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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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这样的话，方里便是越过史提尔的面前，往楼下走去。
　　史提尔没有跟上。
　　“留那孩子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吗？”
　　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史提尔吐出一口烟，冷静的发言。
　　“我可以将「猎杀魔女之王」留在这里保护她。”
　　对于这句话，方里也仅仅给予一个回答。
　　“不需要。”方里毫不迟疑地说道：“别小看茵蒂克丝，有「移动教会」在的话，不管怎么样，逃命是没问题的。”
　　看似过于放松警惕的对待方式，却让史提尔产生了一种自己不如方里的感觉。
　　要说为什么的话，理由很简单。
　　无论怎么样，方里都比史提尔更相信茵蒂克丝的能力。
　　“切……”
　　史提尔带着不愉快的心情，转过身，跟上了方里。
　　……
　　走在前往三泽塾的路上，史提尔从怀中抽出了两张照片，递给了方里。
　　“你看看第一张照片。”
　　闻言，方里顺手接过了照片，并看向了其中的第一张。
　　照片上的是一个男人。
　　一个皮肤非常的白，有着染成绿色的大背头，身穿纯白的西装和高价的皮鞋，手中捧着一本书，充满知性的男人。
　　“奥雷欧斯·伊萨德，这就是他的名字。”史提尔对着方里说道：“他是一名炼金术师，亦是这一次的事件的始作俑者，原本隶属于罗马正教，职业为极为少数的隐秘记录官，简单来说就是替教会书写魔道书的人，权力很大。”
　　“书写魔道书？”方里眉头一挑。
　　这件事情，方里倒是不知道。
　　准确的说，应该说是忘记了才对。
　　再怎么说，方里都不像茵蒂克丝一样拥有完全记忆能力，就算知晓原著，那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记住。
　　而史提尔则是说道：“说是说书写魔道书，但他的工作并不是像过去那些伟大的魔法师一样，将魔法的知识记录下来，介以流传，而是破解现有的魔法，找出它们的抵御方法，并以文字的形式将之记录下来，集结成书，与其说是魔道书，倒不如说是魔法的攻略手册。”
　　“这一次的事件，说穿了就是这个家伙霸占了三泽塾，还监禁了一个少女。”
　　说着这样的话，史提尔将奥雷欧斯的照片给抽走，令第二张照片进入方里的眼帘。
　　一个身穿巫女服，拥有着乌黑亮丽的长直发，一张俏脸上缺乏表情，却异常美丽的少女。
　　“姬神秋沙。”
　　史提尔道出了这个少女的名字。
　　“奥菲欧式监禁了这个少女，并企图用她的血来活捉某种生物。”
　　“名为「吸血鬼」的生物。”


第1019章　杀死吸血鬼之力
　　——「吸血鬼」。
　　这个词汇，对于方里来说，那是一点都不显得陌生。
　　在《月姬》的世界里，方里就亲手讨伐过罗亚和尼禄这两个死徒，甚至消灭了数不尽的死者，这些都是吸血鬼。
　　在《绯弹的亚里亚》世界里，方里也亲手逮捕过弗拉德这个德古拉伯爵，连其女儿希尔德都被方里击败，最后还追随了方里。
　　再加上，方里的体内还有着吸血鬼真祖，而且还是其中的王族公主的爱尔奎特的力量，对于方里来说，吸血鬼真的一点都不陌生。
　　所以，陡然间听到这个词汇，方里一点都不惊讶，面色始终如常。
　　然而，方里的这个表现，却得不到史提尔的理解。
　　“……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吗？”史提尔沉默了半晌，随即，有如打算将心中的情感都给吐出来一样，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那可是吸血鬼啊。”
　　这一刻，史提尔的声音甚至微微带上了颤抖。
　　这种颤抖，虽然极为难以发现，可它确实存在。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史提尔在害怕。
　　或许有人会认为，一个教会的神父，居然会害怕吸血鬼，那简直就是让人笑掉大牙。
　　可是，真正理解详情的人便知道，所谓的吸血鬼，那根本不像传说中所说的那样，单凭十字架和银制的武器就能进行讨伐。
　　从魔法界的意义上来看，吸血鬼的存在是极为恐怖的。
　　“魔法师虽然能够借由各种各样的术式来施展奇迹，可这份奇迹却是有限的。”史提尔就像是说明给自己听一样，低声说道：“行驶奇迹所需的魔力是由生命力转化而来，其本身便是有限。”
　　将魔力比喻为汽油的话，那生命力就是原油。
　　不管掌握着再高深的魔法术式，只要能够精制的汽油的量是有限的，那魔法师就不是万能的存在。
　　“可是，吸血鬼却没有这样的限制。”史提尔望着前方，说道：“他们是拥有着永无止境的生命力的存在，生命力无限的话，那就等于能够拥有无限的魔力，若是他们能够使用魔法，那仅需要一个便足以引起核弹级的危机，其存在，对于魔法师来说，简直就像噩梦一样。”
　　因此，对于魔法师来说，吸血鬼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茵蒂克丝便说过，魔法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力量，一般人只要使用过这种力量一、两次，那就会在体内累积到毒素，一旦过量，那就会立刻死亡。
　　而魔法师则是在明白这一点的情况下，自愿走上毁灭之路。
　　可吸血鬼，却是无论怎么使用这种力量都不会灭亡。
　　有鉴于此，吸血鬼是只有魔法师才能明白有多可怕的生物。
　　“更别说，他们只要吸血就能增加数量，如果还不老不死的话，那迟早世界上其余的生物都会被其取代，最终连这个星球都会失去人类这个物种。”史提尔瞥了方里一眼，这般说道：“面对这样的存在，真亏你能做到这么冷静。”
　　听到史提尔的话，方里却撇嘴一笑。
　　“我当然冷静。”方里漫不经心地说道：“毕竟，我又不是没有杀死过吸血鬼。”
　　“你说什么？”史提尔失声而起。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方里面不改色地说道：“你们杀不死的东西，不代表我杀不死。”
　　史提尔这才回想了起来。
　　眼前这个男人，拥有着理论上连神都能够杀死的魔眼。
　　“与神相比，吸血鬼可好杀得多了。”
　　方里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在说杀虫子，而不是杀吸血鬼。
　　“再说，这个世界又不仅仅是只有吸血鬼，像神裂那样的圣人、圣经中所记载的天使乃至连魔神那样的存在都有，跟这些家伙比起来，吸血鬼绝对好对付多了。”
　　当然，前提是罗亚和尼禄那一个等级的吸血鬼。
　　如果是爱尔奎特那一个等级的吸血鬼真祖的话，那以方里现在的实力，还尚且做不到无视。
　　史提尔会害怕，或许是因为吸血鬼至今都没有被证明存在过而已。
　　“至少，目前并没有出现过真正的吸血鬼的目击情报吧？”方里施施然的对着史提尔说道：“所以，你才会那么害怕不是吗？”
　　“……我并不否定。”史提尔似乎冷静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般地说道：“不过，只要有姬神秋沙在的话，或许目击情报很快就会出现了。”
　　末了，史提尔还强调了一句。
　　“只要有「吸血杀手」在的话。”
　　这句话，让方里的眼帘微微抬起。
　　——「吸血杀手」。
　　顾名思义，那就是能够杀死吸血鬼的一种能力。
　　这种能力的出处并不是学园都市的书库，而是大英图书馆的记录。
　　只不过，在大英图书馆中，并没有详细记录「吸血杀手」这种能力的作用，仅仅知道其能够用来对付吸血鬼而已。
　　“根据我所得到的情报，那个叫姬神秋沙的少女便拥有着这种能力。”
　　史提尔敲了敲方里手中的照片。
　　“在这座学园都市里，她的能力似乎被认为是一种原石，所以被列为能力者的一员，被这座都市所收容。”
　　——「原石」。
　　亦即，不需要经过超能力的开发，天生便拥有着能力的能力者。
　　姬神秋沙因为拥有着吸血杀手的能力，以学园都市的理论进行评定的话，那确实算是一种原石。
　　“如今，奥雷欧斯便监禁了吸血杀手，并强行占据了三泽塾作为据点，将其化作一个魔窟，固守在了那里。”史提尔如此说道：“我们判断，他是准备利用吸血杀手来捕捉吸血鬼，将其当做研究材料。”
　　研究什么呢？
　　不老不死。
　　无限魔力。
　　这些，都是值得研究的东西。
　　“我的工作就是解决这一事件，并将吸血杀手给救出来。”
　　史提尔的说明便到这里结束。
　　而方里，却是一直都表现得漫不经心，就像是在配合史提尔一样。
　　这更让史提尔确定了。
　　方里，早在此之前便知晓了事件的始末。
　　而且，知道的可能比自己还多。
　　“你……”
　　当下，史提尔便准备说些什么。
　　可是，方里却是突然开口。
　　“我们到了。”
　　两人顿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眼前，则是在黑暗中耸立着的四憧大楼。
　　三泽塾的学园都市分校。


第1020章　逐渐散失的理智
　　——「魔窟」。
　　这是史提尔用来形容被奥雷欧斯占据的三泽塾的词汇。
　　而眼前那耸立在十字路口周围的四憧大楼，确实能够当得上这个形容。
　　只见，黑夜中，三泽塾就像是屏蔽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灯火一样，如高山一般，静静的坐落在那里，散发出非同凡响的存在感。
　　或许，一般人还没有办法辨认出眼前的建筑物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是，在方里与史提尔看来，那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在史提尔的眼中，眼前的建筑物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
　　但是，没有异常，那才是真正的异常。
　　一个魔法师就躲在里面，并且将其占据，怎么可能什么陷阱都没有设下？
　　可即使是这样，史提尔却依旧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没有魔力的波动。
　　没有魔法的迹象。
　　没有术式的残留。
　　没有防备的表现。
　　甚至，仿佛连气流都没有在其中流动一样，静得可怕。
　　这样一来，那就无论如何都无法认为眼前的建筑物没有异常了。
　　至于方里，那就更简单了。
　　“哔哩……”
　　触电似的感觉从方里的脑海中窜过。
　　冰蓝色的魔眼在其眼中显现。
　　世界开始被裂纹般的死线给分割。
　　哪怕是那坐落在黑暗中的建筑物，亦是变得犹如残破的积木一样，被一条条的死线给布满。
　　而在那其中，便有不自然的流动着的死线。
　　那死线，贯穿了整个大楼。
　　“怎么样？”史提尔向着方里问道：“能看到什么吗？”
　　“放心，只要是活着的东西，那就没有办法在这对眼睛的面前隐藏住死因。”方里有些漠然地说道：“好了，我们进去吧。”
　　“进去？”史提尔皱起了眉头，说道：“就这么直接闯进去吗？”
　　方里瞥了史提尔一眼。
　　冰蓝色的魔眼，进入史提尔的眼帘。
　　“——！”
　　一霎那间，史提尔只觉得一股寒意在背脊上乱窜。
　　那是对死亡的恐怖感。
　　然后，方里的声音便是传入史提尔的耳中。
　　“难道，那个叫奥雷欧斯的很厉害吗？”
　　闻言，史提尔这才反应了过来，摇了摇头。
　　“倒不如说是正好相反吧？”史提尔如此说道：“奥雷欧斯本来就是不擅长实战的炼金术师，如果需要上前线战斗的话，那就必须以武器以及灵装来保护自己，以他的程度的话，至少也得使用数十种乃至数百种魔法道具才能追上我的战斗力，不然也不会被称为炼金术师了。”
　　在魔法的世界中，本来就不存在「炼金术师」这种职业。
　　因为，炼金术被认为是一种不成熟的学问。
　　这门技术，一般来说，主要的方向是将铅变成金子，以及制造不老不死药等等，类似于化学，存在的性质更多的是像研究，如同科学家一样，能够制造核弹，自身却没有核弹级别的力量。
　　奥雷欧斯便是这种状况。
　　其本人，由于在魔法上面的才能实在太过于低下，所以才只能成为炼金术师。
　　“当然，炼金术当中也有极为可怕的术式。”史提尔望向眼前的建筑物，这般说道：“例如，有一种叫做「金色大衍术」的术式，据说能够依照自己的想法改变现实，亦即可以心想事成。”
　　“只是，那种魔法的咒文却太过于冗长，即使施术者在一、两百年内不眠不休的咏唱也无法将其念完，咒文本身亦不存在任何可以缩短的要素，更不可能以分割的方式一代一代的传承咏唱下去，所以，寿命有限的人类根本不可能完成那种魔法。”
　　说到这里，史提尔沉默了下来。
　　没错。
　　如果是寿命有限的人类的话，那根本不可能完成。
　　可如果是寿命无限的吸血鬼呢？
　　或许，这就是奥雷欧斯追求吸血杀手，企图活捉吸血鬼的根本目的吧？
　　可惜，就在史提尔产生这样的想法时，方里却是笑了。
　　“人类根本无法完成吗？”方里有些讽刺般地说道：“那可不一定。”
　　听到方里的话，史提尔直接怔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
　　“总之，先进去吧。”方里并没有进行解释，只是轻描淡写般地说道：“再不进去的话，主人都等急了。”
　　说完，方里便率先抬起步伐，往前走去。
　　“呼……”
　　史提尔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缓缓的跟上。
　　……
　　“咚咚……”
　　当方里踏入三泽塾的大门，进入三泽塾之内时，其体内，心脏的跳动再次变得剧烈了起来。
　　“来了吗……？”
　　方里停下脚步，默默的调整呼吸。
　　“嗯？”史提尔顿时跟着停了下来，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方里不着痕迹的扯开了话题，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兵分两路吧。”
　　“兵分两路？”史提尔微微一怔。
　　“这一次的事件的中心有两个人不是吗？”方里没有看向史提尔，只是说道：“一个是奥雷欧斯，一个是姬神秋沙，而他们两人很有可能不在一起，既然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