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求你莫寻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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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听过的,画仙的名头多响呀,一幅画可是千金难求,我当初有幸见过一副他的山海图,那可叫一个栩栩如生,便是真临实景,都未必能觉出他那画中的三分意境,这九中画仙的名头当之无愧,天下恐怕找不出这么一个来。
可惜他现下行踪飘忽不定,我们是见不着了,往日见过的人可都说只有他才真当得起这个仙字!”
萧柏悯唇角微微勾起,桃花眼中倒映着水天如画,掩过眼底了些许男儿潇洒快意的狂傲。
一执笔记数的老伙计闻言淡笑一声,“那可未必,你们瞧的东西还是太少了,难道不曾听过浮日沈修止?几州如今可是盛传一句话,
道中玉树沈修止,
九中画仙萧柏悯。
这玉树沈修止可是堪堪排在画仙前头,修道之人清心寡欲,那才是真正超脱凡尘的仙者。
那沈修止当年一场论道清谈,谈吐气度皆叫人折服于心,只不过出世之人惯来隐世,都是悟道于山中,本没什么称号,之所以唤之玉树,还是众人因他兰芝玉树的气度传叫起来的,否则他若称仙,谁又能夺得了这仙之一字?”
那中年伙计当即伸手拍了下后脑勺,夸赞道:“老谭这么说,倒是叫我想起来了,确确实实有这么一句话,这东边一个沈修止,西边一个萧柏悯,都是个中翘楚,能排在一块儿叫人津津乐道,口口相传这么久,靠得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能耐,可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想这一句话中的两个人都在这艘船上,其中一个且还正站在这听着。
若是旁人闻得这一席话,心中必然多有不服,文人相轻又自有傲骨,又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于人,不说拉下脸来扭头就走,可多少会上前不许他们再妄言,更甚之上前与他们辩驳争执。
可萧柏悯闻言连唇角弯起的弧度却并没有变化,看着远处腾空而上,一排而去的飞雁,依旧面色愉悦,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开口阻止辩驳,仿佛他们谈论的只是与他无关的人。
远处甲板上走来一人,迎风而来,衣摆翻飞似谪仙,行走间恍若兰芝玉树,是天还未亮便去了外头练剑的沈修止。
他手中握着剑,乌发因为早间练剑微微有些散落而下,额间垂落几缕发丝,越显眉眼凛冽清冷,看上去多了几许年少的锋芒毕露,恍惚如黑日乌雾间凌空劈开一道光的惊艳,君子风华剔透如玉石滴水,清冷干净,这番气度着实叫人侧目。
萧柏悯见他走来,开口打了招呼,“沈兄身子才刚好,便起得这般早练剑,着实很是勤勉。”
沈修止缓步走来,“平日习惯使然,到了时辰便自然醒了,不找些事做难免空落。”
萧柏悯自然而然上前与他并排走着,似闲话家常,又似话中有话,“沈兄严以律己着实令我钦佩,这秋日寒冷,若是叫我摸黑起来,倒不如给我一把刀子来的痛,还是沈兄高一筹……”
沈修止闻言依旧不远不近,语气虽清冷,可话中却另有玄机,“萧兄也是习惯使然,若是自幼修道,这点细碎小事自然不值一提,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你我本就习惯不同,不必拘于此间。”
萧柏悯脚下一顿,见他眼中一片了然,当即便也知晓,此人想来早早便以知道自己是来探他虚实,却根本没有排外的心思,心中坦荡磊落,无欲无求,根本无所畏惧。
圣人面前,谁又能立得住脚,稍有不慎便会被衬为脚下尘埃,这又叫谁能受得住?
萧柏悯闻言越发点头,依旧洒脱笑言,“沈兄言之有理。”
远处,几个人围在他们屋门口讨论着,
“这倒是稀奇了,这鱼可不好抓,狡猾又稀有,极为名贵,也不知谁一下抓了这般多,明晃晃摆在这里,也不怕被人顺手溜摸去了?”
二人闻言皆往前走,只见地上摆着几条肥嘟嘟的鱼儿,瞧着模样很是新奇,一看就觉肉质鲜美肥嫩,是平素不可多得的佳品。
这鱼死了好像没有多久,每条鱼身都有一排小牙印,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在嘴里一路辛苦叼来的。
几人围着讨论了许久,也不知这鱼儿是从哪来的,问了一旁几人皆不是,便也兴致勃勃端去灶屋烧了备菜,免得坏了新鲜,白白糟蹋了佳品。
这一排尖尖密密的小牙印,可不就跟那只小妖的嘴儿一个大小?
沈修止看了一眼鱼,在原地默站了一会儿,便垂着眼默然不语进了屋,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他以为冷落一两日那一小只便不会再来送鱼,可到底还是低估了这呆头妖的执着,这一日没见他吃着,便唯恐他饿着了一般隔三差五地送来,很是殷勤。
这日天色还黑沉沉一片,一只湿漉漉的小奶狮从水里爬上了船,嘴里咬着一条比她自己还大的鱼儿,极为吃力地从船舱边缘跳下,悄咪咪将鱼送到了屋门前,又伸出来小爪子极为认真摆好,待摆好了这一条鱼,她便又转身,迈着小爪子往水里去捞鱼。
如此来回几番,门前又摆起了一排肥嘟嘟的鱼儿,小奶狮累坏了,大脑袋微微耷拉下来,湿漉漉的毛发滴着水,瞧着颇有些狼狈疲惫,这么小小一只来来回回劳心劳力,瞧着眼里可是让人心疼。
待她离去没多久后,房门便从里头打开了,屋里的人正要抬脚出来,却微微一顿,垂眼看向外头地上摆着一排肥美的鱼儿,甲板上还有许多湿漉漉的小爪印,瞧起来可是辛苦了。
沈修止站了许久,眼中颇有几许无奈,这小妖倒是坚持不懈得很,旁的想法一点儿没有,倒是一门心思地钻研起他来了……
身后跟着的子寒又见着一排肥鱼儿,越发确定就是丢了的小球子叼来的,一时直兴奋喊道:“这肯定是小球子抓来给我的,肯定是我的宝贝小球子!”他当即出屋,在甲板上四下搜寻着那只小玩意儿。
沈修止看着甲板上这来来回回的小爪印,终是俯身去捡面前这一排摆的整整齐齐的鱼儿,可才刚俯下身,远处便突然凌空飞来一支箭!
他当即闪身避过,那支箭从他衣摆擦过,“嗖”的一声射穿了门板,威力极大,若射中的人,便是透骨而过。
他眼眸一沉,抬眼看去,平静的水面上数只小舟包围着这处,上头皆站着头戴蓑笠的渔翁,手上拿的却是杀伤力极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似玉:“在人间讨口饭吃真不容易,既怕食物吃不饱,又怕食物自己跑。”
丹青手:“加油,玉玉,你虽然脑容量不足,但你脑袋大鸭!一定要摘下姑嵩这朵花,加油加油加油!”
似玉:“╰_╯”
……今天也是肥章,小声逼逼
谢谢卖肾雷~^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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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箭过后; 不过眨眼的功夫,数十支箭密密麻麻凌空射来; 如箭雨般避无可避。
沈修止快速往屋里避去; 门板当场被扎成了马蜂窝,被刺穿无数个孔洞; 摇摇晃晃“砰”的一声砸倒在地。
外头传来惨叫声; 有人在甲板上尖叫奔跑,还有几声扑通掉水的声响传来; 一片混乱紧张。
萧柏悯在睡梦中被声音惊醒,径直从床上翻身而起; “怎么回事?”
沈修止快步上前取过床头的剑; 转身往外走去; 言简意赅道:“找地方躲好,不要出来。”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哀嚎,是刚头出去找似玉的子寒。
沈修止当即执剑出屋; 快速往声音来向而去。
甲板上遍地尸体,根本没有子寒的踪影; 彼时,射来的箭已停,原本在远处的小舟已然悄无声息地靠近这处; 数只舟上早没了原先的渔翁身影。
天空微微亮起,甲板上躺着几个被箭射中的人,尸体上慢慢流出蜿蜒的血迹,鼻间弥漫着血腥气味; 一切人迹声音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气氛极为诡异紧张。
“师兄!”施梓漆与尤醨执剑而来,手上的剑皆占染了血,“有人在船里埋伏,我与师妹险些中了招。”
萧柏悯从屋里出来,神情凝重,“有人追杀你们吗?”
远处甲板上又一句“救命!”传来,听着声音便觉他极为惊恐,仿佛已命悬一线。
沈修止当即转身往那处快步而去,果然在一堆货物中看到了子寒,脚上中了一箭,正倒在地上痛苦□□。
沈修止正要上前,一旁突然飞来一铁钩子,像垂钓的鱼钩子一般,却大上数倍,钩尖极为锋利尖锐,随着铁索甩来,稍有不慎便会被卷进其中,勾住脖子,如鱼儿一般被刺穿要害。
沈修止一剑击落,剑身猛然一震,那手持钩子的人内力极深,内劲顺着剑震麻了手,随后几个钩子接连从左右而来,他手腕微转,手中的剑往上一抛,迅速翻身避过,铁钩子缠在一处。
他抬手接剑,脚下一转,衣摆翻飞,轻剑出鞘,只见一片凛冽剑光闪过,剑啸还在,刃已回鞘。
那时候拿铁钩的左右二人,头上戴的斗笠被剑气劈开,几乎是同时一剑封喉,“砰”地一声往后倒去。
人已倒下,头上带着的斗笠才堪堪掉落在身上,而对面那个人连剑都还未真正离鞘!
可怕的速度与剑道,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落,取人性命于呼吸之间,分明就是武林花名册上的顶级剑客,哪是什么修道之人?
众手执铁钩的杀手纷纷退了些许,越发谨慎小心起来。
沈修止背手执剑,俯身拉起子寒,“何人派你们来此?”语调平缓,气息纹丝不乱,仿佛刚头出手的人不是他。
当先一个蓑笠翁收回了手中的铁钩,语气阴翳危险,“自然是要杀你的人派我们来的!”
沈修止闻言面色不变,随后而来的施梓漆闻言当即问道:“什么人派你们来杀人的?!”
“那就要问沈道长了,他究竟挡了何人的路,才会招来这杀身之祸……”蓑笠翁话音刚落,便突然出手攻来,根本不让人有时间反应。
沈修止提剑挡过,拉着子寒一个旋身,将他推到了施梓漆那处,转身翩然上了船沿,手中剑依旧未出鞘,“若要杀我凭本事来,赢了我,项上人头随你们处置。”
练武到了一定境界,自然难逢敌手,就是能遇到与之较量的人,难免惺惺相惜。
“若是往日相遇,我们倒可以跟沈道长结交为好友,可惜今日不是好时候!”
为首人当即一甩钩子,勾过一旁小舟,飞身而去,这一看内家功夫便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等闲之辈根本比之不上。
沈修止轻身一跃,踩在船舱外头的小舟上,挥掌而出击向船壁,小舟自行往前快速驶去。
船舱上的蓑笠翁纷纷一跃而起,袭向沈修止,
施梓漆当即扶着子寒推向萧柏悯,看向尤醨,“你带他们躲起来。”说着便转身往沈修止那处去。
子寒见状可是吓得不轻,当即开口道:“梓漆,那些渔翁武功极高,善水又精暗器,你去了只会送死!”见施梓漆不闻不顾,当即冲尤醨连声吼道:“快去拉住她,不要让她做傻事!”
尤醨何曾被人吼过,闻言怒目视之,“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吗?!”
话音才落,船舱突然出现一个渔翁,见此当即袭来一个铁钩子击中尤醨的背部。
她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往前扑向他们,三人一道往甲板上摔去。
施梓漆见状只得反身回转,提剑而上,一时间船上水面上打斗不断。
大货船后头远远跟着一艘大画舫,雕梁画柱,里头轻纱账飘扬,依稀看见花枝招展的女儿家,精致好看得像艘花船。
似玉窝在床榻上睡着回笼觉,却不想外头几个姑娘一下子涌了进来,挤在床榻旁哆哆嗦嗦,哭哭啼啼。
“姑娘,出人命了,姑娘,您快醒醒!”
似玉连着做了好几日的夜工,睡得正香却被突然吵醒,睁眼时颇有几许睡眼惺忪,她翻了个身子,伸了个懒腰,软绵绵的身子才有了些许力气,探出头去看了那些人,一个个美人哭得涕泗横流,满面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