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当兄长-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了?”霍笙一下子急了,揽住她的肩。阿练的小腹一阵坠痛,跪坐的姿势令她更加难受,整个人没有着力点,软软地倒在霍笙的怀里。接着就被抱起来,大步向内室走去。
霍笙以为她是旧伤复发,弯腰把阿练放在榻上,立即就让人去请疾医。
阿练在榻上也还是难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一会儿就忍不住哭了出来,抽抽搭搭的,叫着“好疼”。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她隐约知道自己怎么了,却还是没有记忆,也说不上来。
霍笙心疼得要死,俯低了身子去替她擦眼泪,一声声地哄她。小女郎低低的哭泣声就像是刀子割在他的心上似的,霍笙恨不得疼的人是他。
不一会儿疾医就过来了,替阿练检查了一番,而后看着霍侯一脸心疼的样子,神情有些微妙。
“回侯爷,翁主无事,只是近来有些体虚,下官稍后开个方子,翁主吃上几副就好了。”
而后那疾医又解释一番,霍笙才明白这腹痛不是什么大的症候,许多女子都有。
几个年纪大些的婢女见状,忙进来替阿练换衣,顺便连衾被等物也换了。霍笙回避,等她们忙活完了再去看阿练的时候,小女郎仍是蜷缩在榻上,眼睛闭着,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侍女将炖好的红枣乌鸡汤送过来,霍笙唤阿练:“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阿练连忙摇头,她难受得有些反胃,闻到汤汁的味道,几乎要吐出来,苦着脸道:“不要,快端出去……”
侍女也出去了,霍笙坐在榻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凉的,冒着冷汗,小脸也发白。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阿练情不自禁地用脸颊蹭了蹭,无意识伸手抓住,牵引他伸到被子里,按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声音虚弱地道:“这里疼。”
霍笙揉按两下,轻声道:“这样呢?还疼不疼?”
小姑娘仍旧哼哼唧唧的,显然还是难受。她的小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如同怀抱着一只温度适宜的暖炉,只是隔着一层衣物,令她不甚满意。索性掀开中衣的一角,让那暖炉一样的大手直接抚在她光洁的肌肤上。
霍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像是被烫到一样,急忙把手抽出来。
阿练小腹处的疼痛刚刚减轻一些,骤然失了热源,委屈地睁开眼睛,眸子里泪水未干,要哭不哭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唤道:“哥哥……”
这个称呼太过熟悉,仿佛就刻在她的脑海里似的,自然而然地就叫出口了。
霍笙本来想问她是不是记起来了,然而对上她茫然的目光,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见她又抓着自己的手向被子里探去,霍笙在心里挣扎了一下,向她道:“往后不能这样在别人面前掀开衣裳,知道吗?”
阿练疼得意识都有些涣散了,也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哼哼两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霍笙隔着衣物替她揉按腹部,慢慢地小姑娘就不再抽咽了,等熬过了最疼的那阵子,很快就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霍笙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起初坐在榻边,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地就歪倒下来,躺在阿练旁边睡着了。
章节目录 52。亲吻
阿练醒过来的时候; 身上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她似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少年,她跟着他来到长安,一路上经过了很多的地方。她记得他对她很好,她也很喜欢他。
这感觉有些奇妙; 仿佛是她真实经历过似的。因而一时醒来还有不太适应; 恍惚犹在梦中。
微微侧过身子,正对着霍笙熟睡中的脸,她又有些恍然了,梦里的那个人的容颜似乎一下子清晰起来; 正在她眼前。
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样,她侧躺着,一只手搁在枕上; 放轻了呼吸打量着他的睡颜。双眸紧闭,鼻梁挺直,唇角微抿,这样不言不动安安静静的样子,确实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许是受了梦境的影响; 她觉得眼前的人竟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之感,而且不止一点点。
但是很快阿练就懒得想这些了; 因为她中午的时候没吃多少,晚膳也没用; 到现在已经饿得有些受不了了; 方才其实也是饿醒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霍笙的肩膀; 没动静,又戳戳他的脸颊:“哥哥……”
她喊他一声,自己也愣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叫着也是意外的顺口,就没管了,又喊了几声。
霍笙睡得不深,纵然她那几声跟蚊子哼哼似的,他也醒了,睁着还有些迷糊的双眼,抬手揽住她,问道:“怎么了?”
“我饿。”她这个年纪最是娇气,被霍郯宠坏了的,又从来没吃过苦挨过饿,霍笙又对她好,因而她醒了就来吵他,完全还是个孩子心性。
一听她说饿,霍笙一下子就醒了,忙道:“我去让人弄点吃的。”说着就下了榻。
已是四更天了,北屋里的仆婢早已歇下,此刻听见动静也只得赶紧起来,厨上因向来没有预备夜宵的习惯,这会儿也只能挑几样简便些的现做。
等做好了端到屋子里,阿练还是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看起来没什么力气。霍笙让人退下,上前将她抱到外间的矮榻上,搂在怀里,先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米浆。
许是渴了,阿练一口气饮下。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霍笙替她擦掉嘴角的浆汁,又盛了一碗饭递给她。
这回她吃得没那么急了,斯斯的,样子很秀气,霍笙在一边静静看着。
等一碗饭用完,有了七八分饱,阿练才停了筷子。又漱过口,才想起来霍笙晚上也什么都没吃,不禁问道:“哥哥不饿吗?”
听她这么叫,霍笙心里一个激灵,再次想起了自己不过脑子办的那件糟心事儿,哪还顾得上什么饿不饿,忙摇头,又一脸认真地道:“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是我还是要说一下,我真的不是你兄长。”
见他三番五次地强调,阿练也只好配合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只是觉得这样叫着顺口。”
霍笙没办法,只好随她去。
等吃饱喝足,阿练更懒得动弹了。霍笙本来只是抱她出来用膳,现下却有些松不开手了。他胳膊从后面绕过来,一下子就环住了少女的小腰,再轻轻一用力,阿练整个人就靠在他怀里,乖驯得像是一只小猫儿一样。
因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小姑娘仰起头来,一双眸子微带着疑惑看向他,那纯真又可爱的样子,叫他心里头一下子就激燥起来。身体里仿佛有火在烧,急切地需要做些什么。
他的眼眸突然变得幽深,有一种很陌生的情绪迅速地侵占了他的心神,想要她,想把她压在身下,撕烂她的衣裳,从发梢亲到她的脚尖,再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只是想想就叫他心尖发颤。然而霍笙只是揽住了她,轻轻吻一下她的眉心。
阿练却从他的怀里挣出来,面对面的,捧着霍笙的脸,在他颊侧亲了一口。她的记忆有些错乱了,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跟父亲一样,都对她很重要。
霍笙愣了一下,微微勾起唇角:“你做什么呢?”抬手轻轻捏一下她的小脸,目光微暗——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阿练想了想,眨眨眼道:“你跟阿爹一样,都对我好,所以我喜欢阿爹,也喜欢你。”
霍笙顿时笑容一收,合着他不当兄长,改当爹了?
面前人的神色一冷,阿练不由得心中一颤,他亲她一下,她亲回来有什么不对吗?不都是表达好感的意思?
还没等她想明白,霍笙却一把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张口轻咬一下,对上她一双澄净的眼眸:“我可没兴趣当你爹。你要是不懂,我就慢慢教你。”
“教什么?”阿练有些纳闷。
她还在茫然,对方却又裹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带到那滚烫的怀抱里,另一只空着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制她抬起了脸庞,直接就吻了下来。
阿练登时吓得停住了呼吸,心脏一下子跳得很快,像是击鼓一样,血液在一瞬间上涌,不用抬手摸都知道脸一定红透了,而且烫得厉害。
她本能地就开始反抗,霍笙却没打算放开她。小女郎有多纤弱,他只用一只手就掌控住了她。阿练的双手被反锁在后,上半身被迫挺向他,小小的、花蕾一样的胸脯几乎蹭着他。
他可真卑鄙,几个时辰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别的想法,一天没撑过去就现了原形。霍笙轻啄着她花瓣一样的嘴唇,在心里鄙视自己,然而却也无法压制那种兴奋的感觉。她怎么这么可爱,她知不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阿练还是稀里糊涂的,被迫着卷入了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被侵入,被掠夺,她的呼吸都要被抢走了,他还不肯放开她。小女郎艰难地张开小嘴微微喘气,霍笙却像是嗅着了猎物气息的猛兽一样,一下子冲了进来。他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她快要哭了出来。
先前那个暴虐的念头被强压下去,此刻似乎又浮了上来,化在了这个激烈的亲吻里,霍笙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一切似乎都只是本能,他抓住了机会侵入进去,纠缠住小女郎的香舌,肆意地吸吮啃咬,直到小姑娘真正受不住,盈盈的泪珠掉落下来,他才良心发现似的,退了出来。
额头抵着她的,又俯低了身子,吻去她的泪水,声音低低地道:“我想这样对你,想了很久了。”
寂静的夜里似乎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心跳声,阿练要从他的怀抱里抽离,却挣不开。他多大的力气,小姑娘撼动不了分毫。只好泪眼蒙蒙地看向他:“你说过要对我好的……”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控里,小姑娘实在硬气不起来。
刚哭过的声音又娇又软,微微带着点哑,听得人的心都化了。
霍笙对她对视,手抚着她的面颊,轻轻笑着:“命都给你好不好?”语气却是认真的。
阿练的身子僵硬着,有些消受不了这样的话,偏过头去。她还在介意他刚才那样对她,心头有些许的惊怒,然而声音却还是天生的软糯:“可是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霍笙用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小姑娘被迫抬起头来,小脸薄红,水粉一样的晕开,花瓣一样的嘴唇也是红艳艳的,是被他吻肿了的。霍笙心头涌上一阵热意,手指稍稍收紧。怎么办,他又想亲她了。
阿练没等来他的解释,那双利刃的眼眸将她锁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被吻住了。
对着这样的她,霍笙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自制力,他依然吻得很深,偶尔退出来,去轻啄她可爱的面颊,最后贴在她的耳边道:“因为我爱你,想要你,”他咬一下她的耳垂,声音低哑,“想得要命。”
章节目录 53。雨滴
雨滴
秋猎结束后; 吕后没有返回长安城; 而是率领文武百官去了建章行宫,看样子这一整个秋冬都要待在那里。
辟阳侯审食其统领侍卫亲军卫护左右,而负责宫中宿卫的霍笙因为吕后不在长安,一下子就空闲了许多,除了处理衙署里的日常事务,其余的时间多是跟阿练待在一起。
一晃眼十多天过去; 八月也进入了尾声。
阿练慢慢就习惯了与霍笙之间的亲密关系; 她性子单纯,谁对她好她就喜欢缠着谁。
这一天下午反常的有些闷热; 阿练什么都没做; 到黄昏的时候已是出了一身的薄汗; 她早早地沐浴过; 刚出了水房外面就开始下雨。
阿练有些怕雷声,不敢一个人呆着,就去书房找霍笙。
乌云压过,天光一下子就暗下来; 走廊上的行灯被秋风吹得摇摇晃晃; 她加快了脚步,在书房门口脱下布履,接着便推门进去。
脚步很轻,整个人像一只轻盈的小鹿一样奔了过去。
里面也掌了灯; 她故意从侧面走去,不叫霍笙看见她。
同阿练猜想中的一样; 霍笙正端坐在书案后面。他一身严整的右衽深衣,肩背挺直,衣袖舒缓垂落,一手执笔,一手按在竹简上,正在抄录古籍。偶尔发现错漏,便换过刻刀削去重写。神情平和又认真。烛光投照在身上,令他显出一种难得一见的舒隽气韵。
阿练本来想吓唬他的,见到这样的情景不知不觉就停了脚步,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在她的记忆里,父亲时常也是这样,于灯下执笔写书,每每忆起都会令她觉得温馨。
她出了一会儿神,还是慢慢地走上前去,在霍笙旁边跪坐下来。
阿练有些好奇霍笙在写什么,探头去看。她出来得急,头发忘了擦干,挨在他身侧的时候不小心沾湿了他的衣裳。她忙挪开一点。
霍笙抄完一句话,放下笔。转头看着她湿哒哒的头发,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也不擦干?外面在刮风,小心一会儿头疼。”说着就起身从一旁的木椸上抽下一块干净的帕子,向她道,“过来。”
阿练听话地坐到矮榻上,任他将自己的一头湿发都拢在身后,一点一点地擦拭。发尾被他握在手里,阿练稍稍转过身来,见他正低着头,样子专注而自然。
她的心莫名就跳得很快,仿佛是不受控制一样,微微仰起头来,在他下颌处亲了一下。得逞后立即转过身去。她怕霍笙会再像那天一样激烈地侵入。相反,她觉得刚才这样就很好,就像是美味的食物,偷偷尝一下就足够让她的心头都充满一种甜蜜的滋味。尽管她现在还不太懂得这种感觉。
不过阿练似乎想多了,她只感到拨弄着自己头发的手微微一顿,接着身后便传来低沉的笑声,而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她的长发很柔顺,擦干后霍笙以指作梳,轻易地便将一头秀发梳理好。动作很轻柔,抚上发顶的时候阿练舒服得快要睡过去,索性顺从心意地向后一仰,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霍笙低下头来,脸埋在她发间,深深嗅了一下。
阿练哼哼两声,示意自己还醒着。
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减小,书房里的窗户没关,带着沁人凉意的风从檐下灌进来,扑到了矮榻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