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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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从娇娇嘴里听到点好话还真不容易呢。行,不喝了。”随手就扔了杯子。拿起筷子,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娇娇吃好了么?”
一般而言,对方吃好了,她就吃“好”了,对方没吃好,她就要陪着继续“吃”,不过想到他们之间还只是未婚,而且他对她的纵容程度高得有点出奇,于是选择“任性”一回,点点头,“臣女已经吃好了。”
李鸿渊放下筷子,靠近靖婉,笑得戏谑,“娇娇这会儿倒是什么规矩都摆出来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在本王身上又掐又咬的,还胆儿包天的让本王闭嘴来着?”
靖婉脸红了红,这是哪出不该提哪出?怎么着,还想现在跟她算帐不成?靖婉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她到底是没土生土长的姑娘们保守,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羞也羞过了,再一直抓着不放就没意思了。
李鸿渊到底是担心把她惹恼了,日后吃到嘴不容易,伸手捏捏她的脸,“本王还真是拿你没办法。”不用多言,沐公公立马就叫人打来水,洗手漱口。
李鸿渊已经想要帮靖婉洗手,靖婉却避开拒绝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其他的算了,这佛珠带上吧。”李鸿渊去了佛珠,绕在靖婉腕子上。“——走吧,本王送你回去。”其实,可以的话,倒是想留着靖婉多厮磨一会儿,不过时间不短了,惹毛了骆老夫人,在成婚前,对他见靖婉也是不利的。
虽然说,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这种亲昵还是让靖婉有些无所适从。他们以前只是数面之缘,没道理突然间关系就拉得这么近,虽然多是晋亲王单方面的作为,他对自己好像非常的熟悉,做什么都显得自然随意,任谁见了都不会觉得是“陌生人”。“除了臣女三嫂,王爷对历任未婚妻都是如此吗?”靖婉好奇的问道。
真的,只是纯粹的好奇。
李鸿渊看了她一眼,不在意的开口,“本王跟她们不熟,半数多都没见过。”
于是话题打住,没再继续。
李鸿渊牵着她的手,配合她的步伐,走得比较慢。“隔壁是跟这边差不多大的院子,那前面是胭脂阁,这里原本是韵娘的地方,我要来改建的。”
靖婉知道,晋亲王在向她透露一些勘称密辛的事情,于是,只长耳朵不长嘴。
“娇娇,你我一天,你无须如此小心,我的事儿,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
“多谢王爷垂爱,只是臣女觉得还不是时候。”
李鸿渊无奈的一叹,不再多说什么。
上了马车,李鸿渊依旧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就只是单纯的抱着。
将靖婉送回了骆家,看到她进了门,身影消失,才让人驾着马车离开。
没有去找韵娘,而是直接回了王府,在王府大门前,还有一位尊客等着他。
“老臣见过王爷。”
“首辅大人今儿下衙倒是早得很。”李鸿渊坐在马车上,只是撩起了帘子,没有下车的意思。
“今日并无什么事儿。”所以启元的官员还是比较自由的,做完了事儿,偶尔也是可以早退的。
“找本王什么事儿?”
“王爷若是对小女不满,大可请圣上收回成命,何须如此的折辱她。”阮瑞中尽可能平稳的说道。天知道回到家,看到妻子女儿都哭肿了眼,他有多心疼。
李鸿渊冷笑一声,“阮大人一向对本王不满,你要做好臣子,才没有抗旨,凭什么就要本王去做那忤逆的儿子?把自己标榜成为君为国的忠臣,为此可以舍了爱女的幸福,却要本王背负不忠不孝的名声,当真以为本王污水满身再多点也无所谓?阮瑞中,双忠标准不要太明显。”
阮瑞中老脸一红,李鸿渊说的不完全对,却也不完全错。嘴唇微颤,“小女到底是你未婚妻,王爷知道她一直心仪于你,才没有谈婚论嫁。”
“本王未婚妻姓骆。她没议亲,是你纵容,而且,你若看好本王,也不会等到今日。阮瑞中,不要把错推到本王身上,再说,伤了脸,还没养好就往外跑,她就如此的不消停?换成其他姑娘,只怕都会在家躲羞,就她,反其道而行,这样的人,加诸在她身上的美名,让本王很怀疑。”
第162章:喜祸双临门
就算李鸿渊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女儿自找羞辱,阮瑞中也无话可说。没错,他女儿也就是一个侧妃,说到底就是一个妾,而且看样子,正主儿似乎还不怎么想要她;也的确是他纵容,每次看到她对着自己默默流泪,也不大吵大闹,就心疼得不行,然后毫无意外的次次心软;偏偏他打心眼里看不上晋亲王,认为他就是一个大火坑,在这一点上却强硬的拒绝女儿,一直都想等着她死心。
然后,一拖再拖就造就了今日的恶果。
他女儿长得好,性子好,才情好,女工也好,甚至还做得一手好菜,除了心性上欠缺了一些,其他方面,不是他自夸,怕是再找不出比她更优秀的姑娘了,原本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可以挑选,日后怎么都不会差的,结果呢,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别人都是避之不及的人?就跟他同样也想不通,恭亲王府又不是非去不可,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掺一脚?
李鸿渊见他变幻不定的脸色,大概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阮瑞中天生就是一块混官场的料,因此,官场上的跌宕起伏,对他而言,其实都没什么影响,过五关斩六将走到内阁首辅的位置,也显得轻轻松松,这一切都无不彰显着他非凡的能力,超常的智慧,可是,就这么个男人,也同样有致命的弱点,因为自信,所以自负,自以为无往不利,这一点在女人身上也如此,所以他的继室妻子对他百依百顺,内宅打理得妥妥当当,对待原配的孩子也视如己出,对庶出子女也一位大度的嫡母,在他看来都应该的,那女人做得好,他也就给出了全部的信任,对内宅从不干预过问,从来不用心去看,自然就不知道他家后宅那井井有条的表象下,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象。说到底,他不是信任他妻子,而是相信自己的魅力。
可是,他不想想,他凭什么?儿媳的年龄都比人家大,进门不仅当了后娘,还当了后祖母,你给人当爹都嫌老,十几岁的姑娘,会没半句怨言?坐拥天下的皇帝都没这份自信吧?再看现在,他媳妇儿就跟少妇一般,两人站在一起,别说是父女,说是祖孙也会有人信,别的不说,你还硬得起来满足你媳妇吗?虽说女人三十以后就独守空房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女人真要是个贤妻良母,倒也罢,不过知道她本性的李鸿渊,有时候甚至恶意的想,咱们权势滔天的首辅大人,你知道自己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了吗?
做了几十年人生赢家的阮瑞中,却在暮年之时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先是爆出他继妻跟他儿子通奸,貌似还不是一个儿子,再爆出嫡幼女不是亲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然后,再在他书房翻出了通敌叛国的信件……
当然,这些事儿发生的时候,李鸿渊也已经被逼离了京城,启元处于边境战乱,内里乱斗的时刻,他回来的时候阮家的事情已经落下帷幕,具体的事情无从知晓,只是在偶然间得知阮芳菲外嫁,不知道哪儿去了,加上不是阮瑞中的亲生女,就没再追查她的下落。
而今生,因为通敌叛国不会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情,加上阮芳菲对他远比前世的执着,李鸿渊从一开始就细细的查过,得到的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
精明一世的阮瑞中栽在女人手里,被人戴绿帽子,给人背黑锅,只怕是到死的时候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得知真相的时候,李鸿渊怀疑,前世的时候,阮瑞中他继妻很可能没有死,二十多年都隐瞒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把所有的事情给爆出来?这些事情或许只是为了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以便掩藏她真正的身份,把水搅混了,反而容易金蝉脱壳。
阮瑞中如此的自负,阮芳菲在这一点上跟他还挺像,所以,说阮芳菲不是他女儿,李鸿渊反倒有点意外。不过,是与不是,都给他没关系。也好在,在政务上,阮瑞中并非如此,不然大概也早就栽了跟头。
看在他能力毋庸置疑这一点上,李鸿渊绝对多留他几年,他不是就想为启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不榨干他所有的价值,岂不是对不起他?不过,总得让他尝尝落入尘埃的滋味——让他一点一点的知道真相,看看他捧在手心的那对母女都是什么货色,那时候,这位内阁首辅的表情应该很精彩。
李鸿渊慵懒的斜靠着,他现在是心情好,好整以暇的再给首辅大人补补刀。
“阮瑞中,你看不上本王,难不成本王就看得上你,看得上阮芳菲?也就你自以为自己女儿天香国色,奇货可居,你把她当成宝,在本王眼里,她连根草都算不上。其实你该庆幸没有早一两年就妥协向父皇求赐婚,不然,那时候你们父女两的颜面就要丢尽了。知道吗,你那好女儿,若入皇室,不能为正妻,了尘大师批的命。她一心想要嫁给本王,可不就一副一辈子屈居人下的小妾命。”
阮瑞中一副晴天霹雳震惊得无法言语的表情。
李鸿渊告诉他,压根就不担心他会说出去,不可能去跟他父皇求证,更不可能拿回去告诉他的好妻子好女儿。不过,就算是说出去也无所谓,这事儿他早就知道又能如何?
留下久久不能回神的阮大人,李鸿渊回了府。
只是等韵娘知道李鸿渊送了他小心肝回家之后,也压根没想去找她,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不过,乐成帝都拿她没办法,她这个隐匿起来的姑祖母就更不用说了。
要说靖婉回到骆家,完完全全的换了一声装束,可是一路上见到她的人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异样,甚至都每人奇怪她为何会落后其他人那么久才回来。
想当初骆靖颖偷偷出门再回来,还换回了原本的装束,一路躲躲藏藏,最后却闹成那样,靖婉现在如此的光明正大,也没人疑心疑鬼。
这就是受内宅大家长待见与不待见的最大区别。
靖婉回到海棠雅居,孙宜嘉久候多时了,看到靖婉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注意的永远不会是她身上的东西有多昂贵,而是这件事背后代表的问题。试想,一个姑娘家,单独跟未婚夫出去一趟,前后加起来超过两个时辰,而且彻底换了装,但凡是知晓点事儿的,都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孙宜嘉不是好修养,就不仅仅只是有点气急跟暴躁了。
看到有人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紧张,靖婉心里那点疙瘩反倒是渐渐散了,身上那种仿佛还残存着的抚触感也淡了许多,反而觉得挺可乐,笑道,“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笑什么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孙宜嘉忍不住去掐她。
靖婉笑着躲开,顺带着抓住她的手,“说得这么严重,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孙宜嘉见她这反应,一度以为自己想多了,然后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拉靖婉的领口,之拉开了一点点,脸色就黑成了锅底,“我就说那混蛋怎么可能是正人君子?”
靖婉忙拉开她的手,都想喊她祖宗了,知道你是好意,但你好歹悠着点啊,这也就是她,换一个人,背当众揭开这种尴尬事儿,那不是让人羞愤欲死么?
孙宜嘉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妥,可是她心里就忍不住担忧,“婉妹妹,除了这些,还有没有,那个,那个,那儿有没有疼?”凑近了,压低声音支支吾吾的问道。
靖婉无语,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装傻,一脸不解,“哪儿疼?没哪儿疼啊。”
孙宜嘉松了一口气,“没哪儿,什么都没有。”却嘀咕道:算那混蛋还有点人性。
虽然说,这身体年龄比孙宜嘉小,但实际上却是将她当成妹妹一样,不过,这个嫂子也是值得的,在她认同你之后,也是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别的不说,当初她自己被赐婚晋亲王,可是却一个字都没说过,可是到自己头上,她却一直都紧张兮兮。就算她实际上做不了什么,这份情还是要承。“嘉姐姐别三担心,真的没事的。”
孙宜嘉转瞬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自从嫁给靖博之后,婉妹妹都没再叫过她嘉姐姐,这是真在安抚她了,她有些懊恼,“我或许就不该跟你说这些,说得越多,那不是让你早早的就担忧日后么,如果不知道,在出嫁前还能无忧无虑的过日子,现在却……”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不是嫂子告诉我,也会是别人,事实上,从你口中知道,好过别人,毕竟,如果没点心理准备,某个时候突然被人嘲讽,说不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其实还该感谢嘉姐姐的。”
孙宜嘉白她一眼,“你就可劲儿的安慰我吧。”
靖婉将她拉到一边坐下,“嫂子,我觉得你这几日情绪好像有点不稳,不若叫府医瞧瞧。”
“有吗?我没觉得啊,是你这样丫头觉得我烦吧。”
靖婉无奈,也就不提这茬。倒是孙宜嘉的奶娘,脸色有些异样,她们二人没有瞧见,倒是让龚嬷嬷瞧个正着。“三少奶奶,奴婢懂一点医术,一些常见的脉象还是把得准的,不若让奴婢给你瞧一瞧,就当请个平安脉?”
“也好,有了结果,也省得这丫头编排我。”说着,抬起手,露出手腕。
龚嬷嬷的手指一放在她脉门上,就感觉到了不对,可是这种事是万不能马虎的,过了片刻,又让她换了一只手,她这严肃的态度,让旁人都紧张起来。
“龚姐姐,可是有什么不妥?少奶奶这几日胃口不好,老是犯恶心,担心她是吃坏肚子,可是少奶奶又不肯请府医瞧瞧。”孙宜嘉的奶娘这会儿顾不得那么多。
本来嘛,嫁入骆家也不算久,就兴师动众的请大夫,担心让人觉得她多事儿。
“嫂子这就不对了,这种事怎么能瞒着呢?”
“就是胃口不太好而已,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