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死无限-第5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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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源赖光并不是会失去理智，不听指挥，随便乱来，反倒非常的冷静又具备知性，跟方里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本来还打算在Berserker失控的时候就直接用武力来压制，再用令咒进行束缚。
这种做法，在源赖光的身上却是彻底的失去了用武之地。
总不能告诉人家「你的爱太沉重了，所以我要打你」吧？
那失控的只怕不是Berserker了，而是方里这个御主。
“算了……”
方里叹息了一声，翻身从源赖光的身上起来。
这让源赖光都闹起了别扭。
“明明可以再多睡一会，让妈妈摸摸你的……”
后面的话，方里没有去听。
感觉去听的话一定会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方里有这种强烈的预感。
于是，在源赖光嘀咕着什么的时候，方里抬起手来。
手背上，由三道闪电构成的类似牛头的令咒呈现殷红的色泽，刺激着人的眼膜。
而手腕上所佩戴的镶嵌有十二块宝石的手镯上，其中一块宝石已经变得有点黯淡了下去。
“昨天的一战消耗了不少的魔力啊。”
方里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因为解放了宝具的关系吗？”
在对战阿喀琉斯的时候，源赖光曾一度解放了宝具。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就算前后经历了与阿喀琉斯、齐格飞和那名充满野性的女猎人的一战，魔力也不会消耗得这么快的。
现在，这块玛纳矿石已经消耗了近一半以上的魔力。
若是今天还发生了战斗，那估计就会消耗殆尽了吧？
在方里这么想着的时候，正坐在床上的源赖光亦是将身体微微前倾，这般开口。
“昨天的宝具并没有完全解放，而且时间很短，魔力的消耗应该没有那么剧烈才对。”
的确。
昨天与阿喀琉斯的一战中，那如暴风般的一射并不是源赖光的宝具的全部威力，只是部分威能而已。
即使是这样，阿喀琉斯依旧得使出全力来抵抗。
可想而知，源赖光的宝具绝对不凡。
就像之前所说的一样。
“如果能够使用宝具的话，只要对方没有同规格的宝具，同时对付七骑，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是这么回事。
方里也是这么想的。
以源赖光的宝具的规格，若是红方阵营的从者不解放宝具来抵抗的话，就算七骑全出，或许源赖光都能够抗得下来。
哪怕其中有迦尔纳这名规格外的从者，如果他不使出宝具的话，同样奈何不了源赖光。
不过这本来就没有可比性吧？
宝具本来就是从者的王牌。
一方使用宝具，一方不使用宝具，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再弱的从者都有可能战胜另外一方。
源赖光的宝具固然也非常强力，想战胜红方阵营的从者，单打独斗的情况下，哪怕是阿喀琉斯这位顶级的从者都会败下阵来吧？
除了迦尔纳。
那名施舍的英雄，算是真真正正的大敌。
至少，对于源赖光来说是这样的。
所以，方里还是向着源赖光询问了一声。
“你真的打算与红方的Lancer决一胜负吗？”
如此询问，换来的只是一个意料之中的回答。
“对不起，御主。”
源赖光垂下眼帘，有些伤脑筋般的说了。
“我们的因缘注定了会有一战，还请御主谅解。”
这么说着，源赖光的口吻中也是充满了不安。
“我知道这样很任性。”源赖光看着方里，以近似于恳求般的语气说道：“但是，还请你千万别讨厌我，不然的话，我……我……”
说着说着，这位浑身充满包容力与母性的源氏首领突然热泪盈眶，浑身颤抖。
那副模样，就像是遭遇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噩梦的袭击一般，随时都有可能伤心到晕厥过去。
“好好好，我知道了，求你别哭。”方里受不了般地说道：“我不会讨厌你的，这样行了吧？”
“真的吗！？”源赖光立即雨过天晴般露出充满希望和希冀的表情，并急切似地说道：“就算我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情，你也不会讨厌妈妈吗？”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方里差点就喊出来了。
但或许是觉得答案太可怕了，方里的本能让他及时制止住冲动，选择了闭嘴。
可心中还是有些欲哭无泪。
感觉，以后真的不敢再睡觉了。
这个时候，方里的门突然被敲响。
“打扰了。”
一名人造人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向着方里开口。
“客人，菲奥蕾大人请你过去一聚，说是有要事与你商量。”
人造人的通报，让方里和源赖光都产生了反应。
只是，两人的反应却不同。
源赖光的表情是突然沉了下去。
方里则像是心有所感般，直接对着源赖光说了一句。
“你可别因为女孩子来邀请我就砍人，不然我就不带你过去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御主跟纠缠过来的虫子独处！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源赖光泪目了。
这家伙，果然想砍掉人家吗？
第1274章 还是有想做的吧？
“咔嚓……”
轻微的开门声中，一名人造人将面前的双扉大门给推开，并默默的退至一边。
门外，方里直接走了进来，进入了一个颇为辽阔的大厅。
大厅里，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正在一张用来喝下午茶的小白桌前，将一对眼眸投至这边，俏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个恬静又礼貌的笑容。
“欢迎你的到来，方里先生。”
名为菲奥蕾的少女向着方里进行问候。
看着那带着恬静和礼貌的笑容的少女，方里抬起步伐，走了进来。
这里似乎是属于菲奥蕾的个人套房。
门外虽然是米雷尼亚城的走廊，可从这里开始却是菲奥蕾的个人领域。
走在这里的方里可以看到大厅内有好几扇门。
这些门，有的通往菲奥蕾的卧室，有的则通往菲奥蕾制作魔术礼装和研究魔术时的工房，条件非常的优良。
“真应该说不愧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下一任族长吗？”
方里来到了菲奥蕾的面前，对着菲奥蕾笑了笑。
“待遇跟其余的魔术师果然还是有差别吧？”
闻言，菲奥蕾恬静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苦笑。
“并没有先生想得那么夸张，在尤格多米雷尼亚里，我还是一个后辈，并不成熟。”菲奥蕾有些困扰似地笑道：“再说，下一任族长也只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头衔而已，伯父大人如果想的话，或许能够一直以族长的身份活动下去。”
这也不是客气话。
要知道，达尼克可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时便已经作为魔术师出道，现今又过去了六、七十年的时间，岁数满打满算也得有一百以上，却还是那般青年的模样，如果能够一直保持下去，那等到菲奥蕾老死，达尼克依旧活着的可能性都不是没有。
因为这样，菲奥蕾也许并没有想过自己可以继承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吧？
当然，如果达尼克突然死掉的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喔？”方里若无其事般地说道：“将那个老不死给解决掉的话，你就能够当上族长了吧？”
这毫无疑问是会让整个尤格多米雷尼亚为之震动的发言。
可菲奥蕾似乎做好了某种程度上的心理准备，依旧带着恬静的笑容。
“先生还是跟之前一样坏心眼，一直说这种故意招惹别人敌意的话。”菲奥蕾向着方里招呼道：“请坐下吧。”
方里摊了摊手，在菲奥蕾的面前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菲奥蕾的背后，雾气似的光粒子闪现而出，令如草原般带着自然气息的男子出现在这里。
“抱歉，打扰你们了。”
喀戎向着方里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菲奥蕾。
“我帮你将药准备好了。”
说着，喀戎将一个放着药汤和药粉的托盘搁在了菲奥蕾的面前。
“谢谢你，Archer。”
菲奥蕾对着喀戎道谢，但并没有将自己的从者准备的药给喝下去。
显然，在方里的面前，菲奥蕾还是有些顾忌的。
只不过，方里可没有什么顾忌。
“药吗？”方里瞥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菲奥蕾，漫不经心似地问道：“该不会是为了缓和双脚的疼痛，类似镇痛剂之类的药物吧？”
菲奥蕾微微一怔，随即无奈地说道：“被先生看出来了吗？”
应该说，这本来就不难猜吧？
既然这个少女需要喝药，那无论是谁都会想到其坐在轮椅上的身姿，进而有这么一个猜测。
更何况，这也不需要猜测，整个尤格多米雷尼亚的人都知道菲奥蕾的双脚无法动弹。
这和菲奥蕾的魔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在《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里，魔法师的资质主要是看体内的「门」的质量。
而这个世界的魔术师则有着与那个相似的性质。
只是，那不叫「门」，而是叫做「魔术回路」。
那是魔术师体内所特有的模拟神经，用来转化魔力的拟似器官。
魔术师们便是利用这种器官，将外界的魔力或者体内的生命力转化成魔力来进行使用。
若是没有魔术回路，那就无法转换魔力，亦无法使用魔术，成为一名魔术师。
而魔术回路的质量越高，那身为魔术师的资质也就越高。
这种资质，那是天生便决定好的东西，无法进行改变。
不过，魔术师们能够通过积累血统，让生下来的子孙有较适合魔术的肉体，亦即让后代的魔术回路的质与量都变得更好。
这也是魔术世界里为什么会有贵族的存在的原因。
历史悠久的魔术家族，不但研究神秘的岁月是别人无法匹敌的，更通过累积了不知道多久的优良血统，使才能和资质节节攀升。
菲奥蕾的魔术回路则天生便出现了变质。
偏偏，菲奥蕾的魔术回路便位于双脚之上。
受其影响，菲奥蕾的双脚机能完全停止，甚至时而会有难以忍受的痛苦。
这样的话，能够缓解痛楚的药对于菲奥蕾来说便不可或缺了。
“可这样好吗？”方里事不关己般的对着菲奥蕾说道：“与其一直忍受这种痛苦，不如干脆摘除双脚上的魔术回路，那就能够恢复过来了吧？”
方里的话语，让菲奥蕾的表情变得沉重了起来。
旋即，菲奥蕾叹息出声了。
“先生果然很坏心眼。”菲奥蕾有些苦涩地说道：“摘除魔术回路，那就意味着得将魔术给舍弃，这种事情，就算我想做，家族里的人都不会同意的吧？”
为了抵达根源，魔术师们可谓是舍弃了身为人的一切，走向了一条脱离人世、人伦与人道的肮脏道路，最终，能够成功的人却屈指可数。
能够抵达那里的成功案例，在如今这个时代，只剩下五个了。
那就是名为魔法的存在。
而那些无法获得成功的魔术师，只能抱着一丝不甘跟执念，将自身所研究的魔术化作结晶，一边培养优秀的后代，一边将研究成果传承下去。
那是一种类似于诅咒的做法。
结晶的名字便被称为魔术刻印。
继承了魔术刻印的人，即为一个家族的继承者，亦继承了这种诅咒。
既然如此，那家族自然不可能允许继承人舍弃先代们累积下来的魔术。
菲奥蕾自然也继承了魔术刻印，被家族的执念、怨念所束缚。
然而……
“就算你想做，家族里的人都不会同意？”
方里注视向了菲奥蕾，似笑非笑般的出声。
“也就是说，你其实还是有想做的吧？”
一句话，让菲奥蕾失去了言语。
第1275章 没有办法讨厌你
令人难受的沉默顿时在相对而坐着的两人之间流动。
方里看着菲奥蕾。
菲奥蕾则是眼神颇为复杂。
至于喀戎，早已重新灵体化消失了。
不过，那位贤者应该还是在这里，并没有离开。
就像源赖光，同样以灵体化的形式陪伴在方里的身边。
这种存在方式，对于御主和从者来说算是非常普遍了。
旁人自然是无法察觉到化作灵体的两位从者的存在。
从第三者来看，这里也只有方里和菲奥蕾两人。
可源赖光和喀戎在这里是一个事实。
自然，两人亦是都察觉到了一些什么，没有插嘴，保持着沉默。
再加上菲奥蕾同样陷入到沉默复杂的心绪中，现场的氛围便显得有些难受了。
但方里的话，看着这样的菲奥蕾，咄咄逼人的态度反倒缓解了下去了。
“果然……”方里微微一笑，对着菲奥蕾说道：“我没有办法讨厌你呢。”
“唉？”菲奥蕾顿时一怔。
灵体化的喀戎似乎也有些意外的样子。
源赖光亦是微微睁大了眼睛，产生了动摇。
“不讨厌……不讨厌……也就是说喜欢吗……！？御主喜欢那个女孩……！？”
好吧，这一位还是忽视掉比较好。
方里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其余人的反应一样，一边往自己面前的杯子倒茶，一边自言自语般的开口。
“你并不适合成为一名魔术师。”
这样的话语，便从方里的口中响起，让菲奥蕾直接愕然了。
那也是当然的吧？
菲奥蕾身为魔术师的资质，在整个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当中都被视为新生代最好的，达尼克甚至认为这个家族里已经不会再诞生超过她的个体。
对于这样的菲奥蕾来说，称赞其才能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可是，说菲奥蕾不适合成为魔术师的人，方里只怕是第一个吧？
但方里还是会这么说。
“魔术师就是为了抵达根源，研究神秘，可以放弃一切，亦选择一切手段的混蛋。”
方里以淡然的口吻诉说着。
“而你至今为止都没有杀过人，更一直对此抱有犹豫，哪怕是双脚因魔术回路的变质无法动弹，你也依旧想作为一个人站起来。”
这是一名优秀的魔术师不应该有的想法。
至少，若是让一名真正的魔术师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