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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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喝水吗?”
一个女声粗暴地打断失神中的智伯瑶。
流光,那个等着看她笑话的宫女,现在倒是成为了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
造化弄人,当真是造化弄人!
智伯瑶苦笑一声,懒得回答。
“喂,起来,喝水。”流光粗暴地把智伯瑶拉起来,却缓缓地将一杯温水灌入她的喉咙。
“你该开心了,”智伯瑶说,“杀了我,这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
“若是方先生在,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拍手叫好的。”流光垂下眼帘,“先生对你再如何不好,再要将你当成弃子,从来都是快刀子,没有这样侮辱过人!”
“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就不要在一百步面前产生优越感了。”智伯瑶说。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端些吃的?”
智伯瑶摇摇头:“不了。多谢。”
“饿死你自己,便宜了别人。”
智伯瑶说:“我只是不饿。我不会把自己饿死的,那种死法,不体面。”
“你想明白便好。”
在床上躺了几日,忽然听人说贤妃来了。
智伯瑶挣扎着坐起,看到江水寒挺着个大肚子来看她。
“你怎的来了?”智伯瑶要下床去。
江水寒拦着她:“娘娘躺在床上歇息便好。”
“外面都是怎么说我的?”智伯瑶问。
江水寒说:“不过都是笑圣上不知节制。”
智伯瑶知道江水寒是个良善的人不愿将那些难听的话转达给她,她也不便强求。
“他好像又顽皮了。”智伯瑶把手放在江水寒的肚子上。
说到孩子,江水寒便打开了话匣子:“他很是折腾人,磨人的精神。我时常大半夜大半夜的不能安睡,只盼望他以后不要这般调皮。”
“调皮的孩子聪明,他会如你一般。”
“娘娘谬赞了,”江水寒叹口气,“可我又忧心,他若是成了个混世小魔王,我要如何约束他?”
“你呀,就是想太多了,把孩子平平安安生出来才是正经事。”智伯瑶说。
“娘娘也不要心忧,圣上是喜欢您的,只是不得法。”
谈到卫永昌,智伯瑶神色一变,立马换了个话题:“灵儿那边,长阳王府的事,不知你知道多少?”
“长阳王妃已经下葬了。”江水寒说,“至于长阳王,听说一直住在庙里,日夜抄写佛经,听说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这个呆子,怎么还不走!”
江水寒说:“臣妾看长阳王也不是愚钝的人,不过是一个情字误人。”
“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死了做这些。”智伯瑶不禁回想起那日与智仲灵分别的情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竟会是诀别,也许她那时规劝一下两人,事情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一卷离骚一卷书,十年心事十年灯;芭蕉叶上听秋声。
欲哭不成翻强笑,讳愁无奈学忘情;误人枉自说聪明。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地狱阿鼻无间隔
卫永昌有时也来,不过是远远地看智伯瑶一眼。
智伯瑶也完全装作看不到他,免得相看两生厌。
华衣美饰,一样接着一样送到了智伯瑶的屋里,但她都分了出去。
卫永昌有时也来跟她一起用膳,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屋子里静的只有两人吞咽咀嚼之声。
智伯瑶葵水一过,卫永昌就跟闻着肉腥味的狗一样就来了。
智伯瑶躺在床上,冷眼看他:“没有地方给你。”
“这样大的一张床,你睡在上面不会冷?”
“我一个人睡觉便不冷。”
卫永昌全然不管,解了外衣。
“你要做什么?”
卫永昌语气中似乎有一丝轻佻:“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要行夫妻之礼。”
“你无耻。”
卫永昌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那叫用强。”
卫永昌阴森森地走到床边,将手搭在智伯瑶的肩膀上:“若我那是用强,你怎的不跑?怕不是故意做出样子来勾人!我若是在用强,你为什么不跑?你为什么不反抗?”
智伯瑶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你若是问心无愧,为什么那天要蒙住我的眼睛?”
“只是同你玩个新花样,免得你觉得我了无趣味。”
智伯瑶再问:“你若是问心无愧,那现在我说不要,你走!”
“话术,你是高手。”卫永昌说,“我嘴上说不过你,可我在理。”
智伯瑶又说:“说不出来?那你不如摸着你的心口,告诉我,你有没有用你的身体,侮辱你的妻子。”
“那是两情相悦的事,怎么叫侮辱?”卫永昌辩不过,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你有没有尊你的妻子,爱你的妻子?”智伯瑶冷笑,“你有没有听到她叫你停手?你有没有听到她告诉你说她的小腹如同刀搅?你当真不知道葵水期间行房对我身体有损?你敢说你不知道?”
“真是话多,给我找不痛快!”卫永昌眉目间流露出不耐烦了,他已经没有性子跟智伯瑶继续耗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没日没夜地操劳?还来给我添堵?”
“我天生反骨,最喜欢给人找不痛快。”智伯瑶说,“圣上您若是想要快活,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都能让您快活,单单是我宫里,我就知道有好些小宫女,每日梳妆打扮等待您的垂帘。”
“你要知道,你吃的苦都是因为你那一张嘴。”卫永昌粗暴地将智伯瑶推倒,还不忘记将烛火吹灭。
“不敢看我了吗?”
“转过身去!”卫永昌的声音被情欲截成一段段的气流。
“嗯……”智伯瑶原本是咬紧了牙关的,却还是吃痛喊出声来。
“你看,你这不是有反应吗?”卫永昌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推说自己不要,装成一副圣洁的样子,可还不是因为我浪叫?”
“你……”智伯瑶放下身段,由着他摆布,她并不是失去了斗志,她也没有放弃抵抗,只是她知道自己的时机未到,她此刻若是不配合,受伤的是她自己,她已经学乖了。
摆弄傀儡一般,卫永昌只感受到自己的动作,身下人全然不配合,他只听到自己的心在跳动,床上躺着的人仿佛尸体一样,没有往日的激烈回应,自然他也体会不到那绕指柔情。
“你怎么不叫了?是为夫没有令你满意?”卫永昌妄图做出洋洋自得的声音,可他声音底一种虚出卖了他,他也在担心,他也在害怕,他也不想失去。
这样的关头,智伯瑶竟然冷笑起来,她一开始只是低低地笑,而后大笑起来,笑的全身都在颤动,不多时,那笑就变成了无声的哭,眼泪从眼角滑落。
卫永昌的欲火,被智伯瑶的眼泪浇熄了,他只觉得索然无味,一次过后,又是提起裤子六亲不认,他不敢留下来过夜,倒不是怕智伯瑶暗害他,而是他自知自己是加害的一方,所以心虚。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智伯瑶对卫永昌说。
卫永昌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因为智伯瑶的这句话而收回来:“你说。”
“我对你,已经全然没有了爱,你伤透了我的心,还有我的身。”
“方才跟我上床,倒没有从你脸上看到不痛快。”
智伯瑶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那不过是我对抚摸的反应,是个男人那样对我,我都有反应,那不叫爱。”
“你的话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只会有我这一个男人。”卫永昌说,“你若是敢与别人有了私情,那我就要阉了他,把他放在你眼皮子底下,要你们日日相见却不能亲近。”
“你可笑,天真。”智伯瑶躺下了不再多说。
卫永昌想知道智伯瑶这样说的理由,可他却为了面子不好再追问。
去探望了贤妃,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卫永昌心里却一直想不通智伯瑶所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道隐,你去皇后宫里面走一趟。”
道隐问:“做什么?”
“向瑶后要答案,她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道隐便出去了,很快就回来,呈给卫永昌一张纸。
卫永昌打开来看,上面写着:“爱一个人,你以为是用身体才能爱?你错了,只要是真心爱的,我看一眼,就已经失了魂。但凡是恨的,哪怕进入我的身体,我只当别人捅了我一刀。”
卫永昌愤恨地把纸张团成一团扔到地上:“让人盯紧些,不要让她寻死。还有,每天她见过哪些男人,都要告诉我。”
“那内侍,可要算在里面?”道隐请示。
卫永昌想到了刚才智伯瑶所写,便点头:“算进去,把她宫里的内侍都换成年老的。”
道隐不知道圣上这一招是为何,却还是乖乖照做,圣上防着别的男人,道隐表示可以理解,可连内侍都要算进去,这叫怎么一回事?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善根微细恶困多
智伯瑶每日要被太医把好几次的脉,日日都有进补的汤,喝得她都要吐出来。
可她若不喝完,宫人的脑袋就要掉下来。
“又是枸杞红枣乌鸡汤!”智伯瑶只看一样,胃里头就泛起了恶心,“不喝。”
“娘娘!”端着碗的小宫女跪在她面前不肯走,眼泪瞬间哗哗地落了下来,“还请娘娘喝了吧!”
智伯瑶试过说不,可后来当天服侍她用膳的宫女便脑袋搬家了。
卫永昌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人死了,却叫别人以为她是恶人。
智伯瑶端起碗来,连滋味都没有品一品,就吞进腹内:“你可以走了。”
“谢娘娘,多谢娘娘!”小宫女把头在地板上磕得“梆梆”作响。
卫永昌夜夜都要来,只在葵水的时候放过她,叫她苦不堪言。
她想过法子,譬如去跟江水寒作伴。
江水寒产期就要来了,她有娘亲作陪,淑太后也常来看她。
智伯瑶也去她那里凑热闹,白天躲在江水寒宫里还不够,晚上智伯瑶问:“我能不能跟你睡在一张床上?”
江水寒自然是欢迎的,两人说了一晚上的悄悄话。
智伯瑶把被子蹬了,还是江水寒为她掖好被角。
“我常常在想,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跟你待在一起,就像四月的日光那样暖和。”智伯瑶起床之后,为自己连累江水寒操心她感到不好意思。
“娘娘客气了。”江水寒笑起来也好看。
智伯瑶心里只道卫永昌是个瞎子,放着江水寒这样的大美人,去自己那里冷冰冰的找气受。
卫永昌还因为这事儿,又去江水寒宫里面立威,说是皇后就该有皇后的样子,要是哪个宫里面再敢留宿智伯瑶,便要重重地惩治。
“他这是要逼死我。”智伯瑶听到之后,也没有太过惊讶,卫永昌现在已经全然地不可理喻了。
江水寒生了,是个男孩,叫淑太后高兴得不得了。
卫永昌却只是将孩子抱在怀里一小会儿,便又去处理国事了。
虽然他的赏赐一件又一件送到贤妃宫里,可宫人们都在为贤妃娘娘鸣不平。
“哪有这样的,第一次做父亲,一点儿都看不出高兴。”
“贤妃娘娘是哪里不好?圣上真是……”
“我看皇后胜在跟圣上早些相识。若是贤妃娘娘先一步见到圣上,我看皇后那是要靠边站。”
智伯瑶觉得宫人们这话还是有理的,不然卫永昌是得了失心疯,才会放着这样的美人儿不疼,宠爱她一人?
智伯瑶从未见过这样的小生命,三天两头往贤妃的宫里面跑。
一次两次还好,到后来淑太后总是要想法子把智伯瑶从贤妃宫里面叫走。
“这些事儿,您不该找我商量,”智伯瑶对淑太后说,“您有什么话,敞开了说。”
“你以后不要去贤妃宫里?”
“为何?”智伯瑶不明白,她是个皇后,又不是什么妖邪,去看看孩子怎么了!
“你跟孩子八字不合,会克他!”
智伯瑶冷笑一声:“臣妾倒是不知道太后您何时学会了给人算八字。我看,您是防着我,怕我对皇子做些什么。”
淑太后知道智伯瑶是何等聪慧的人,也不跟她拐弯抹角:“是。”
“小皇子那样可爱,我为何要害他?”智伯瑶说,“倘若到了今日,您还以为我贪图什么宠爱,那您便是小瞧我了。”
“我不是担心你下手,我更担心有人因为你的缘故对我那宝贝孙儿下手。”
智伯瑶说:“那是皇子,谁能对他不好?您怕不是担心圣上……”
这个想法,智伯瑶终究没说全,但淑太后冲她点点头。
真是可笑,天底下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孩子要防着自己的父亲。
“您多虑了,那终究是他的亲骨肉,他没有理由那样做。”
淑太后说:“我也不愿意往这方面想。可他因你,着魔一样。他一心想要他的长子出于你身,哀家不希望看到任何可能的威胁。”
“您终究是想多了,我算什么!”智伯瑶苦笑一声,“他根本不在乎我的。何况虎毒还不食子。”
“人们都说他是夜帝在世,可他竟然比夜帝更狠,”淑太后说,“哀家倒也真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迷住他的心。”
“我?我还没有那个本事,他只怕是叫猪油蒙了心。”
淑太后说:“你也要好好休养,早日为他诞下一儿半女,哀家这心,才能落到肚子里。”
智伯瑶不说话,嘴角只是勾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
晚上,卫永昌又来了,进门,照例。脱下外套就爬上床。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智伯瑶问。
“我喜欢自己的妻子,却要因此受到质疑?”
“你想要我生下你的孩子?”智伯瑶又问,“所以你才没日没夜地来折腾我?”
“你知道便好,早日生养,我早日安心。”卫永昌说,“你若能为我生下一儿半女,我便不再难为你。”
“你死了心吧。”
卫永昌将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