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帮帮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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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公仪厌教出的徒弟。
这就是最后了吗?她输了?
是她还不够努力吗?
还有什么办法,能扭转乾坤?
一定还有什么办法……
两粒丹药都被呈上裁判台,五位裁判者目辨鼻嗅,从他们的申请来看,显然心中已各自有了判断。其中一人询问荆戈他炼制的是何灵丹,待荆戈回答后,转过头来,意思意思地问宫小蝉:“你这是何丹?”
宫小蝉一个激灵!大声道:“弟子炼制的是何丹,众位仙人见过此丹药效后,自然就明白了。”
裁判台上出现短暂的沉默。
蜀山派的掌门首先笑道:“我瞧你之前所拣的药材,此丹应是养气丹,难道不是?”
宫小蝉摇头,“确实不是。”她指着用过的材料,一本正经,“养气丹中有一味黄芪,本应取其根茎,弟子取的却是其枝叶,不仅如此,炮制手法也与养气丹不同……”
那是因为你自己记错拿错了吧?
知道内情的九嶷弟子暗自腹诽,不知情的却一时被宫小蝉忽悠住了,天山派的女道君睁着一双凤眼,望定丹药,道:“此丹确实有些奇怪,颜色似乌非乌,嗅起来有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其实您是想说有股屋檐下吊了三年的臭咸鱼的味道,是吧?
青城派的道君打量着丹药,捻着下颔三尺长的美髯,沉思半晌,道:“果真是从未见过的丹药,莫非是这位宫小友的自创?”
少咸的青凌道君不吭声,作为炼丹大派的掌门,手下栽培的桃李多如过江之鲫,他一开始就发现了,南珂这个徒弟在炼丹一道上,怕是有着先天的缺陷。
“不错,此丹药正是晚辈自创的初品丹药。“微微一笑,宫小蝉拱手道:“宫小蝉有个逾矩的提议,还望诸位仙人一听。”
昆仑的道君颔首:“你说。”
“弟子想,既然本次比赛是以药效分胜负,不如弟子与荆道友各自服下自己炼制的丹药,如此可以准确地判定丹药的效果,胜负也更加精准,诸位仙人以为如何?”
诸人脸上纷纷露出一丝异色。
这确不失为一个好提议。
宫小蝉见众人神色松动,心中顿时一宽。
她是不知道荆戈那粒药丸药效如何,但她知道自己手里这枚药丸的威力。
死不了人,但面色发青恶心想吐是免不了的,严重的话会当场晕厥,甚至之后还要卧床数日上吐下泻浑身红疙瘩都不无可能……
但就是这样,才能证明她药效佳啊。她刚才也说了这丹是初品丹药,初品丹药是最低级的丹药,好歹她也是炼气巅峰,只差一点就能突破巅峰抵达筑基,却被自己炼的这初品丹药放倒,这难道不是药效的最好证明吗?
不奢望取胜,只求这局能打平!下局再战!
时间流逝,就在宫小蝉以为裁判者们即将应允她的请求的时候,一把中气十足的中年男音却蓦地响起——
“女娃子主意不错,可惜胆色太差!”
作者有话要说:
耐不住寂寞又发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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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一)
新一代的各派弟子大抵对“摩天宗宗主宿破天”这个名字没什么感触,但在三百年前,对绝大多数修真者而言这都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宿破天修的是正道,却一不积德行善普度众生,二不疾恶如仇替天行道,平生最大的爱好乃是两样,一是爱武成痴,这也罢了,大抵是整个摩天宗的通病;可这第二项却颇令人无语,乃是广收门徒,然后把新人折腾得纷纷跪求被逐师门……
就这样一个令正道中人心情复杂的家伙,却稳稳地坐着三大门之一的摩天宗的头把交椅,不仅如此,在摩天宗弟子的眼中,自家宗主是最可靠不过的存在,因为宿破天非常护短,对受得了他的脾气留在教中的弟子,每一个都十分爱惜。
三百年前,不知何故,这位摩天宗史上最难缠的宗主忽然闭关,有人说他是在与魔主的对战中重伤,不得不闭关修养,但真相究竟如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总之自那之后,世人便再未见过这位修为和脾气一样出名的知命期大能了,甚至有传言说这位大能早已陨灭在自己的洞府中,只是摩天宗怕说出去堕了自家宗门的份位,这才秘不发丧。
谁能想到,这样的宿破天,竟率着他的十二弟子突然出现在他从来不屑参加的仙门交流大会上,还搅进了南珂和公仪厌的赌局呢?
在宿破天那句“女娃子主意不错,可惜胆色太差”后,连风声都静默了一瞬。
在宫小蝉眼里,这个从自动分开的人海中昂然踱出的中年大叔,整个人带着一股重剑无锋的气势,她从人群的低呼声里听到了“宿破天”这个名字,顿时一愣,快速地看了一眼摩天宗宗主,紧接着就去看他身后的青年——那人同样身着蓝白道服,款式相似的道服穿在宿破天身上是霸气,而在这个人身上演绎出的却是一种侠者风范。
宫小蝉忽然有些紧张,她想起了母亲最后交给她那封信,嘱咐她到了没有退路的时候,就将信交给摩天宗宗主的首徒叶开,请他出手相助。
出于“才不屑承你的情”的小孩子赌气心理,那封信宫小蝉一直压在箱底,但其实这些年来她早翻来覆去想了无数次:为何母亲会将她托孤给叶开,叶开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看来……有些不妙。
这个叶开,看起来正是母亲喜欢的那一款嘛!
爹的头顶该不会早就绿油油……
心里正纠结地啃着指头,冷不丁叶开忽然偏过头来,正对上她的目光,而后……
竟冲她笑了一笑!
……咦?
宫小蝉愣了半天,以至于回过神来,只听到裁判者的后半句话:“……既然如此,便依宿宗主所言,让他们互相服下彼此炼制的丹药,以观药效。荆戈,宫小蝉,你们可有异议?”
……什么?
荆戈淡声应道:“晚辈无异议。”
众人视线聚焦到她身上,宫小蝉立刻道:“晚辈也无异议。”说完迅速瞄了摩天宗宗主一眼:看来方才她走神的时候,宿破天已经和裁判席成员间达成了某种一致。
虽然不知道宿破天是如何说服裁判者们的,但显然眼下的结果是对她有利的,只是荆戈要倒霉了……
千百双眼睛的注视中,宫小蝉接过蓬莱弟子捧过来的丹药,干脆地吞掉。
荆戈炼制的是浩天丹,此丹养人体浩然之气,服下之后真气鼓荡,发丝无风自动,面色红润双目湛然有神。
恰此时,天上无云,山间无风,正是能清晰检验药效的时刻。
日晷上,黄金制指标在晷面上投下的阴影,缓慢移动……
“好像没效果?”
“头发没动……”
“刚刚她的衣袖是不是抖了一下?”
“笨那是她的手在动,我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定是药效还没发挥……”
不明真相的群众: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席上的众位仲裁者面露疑惑。
方才他们都察看过那粒丹药,毫无疑问,那是一颗火候恰到好处、颜色纯正的浩天丹。
然而宫小蝉服下那粒丹药后,确实没有出现服用浩天丹后应有的反应……
——宫小蝉的丹药黑洞体质,即使在九嶷里也是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这些其他门派的大能,虽有移山填海之能,却也不能看尽世间所有的秘密,因此一个个全被宫小蝉骗了过去……
一番低声讨论后,裁判席决定:裁判结果押后宣布,且看宫小蝉所炼的丹药药效如何。
荆戈吃下了宫一两生产的养气丹。
两息之内,众人都看到,这个自登场起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的碧衫青年,脸色忽然变得和他身上的长衫一般绿。
那绿里又透着几分诡异的红,不一会儿,绿和红都换成了惨白,豆大的汗滑下额头……
仲裁席上,几位裁判者都吃了一惊。
他们都看出荆戈已是筑基期中阶,这个阶段的修士已经能抵御大部分的二品药物……若是不慎服下初品毒|药,则体内的灵气会自动化解毒性。
天山派的掌门低声询问了负责辅助宫小蝉炼丹的蓬莱弟子,在确认了宫小蝉所采用的药材后,眉心皱得愈发深。
宫小蝉使用的全是最普通的药材,用那些东西是炼不出二品毒|药的……
她正在犹疑,忽听少咸的青凌道君问:“宫小蝉,你这丹药名字为何,有何药效,可一一道来。”
宫小蝉微微一顿,应道:“回道君,弟子此药名‘奇行丹’,服下之后,初时便如这位荆道友这般,面色泛青,而后转白,腹中疼痛……”
她边说边将目光牢牢定在荆戈脸上,以她丰富的被自己炼制的失败丹药放倒的经验,抢先作出了预判:“最后毒素冲入血脉,人就晕了……”
荆戈“咚”地倒下!
四下里鸦雀无声了一瞬,接着全场哗然!
宫小蝉忙过去,给荆戈塞了几颗自己随身携带的解毒丹。
裁判席上,一片静默。
……
孰胜孰负?
裁判席分为两派,三票赞成宫小蝉为胜者,一票反对,一票弃权,少数服从多数。
青凌道君宣布:此局,宫小蝉胜!
对于这个结果,宫小蝉只想仰天长笑三声:想不到她那糟心的体质竟成了关键时刻的伏兵。祸兮福所倚,古人诚不欺我!
如此一来,便是一胜一负,双方进入第三局。
成王败寇,都在这一局了。
宫小蝉一直在想这局比什么对她有利。比内功,三个宫小蝉捆起来也不是荆戈的对手,比外功,她虽然有几套拿得出手的剑术,然而内力微薄难以持久,到最后也是个输。
细细数来,最有利的,竟只有拼阵法了。
第三局,比试内容指定者是茅山派掌门,他摊开手,一根长签平放在他掌中,茅山掌门左手一划,一道亮光从木签上拂过,一道金光自木签中射出投映于空中,金光缓缓幻化成一段文字——
……
……
“所以,你就到这儿来了?”
拍拍手上的酥饼渣子,隋双双叹道:“你运气也太差了。”
宫小蝉消沉远目:“是呢,这得多少颗扫把星在我头顶联袂作战,才有这般晦气……”
第三局变成这样,还是拜摩天宗宗主所赐。
签筒中的木签是由五宗三门十二派的代表分别放入的,摩天宗的代表先前只是随手写了个木签丢进筒里,谁料到宿破天一来,便抽出自家弟子写的那根木签丢掉,亲自写了一根塞进签筒里。
谁都知道宿破天最能折腾人,看守签筒的人喜闻乐见地任他换了木签,然后……
茅山掌门阖着眼,从几十根木签里,嗖地就拈出了这根!
喜大普奔!
宿破天出的题目麻烦到什么程度?赌局短时间内根本分不出胜负,战场更是从海上仙岛蓬莱蔓延到陆地,再向内陆一路噼里啪啦地烧过去……
傍晚申时,在蓬莱的清净广场上围观群众彻底散去的时候,数百里之外的宫小蝉终于按下飞剑,朝下轻轻一跃,双脚久违地落到实地上。
仗着足下五品宝剑“阑冰”的威能,两个时辰内,她穿越了凡间数十个城郡,金乌还在西面天空上散发着温暖的光,她已身在离蓬莱千里之外的小镇。
原本只是想试试在这里能不能直接撞上猎物,再不济也能在这里向道藏门的分舵买些消息,不料她却在这里遇到了一位故人。
隋双双。
六年前,这位就是一副新婚少妇的模样,六年后,她倒越长越嫩了,肤白若雪,眉目如画,就算你贴到她额头边上把眼睛瞪出血来,也绝找不出半根皱纹。
据隋双双说,她之所以孤身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几天前与白申吵了一架,眼下正闹离家出走。
听说宫小蝉正在进行比试,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人顿时两眼放光,强烈表示要参一脚。
反正宿破天也没说不能找人帮忙。这么想着的宫小蝉欣然同意。
于是两只立即就合计起来。
隋双双摸着下巴:“摩天宗宗主在道藏门下了一道镖单,请道藏门将《世尊拈花说法图》送到枫亭居士手中,标色为青色,三日为限。你和那个姓荆的小子,谁拿着《世尊拈花说法图》回到蓬莱,谁就赢,时限也是三日……”
“嗯。道藏门承镖的等级分为赤黄青蓝紫五档,越往后戒严得越厉害,‘青标’意味着走镖队里至少有一个筑基期高阶镖师,三个筑基期中阶镖师,且整个镖队不会少于十五人,根据客人的要求,有时甚至还会出动‘隐镖师’,可谓十分棘手……”
隋双双挑眉:“哦……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宫小蝉一顿,含糊笑道:“以前关注过这方面的消息……”
“哟西,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的。”
“那个姓荆的筑基期小子肯定干不过那群镖师。”
“……坏的呢?”
“你更干不过。”
“……”
☆、赌局(二)
只宜智取,不宜强攻。
对隋双双赞成提出的这八字方针,宫小蝉举双手赞成。问题是,怎么智取?
敌人的实力究竟强到何种程度,不付出一点代价便无法得知。
次日清晨,宫小蝉一人一剑,等候在道藏门镖师队的必经之路上。
风吹得桑叶簌簌作响,宫小蝉抱着剑守在树下,心不在焉地想:道藏门这些年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当年她兼职他们家镖师的时候,“五色标识”还只有“三色”呢,承标也仅限于金银珠宝,现在都敢承接《天尊拈花说法图》这种有市无价的宝贝了。
日头暖洋洋的,晒得人直想躺倒地上呼呼大睡。
重物碾过大地的声音,遥遥穿破空气,落入有心人的耳里。困意一扫而空,宫小蝉直起身。
没过一会儿,一辆马车映入眼帘,海沉木制作的车轮水火不侵,拉车的骏马膘肥体壮。
世间有些奇珍异宝,无法被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