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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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格举动?”欣嫔冷笑一声,“你宫里面的都是瞎子?都是聋子?旁的人都传开了,怎么单单你不知道?”
说话的那鹅蛋脸女子摇摇头:“妾身宫里并未听到任何流言。”
“你来说给她听听。”欣嫔随手指了另一个粉色衣衫的女子,看样子是穷苦人家出身的答应,依附在欣嫔这棵大树之下好乘凉。
粉衣女子得了欣嫔指使,便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那皇后娘娘入宫前就跟她那师父不清不楚。何况她从前是绿林出身,每日不知道要接触多少男人,我只恐圣上一直被她蒙在鼓里去……”
“不止如此,”另一个着月白色衣衫的女子忍不住插嘴道,“朝中新贵高大人,似乎也跟娘娘有几分关系。说到这个高大人,就不得不提名满天下的男伶楚清歌,娘娘出宫也曾与此人传过……”
“娘娘每日都屏退下人,不许旁人靠近宫殿,圣上怜惜她,只道她处理事务繁忙,谁知道她一个人关起门来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看我们还是就此打住吧,叫旁的人听去了不好。”鹅蛋脸的女子有几分害怕。
“怕什么,”欣嫔笑道,“就算这话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她照样要保我!”
“娘娘这话可就说的大了,”鹅蛋脸女子说,“不管多么贤良淑德,听人在背后如此议论,还不都要气的跳脚?皇后娘娘虽然不喜刑罚,但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你以为皇后娘娘在乎这些吗?”欣嫔音调拔高几分,“她巴不得我们把皇上牢牢缠住,好叫她一个人过自在逍遥的日子!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当年我进宫,旁人都以为是淑太后的提拔,这可是大错特错了,瑶后才是真正手握权力之人,如果没有她的首肯,我怎么能大摇大摆走进来,就算走进来,只怕也要竖着进横着出。”
“这事儿奇怪了,”月白色衣衫女子说,“给自己的丈夫塞妾室,我还从未听过此等大度的传闻。”
“许是娘娘宽厚仁德,想早日让皇上开枝散叶。”鹅蛋脸女子说。
“我呸!”欣嫔啐了一口,“你可真是把她想得太好了。你要知道世上女子哪有不妒忌的,谁不想自家汉子眼睛不要看别的女人一眼,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只有一个理由!”
粉衣女子迅速接上话去:“难道是心里有别的人了?”
“除了这个理由,我可想不到别的,”欣嫔挑挑眉,“本宫喜欢皇上,很不天天能黏在他身上,他每次召我,我都使出浑身解数要缠住了他……”
一群人被欣嫔的话羞得红了脸,哄笑起来。
“哎,你们可别笑本宫,”欣嫔急忙控制局面,“难道你们心中不是这般想法?”
其他人都不做声了,看来欣嫔一席话是说到众人的心坎里面去了。
见众人都同意她,欣嫔越发得意了:“你们看皇后,整日躲着皇上都来不及,那日听说圣上要碰她,一顿上吐下泻,这戏给做足了,弄得圣上没了兴致,笑死人了。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厌恶丈夫的触碰,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女人心里有了别人,只想给别人抱给别人摸……”
说着,欣嫔伸手去抓鹅蛋脸女子的痒痒。
女子大呼:“娘娘,你可真是个登徒子,别,别挠了,我求饶!求饶……”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方说罢,我方登场,看似说得杂乱无章,可每一句话都跟刀子一样戳到了卫永昌的心里。
卫永昌的脸色很不好看,转身原路返回。
“主子,我们这是去哪?”
卫永昌道:“去找东宫那位。”
道隐忍不住发笑,却还是憋住了,刚才是谁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慷慨激昂,可到头来,还不是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产生了动摇。
卫永昌之善变,叫人琢磨不透,天家颜面比疾风骤雨还要阴晴不定,留在他身边,不是个好的去处,从前的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可见皇权富贵有时能将人腐蚀得面目全非。
信任,怀疑,一线之隔。
背叛,忠贞,一念之间。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已而,已而今之从政者殆而
道隐心里又想起智伯瑶所说南巡一事,一时间急火攻心突然咳嗽一声,他忙用手堵上了嘴巴,温热液体溅了一手,摊开手掌一看,是一滩暗红色的血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挽断罗衣留不住
看无人发觉,道隐将那血块在帕子上抹了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从前李不言说过的一些话,回响在他的心头。
追魂挽命,其实不过是以命易命。
大限将至,竟没有什么其他念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惟愿所爱之人安康无虞。
到了东宫,不等内侍通传,也不要他们通传。
卫永昌拔腿就走进去,直奔后院。
确实如线人所说,有一香案设在树下,树下还有一些地方土色与别处不同。
“挖!”卫永昌一声令下。
奴才们虽然不知道主子又是在闹什么,但主子吩咐了,他们照办就是。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智伯瑶,宫女提灯,将她引至此处。
“圣上这是怎么了?”
“你干的好事,还敢问我说怎么了?”卫永昌咬着牙说道。
“妾身不知做了什么好事,还请圣上明示。”智伯瑶样子坦荡荡,叫卫永昌腹内生疑,“圣上大半夜跑到臣妾院子里面来,也不通传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要污蔑臣妾,泼妾身一身脏水。如果是为了这样,那您当面直说便是,何必鬼鬼祟祟,叫我……”
说到此处,智伯瑶用手捂了一下心口,她面色发白,在月色与烛火的双重映照之下,泛着一种诡异的白,如同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叫人不敢在她面前高声说话。
卫永昌许久未见她,如今仔细一看,智伯瑶风采更胜往日,瀑布一般的直发垂到腰侧,在微风吹拂之下微微晃动,怜惜之意涌上心头,上前要将她拥入怀中。
智伯瑶生硬地推开他,连笑几声:“好好好,既然圣上要查,那就查个痛快。”
卫永昌忙说:“没有的事,瑶瑶,你听我解释……”
“要看看臣妾埋了什么是吧?”智伯瑶走到内侍身边,要他们将铲子交给自己,“那妾身不牢您费心!”
说完,智伯瑶发狠似的,将那一块土地刨开,露出下面的藏着的东西:“圣上不是要看吗?看吧,看个够!”
卫永昌嘴上说着信任,竟然真的一挥手叫人跳进坑里将埋着的东西拿出来给他看。
道隐将坑里面的白色包裹提上来,放到卫永昌的面前,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白色人偶。
难道是巫蛊之术?在场经历过几朝风云变幻的老太监心中只涌出这么个想法。
巫蛊之术是大不敬,若是诅咒的是这位天子,那恐怕下场更落不得好。
“巫蛊之术,你猜猜人偶上写的是谁的名字?”智伯瑶夺过娃娃,按在胸前,不叫卫永昌看到,她只是挑挑眉道,“圣上猜猜,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您猜猜是不是您,是不是臣妾这个恶毒妇人要咒您去死?”
“娘娘……”一旁老太监咳嗽一声,提醒智伯瑶不要乱了分寸。
智伯瑶一声素服,又披着头发,瞪着眼睛,说话声音怪腔怪气,要不就是鬼魅附体,要不就是成了疯子,叫人担心她的身体状况。
“瑶瑶,我没有怀疑你,我来不过是想……”
“你不必多解释了,你的意图如此明显,还解释那么多干什么?这么兴师动众的,你要说你只是来散步,一不小心就走到了我的院子里去,我可不信。”智伯瑶冷静下来,不复方才的歇斯底里,此刻的她,眼神是空洞的,就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一具会跑会说话的提线木偶一样。
“朕知错了。”见狡辩不成,卫永昌也不掩饰自己了,抬出他皇上的身份来压她,一个“朕”,便是威胁和恐吓,“朕”做什么都是对的,“朕”什么都可以做。
“来都来了,要不要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智伯瑶将手里的人偶扔到地上,要宫人把各个房门都给打开来,“圣上是疑心臣妾让您做了王八?那您就好好查,一间房间也不要放过,仓库,仓库也要派人去查,也许臣妾养了个唱的,就安顿在仓库里。哦,不,不对,我这样狡诈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叫人发现露出马脚,也许我的宫殿里面有暗室,里面藏了汉子,圣上要不要一把火烧烧看,也许就能烧死他们。”
说着,智伯瑶就叫宫人点起了火把,扔进宫殿里去了。
“胡闹!皇后胡闹,你们也跟着她胡闹,灭火!”卫永昌攥住智伯瑶的两只手,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胸膛叫她冷静下来。
趁着这个时机,卫永昌给道隐使了个眼色,要道隐将掉在地上的人偶娃娃给他看。
道隐便捡起娃娃,给卫永昌看了一眼。
那上面三个大字,看的卫永昌脸色发白。
“智伯瑶”三个字触目惊心地缝在娃娃的胸口,上面插了十几根银针,所以那些字看起来千疮百孔,上面还沾了些不知道是胭脂还是血迹的东西,看上去十分骇人。
“你自己的名字?”卫永昌大惊,迫使智伯瑶抬起头来看他,“你为何……”
“圣上还是看了那人偶不是吗?”智伯瑶昂着下巴冷笑,“嘴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说着信任我,却还是一定要偷偷摸摸看,这就是我当年爱过的人。”
“当年爱过?”那就是现在不爱了。
“是的,当初,所托非人……”
卫永昌他可以恶,可以坏,但他不允许别人说他恶,说他坏,尤其是这个女人是智伯瑶,他更加不能容忍。
一个偏要解释,一个偏偏不听。
卫永昌只好打横将智伯瑶抱起来走进屋里,用脚勾上门。
智伯瑶知道这一招走的凶险,兵行险着,剑走偏锋,所幸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除了卫永昌做出一些让她厌恶的举动,这个局收得很完美。
她讨厌卫永昌,从前只是厌恶,如今没由来讨厌他的一切,讨厌他说话的样子,讨厌他自以为是的神态,讨厌他的触碰,讨厌他的气味,连同他嘴里蹦出来的甜言蜜语都在散发着恶臭。
看圣上拉着皇后进屋关起门来讲道理了,所有人松一口气,都散了去。
只有道隐,他站在原地,风吹落了树叶,旋到他的面前他也不动,只是盯着屋里,两个人影被烛火无限拉长。
他该挺身而出,将心爱之人从别人的怀里拽出来。
非他不敢,只是不能。
刚才智伯瑶被卫永昌打横抱起时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厌恶,道隐如何看不到。
只是智伯瑶向他摇头,告诉他不要冲动。
道隐心头火气越来越旺,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压抑到几时,他靠着大树坐下,手上紧紧抓着泥土,仿佛这样就能让他生根,让他不会做出鲁莽的事情。
挽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一夜清霜变鬓丝
“瑶瑶,你冷静一下。”
“妾身非常冷静。”
进屋之后卫永昌将智伯瑶放下,智伯瑶自觉地与他拉开半尺距离,靠着墙壁冷眼看他。
“我们谈谈。”
“有什么要谈的?”
卫永昌上前逼近智伯瑶:“你不似从前那般关心我了。”
说着卫永昌伸手去摸智伯瑶的脸,智伯瑶却把头偏向一侧躲避他的触碰。
“你也逃避跟我在一起。”卫永昌说。
“我身体抱恙。”
“难道只是跟我躺在一处都不肯?”卫永昌苦笑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疑心,疑心你不再爱我。”
“我们都认识多久了,这些爱不爱的,说着令人羞耻。年纪大了,脸皮挂不住。”
“是吗?”卫永昌双手攀上智伯瑶的脸庞,令她无法逃脱,“三年,不过短短三年,你怎么就变了?还记得三年前吗?”
“人心易变。”智伯瑶冷冷地说。
三年前发生过什么,不用卫永昌提醒,智伯瑶自己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她主动送入卫永昌的怀里,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他心脏的跳动,说着一生一世的诺言。
世事多变,人心更是。
“宫里面有流言,说你……”
智伯瑶打断他:“说我倾心他人?说我有失公允?说我中饱私囊?说我德行有失?旁的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可你信了,这就够了。”
“我知道我犯过错,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惹怒了你,可我想要挽留你。”
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却还要乞求别人原谅,根本不是诚心认错的态度,摆明了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要你原谅我。
温情脉脉的面纱之下,其实是皇权的压制。
“她们都是你塞给我的,我只以为你心里也是伤心的,但是没想到,”卫永昌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是把那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讲了出来,“你根本不伤心,一点儿也不要,她们是你缠着我的手段,她们缠着我,你才能整日看不见我,你才会整日舒畅。”
“既然你都明白了,今天不妨把话说开了……”智伯瑶看难得的气氛融洽,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不如你放我走吧,从此你跟你的三宫六院去过,我跟我的道隐比翼双飞”。
可是,没等智伯瑶说出什么话来,卫永昌突然脚步一阵虚浮,险些站立不住。
智伯瑶下意识去扶他一把,伸出手的时候,智伯瑶是下意识去做这个动作。
可是当卫永昌的手攀上智伯瑶的手时,他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狂热,又让人害怕。
智伯瑶扶他,不过是出于道义。
可他误会了,以为智伯瑶的冷淡不过是欲擒故纵,而现在才是真情流露。
卫永昌握紧了智伯瑶的手,掌心的温度如同烙铁一样炙热。
“来这边坐下,喝茶。”智伯瑶扶着卫永昌坐下。
卫永昌闭目许久,脸色才渐渐好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