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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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了,你也没来。父亲担心你,让我来找你。”
“宴会已经开始了?”曹冲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地说道。
“当然开始了,就等你了,王仲宣都赋完诗了,我们这些人又不会作什么诗,被他们欺负惨了,就等着你这个文武全才去帮忙呢,快点,再不去叔权要被他们灌趴下了。”曹彰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曹冲就走。曹冲将望远镜收进囊中,一边走一边笑道:“叔权又得罪谁了,要灌他酒。”
“他把丞相府地人都得罪光了。”曹彰笑着,拉着曹冲一路飞奔,跑得后面跟着的张松和蒋干上气不接下气。到了曹冲自己地大营,大双和小双连忙将准备好的新衣服给他换上,这才由许仪和典满护卫着,黄忠和魏延各带了几个侍卫,一起去参加宴会。
宴会现场气氛十分热闹,几个大才子已经赋完诗,曹操手持长槊,站在高台栏杆边,面对下面如林的将士和连锦起伏的营帐,面对着远处***璀璨的水军大营,静静的站了半晌,等到所有人静了下来,才用他那富有磁性的浑厚嗓音低吟了四句诗:“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曹冲正走到台边,听到曹操吟了这两句,不由得一怔,停住脚步向曹操看去。只见曹操满面通红,象是喝多了。又象是心情激动难抑。他双手一振,手中长槊发出嗡嗡的声响,在每个人地耳边激起一阵杀气。正当大家一下惊醒时,他又慢慢吟道:“慨当以慷。幽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他念到此,回过身来,扫视了一眼正凝神细听的众人,仿佛在等他们的回答。众人都低着头,没有一个看着他。都在想着诗中含义。何枝可依,这是丞相大人在想他的后路了,目前态势相当不错,江东一战失了主将,二战又是大败而回,被逼送来了质子,军心又不稳。一直未能找到克制已方地有效途径。这仗怎么看也是怎么赢了。江东孙权一投降,刘备是惊弓之鸟,无处可去,益州又送来了诚意,这天下,看着就要定了。丞相大功将成,想要找后路了吗?
可是谁又知道丞相在想什么?他这个问题如何回答才比较妥当?所有的人都在心里暗自的问自己,他们低着头看着案上的山珍海味,看着美酒佳肴。却视而不见,都在暗自揣摩着丞相的心思,揣摩着其他人的心思,想着自己该如何表示。
偌大的宴会静得能听到帐外北风呼啸的声音,能听到众人所佩地玉佩发出的清脆声响。
曹操看了看沉默不语的众人。又看了看立在台边的曹冲。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当的一声将手中的长槊杵在地上。长槊地尾端刺进土中足有两寸,发出一声闷响。曹操看着惊讶地抬起头来的众人,缓缓吟出了最后四句:“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好,丞相大人志在高远,非我等可以想见,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天下唯有丞相可以当得此句。”王粲第一个站起身来大声赞道:“我大汉中平以来,诸侯纷争,称王称霸者屡见不鲜,先有董卓弄权,后在诸侯割剧,就连刘备、孙权这样的人都敢称霸一方,唯有丞相大人,以绝世之才,奋天生神武,扫荡乾坤,一清宇内,立此不世之功,诚为我大汉不可多得的中流砥柱,撑天栋梁。若无丞相,便无今日的大汉。诸位,当为丞相此忧国忧民之诗举杯,为丞相大人寿,愿丞相大人志在千里,壮心不已。”
众人一听王粲这么说,虽然觉得有些马屁过分,但大体还是符合事实的。一个个都举起杯来,大声叫着“为丞相寿”,一饮而尽,还有的就开始对着曹操刚刚那首诗评头论足,反正你说这句好,他说那句好,说来说去就是每句都好,都体现了丞相大人的高尚情怀。
要说这首诗,确实也当得起这些人的夸赞。曹操志满意得地心态在诗中体现无余,一副天下大事已定,以后就可以悠游山林、颐养天年的架式。他去颐养天年当年没人相信,但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他的豪情感动,觉得这一仗很快就要结束,天下很快就能一统,太平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将军们可以解甲归田,文士们可以坐而论道。
曹冲看着畅想着美好未来的文武百官,心中苦笑,脸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余心有戚戚焉地样子,上前告了罪,敬了一圈酒,就想躲到台下地小将堆里去,却被曹操一把拉住了。
曹操心情颇为舒畅,见曹冲应付式的喝了一点就要跑,有些不乐意地说道:“仓舒,何以来得如此之迟啊?这里这么多人都在等你,你这么做可有些失礼。”
“父亲教训得是。”曹冲陪笑道:“儿子也正后悔此事,不过幸好还能赶得及听父亲的新诗。”
“原来你还知道。”曹操故意板着一张脸道:“既然来迟了,看在你年幼的份上,就不罚你酒了,罚你做诗一首,请各位俊才指教。诸位看如何?”
众人一听曹操这个提议,知道这是丞相大人要给曹冲露脸的机会了,哪有说不好的道理,一个个抚掌欢笑,有参加过上巳节的就说了:“公子上次上巳写了一篇序文,才情不凡,这次更当作诗一首,以庆佳节。”没有参加过上巳节的也叫道:“我等无眼福,未能见到公子立马成文。今日有耳福,请公子作诗一首。”
曹操呵呵大笑,将手中的长槊交给身边地卫士,拉着曹冲走到主席。将他摁在书案前。曹冲见那架势,知道今天不作诗是跑不过去了。他苦笑了一声,端起案前的酒来呷了两口,眼珠骨辘辘乱转,在自己的记忆中以超快的速度狂搜能够应景地诗文。想来想去,倒是找到一首主席写的七律,与眼前的情景倒有些符,只是他印象中现在的诗要么是四言的古诗。要么是五言的新诗,这七言的是不是能被人接受,他实在没能把握。不过眼前的事也顾不得了,先抛出来再说吧,说不定自己又成了七言律诗地开山鼻祖呢。
他坐下来略一思索,提起笔来在铺好的纸上笔走龙蛇,不大一会儿就写成。双手托着恭恭敬敬的递到曹操面前。曹操接过纸来一看。先是一愣,看着曹冲说道:“子桓跟你通信了?怎么他新创的七言你也知道了?”
曹冲心中一阵丧气,又是一阵轻松,原来曹丕已经开创了七言啊,这下好了,自己这首盗版不至于太突兀了。他连忙点头说道:“兄长有信来,确实提及过。”
曹操笑了,回过头看了看诗,轻声念了两句“荆山风雨起苍茫。百万雄师过大江,好,好,有气势,来。仲宣。你来看看仓舒这诗如何,不妥之外帮他改一改。再念给诸位听听。”
王粲连忙小跑着赶了过来。他最近有些躲着曹冲,就因为前些日子在襄阳时,每天早晚两趟,曹冲准时到他房里来看着他吃药,直逼着他把张仲景开的十来副药一滴不差的喝完,张仲景亲口确认病根已除之后,才算是放过了他。一天两顿药,喝得王粲看到曹冲就觉得嘴里发苦,从此有意无意的开始躲着他,好象一遇到曹冲就要喝药似地。
王粲接过曹操手中地诗稿看了一眼,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轻声吟了一遍,又从头看了一遍,然后苦了脸对曹操说道:“丞相大人,这个任务只怕我无法完成,这首诗,粲以为一个字都动不得。”
“仲宣,小孩子不能这么夸的。”曹操眼中全是笑意,却故意不高兴的说道。
“既如此,粲将此诗念给诸位听一听,请诸位看看粲此语是不是言过其实。”王粲凑趣的苦着脸,回过身对着众人,将曹冲的盗版诗念了一遍。大家一听开始两句,便是一震,再听到后面的几句,一个个惊得坐了身子,面面相觑,不也置信的相互看了看,紧接着就将目光集中到了一旁略有些局促的曹冲身上。
“好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夏侯称第一个从小将堆里跳将出来,抢到曹冲面前拍了曹冲一掌笑道:“仓舒,你这首比他们那一堆都要好啊,好诗,好诗,我就说嘛,只要你一来,那准是一鹰入林,百鸟无声。子文,正清,你看我说地如何?”
“正是,正是。”曹彰碍于面子,不好自家人夸自家人,张泉和张虎他们却不管这些,大声的叫起好来,将刚才受的那些窝囊气全还给了那些文人。
“诸位,可有一字改得?”王粲不理那些武将,转向那些文人说道。
“改不得,一字也改不得。”
“气势非凡,只有仓舒公子做得,我等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等好诗。”
“正是,正是。”
王粲回过头对曹操笑道:“丞相,粲没有说错吧,果真是一字也改不得。粲有一语,不怕丞相生气,只怕丞相那首,今天当不得第一了。”他又转向众人道:“诸位,愚以为仓舒公子此诗,当为今日诗会榜首,诸位可有异议否?”
“正是正是。”下面的笑声一片,谁不知道啊,反正都是他们曹家的,这仓舒公子得了第一,只怕比丞相本人得了第一还要让丞相开心呢。这个时候不拍马屁,什么时候拍马屁。
“仲宣此言过矣。”曹操脸上地皱纹都笑开了,却强说道:“我看其中就有要改地,高祖皇帝有令,不得称项王名讳,此诗直呼项王名讳,不妥,不妥。”
“高祖此令,百年前就废止了,丞相何须如此苛严。”王粲笑道,一边说道,一边将诗稿折好揣进怀中:“丞相大人,粲见猎心喜,当此好诗好书,不愿让他人染指,请丞相大人开恩,就将此诗赏了粲吧。”
“王仲宣好滑头,趁机贪墨么?”坐在一边的裴潜大笑起来,上前就要扯王粲。曹操见他们有趣,哈哈大笑,将曹冲拉到身边,看了又看道:“仓舒,这才象我地儿子,上次那篇序文,好虽好了,却嫌老气。这首诗,比那首序文好,有气魄。好男儿,就当纵横四海,心怀天下,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呵呵呵,只怕刘玄德和孙仲谋听到此诗,要心寒不已呢。”
曹冲陪着笑,连称过奖。说起来也是,曹操的诗就以气魄大著名,而前世主席也多次称赞他的观沧海和龟虽寿,没想到自己这一穿越,居然代替主席被曹操夸了一顿,让这两个伟大的诗人在错乱的时空中相会,也算是功德无量了。主席,我有这么大的功劳,你该原谅我盗版你的诗了吧?
第三卷 赤壁火 第二十七节 来降
更新时间:2009…1…29 20:25:47 本章字数:5747
曹操正在享受众人的恭维,丞相军谋路粹从旁边闪出,躬着腰踩着小碎步,径直来到了曹操身边,用手挡着嘴,凑在曹操耳边说了两句,曹操一听,立刻收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匆匆而去。
曹彰和曹冲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的笑了。曹彰拉起曹冲,对着王粲等人一拱手:“诸位,我家仓舒诗也做了,下面跟到我们这些武人那里喝两杯了,告罪告罪。”
到了小将堆里,张泉、张虎、张雄、乐等人围上来一阵笑闹,杯觥交错,气氛一下子变得又热闹起来。那些文臣们至围着王粲,七嘴八舌的讨要曹冲那张诗稿,王粲却是坚决不拿出来的,最后实在是说不过众人,干脆拍拍屁股跑了,逗得大伙哄堂大笑。
曹操进了内帐,一个士卒模样的人正低头坐在帐中,听到曹操的脚步声,抬起头看了一眼,连忙拜伏在地:“征虏将军帐下使者吴范拜见丞相大人。”
曹操摆了摆手,在自己的席子上坐好,这才低声笑道:“起来说话,孙伯阳可是考虑好了。”
“我家将军已经准备妥当,后日子时带他的本部人马前来,请丞相大人接应。”
“好,我自当做好接应事宜,让你家将军放心,本相所应的一切封赏,绝不食言。”曹操强摁住心头的喜悦,沉声说道,想了想又问道:“你家将军后日前来。那孙校尉也一起来吗?”
“这……”吴范略有些为难地想了想。这才斟字酌句地说道:“孙校尉本已经被我家将军说动,后来,后来……听说丞相营中有人怀疑我家将军的诚意,生怕到此有所不测。一时又改了主意,说要再等等,又说他们毕竟是兄弟,还是想看看孙破虏的反应再说。”
曹操不高兴的沉下了脸:“怎么,连本相地话他也信不过?”
吴范有些惊慌的连声解释道:“丞相,我家将军对丞相是绝无怀疑的,孙校尉对丞相也是信任有加。只是孙校尉不知从哪儿听说,丞相营中反对的也是位高权重之人,对丞相颇有影响,因此孙校尉这才一时改了主意。丞相放心。我家将军届时一定前来。只要我家将军在营中安全无忧。到时候孙校尉自然也就信了丞相的诚意。”
曹操阴着脸想了半晌,也只得如此,反正孙贲来了,只要他没有坏心,自己当然不会亏待他,到时候孙朗见了,自然还会心动的。想到此处,曹操缓了脸色,这才笑道:“有劳使者。还未用餐吧,就由路军谋带着,去用一点酒食再走。”
“多谢丞相。”吴范拜在地上称谢,又说道:“我家将军来之前,让我与孙孝廉见上一面。看看他的情况如何。还请丞相恩准。”
曹操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对路粹使了个眼色,这才说道:“无妨,你先用餐,路军谋会派人请孙孝廉来见你的。”使者闻言,连声称谢,然后跟着路粹退了出去。曹操在帐中坐了片刻,这才起身回到宴席,等撤了宴。路粹已经在帐中等候,一见曹操进来,连忙行礼。
“子仁,那孙季佐和使者都说了些什么?”曹操皱着眉头,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回丞相,孙孝廉没有说什么,只说在营中一切都好,丞相大人对他很关心,仓舒公子,子文公子都很照顾他们,请孙伯阳尽早前来,兄弟相聚。”路粹将孙匡见使者的情形说了一遍,曹操见无非是些场面话,想来想去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妥,这才没有继续问下去。
第二天,曹操召集了几个亲信的文臣武将到大帐中议事,准备孙贲来降地相关事宜。荀攸、刘巴、贾诩、华歆以及曹纯,曹彰等亲信将领一起来了。曹冲也在其中,他听了曹操地安排后,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曹操安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