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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女学士-第46部分

小说: 女学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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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骢看到他,才想到应该动用锦衣卫的人一起找,忙说:“你来得正好。她不见了,快叫上几队人一起来找。”
  牟斌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忙把马拴在人少处,让身后随从回去喊人。又奔到马骢身边道:“会不会贪玩去了别处,和我们闹着玩呢?”
  马骢看了眼手中花灯,坚定答:“不会,她不会扔了这灯的。”
  心中不由的更加紧张,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见了,难道被什么流氓恶人掳走了?最好不要伤她一根头发,否则教他抓到,必用上锦衣卫衙狱所有刑罚,让他们好看。
  牟斌也是一肚子苦水,这皇上的意思分明是叫他赶紧带女学士回去,没想到现在人都找不着了,他是该上报呢?还是等找到了直接送回去呢?
  她到底在哪里,可别真出事了?牟斌一个寒颤,还是先找到她再说吧!
  ……………………
  朱祐樘在暖阁里就着昏暗的灯火作画,画上女子帛带飞扬,婀娜多姿,一双美目流盼间,不知是醉是醒。
  可他却越画越躁,眉间越纠越紧,终轻轻放下了笔,唤道:“文鼎,酒凉了吗?”
  何文鼎从外头推门而进,触了触案上温了好多遍的酒,回他的话:“皇上,这回还热着呢。”
  朱祐樘手指一下一下敲着,喃喃道:“她怎么还不回来?牟斌也没个回信……再派个校尉出去找找。”
  “是。”何文鼎再次退下,余光看见朱祐樘显然有些急了,拿起酒杯倒了酒,顾自饮了起来。
  这酒是坤宁宫那位特意差人送来的,何文鼎见朱祐樘似乎有心事,便没有提这茬。
  过了不久,何文鼎派出去的人匆匆而回,禀告他:“公公,不好了,小的还没到灯市,便看见一队锦衣卫的差役,说是,说是女学士不见了!”
  何文鼎慌忙横在暖阁门口,生怕他声音传进去,惊了里头那位已经上火的,轻声问他:“什么叫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小的也不清楚,现在灯市上好几队人马在找,小的只好先回来报信……”
  门猛然从里面被拉开,朱祐樘冷着脸站在门口,沉吟了片刻,低语道:“找几个人出去侯着消息,每一刻钟轮流来报。”
  何文鼎舒了口气,幸好皇上没说亲自出去寻她。马骢肯定安排了许多人在找,他要是再出去,局势怕是更乱。
  可在宫里干等着消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隔着层厚厚的门板,何文鼎都能感受到他来回踱着步,着急的样子。
  阿弥陀佛,莹中啊莹中,你赶紧回来吧……

  ☆、第八十五章:冷血墨恩

  “找到了!”一个锦衣卫衙役刚飞上堵围墙走了几步,便看到底下黑暗角落里靠着一人,下去一看,果然是女学士。
  忙放出锦衣卫专用烟火定下位置信号。
  马骢和牟斌几乎同时赶到,牟斌见确实是她,松了口气,遂开始打量周围状况。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她身上衣物完好,没有明显外伤,究竟怎么回事?
  马骢蹲在李慕儿身边,揽过她靠在肩头,将领口后面往下一掖,示意牟斌过去。牟斌靠近发现她脖颈上明显有个手刀瘀痕,看来是被人打晕的。
  马骢顾不了许多,抱起她就往钱福家奔去。牟斌遣散了锦衣卫众人,又吩咐人去宫里禀报情况,才急急跟了上去。
  朱祐樘数不清听了多少次“还未找到”,急得愈发心烦,酒壶都见了底。终于等来了“已找到”的消息,却说她独自一人晕倒在荒僻胡同里,实在奇怪。
  会是谁呢?
  不伤她,不害她,只把她打晕了?
  不过她没事就好。朱祐樘叫那校尉回去告诉牟斌,今日就让她在外好好休息,明天再回宫也不迟。
  …………………………
  李慕儿在钱福家睡过的床上悠悠醒转,便看见一群人正围着她看。吓得她一个挺身而起,叫道:“你们干嘛啊?!”
  出口才感觉到后脑勺那边剧痛,呲牙咧嘴地用手去抚。
  马骢将她扶正,急忙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打的你?”
  李慕儿找回神识,张望着问道:“青岩姐呢?”
  钱福答:“太晚了,我送她先回去了。莹中,有人说看到你和青岩走了,怎么会呢?青岩一直在我身边啊。”
  李慕儿抚了抚额,回想起被打昏前……
  她跳完舞换回衣服兴冲冲走出后台,就看见蒙着面纱,穿着白绫衫的何青岩在外面等着她。后台背光,李慕儿拉起她的手,开心唤她:“姐姐,你来接我吗?走吧,我……”
  余下的话却全卡在喉咙里,“何青岩”突然点了她几处穴位,李慕儿只觉再动弹不得,也发不出声来。
  她不是何青岩?!
  花灯坠地,里头的烛火瞬间熄灭。李慕儿被她架在肩膀,神不知鬼不觉地拖向了市集反向,街道暗处。
  李慕儿被带到一个安静隐秘的巷子,假“何青岩”没有解开她穴道,却向着她后方拱了拱手。
  她这才意识到后面又来了一人,脖子上已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阴森森绕过来抵了上。随后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要是敢喊,刀可不长眼。”
  这声音,为何让她觉得有些耳熟?
  哑穴得解。李慕儿立即问:“你们想干嘛?”
  男子也问:“说,你是谁?”
  李慕儿不敢大意,试探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为何绑我?”
  “你真的只是皇上身边的女学士?”
  李慕儿惊。“既然你知道,就也该知道我身边有人保护着,他们见我迟迟不回,总会来找我的。”
  对方却答非所问:“我本来是该杀了你的。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可是,你跳的这舞,我家那位爷突然不许杀你。我真好奇,你到底是谁?”
  李慕儿冷汗都快冒出来,她大概猜到他是谁了。他说话冷硬的语气,他提醒她不要乱说话,他和他那位爷在台下看了她跳舞。
  “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人。可我没有撞破你们什么秘密,为何要杀我?”
  那人冷笑了声,缓缓从背后走到了她面前,果然是那个眼里藏霜的年轻人。那双眼睛,都不需要看全一眼,就能让人寒到骨子里去。
  “你只需要闭嘴,别告诉任何人曾在京中偶遇我们,我便放了你。”
  这有什么关系?李慕儿心想,嘴上却说:“否则呢?你家爷叫你不许杀我,看来我的小命还是能保住的。何况我若突然消失,对你们怕是百害而无一利吧。”
  男子见她嬉皮笑脸,竟一丝不显害怕,疑窦更深。却没有功夫与她废话,便将匕首从她颈上移开,一个腕花,刺进了旁边假“何青岩”的喉咙。
  那女子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捂着脖子直直倒下。李慕儿陡生惧意,这人果然冷血无情,心狠手辣!
  “我在街上看到过你好友,今日又见着了。”
  李慕儿心惊胆战:“你什么意思?”
  他即便说着话,表情也没有一丝波澜:“我们无事,他们无事。否则,她就是前车之鉴。”说完踢了踢地上女子。
  望着那个扮成何青岩的人此刻已成了一具尸体,面纱被血染红,竟死得这般悄无声息,李慕儿不禁寒意丛生,尽量稳住声息道:“若是你们要伤害皇上,我劝你们还是……”
  男子冷哼打断她的话:“若是要伤害皇上,此刻他还能安然在台下看你跳舞?”
  是啊,要是像她一样想行刺,早就动手了。李慕儿权衡了一下利弊,终答:“好,我答应你。不准碰我朋友。”
  “自然。”男子拔回匕首起身,冷冰冰扫了一眼她的眼睛,她现在这样回去可藏不住情绪,遂出手在她脑后一劈。
  下手真狠,李慕儿一刹那失去了知觉。
  马骢见她垂眸似在思索,又开口提醒她:“想起来没有?”
  李慕儿抬眉,反问他:“你们找到我的时候,旁边还有人吗?”
  牟斌立刻接了话:“没有,就你一个人靠在墙根上。什么痕迹也没有,才奇怪。”
  李慕儿眼神暗了暗,闭眼按了按太阳穴,终低声说道:“我的钱袋被偷了,大概是个求财的。”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牟斌哼了一声道:“我明天亲自带人去查查,这小贼,也不瞅准对象再偷,太岁头上都敢动土!”
  几人被他逗笑,钱福开始下逐客令,“那就麻烦太岁爷了!今日大家都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我这俩妹子明日还得赶回宫去呢!”
  李慕儿却突然尖叫着欲下床,“啊,糟了,我的灯呢?”
  银耳忙拿过桌上花灯递给她道:“在呢在呢,骢哥叫我好好拿着,我可不敢弄丢了!”
  李慕儿接过灯,吁了口气拍拍胸口,冲马骢笑了笑,道:“我要回去。”
  牟斌正跨出房门,闻言回头说了句:“不用,皇上许你明天再回!”
  李慕儿含笑转着花灯,从床上站起来,“不行,我一定要回去。”
  马骢看着她干净侧脸,自嘲一笑,道:“好吧,我送你们。”
  李慕儿冲他吐吐舌头,顾自跳出门去,只在路过钱福时叫了声:“兄长,我走了,改日再聚!”
  还没等钱福回话,人已旋风般上了门外马车。

  ☆、第八十六章:画中仙儿

  朱祐樘咳了两声,何文鼎在门外心一紧。这都已经什么时辰了,外面好消息传来也很久了,里边儿的灯火却还未熄。
  只好低声劝道:“皇上,明早还要上朝,皇上该歇息歇息。”
  里头默了片刻,才出声:“再去给朕倒杯热茶。”
  何文鼎应着去办,刚端着热茶回转,就看见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在丹陛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来。
  他像见了救星,上前就道:“你怎么还是回来了?!”
  李慕儿小口喘着气,看了眼何文鼎手中茶碗,嘿嘿笑问:“皇上还没睡?”
  “是啊,”何文鼎索性把茶递给了她,“谁叫你玩失踪,给皇上急的,整晚没合眼!”
  李慕儿乖顺拿过茶碗一手端着,另外一只手扬了扬花灯,道:“寻个火给我点上。”
  朱祐樘还在案前润色着刚作完的画,听到开门声并未抬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皇上,三更了。您再不睡,天可要亮了。”
  朱祐樘猛然抬头。
  笔下那人出了画,正站在他面前,歪着脑袋笑吟吟凝着他。
  那盏花灯就那么淡淡映衬着她,却是明珠生晕,美目莹光。
  朱祐樘嘴角不自觉地高高扬起,起身绕过书案,拥她入了怀。
  李慕儿蓦然被抱住,双手却不得空回应他,不禁轻笑出声:“皇上快搭把手,您是想先喝茶还是想看看我要送你的礼物啊?”
  “礼物?”朱祐樘松开她,望向她手中花灯,“这是,送给朕的?”
  “当然了,是不是很好看?”李慕儿说着又晃了晃它显摆,“本来想送你那盏莲花灯的,可是这盏更好,对不对?”
  朱祐樘微笑着从她手里夺过,满意道:“对,朕喜欢这盏。它是你好不容易赢来的,自然更好。”
  见他开心,李慕儿万分满足,顽笑道:“哪有好不容易?你看到了,我是轻而易举赢来的。”
  说完还跳了一个似醉非醉的舞步,表情却不再风情万种,只调皮狡黠地眯着眼睛看他。
  朱祐樘忍不住又抱住了她,闷声笑道:“这舞叫什么呢?”
  李慕儿只手拍了拍他背,答:“醉舞。酒不醉人,人自醉。舞不迷人,人自迷。我娘教我的,是不是比花灯还要好看呀?”
  “嗯,好看。”朱祐樘蹭了蹭她的脸,“不过,以后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跳了。”
  李慕儿皱了皱眉,想问为什么,就听他已经回答她:“因为,朕会吃醋啊。”
  他今日似乎有几分不同,李慕儿弯了弯眼睛,毫不犹豫答:“好!”
  朱祐樘迟迟不放手,李慕儿便也不说话任他抱着。直到他将下巴支在她脖子后头,她才吃痛低吟了一声。
  朱祐樘惊得推开她问道:“他们说你被人打晕了弃在巷角,看见人了吗?”
  李慕儿不想扰了此刻温馨气氛,摇摇头道:“没看见。反正我也没事,你看,我好好的呢!”
  说着张开了双臂,才发现一只手上还端着茶。她不禁失笑,推开他往书案走去,想将碗放下。
  桌上还有一酒壶,看起来精致万分,李慕儿酒瘾顿起,也顾不上分寸,拿起来咕咚咕咚喝完了最后几口。
  “咦?”刚饮完低头,她的视线就被那副画吸引了去,无奈灯火并不明亮,她又是倒着看,没看个真切。于是边问他:“你在画画,画谁呢?”边绕过去察看。
  这一看,她眼眶差点红了。
  是她,他在画她。
  她居然被心上人一笔一划勾勒在纸上。
  黑白色彩单调,却晕出了她满心五彩斑斓的欢喜。
  她手指颤抖着抚上了画中落款,未干的墨迹印在了指尖,竟是他的名。
  嘴角的弧度已不能更弯,而朱祐樘的回答,叫她即便笑肌都发了酸,也忍不住喜眉乐眼。
  他说:“慕儿,我在画慕儿。”
  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两字,无疑是她的软肋,她的死穴,一击即中,心醉神迷。
  朱祐樘也来到了案前,举起花灯看画,又含笑抬头看她。
  她小嘴微微张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带了些诧异,带了些感动,带了些无措,带了些欢喜。
  眼眸里映照着他的脸庞,以及花灯里微弱的一星烛火。朱祐樘知道,自己的眼中亦是如此,只有她。
  唯有她一人。
  两人便如初次亲吻时那般,隔着张书案,双唇轻轻触上。
  李慕儿安然闭上眼睛。他的唇舌绵软,晕着薄薄酒气,辗转吻着她,每一下都充满暖意,每一下都委婉至极。
  她知道,这一次,他会温柔待她。
  朱祐樘忆起自从上次混账欺侮她之后,再没与她有过甜蜜接触。就连正旦节那天哄她原谅,明明他已张开了双臂,她却只是取回他手上的龙剑,入鞘回屋,将他尴尬留在院中。
  今日几次拥她入怀,心中那根神经早已被拨起,更别提这个压抑已久的亲吻。
  这样香甜醇美。
  空了的手缓缓抵上她脑后,想把她尽量拉进,身子也不由向她靠近,却不小心撞到了案沿。
  “嗯……”两人同时浅痛低吟,却又被对方咽下了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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