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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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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肯听?”智伯瑶说,“是不想想起那个时候?是觉得那样子做,损了你皇上的面子?”

    “不是的,瑶瑶,你怎会这样想?”卫永昌说,“只是现在,我不想要听你说起过去的事。”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要听,因为只有将死之人,才会抓着过去不放。”智伯瑶说,“师父说过,将死的人最喜欢回忆从前。”

    “你不要说了,你不会死的……”卫永昌抱着她。

    “我很后悔,很后悔,”智伯瑶说,“我这一辈子干过许多蠢事,可最蠢的就是这一件。”

    卫永昌要堵上她的嘴巴,不要再听她说下去。

    只是他的气力大了些,令智伯瑶有些喘不上气,急火攻心,又刚刚小产,很快又生出毛病来。

    “你去看看!”淑太后吩咐身边的宫人,“皇后那边是怎么回事儿?一晚上弄的人不安生。”

    等了不一会儿,那宫人回来告诉淑太后:“是皇后小产了。”

    淑太后本来就对智伯瑶看不上,就算小产,她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关怀,况且,就算她表现出来了,只怕卫永昌也要抓住她好好盘问是不是存了些什么不好的心思。

    淑太后索性不去理睬这件事。

    “小产,怎么弄了两趟动静?”淑太后心里十分不舒服。

    “第一次是小产,刚才又请太医过去,说是血崩了……”

    “血崩?”淑太后说,“这可不能乱说。”

    “千真万确,皇后宫里面的人说的,床褥都被血浸透了。”

    “这女人身上的毛病,可是要人的命,她一向身子不好,如今又摊上血崩,只怕是……”淑太后打住了不说话。

    “太后您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气血是人的根本,”宫人顺着淑太后的心思说下去,“那瑶后都几个月了,脸色煞白跟鬼一样,如今动摇了人的根本,只怕是九死一生了。”

    “是个苦命的孩子。”淑太后说,“往后她要是真的崩了,我会日日为她吃斋念佛的。对了,这话,也就我们宫里传传就好,你可别往外说。”

    “奴婢跟太后娘娘您是一条心的,断没有胡说的道理。”

    淑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睡下了。

    江水寒被惊动了,前来探望智伯瑶。

    刚走到智伯瑶屋子门口,江水寒就闻到一阵刺鼻的血腥。

    “娘娘……”江水寒走到智伯瑶床边,看到智伯瑶双眼紧闭,怎么呼唤,都不应人。

    “她这是怎么了?”江水寒问智伯瑶身边的宫人。

    那宫女儿们一个个低下头,不敢作声。

    “太医在救了,你回去罢。”卫永昌只冷冷地对江水寒说。

    虽然江水寒为他诞下子嗣,可卫永昌对她就像是一颗捂不热的石头。

    “那臣妾便告退了。”江水寒没得办法,只能回到自己宫里去待着,说实话,她讶异卫永昌对智伯瑶的狠,可她又何尝不嫉妒智伯瑶呢?受虐也是嫉妒的。

    智伯瑶的睫毛这样长,影子照在她脸上,十分恬静。

    太医忙里忙外的,都知道自己往后的荣华富贵要押在这上面了。

    卫永昌摸着智伯瑶的手腕,还有脉搏,可是越来越弱,眼睁睁看着生命从智伯瑶体内抽出,可他却无能为力。

    他心里生出失望的念头,害怕,恐惧,可他转头一想,智伯瑶若是死了,不过是先行一步,以后自己去到阴曹地府陪她,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尽力救治,不行,便罢了。”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卫永昌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道隐很不是滋味,主子难道不知道人死了,可真是什么都没了吗?

    参汤也灌不进去了,来看过的大夫都说没有别的法子了。

    “那朕只能眼睁睁看她死?”

    “圣上,能用的法子我们都已经用过了,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娘娘自己的造化了。”太医说。

    卫永昌差点站立不住:“只能这样了?”

    “主子,您先回去休息,我在这儿守夜。”道隐主动请缨,揽下这差事。

    “也好。”卫永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他不是无情,他只是一想到自己要看到这个过程,心里就不能接受,他不能待在这里,这里都是血液的味道,这里真的太让人压抑了。

    他在期待什么?

    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心里突然想着,不如趁早断了这口气吧,也好过继续在人世间受苦。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能以精诚致魂魄

    道隐站在智伯瑶床前。

    屋外开始下雨,雨点很大。

    打在叶片上哗啦啦作响。

    屋子里很闷,有一种死人的气息。

    道隐将手搭在智伯瑶的手腕上,只有微弱的挣扎,大势已去。

    “今儿个风雨真大,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有一人窜进屋内,拍了拍身上的雨水。

    道隐抬头,接着天光看面前那一身夜行衣的男子。

    “你一个皇帝的侍卫,站在皇后床前,我看来是赶上好戏了。”李不言说。

    “你是谁?”

    “皇后娘娘的旧友,来看看她。”李不言说着,就踱到了床头,“智伯瑶坏我好事,我便也要坏了她的好事。”

    一道惊雷过后,李不言看到智伯瑶脸色煞白,唇上全无血色,这才明白为何今日皇后宫里一阵凄凉哀嚎。

    “她这是怎么了?”李不言也只是要报复智伯瑶,也没有想过要取她的性命。

    “她要死了,你看不出来?”道隐说。

    “难怪这样冲的血腥味。”

    “你走吧,等天一亮,你就走不了了。”

    李不言说:“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在等她死,丢她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天亮收尸?”

    “这与你无关。”道隐说。

    “我……我只是想要她吃些苦头,没有想过要害了她的性命……”李不言吓呆了,在智伯瑶耳边唤她,可自然得不到回应,“奇怪,还有脉搏的,怎么会!”

    “徒劳无功。”

    “我可以,我可以救她的。”李不言说。

    “你?你看着不过是一个梁上君子,难道还懂得行医,悬壶济世?”

    李不言说:“我与一神医相识,他同我说过续命的法子。”

    “续命?”道隐闷哼一声,“这样的说辞你也信?”

    “她还有脉搏的,可以一试。”李不言说着,就将智伯瑶搬坐起来。

    “你离她远一些。”道隐不准。

    李不言看道隐的紧张:“都要是一具尸体了,你紧张什么……难不成,你对她……”

    “不要用你的心思来揣测我。”道隐说,“我不过是尽自己的职责。”

    “这里就你我两人,你就算承认了,我又不会说出去。”李不言说。

    道隐不接他的话。

    李不言说:“续命这法子,有是有,也不一定能成,若是天亮了,你看到我不动了,记得把我埋了,别叫人看到,害的她死后也要背上污名。”

    “那不如让我来,”道隐说,“你天亮前就要走,可我却能一直留在这里。”

    李不言眯缝起眼睛:“你可知,续命会对身体有什么损伤?”

    “你说来听听。”

    李不言如实说了,道隐神色凝重,不消一炷香的工夫,冲李不言点点头:“我考虑清楚了。”

    “一旦开始,无法回头,你再想想。”李不言说,“我不过是一个小贼,死了也没人惦记,我看还是我……”

    “我说了,让我来。”

    李不言拗不过道隐,只好答应了。

    红日初升,一扫雨夜阴沉。

    江水寒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卫永昌在御书房愣了一夜。

    淑太后在床上安眠一夜。

    “圣上,太阳出来了。”太监提醒卫永昌。

    “这样快,天就亮了?”卫永昌坐在椅子上,不肯起身,脚步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您都一夜未合眼,不如先去躺一会儿?”

    卫永昌摆摆手:“不了,该来的逃不掉。”

    走在去智伯瑶寝宫的路上,卫永昌说:“听说内务府都已经把下葬的日子定下来了?”

    “老奴不知啊。”太监把头低下,不敢说是,也不敢回答不是。

    宫里头一片哀戚,毕竟是白事,谁敢在脸上扬起笑容?

    卫永昌走在前面,只觉得异常孤独。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能跟他说真心话了,这些下人们胆子都小,没有谁像智伯瑶一样口无遮拦,不戴面具做人。

    血腥气还弥漫着不肯散去。

    卫永昌推门,走进去,却看到道隐正把两根半尺长的针,从智伯瑶身体内取出来。

    “你在做什么?”卫永昌怒不可遏,上去一个巴掌就将道隐打翻在地。

    道隐本来不该只被一个巴掌就撂倒的,他看上去,脸色也白的吓人。

    “卑职想到之前学过一个救命的法子,便试一试。”道隐爬起来,跪好了。

    “朕不许你动她!”卫永昌是不愿意相信道隐所说的话,“人都这样了,能有什么法子……”

    “咳咳”床上的智伯瑶突然咳嗽。

    道隐和卫永昌两人都回过头去看。

    只见智伯瑶一直不住地咳嗽,将身子带动了一起颤抖。

    咳着咳着,她的面色似乎转红了,竟然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屋内三人,互相看着,惊吓,惊讶,惊喜。

    “这是地狱?”智伯瑶四下张望,随后很失望。

    “这是人间。”卫永昌上前抱住了智伯瑶。

    她是活的,她的身子是热的,她会说会笑也会动。

    “瑶瑶。”卫永昌轻轻地抱着智伯瑶,似乎一用力就能把人捏碎一样。

    可智伯瑶的眼睛,却越过卫永昌的肩头,看着道隐。

    她有模糊不清的记忆,她知道,陪了她一夜的人,究竟是谁。

    道隐摇摇晃晃站起来,他的嘴唇是乌黑的,但不久就转红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尽日君王看不足

    所有人都在等她死,可她却活了过来。

    有人是高兴的,也有人是失望的。

    “死了没?”淑太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问着身边的人。

    “没有,还活蹦乱跳的,真是见鬼了。”

    淑太后不信:“人都成了那样子,怎么活的过来?哀家倒要亲眼看看。”

    淑太后到了智伯瑶的宫里,看到了智伯瑶。

    一声素色袍子,简单挽了发髻,面色红润,正跟卫永昌有说有笑地在用午膳。

    智伯瑶因为卫永昌讲的笑话,还笑的前仰后合,哪里是一个垂死之人的模样。

    淑太后简单表示了问候,便匆匆离开了。

    “还真是怪。”

    “也许命不该绝吧。”

    用罢午膳,智伯瑶说想在屋外晒太阳。

    卫永昌叫人搬了藤椅,放在日头最足的地方。

    “别光看着我,你也来。”智伯瑶冲卫永昌招招手,要他也一块儿在藤椅上躺下。

    卫永昌一只手放在智伯瑶腰间:“瑶瑶,我真是不敢相信,好像在做梦。”

    “傻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智伯瑶确实是好好的,会说会笑,全然不见这许多日以来的愁苦。

    “瑶瑶,我会加倍爱你。”

    “我只怕,再也无法有孕了。”

    “你的身子,我也断了念想,只要你一切好,我便满足了。”

    智伯瑶说:“那不如我们来约法三章?”

    “只要你好好的,别说约法三章,约三十章我都答应。”

    智伯瑶躺在他身上:“我可没有那样贪心。”

    “那你倒是说说看,哪三章?”

    智伯瑶说:“这第一条,就是再不许强迫我了。”

    “这个自然是应的。”卫永昌说,“往后我尊你,敬你,爱你,只求你留在我身边。”

    “第二条,就是我要你把后宫的权力都移交给我。”智伯瑶说,“你可别怪我贪心,上次太后敢把血参给我,不就是欺负我手上无权?”

    “都应你,你是皇后,”卫永昌说,“帮朕打理后宫该是你做。”

    “这最后一条,我还没想好,”智伯瑶抬头看卫永昌,“我可不可以先寄在这里,等日后想到了再向你提出来?你不会耍赖吧?”

    “怎么会?”卫永昌说,“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我便放心了。”智伯瑶趴在他身上,两人贪婪地晒着午后的阳光,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时刻。

    “圣上,不好了!不好了!”有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

    “什么不好了?”卫永昌要他安静,“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没看到皇后在休息?”

    “无妨,叫他说,”智伯瑶道,“臣妾只是合会儿眼皮罢了。”

    “那你讲吧。”卫永昌很不高兴,他不喜欢有人来打扰。

    “皇子,皇子发烧了!”

    “去叫御医,叫我作甚?”卫永昌说。

    智伯瑶推推他:“那是你的骨肉,你该去看看。我身体不好,就先不去了。”

    “瑶瑶,可我想在这里陪你。”卫永昌说。

    智伯瑶勾勾他的鼻子:“你不该太偏心的,免得我叫人嫉妒。”

    “好,那我去去就回。你要在这里,乖乖等我。”卫永昌说完,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在智伯瑶手背上吻了一下,这才踏出她的宫去。

    伴随着卫永昌背影的消失,智伯瑶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

    她整个人神情极为阴暗,叫人不敢凑上前去。

    “娘娘,您要的东西。”卫长阳把手帕递给智伯瑶。

    智伯瑶接过帕子来,在手背上使劲擦了擦:“将帕子扔了吧,我看着就觉得恶心。”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你终究是学乖了。”卫长阳说,“你当真要这般一辈子戴上面具冲他假笑?”

    “你不如先告诉我,你又是如何忍辱负重,活到今日的?”

    卫长阳说:“我不甘心,我要看着他遭受苦难,那样我才能安然死去。”

    “淑太后那边没有想过来救你出去?”

    卫长阳说:“她,我根本无需刻意笼络。只要我提出要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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