 脸上带着让他迷恋的笑容,轻轻叫了一声。
  “重昱。”
  那不是他的名字; 但她的眼睛里映出他的模样,声音又那么软那么甜; 所以; 他霸道的认为她就是在叫他了,否则; 还有谁能让她这样满目柔情呢?
  宁宁。
  无法出声; 所以他在心里温柔的叫了她的名字。
  “重昱; ”她笑意更深; 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在他眼角轻轻抚过,“不要失约。”
  虽然他不明所以,但还是习惯性的答应她,“我当然不会失约。”
  无论什么约定,只要他答应她,当然会用尽全力去做到。
  听到他的回答,她显然很开心,笑容更灿烂了些,将自己整个人依偎进他的怀里。
  落在眼睛上的手掌挡住了视线,嘴唇上轻柔的触感是那么鲜明,她的声音仿佛温柔的叹息。
  “重昱,不要失约了。”
  想要拥抱的手最终只拂过了一片空冷,魏晅瑜睁开眼时,眼前没有温柔笑着的心上人,唯有空寂冷凉月色。
  满身躁动的酒意似乎在闭目后的短短一段时间内尽数消失,他站直身体,环顾四周,一切仍旧同刚才毫无差别,看起来刚才确实不过是一段醉酒后的迷幻梦境而已。
  但即便是梦境,此刻弥漫在他心里的哀伤与怅惘也依旧挥之不去。
  去见她。
  想见她。
  他来就是为了见她。
  这些想法充斥在脑海里,于是他选择执行。
  薛蕲宁的醒酒茶冲到一半时,眼前多了那个不请自来的人影。
  因着天气渐冷的缘故,旁边耳房时时备着热水,她取了小碳炉上温着的水来泡醒酒茶,虽说她不赞同魏晅瑜大半夜贸然上门的行径,但却不可避免的有些担心他。
  “喝茶吗?”她话还未说完,就被魏晅瑜抱进了怀里。
  她不乐意这样,刚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压在身上的重量把话堵了回去。
  同样是拥抱,但和从前的却不太一样,魏晅瑜的拥抱和他的人一样,总是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抱着她时,像是要把她彻彻底底融入自己的身体和世界里。
  但这次不同,她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脆弱与祈求。
  从拥抱的姿势到呼出的气息,都没有了以往的强势,反而像是在寻求依靠与温暖般,充满了渴求的味道。
  安静的夜里,她的心瞬间软成温水。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回抱了他。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他这会儿只需要她回馈一个安静又可靠的拥抱。
  多余的语言,并不需要。
  “重昱。”
  抱着她,魏晅瑜觉得自己似乎又听到了她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她的声音里是愉悦与满足。
  那让他沉重又难过的心好受了许多,于是,他尽己所能的抱得更紧了些。
  薛蕲宁坐在床边,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睡意安然的人,手指轻轻的抚过他的面颊,无声一笑。
  今天的魏晅瑜真的很奇怪。
  所以,是因为醉酒的缘故?
  不过,不讨厌,她刚动了下手,立刻被握得更紧,只好继续保持安静。
  夜里仍旧很冷,犹豫了下,她还是上床睡在了他旁边,暖和的锦被下,他很自觉的顺手将她抱进怀里,人也挨得更近了些。
  看在今天你喝醉酒很老实的份儿上,我就不计较了。
  她给自己找了个原谅他的理由,也闭上了眼。
  白蒙蒙的雾气中,魏晅瑜看着四周完全陌生的景象,不太确定自己来到了哪里。
  他还记得平郡王府那场盛大的婚事,也记得自己喝了酒之后来看她,还记得她那个无声又温柔的拥抱。
  同样,还有那一声莫名的“重昱”。
  她应该是在叫他,可是又太像他的幻想与一场梦,于是,这会儿他在经历过细致的回想之后,确定自己又开始了一场新的梦。
  今天真是有些奇怪。
  他慢慢打量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对自己向来不错的酒量与醉后的酒品有了点儿怀疑。
  走了许久,什么人都没看到,到处都是陌生的房屋与街道,很显然,就算是梦境,也是一个让人不明所以的莫名其妙梦境。
  即便是在梦境里,他也不想浪费时间,所以还是回家好了。
  这个念头刚闪过,周遭白蒙蒙的雾气猛然伴随着一场飓风席卷而过。
  声势浩大的暴风骤雨中,魏晅瑜被迫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度睁开眼时,之前陌生且混乱的景象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再熟悉不过的侯府大门。
  门匾的位置不再是永平侯府四个字,他有些讶异,试图看清楚,但或许是风雨太大,一切都显得模模糊糊。
  但无论如何,这是他的家,他再熟悉不过。
  刚迈开第一步时,侯府厚重的朱红门扉被打开,众人簇拥中,他看到了她。
  “宁宁。”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充满着欢喜与满足。
  她在他的家里,不对,这是他们两人的家,她在欢迎他回家。
  这个念头让他即便是在梦里也依旧开心无比,在他准备靠近她看得更清楚一些时,却发现自己突然间不能动了。
  无论如何都无法迈开脚步到达她身前,魏晅瑜急了,但好在她似乎看到了他,迈过门槛,一步步走了过来。
  风雨很大,淋在身上也很冷,他很不赞成她过来,但自己又完全过不去,因此心中满是纠结。
  她越走越近,于是纠结之余,他也满心欢喜,忍不住朝她伸出了手。
  伸出去的手上雨水滑过,却和她伸出的手失之交臂。
  魏晅瑜终于看清,她的眼睛里没有自己,一直在看的也不是自己,视线落点在自己身后。
  他不满又恼怒,顺着她的视线转过身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了她。
  在看清那东西的前一刻,他听到了她茫然无措的低声自语。
  “重昱,你失约了。”
  他想看的东西还未窥见全貌,只隐约晃过一片黑影,下一刻,他急切的视线就已落在了她身上。
  天色像是彻底黑了下来,即便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她的脸,但他知道她在哭。
  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流下来,她的视线穿过他,对着他身后说话。
  “重昱,我一直在等你回家。”
  所以,我回来了啊。
  他想靠近,却不能动弹,想说话,却无法开口,想拥抱,手也无法接触到她。
  明明近在眼前,却看不到碰不到。
  她眼泪一直流,他的努力尝试却毫无作用。
  就在他再一次试图去碰她同她说话的时候,天旋地转中,黑暗铺天盖地袭来,睡在床。上的魏晅瑜猛然睁开了眼睛。
  错乱失序的呼吸声中,眼前微微的光亮终于让他慢慢清醒。
  还来不及回顾梦里发生的一切,怀里温暖充实的存在让他激荡的情绪平复些许。
  她偎在他怀里,安然信任的姿态让那一场黑暗的噩梦渐渐淡去。
  魏晅瑜低头去看她,却发现她脸颊上有泪痕,眉头也皱得很紧,像是梦里也很难过。
  他没敢叫醒她,只轻轻擦去泪痕,抚平她的眉心,然后落下轻柔的吻,以一种更温暖有力可靠的姿态去拥抱她。
  还好,你在这里。
  他庆幸着,抱得更紧了些,无声地向她传达一个讯息,放心,我在这里。
  ***
  醒来时,天光大亮,薛蕲宁注意到身边人已经不再。
  外面玉梦轻手轻脚的动静清晰可闻,她在床。上又多躺了一会儿,才打起精神起床。
  她依稀记得自己昨晚似乎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内容已完全记不清,但不妨碍她记得梦里的难过与哀恸,不过后来似乎又不一样了,噩梦没有持续很久就消失,在那之后,她睡得更好了。
  她的梦,很多都和魏晅瑜有关,就是不知道昨晚那个梦,是不是也和他有关系了。
  心里揣着这个想法,她打理好自己下床,这一日,她依旧过得同之前没什么差别。
  但晚上临睡前,却很意外的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关系,她再度见到魏晅瑜时并没太大的反应,抑或者她清楚,他肯定会再来一次。
  魏晅瑜身上还带着外面夜风的凉意,他站在三步之外,等凉意散尽了才慢慢靠近。
  她坐在床前,抬头同他对视。
  或许是自高而下的缘故,他的眼里,她的模样看起来乖巧又顺服,于是,他任由自己被那点儿冲动控制,吻了下她的唇。
  蜻蜓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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