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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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永昌握紧了智伯瑶的手,掌心的温度如同烙铁一样炙热。
“来这边坐下,喝茶。”智伯瑶扶着卫永昌坐下。
卫永昌闭目许久,脸色才渐渐好转。
“政务繁忙,可你的身子也要紧。你也不是铁打的人,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
“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瑶瑶,你对我失望,我明白。那些女子是你推给我的不假,可我也真的收了她们不假,算起来,你我各有过错,就将这些隔阂抹平了。”
智伯瑶冷笑一声,人心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她要笑卫永昌单方面的自作主张,单方面的自以为是。
“我知道你还在乎我,”卫永昌的瞳孔缩小,语调急促起来,“我不会放你走的,他们都变了,只有你还是在乎我的,你不能走,要留在我的身边。若是你胆敢离开我,我就叫你后悔,我要把你和你的同伙都抓起来,生生世世折磨你们。”
“若我……”
“若你敢开口跟我提一个离开,我宁愿你死,也不要放你走!”卫永昌发狠地说道。
“若我喜欢了别人怎么办?”智伯瑶推开他的手,“你能把我的身体留在这里,可你能挖出我的心吗?当然,我这里所说只是一个假设,你要知道世事无常。”
“你喜欢了别人?”卫永昌轻笑一声,“你若是喜欢了别人,我就要把你喜欢的那人剁碎了丢在你面前,要你看着他死去,要你不敢再爱上别人,瑶瑶,你是我的。我是皇,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上次你说想要盖一座新的宫殿,九层那么高的,我已经差人去准备了,工程浩大,怕要费时近十年,我希望它竣工的时候,女主人能夸赞一句。”
“疯了,你有三宫六院不去,来我这里受气。如果我没记错,宫里又有三个妹妹待产,你该去看看,还有贤妃那里,朗儿已经在咿呀学语,你该……”智伯瑶转身去拿茶杯。
卫永昌却一把从身后抱住她:“我该,我该,我偏偏不能。你几次三番伤我,我该学到教训,可我偏偏不能!”
“放手!”智伯瑶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还因为卫永昌的触碰,让她恶心。
“怎么?还真被我说中了?”智伯瑶越是挣扎,卫永昌越是笃定智伯瑶心里有了别人,“他是谁?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吗?啊?你说话!”
“你……”智伯瑶喘气不匀,嘴唇已经有几分发紫,情急之下,拿茶杯去砸了卫永昌的脑袋!
卫永昌不敢相信,摇摇晃晃后退几步,只觉得额头作痛,伸手去摸,摸了一手的血,他盯着智伯瑶,眼神好像刀子,要一刀一刀挖出她的心来。
道隐在树下等了许久,听到屋内传来争吵之声,心就像被放在油锅里面煎。
“啪”的一声,屋内传出了陶器碎掉的声音,还有卫永昌的抽气,智伯瑶的讶异。
卫永昌拔出了佩剑指着智伯瑶,两人成剑拔弩张之势。
道隐再也忍不住了,理智早已经被抛在脑后,他迅速站起身来,不管不顾冲过去,抬脚把门踹开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瑶……”
屋内两人一愣之后,神色俱是一变。
“属下护驾来迟,罪该万死。”看智伯瑶无事,道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糊涂事,幸好他随机应变,装作来护驾的。
有第三人在场,卫永昌不好发作,他与智伯瑶分坐,谁也不肯讲话。
“圣上,您看伤口该如何处理?”道隐打破这沉默,递上一条帕子。
卫永昌没好气地把帕子接过去捂在头上,那帕子很快就被鲜血浸湿了,智伯瑶伤他,他并不恼怒,他恼怒的是道隐突然冲进来。
人心就像河蚌,若是被石子伤了,就会把那石子层层包裹,要想再见真心,非要抽筋拔骨。
激怒智伯瑶,是卫永昌预料到的结果,他故意激她,等她失控之下说出真实想法,只可惜好端端的苦肉计被道隐给搅了局。
坐定之后,卫永昌“咦”了一声,突然打量起道隐来。
智伯瑶不免有些紧张,但她不敢率先出声,怕露出破绽。
“道隐,你刚才冲进来的时候,好像有几分不对。”卫永昌说。
道隐叩首:“属下忘记通报了,请圣上责罚。”
“我说的不是这个……”卫永昌说,道隐冲进来时的神色不对,不像是担忧,不像是护驾,倒像是气势汹汹来问罪的,再一想到,道隐进门时,发出的一个“瑶”音,卫永昌顿时觉得血液倒行逆施直往脑门上去了冲动是魔鬼……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东风无力百花残
卫永昌“哈哈”干笑两声,突然站起身来,拍拍手。
智伯瑶扫他一眼道:“你又在肖想什么?”
卫永昌不答,只是目光在智伯瑶和道隐之间扫来扫去。
智伯瑶轻哼一声,目光落到跳跃的烛火之上。
道隐一如既往低着头,做好沉默的影子。
“抬起头来,”卫永昌一只手在道隐肩膀上拍了拍,“抬起头来。”
道隐便抬起头,对上卫永昌的眼睛之后又很快移开:“属下不敢,于礼不合。”
做奴才的哪里能盯着主子的眼睛,这是规矩。
“朕要你抬起头来,看着,”卫永昌半跪在道隐身侧,将他的脑袋移向一侧,“能看到吗?朕的皇后。”
“属下不敢。”道隐说着要垂下头去。
卫永昌站起身来揪着道隐的头发,平地响雷一般暴喝一声:“朕要你看朕的皇后!”
智伯瑶有些沉不住气了,她一拍桌子:“皇上这是要做什么?”
“这就忍不住了?”卫永昌啧啧道,“一个是朕的暗卫,忠心耿耿十几年,一个是朕的皇后,当年誓言犹在耳畔,朕怎么就没想到!”
智伯瑶出了一身的冷汗,可她知道这事儿卫永昌没有证据,全凭他自己的直觉臆断,只要在卫永昌面前稳住了,那就无需太过担心。
所以智伯瑶不怒反笑,笑得流出了眼泪。
“被我戳穿了心事!”卫永昌松开道隐,力道将道隐掼在地上,“没想到啊,身边出了个白眼狼,朕真的没想到,朕的皇后你告诉朕,一个侍卫,你也真下得去手?”
不等智伯瑶说什么,卫永昌又在自言自语道:“道隐,朕的好暗卫,朕还曾把你当做心腹,可你,可你,你哪里来的胆子,盯上了朕的皇后,朕的皇后好吗?”
道隐急忙叩首:“卑职不敢,请圣上……”
话未说完,卫永昌给了道隐一记窝心脚,将他踢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既然圣上这么说了,那我就索性认了,”智伯瑶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妾身已经有二心许久了,不止是道隐,还有那个高大人,就是永昌郡那个,想来您也还没有忘记。新晋状元,您应该记得,我在御书房见过他,那是一见钟情,而后常常私下召见他来做那苟且之事,对了,还有……”
“你胡闹!”
“圣上想听,那我就说,您想听什么,那我就说什么,您今儿个兴师动众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智伯瑶说,“不只是侍卫、大臣,甚至还有伶人,太监,凡是入我眼的,我都要私下里召见他们,与他们颠鸾倒凤……”
“啪”的一声,卫永昌一个巴掌甩在了墙壁上,在那墙面上印下一个痕迹,“够了!”
智伯瑶心知卫永昌已经产生动摇,便知戏已经够了,登时就收住了。
一滴泪水从智伯瑶脸上划过,泪水不要太多,一滴,已经足够。
越少的东西,才越可贵。
智伯瑶立即用手把眼泪抹了去,抬眼望天不要眼泪继续落下来,她咬紧嘴唇,咬出血来,不要自己发出一声啜泣。
卫永昌看智伯瑶这幅样子,心下满是自责,他想许是自己多心了。
“你满意了?”智伯瑶问,“抓奸抓到了,该高兴,明天就把你的皇后和你的侍卫推出去浸猪笼,也好,也好……”
卫永昌自知理亏,又不如智伯瑶那般伶牙俐齿,一时语塞。
智伯瑶乘胜追击:“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把巫蛊之术用到了自己身上吗?”
“为何?”
“我不快乐,时常梦到师父索命,就在滔天的火场之中,师父提着头颅向我索命,他控诉我恩将仇报冥顽不灵,而你,给予了我无上的荣光,权力,富贵,让我有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可这些,也不是我所喜欢的……”
“你不快乐,可以讲,但若是起了早死解脱的心思,那朕不许。”卫永昌收起了獠牙,换上了一副温柔面孔。
“你走吧,”智伯瑶说,“我乏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
“那你还要怎样?”
“不留我?”卫永昌挑眉问。
“不留你了,外面不知道有几个宫里的小宫女在张望等你,我也就不争不抢了。”
卫永昌说:“你不争不抢,我争你抢你。”
“咳”,智伯瑶轻咳一声,有道隐在场,她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下卫永昌这不害臊的话。
卫永昌扫一眼,有道隐这个外人在场,真是碍手碍手:“你下去罢。”
道隐一只手攥紧了衣角,手上青筋暴起,他似乎没有听到卫永昌的指示,只是跪着不肯走。
“朕要你走,没听到?”卫永昌有几分动怒了。
“你忠心耿耿,有人却不领情,你又何必执着?走就是了。”智伯瑶看气氛僵持不下,生怕惹出点什么六安自来,忙做个和事佬要打发道隐走。
“那卑职先退下了。”
既然智伯瑶发话了,道隐知晓她心中自有主张,便要告退。
谁知,卫永昌一句“慢着”,又将智伯瑶的心提溜到嗓子眼那里去。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卫永昌眼睛眯成了狭长的一条缝:“怎么方才朕使唤你不动,皇后一句话,你倒是听到耳朵里去了。”
“我真是听够你这话了,你疑人疑鬼,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要往别人头上泼脏水?”智伯瑶大声与他争辩,“你害怕我不在乎你,你对我好些便是,为何要……”
她的声音放缓,内中还带了些哭腔,卫永昌吃这一套,她是知道的。
“罢罢罢,是我多疑了,”卫永昌仰天长叹一口气,忽然扔出一把匕首到道隐面前。
“叮当”一声响,那嵌着华美宝石的匕首晃人眼。
“这是我和皇后的定情信物。”卫永昌说话时,握紧了智伯瑶的手,要她不能挣脱开来。
智伯瑶觉得疑惑,不知道他肚子里卖的是什么药,仿佛是在,炫耀?
“皇后性情爽朗,为人却没有城府,所以朕总是担心她要被奸人陷害了去,”卫永昌顿了顿,居高临下看了道隐一眼,接着说,“从前,朕的侍卫总是抢着要往皇后这边跑,朕没有留意,如今细细想来,所有的事情全都对的上了。”
“你不要说话,”卫永昌冲智伯瑶摆手,“叫朕好好来抽丝剥茧,让真相水落石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
智伯瑶早已经心急如焚,后背出的汗水将衣衫粘在身上,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不仅不能做什么,还要懒洋洋靠在椅子上装作看好戏。
“朕怎么就没想到?”卫永昌抚掌大笑,“对上了,全对上了,道隐啊,朕当你是趁手的兵器,没想到你……”
说到这里卫永昌音调陡然拔高,将茶壶扔到地上摔碎了。
道隐没敢偏过头,索性茶壶蹭着他的鬓角划过,并没有砸到他的身上去。
“哐啷”一阵响,叫那些听墙角的宫人们自觉地耳朵缩了回去,保命要紧。
“说吧,是从什么时候你胆敢将你的眼神放在朕的皇后身上?”卫永昌半蹲在道隐面前,一只手揪着道隐的衣领,“朕要你好好照顾皇后,可谁知你竟然……”
“打住吧,说话真是越来越离谱了,我怎么可能……”
“对!朕的皇后怎么可能放着朕不去爱,爱上朕身边的一条狗!”卫永昌拍拍道隐的面颊,“是那狗痴心妄想了,主人给他好脸色,它便得意地摇着尾巴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斤两,什么身份!”
“他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是狗,”智伯瑶冷声道,“你要羞辱我,我没有意见,但你不该用这样的恶意揣度他!”
“我没有要羞辱你,瑶瑶,你是我最心爱的人,是要跟我白头到老的人,我怎么会羞辱你?”卫永昌道,“我从前拿他当兄弟,可是没想到,他把我当成了什么!瑶瑶,你心性单纯,你不知道你拿他当朋友,可他看你是用怎么样的龌龊目光,你不知道他怀了什么下流心思!”
“卑职不敢……”道隐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卫永昌截断了。
“你撒谎!”卫永昌揪着道隐的领子,似乎下一刻就能暴跳而起,但是他没有,他暴喝一声之后,忽然又笑笑,将道隐的领子慢慢抚平折好,“朕早该想到的,为什么,朕的暗卫总要替朕和皇后传话,为什么朕的暗卫总是会在皇后需要的时候出现了,朕现在全明白了!”
“道隐,朕出生入死的朋友?”卫永昌轻声说,“你什么时候爱上朕的皇后的?”
眼见卫永昌不肯轻易罢手,道隐决心自断生路为智伯瑶求得一线生机,“咚”地一声叩首道:“卑职该死!娘娘对卑职无微不至,可卑职却……”
“你喜欢上了她对不对?可是朕的皇后不理你对不对?”卫永昌说,“那辅食丸,是你送的,对不对?”
“什么辅食丸?”道隐摇头。
“到了现在,还在给朕装傻?”
“那是长阳送我的。”智伯瑶脱口而出。
“长阳?”卫永昌眯缝起眼睛仔细思量,他从前确实忘记将卫长阳考虑在内,卫长阳虽然现在身份尴尬,可他到底有淑太后在背后撑腰,有一些不登记在库的东西也属正常,“那你怎么从前不说?”
“我看你吃醋,疯狗一样随便乱咬,心里高兴,想看出好戏,便没有说,”智伯瑶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只是如今,你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