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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公子,求你莫寻死-第16部分

小说: 公子,求你莫寻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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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玉点了点头,靠炕的窗子微微敞着,有些漏风,她往石炕上里侧爬去将窗子关严实了些,才摆好了枕头,钻进了被窝里头。
  沈修止依旧在石炕外侧躺下,与她相隔好远的距离,睡姿又端正,一整夜下来几乎不怎么变换姿势,到了早间连衣角都不曾碰到她的被子。
  天气已经越发寒冷,前些日子不曾下雨倒也还能熬着,现下落了雨,听在耳里便觉得极为寒冷,没有被子就仿佛躺在冷风里一般。
  似玉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看着沈修止只着一身单薄的衣衫躺着,越发替他感觉到寒冷,她这样躺在被窝里,都感觉脸要冻僵了。
  他身上伤重,若是再这样熬一晚上,明日醒来不知又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似玉静等到他睡着,气息却不像往日那样平稳起来,反而越来越微弱,有几次甚至有些透不上气来。
  她连忙起身偷偷过去,俯身看向他,安安静静地睡着,睡颜干净到无害,低头轻轻贴上他的唇瓣,微微启唇往他唇齿之间渡去灵气。
  月色被稀薄的乌云遮掩,朦胧的月光透过窗透晕进来,风声轻轻扣窗扉,雨水淅淅沥沥响。
  他眼睫微动,慢慢睁开眼看向她,眼里一片清明,完全没有刚睡醒的迷离。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这篇文后天要入V,o(╥﹏╥)o我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存稿君又被我打吐血了!!!申请明天请假一天囤稿子,看在我今天码了个大肥章的份上,再爱我一次鸭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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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似玉渡入些许便见他睁开了眼; 朦胧的月色落在剔透的眼眸里依稀聚起细碎的光,仿佛一下子坠落了虚无幻境之中; 如梦似幻; 悬于星空。
  她心口一慌连忙支起身来,面色有些泛白; 只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看不出来; 灵怪舍灵气形同拿刀剔骨,渡去了一小半自然痛不欲生; 身上早已出了冷汗。
  沈修止静看她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往我嘴里吹什么?”
  外头雨声泠泠; 衬得屋里极为安静; 他身上虚弱; 说话比以往轻上许多,二人又这般亲昵过,现下低声轻语便越显暧昧。
  似玉闻言心中咯噔一下; 虽说凡人根本察觉不出灵气,至多是察觉自己往他嘴里吹气; 可这借口却不好找,沈修止不一样,他心思太过敏锐; 寻常理由不可能说服他,倘若是有一点不慎,就有可能被发现。
  凡人自来不喜除他们之外的生物,甚至视为异类; 人妖殊途从开天以来便已然有了,妖魔鬼怪害人的故事更是广为流传。
  尤其是千年狐妖和书生的故事,青衣不知唱了多少回,狐妖和凡人在一起,无论怎样都会□□气,即便她本身不愿意,也会不由自主沾染。
  凡人以精气而生,狐妖祸害了书生的性命,到最后便成了妖物祸害人,他们这些灵怪自然也属于妖,只是低了许多阶。
  似玉脑中千丝万绪,忽而想起青衣唱得戏里曾提到过女儿香,此香不同寻常香料,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身上自带的香气。
  她虽不大懂,可却极为羡慕那些闺中小姐,她们每当从门面前路过的时候,那身上的香气确实极为好闻,不像她们石狮子风吹雨打,有的只有沧桑味。
  似玉拉着被子微微靠近他,小声轻道,话间的娇媚越盛,“道长没尝过女儿香吗?”
  沈修止闻言微怔,一时说不出话来。
  似玉鲜红的唇瓣微启,对着他轻吐了一口灵气,“可有尝出来是什么滋味?”
  香甜的温暖气息轻轻喷在面上有些发痒,沈修止微微侧过脸去,“躺回去。”声音虽然清冷,却因为虚弱而没多少震慑力。
  似玉微微直起身,“道长不喜欢吗?我们那里的戏子常说,男人都喜欢闻女儿香……”
  “躺回去。”沈修止冷声呵斥。
  似玉莫名其妙又被凶了一顿,一时气哼哼地躺下去,这人真的一点都不好相处,深夜睡不着聊会儿天都不愿意!
  一躺下却碰到了他的手,和冰块一般,冻得她一个哆嗦,她才想起刚头他的唇瓣也是冷凉凉的,可见这屋里有多冷。
  “道长,今儿个夜里下雨实在太冷了,你会吃不消的,你和我一道盖被子罢。”
  沈修止平平静静躺在石炕上,说出来的话和似玉料想得一样,“无妨。”
  无妨,每一次都说无妨,可哪一次又是真的无妨,不只耳朵硬,连嘴都很硬!
  似玉心中很是为难,这么多日相处下来,多多少少也了解这块肉的性子,很是固执硬气,便是在他身旁说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改变主意。
  她再不多言,快速靠近他身旁将被子盖在他身上,伸手抱住,他的身体极冰,感觉都透着冷气,好像连骨头都透着冷意。
  沈修止当即要坐起身与她隔开距离。
  似玉连忙起身按着他躺回去,“道长,不是奉了师命下山的吗,若是就这样冻死了,那岂不是辜负了你师父的期望?”
  沈修止闻言动作一顿,没有说话似在思索。
  果然还是拿他师父说事比较得用,似玉自不能等他琢磨出来,伸手将被子给他好好盖好,“好了,快睡罢,明早那些人若是又来,我们还得起来应付呢~”
  沈修止这才彻底安静下来,生死面前礼教似乎都已然不重要,完成师命于他来说才是最要紧的事。
  似玉一觉睡到大天亮,外头的雨早就停了,沈修止整个人躺得笔直,一处都不曾挪动。
  唯一的交集便是他默许了自己和他躺在一块儿。
  似玉伸手摸向他的手,已经恢复了温暖,不再似昨日那般冰冷。
  沈修止醒得比她早一些,只静静躺着没有惊动她,他轻轻收回了手,始终保持着些许距离。
  似玉在被窝里微微直起身看向他,“你感觉可好些了?”
  她面上一块青一块紫,看着就极疼,醒来头一件事却来问他好不好,又叫人如何觉察不到她的心思……
  “好了许多。”沈修止静默了片刻才开口回道,刚刚醒转声音还有些哑然。
  似玉见他面色确实好了许多,想着应当是灵气起了作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才坐起身便觉一阵头晕,伸手摸去极疼,些许头发还打了结,这处没有梳子,她只能反着手极为艰难地梳理。
  身后沈修止坐起身,“我帮你。”
  似玉闻言心中一喜,当即收回了手往他面前挪去,将脑袋凑近他,“道长可以顺便摸摸我吗?”
  沈修止完全当作没听见,面色平静地伸手替她去解打缠的发,动作很细致,没有扯落她一根头发。
  似玉见他不肯替她顺毛,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只觉这个人对灵怪一点都不体贴。
  早间的阳光透过窗缝照射进来,丝丝缕缕地撒在灰蓝色的被子上,洋洋洒洒落在他身上驱散了秋日的寒冷,照得满屋亮堂而又温暖。
  沈修止神情很认真,修长的手指轻轻解着着她的乌发,屋里的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映得他面容皙白得有些透明,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眉眼清隽如画,眉眼间的清冷到极致便成了干净,仿如踏入了虚无的仙境见着了真正的仙人。
  似玉低着头看不到他面上神情,只能看到他衣衫前襟,颜色是洗得发白的淡旧,穿在他身上却越觉干净,手上动作也极为轻柔,鼻间似乎萦绕了阳光的味道,莫名舒心。
  这头发打结得厉害,弄了许久才能弄好,沈修止分开最后一丝乱发才收回了手,“好了。”
  清透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轻轻跌落进耳里,二人的距离靠得并不近,她的心跳却莫名快了一瞬,甚至觉得这屋子狭窄得很,连他的呼吸都能轻易感觉到,不容忽视。
  她连忙坐起身,眼睛却不自觉看向了别处,见他视线好像落在自己身上,心中莫名一颤,连忙站起身越过他下了石炕,“现下时辰还早,你再躺一会儿,院子里还有只山鸡,我去炖了给你吃。”
  “不用了,我好了许多,起来与你一道罢。”沈修止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动作虽然缓慢,但到底比之前好了许多,脚下已然平稳起来。  
  沈修止一起身便习惯性地俯身整理被褥,他本就比她高出许多,这一起身越显屋子狭窄,似玉只觉受到了气势上的压迫,以往可是她一头独大呢,现下倒有些气弱。
  她不自觉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二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莫名显得屋中气氛极为拘束。
  似玉默站了半晌,越发觉得不自在,瞥了眼窗外的阳光,连忙起了话头,“刘婶说这被子要在太阳下晒晒,盖着才暖和,我瞧着今日日头极好,不如我们将被子晒了罢。”
  这话倒像是刚嫁进来的小娘子,话间有些客气却又透出亲密,怎么样都脱离不了暧昧二字。
  沈修止闻言手上一顿,片刻后才道:“好,我拿到院里去。”
  似玉一时无用武之地,只能干看着沈修止将被子拿到院子里晒着。
  她跟到院子才想起了山鸡,当即便跑回灶房里头拿了刀出来,准备杀鸡。
  沈修止自然而然顺手接过了她的刀,一言不发地替她处理起山鸡,人和人到底还是有差别的,他连杀鸡的动作都莫名好看,一刀下了要害,干净利落地放血,平生让人生出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
  似玉看了一会儿,又生出几丝心慌,“我先去生火了。”
  沈修止手上没停也没抬眼看她,却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阳光下落下如玉的面容上越显清隽干净,细碎的阳光聚在眉眼处极为耀眼,连长睫垂下的角度都莫名惑人。
  似玉心中莫名一紧,连忙转身跑进灶房里头烧热水。
  沈修止见她转身走了才抬眼看去,见她跑进了屋才收回了视线,面色平常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般举动。
  二人各自在院子屋里忙活着,冷清破旧的屋子平添许多生气,一切与先前一样平常,却又好像完全不同,像是刚成亲的夫妻不知如何相处,可又不完全是。
  似玉蹲着暗自施法好久才将火生好,沈修止那厢已经提着鸡进来了,“鸡好了。”
  似玉见自己的灵力越发弱,沈修止现下禁不起她吃,这里也没有香火可以吃,一时发愁怪生好是艰辛,想谋口饭吃都不行……
  听见他声音吓了一跳,直手忙脚乱地起身提过鸡放在案板上,连眼睛都不知该往哪里放,灶房就只有一点点大,他一进来便显得这处极为狭小,连呼吸的空气都稀薄起来。
  似玉又蹲下身子,极为认真地扇火。
  “有什么要我帮你的吗?”
  他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似玉也不知为何,莫名有些无措,“没有了,你去歇着罢。”
  沈修止闻言也没有出去,依旧站在她身后,似乎不好意思自己坐享其成。
  似玉只觉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眼里,一时越发不自在起来,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会生火吗?”
  “会。”沈修止微微颔首,走到她身旁俯身拿过她手中的蒲扇,“我来罢。”
  似玉连忙起身将位置让给了他,到一旁去处理案板上胖嘟嘟的鸡,视线却不自觉落在他身上。
  他拿着手中的蒲扇不紧不慢扇着,随着火候控制着速度,里头的火慢慢变大,烟也慢慢熏出来,他微微眯起眼,那模样莫名叫人心口发颤。
  似玉心跳快了一拍,一分神手上的刀便切着了手指头,直疼叫出声。
  沈修止当即起身走来,拿过她的手一看,食指上果然冒了一道血痕,手指太过细白娇嫩,看着便觉极严重。
  他眉间微不可见一敛,姑娘家手嫩,那药酒太过刺激,只会让她更疼,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处理为好。
  似玉见他靠近,一时呼吸之间都有些不畅起来,她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沈修止这才觉出刚头于礼不合,垂眼微微往后一步,拉开些许距离。
  二人相对无言越发生出几丝暧昧,这灶房又小,让人越觉拘束得紧。
  似玉连忙转身拿起刀准备继续处理,沈修止见状伸手过去拿刀,“让我来罢,你的手碰不得。”
  他只拿着刀背并没有碰到她的手,身子也与她隔着一段距离,似玉却觉心口压得慌,连忙松手放开了刀,让出了位置给他,极为不自然道:“我去外头等你罢。”
  沈修止闻言“嗯”了一声,便拿着刀开始处理鸡。
  似玉遛出灶房坐到了炕上,时不时瞥见沈修止在灶房里忙碌的身影,长腿窄腰,身姿修长悦目,叫她莫名移不开眼。
  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喜悦,她看守了这么多年的门,还是头一次有人给她烧吃食,虽然烧一堆香火给自己会更合适,但现下这样她也是极乐意的。
  炖鸡只需下锅炖着便好了,沈修止将火候控制得差不多,便从灶房里出来了。
  似玉见状连忙转移了视线,看向别处。
  先前沈修止病着,每日里昏昏沉沉,二人这般呆在一个屋里倒也不觉尴尬,现下都是清醒着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这样相顾无言地继续坐着,很是安静。
  二人静坐了许久,沈修止忽而开口问道:“血止住了吗?”
  似玉闻言看向手指头上,上头的血痕已经凝固了,看着也不严重,“止住了,这点小伤口好得很快的,不碍事。”
  沈修止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说话。
  屋里又安静下来,只有灶房里头锅里咕噜咕噜的水声,衬得这处越发安静。
  似玉无事可做,只得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发愣,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吃饭的时候。
  沈修止将一锅鸡炖端出来放在桌案上,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只能简单地炒了一盘菜将就着吃。
  似玉坐下,习惯性先给他舀了一碗鸡汤,不是很熟练地用筷子夹了鸡腿放在他面前,才开始意思意思给自己舀几勺做做样子。
  沈修止见状默了一刻,伸手将放着鸡腿的碗推给她,“我已经好了,不用补了,你吃罢。”
  哪能不补,他现下不补身子,她往后还怎么补身子?
  似玉连忙将鸡汤推回去,握着筷子又捞几块肉到他碗里,十分热情劝道:“这鸡可是专门给你抓的,我花了好多功夫才抓到活的,你身子虚,多吃一些。”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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