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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相府墙真高-第41部分

小说: 相府墙真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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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了皱眉,“原本想过些日子再说,但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妨告诉你,那天城下你晕倒后,太医诊出你怀孕,算时间的话,快两个月了。”
  我有孩子了?我伸手抚摸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个生命?我和苏行止的孩子?
  我瞪他,“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顿了顿,“前段时间你受惊受怕过度,太医说这个孩子恐怕活不下来,我怕你难过,所以……”
  我瞥他一眼,“不,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个生命,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的,为了他。”
  我去宫里拜见了萧昱,他比之前更加疲累了,坐上那个位置,注定称孤道寡,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寂寞。
  我和他一起到皇陵拜祭了父皇,拜祭了废太子萧钧。因着我的恳求,萧钧最终没有送入皇陵,在钟山后另起陵墓,与灵栖合葬。
  纵然灵栖生前与我有莫大的仇,死后,也就一了百了了。他们生前不能长相厮守,死后,终可以长眠一处。
  我对萧昱道:“皇兄,阿翎有些话想单独和大哥说。”
  萧昱点头,带人先回去了。
  我坐在坟前,看着招魂旗帜飘扬,黛山碧水,青鸦悲鸣,摧人心肝。
  “太子哥哥,当日你血溅三尺,提醒我和五哥我们的罪孽。但天下何罪,庶民何罪?我们的罪孽,将用一生来偿还,未来史书会告诉你,阿翎当初的选择没有错。对了,顺便告诉你,徐良娣肚子里的遗腹子,是你的……只可惜,你没有给她告诉你的机会。”
  风小了些,坟前白旗渐渐平息,我又坐了会,听见身后响动。
  我托着腰站起身,转头,一张笑脸映入眼帘,褪了青涩,温若初时。
  我伸手递向他,他快走几步揽住我,托住我腰,柔声道:“今天想吃什么?”
  “莲藕絮絮汤。”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写在最后的话:行文至此,《相府墙真高》正文就算完结了,之后就是捉虫和修改病句,大概会有两三篇番外。
感谢各位小天使不离不弃的陪伴,让我有信心坚持到现在。写文途中,曾有过弃坑的想法,但最后还是在小天使们的鼓励下完成了,还是很开心的。萧翎和苏行止的故事原本只是个小脑洞,毫无大纲写着玩,后来越铺越大,我也不知道咋就写成了个虐文orz……回想起来真真好笑。
虽然此文不比初心,但到底也是作者君人生中第一篇完结的小说,占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存在。
新坑还没想好,作者君也会沉寂一段时间浪一浪,等到了适合的时候我会开新文,还望大家多多支持咯。
脑洞如月球表面,热情像火山爆发,我对你们的爱,正如写文——总之,没有结束。
撒花!O(∩_∩)O

☆、番外之苏行止篇

  我二十岁那年,陛下将他最宠爱的嫡女明璋公主赐婚与我。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的使命,就是一辈子爱护她。
  陛下不是不知道我和阿翎的过去,不是不知道阿翎心里喜欢的是谁,可是他还是选择了我,选择将阿翎放到我的身边。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看似无情冷酷的陛下,实则最为痴情,他选择我,仅仅因为多年前先孝贤皇后说了一句话,说我和阿翎很般配。
  孝贤皇后的一句笑谈,竟被陛下铭记在心多年。
  这都是后来我才知道的事情,陛下赐婚初时,我并不喜欢明璋。
  父亲曾不止一次的提醒我要对明璋好,我以为他只是畏惧皇家无情,却不知那个时候,父亲早已看透陛下的用心。
  我自然会对明璋好,她是我童年的玩伴,是我一心呵护的小妹妹。
  明璋变了很多,以前调皮天真,现在却恪守拘谨,唯一不变的是,明璋待我的态度没有变。
  她的眼睛很清亮,望着我的时候总像有话说。依赖,亲昵,她以为我们还是小孩子可以和从前一样毫无规矩,却不知道已经一点点爬占了我的心。
  我并没有那么喜欢柏清,只是她是帝京闻名的才貌双全的美人,有点个性,自然招男子仰慕。
  然而柏清那么出色,她那皎若明月的哥哥又能差到哪儿去?
  我不知道我离开的这五年里,明璋有了自己的的心上人。
  更不知道,明璋喜欢他喜欢得那般深。
  起初陪明璋瞎闹,纯粹因为她是公主,她是明璋,想宠着她陪她玩玩,孰知后来愈发沦陷,越发心慌。
  明璋从小就知道怎么对付我,她一哭我就没辙了,我最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落泪,她一落泪,我恨不得倾其所有只为换她破涕而笑。
  可明璋从来不在柏屿面前哭,她总是装作很坚强,转身却泪水涟涟扑在我怀里,哭的昏天黑地。
  嫉妒,憎恨,于是,想要占有,想要夺回。
  明璋,萧翎,你本来就该是我的啊!
  名分是我的,人是我的,就连心,也该是我的!
  若非孝贤皇后病逝怎会有这么多波折,你我青梅竹马,岂不是一路携手到白头?有他柏屿什么事?!
  那天我酩酊大醉,并非因拒,而是被那个聪慧的女子点醒,才发现自己早已对她情根深种。
  借着酒劲,糊里糊涂说了一大堆话,不由自主想要占据她,毫无意外地被她踹下了床,彼时已然清醒,但瞧她惊慌失措面色赧然,我想,我还是装睡算了。
  有时候,脸皮厚真是个傍身好技能。
  那一夜听她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我们的过去,好笑又感动,我都已经不太记得的事情了,难为她还记得这么清。
  身在宫闱,我们历经的事情大大小小也有数十桩了,除却当年废太子一事,她陡然成长,其余时候,她总是活的没心没肺。
  谁让这厮总软绵绵趴在我身边说:“万事有你呢!”
  思绪蹁跹,不觉已是晌午时分。大约是人上了年纪,总喜欢回忆过去。
  我自嘲一笑,正打算眯眼享受暖阳,忽然眼前月白一闪,一个纤细的身影立在跟前,声音平稳无波:“父亲。”
  我睁眼一瞧,正是我的小女儿苏莞尔,我指了指脚边的藤椅,“坐。”
  她一声不吭坐了下来,默然无声。我瞥了她一眼,见她板着脸端坐,不禁叹气。
  转眼间也是个快及笄的大姑娘了,莞尔生的极美,完全继承了阿翎的绝色容颜,刚生下便会朝人甜甜地笑,阿翎因此给她起了个莞尔的名字,以为她长大后是个莞尔爱笑的姑娘。
  但现在——
  我也不知道莞尔到底像谁,说心思缜密像我吧,我又不似她那么沉闷,说像她娘吧……算了,这丫头五岁时算计人的本事就超过她娘这个笨蛋了。
  她往相府跑的很勤快,有时候我总猜测,是不是柏相那个人称天纵英才的孙子祸害了她。
  柏屿在新帝登基后游历四方,三年后回朝,官拜中书令,娶了个出身普通的民间女子,生了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那小公子三岁能诗,五岁能赋,七岁就敢当庭议政,比起他姑姑柏清有过之而无不及。
  莞尔性子好强,和柏小公子争执过一次后便杠上了,从此两人互不相让,每次相遇,都能把公主府和柏府闹个天翻地覆。
  初时我很反感莞尔和柏家的小子走的近,但这几年我大抵也看出点苗头了,豆蔻年华,谁还没点小心思呢。
  再转念一想,当年我和阿翎没能爬上相府墙头,若我们的女儿完成了,那岂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我等了好一会儿,这丫头半点动静也没有。她虽然不耐烦和她娘唠家常,但跟我还是有些共同话题的,比如朝政,比如讨论朝政时有意无意地谈到柏家那小公子。
  今天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沉着张脸,我瞧她那神情,闲闲问道:“萧尘定来了?”
  当年的废太子遗腹子,徐良娣难产而死,生下后便由陛下抱走,过继给了皇室宗亲膝下。阿翎给他取名尘定,希望尘埃落定的意思。
  阿翎心里一直对废太子多有愧疚,因此对这个孩子甚是照拂,萧尘定和公主府之间来往密切,经常来看阿翎。
  只是我很不喜萧尘定,以前还好,近几年愈发觉得他心思阴沉。莞尔和我一样,也很不喜他,每次他来,莞尔总跑的远远的。
  莞尔见我问她,嘴角微动,点点头。索性今日得闲,我心思一动,问她:“你母亲待他甚为亲厚,你难道是因为吃醋,所以不喜尘定?”
  莞尔抬头,给了我一个鄙视到天外的眼神,“爹你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枉你自称是最了解我的人”这个意思不言而喻,我也不以为杵,静静等她下文。
  “母亲对我那弱智哥哥也比对我好,我会因为这个吃醋?”她不屑撇了撇嘴,眉毛微蹙,沉郁道:“可能您不信,但是我总觉得他藏了很深的心思,有时候他的眼神很可怕。”
  看来并非我多疑,萧尘定那小子恐怕真的知道了什么,就算他现在有什么心思,也太不自量力,看来要跟陛下商量一下,找个机会把他调出京城,远离权力中心。
  “是你多心了。”我摸了摸莞尔的头,并不愿她多知道往事,她和阿翎一样护短,又比阿翎更果断决绝,让她知道过往,她只怕要立刻动心思算计萧尘定。
  我安抚道:“还有,你母亲并非偏爱元岸,只是他比较大大咧咧,会讨人喜欢,你母亲对你们的爱都是一样的。”
  莞尔凉凉瞧了我一眼,勾勾嘴角,“对嘛,我哥哥是弱智嘛,我当妹妹的应该谅解。”
  我扶额,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和阿翎的长子苏元岸,大概是当初废太子案时阿翎身体损耗过度,导致他比寻常孩子愚钝一点,加上生产时十分艰难,阿翎对他十分偏爱。
  元岸是我的第一个孩子,阿翎很喜欢他,我也很喜欢,但这喜欢绝对我比不上对女儿莞尔的喜欢。
  莞尔嘲笑元岸弱智,倒也不是那么夸张,元岸只是太简单纯善了,就跟他的母亲一样,待人友善,毫无心机。
  我曾不止一次对莞尔说,“莞尔,将来千万嫁在京城,否则父母百年之后,你哥哥这勉侯的位置定会被人算计啊!有你在,父亲才能放心呐!”
  我的小莞尔年纪轻轻语出惊人:“父亲,您何不把这勉侯爵位给我?”
  这些都是几年前的事了,苏家百年世家,料想还没人敢算计我儿子的位置。况且,瞧这几年苗头,我还真猜不透我这儿子是真傻还是装傻,又或是大智若愚?
  正沉思间,我那玉树临风的“傻儿子”走路带风地向我们奔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
  “父亲你太过分了!”
  我茫茫然看向他,这是怎么了,我可没扣着他打他骂他,怎么突然就指责起他老子来了呢?
  莞尔瞥他一眼,“怎么了,你不是和萧尘定在陪母亲?”
  “正要说这件事!”他愤愤然端起石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神色十分矛盾。
  “刚才我和尘定在陪母亲说话,母亲说了一会儿便喊头晕,尘定就叫了太医来。太医说,太医说……”元岸定定瞧着我,眼神控诉。
  我心里早就忧急,见他这么说书般调调火冒三丈,怒道:“你母亲到底怎么样?!”
  苏元岸被我吼得嘴一扁,委屈得不得了,“太医说……母亲又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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