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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珍珑.无双局-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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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林一川领了东西,四处都没找到穆澜,只得先去了房间。
  天擎院环境优美,屋舍建在花树与浅湖旁。院中还有一座两层飞檐八角型凉亭。林一川抱着东西找到了甲三号,房门敞开着。他心想不管住的是谁,小爷都用银子将他打发走就是。想到这里,他进屋时脸上堆满了笑容。
  “哎呀,堂兄你也住在这里?”熟悉的声音让林一川愣了愣。他马上就笑了,好啊,林一鸣你敢不搬走,爷就天天揍你!
  抬头一看,屋里八仙桌旁坐着两个人。
  谭弈微笑着站了起来:“林大公子。在下与你同住。”
  林一鸣,谭弈。怎么就这样巧?是巧吗?不,绝没有这般巧的事。他敢肯定谭弈是东厂的人。这是条盯着自己的毒蛇。
  “真巧。将来功课上有问题正好向谭解元请教。”林一川绷着笑脸打了招呼,将物品放在了另一张床上,也不停留,“在下回家取行李。一鸣,你的行李带过来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我叫小厮带来了。在国子监外侯着呢。就不和堂兄一道了。”林一鸣心里呸了声,心想还好老子机灵。你有这么好心叫我一同返家?回去铁定会被你揍一顿。
  “告辞。”林一川懒得多说,匆匆出了门。
  他站在擎天院门口回望,磨着牙道:“一丘之貉!想弄死爷,门儿都没有!”
  林一川的行李也早让燕声带来了。只是国子监不准小厮仆从进来,燕声也同样在国子监外等着。他并不着急,先去报道处查了登记名册,见穆澜压根儿没有换房间,林一川打听了玄字号院的地点,直接找了过去。
  丙十六号房间的鼾声引得院中的监生指指点点。苏沐和侯庆之哀声叹气,各寻各的同乡去了。林一川进了房,一把将帐子掀了起来。见床上的浓眉少年正抱着杆铁枪睡得正香。他伸手去推谢胜:“喂,醒醒!”
  手碰到谢胜胳膊的瞬间,谢胜双目睁开,抱着的铁枪朝林一川刺了过去。
  林一川摆头躲开,大声说道:“天字号院,你住不住?我和你换!”
  “滚!”
  声音如炸雷,震得林一川直捂耳朵。
  谢胜收了枪,两眼一闭,鼾声又起来了。
  林一川:“……”


第100章 终于如愿换了房
  从十岁起,林一川就被父亲带在身边接触林家的掌柜与生意了。商人重利。父亲常教导他说赚钱不是目的。如果用赚来的银子让家族与生活变得更好,更为重要。他从小就懂得如何花钱。
  不同于堂弟林一鸣一掷万金的玩虫逗鸟,林一川的银子花在收买人心,结交朋友,砸银开路这些事上。
  他盯着鼾声依旧的谢胜看了又看。以林一川常年光顾江南纤巧阁这类奢侈制衣店的眼光,谢胜身上的蓝布夹袄不会超过二两银。目力所见最值钱的是谢胜抱着的铁枪。仔细一打量,林一川看出这杆枪的不同了。
  这杆枪通体都用纯铁锻就,长约七尺,至少重三四十斤。说明谢胜力气很大。枪是马战时常用武器,难道谢胜出身军中?
  谢胜不重银钱,难道重感情?
  林一川快步离开,在国子监外转了一圈,拿了行李直奔玄鹤院。
  鼾声仍然大开大合,笼罩在整座玄鹤院上空。
  院中已有新进监生恼了,冲着丙十六号房大吼:“还要不要人休息了?”
  林一川忍着笑,直接进了房间。扬手间,水囊里的水洒了一半在谢胜脸上。
  铜铃般的凤眼猛地睁开。林一川高声叫了起来:“兄台,兄台醒醒!”
  “下雨了?”谢胜早忘了被林一川弄醒过一回。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迷瞪着眼睛望着林一川,嘟囔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兄台,在下扬州林一川。今年新进监生。”林一川见弄醒了谢胜,愁容满面地说道,“在下住的是两人一间带独立浴室的天擎院。同屋的监生生性好武,硬要拉在下习武强身。在下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兄台武艺过人,枪法精绝,不如和在下换了房间。兄台也找到了志同道合之辈。你看如何?”
  谢胜打了个呵欠:“不换!”
  习武之人的义气呢?林一川急了:“为什么?天擎院地方宽敞,兄台练完枪洗澡方便,比玄鹤院四人居无独立浴室强太多了。我没撒谎,和我同居一室的监生武艺特别好!听说他还擅长枪法。”
  “俺娘让俺进国子监读书,不让俺和人比武。和你换了房间,俺会忍不住要和你同屋同窗切磋。”谢胜羡慕地看着林一川道,“有人肯指点林兄,跟着练练,身体强健,读起书来也不会很累。这是好事。”
  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林一川挪了张小凳子坐到了谢胜床前:“谢兄。我给你五百两银子,咱俩换换行么?”
  “五百两?!”谢胜的声音大得像铜锣。他眼中羡慕之意更浓。他从小到大,每个月才二两银子月钱,攒到十九岁,连五十两私房都没攒下。
  还是银子管用!林一川拿出了五百两银票诚恳地说道:“只要兄台肯与在下换房间,这五百两就是你的了。”
  谢胜瞪了他一眼道:“不换!俺答应过俺娘,就一定会做到!”
  这憨货!油盐不进哪!林一川眼珠转动,一掌攸地拍向了谢胜。
  谢胜本来坐在床上,躲闪不易。见手掌已拍到了身前,他直接一拳迎了过去。
  拳头夹带着风声,正击中林一川的手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林一川咦了声,退后一步,以江湖礼抱拳见礼:“听闻兄台枪法精妙,在下想讨教一二。”
  “你骗我?还偷袭!小人!”谢胜怒了,从床上一跃而起,手中铁枪往地上一顿,青石板地面裂开了。
  “我赢了,你就和我换房间。敢吗?”林一川使出了激将法。
  谢胜想都没想就道:“为何不敢?此处施展不开,找地方!”
  看了眼窗外的树林,林一川足尖轻点,从窗户跃了出去:“来呀!”
  谢胜提着枪就跟了出去。
  两人进了树林,找了处空地正要比试,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声响。声音微弱,听不清叫喊些什么,只喊了半截就没声了。
  林一川和谢胜同时交换了个眼神,朝着那地方就奔了过去。
  树林深处一株高大的古槐横枝上,一个人悬在半空,双腿哆嗦的挣扎。
  “苏沐?!”谢胜睡归睡,睡之前还记得同室的这名监生。他提起铁枪用力掷了过去。
  枪头割断了绳子,苏沐摔了下来。林一川飞奔上前,正好接住了他,一看他的脖子,已被绳子勒出一条深深的红痕。摸着苏沐还有脉息,林一川松了口气:“还活着!”
  谢胜取下扎进树身的铁枪,一只手将苏沐扛在了肩上:“是我一屋的同窗,先带他去医馆!”
  林一川顺手将苏沐上吊的那根绳子捡了起来。他想起来了,灵光寺见到老妪被杀,被吓得瘫在地上的举子不就是苏沐么?后来他追丢了人,去禅房时,苏沐和无涯聊得很投机。苏沐春闱落弟,才进了国子监读书。他怎么可能报道这天在小树林投缳自尽?他站在树上看了看那根树枝的高度,下面连个踏脚的石头都没有,想弄成自尽也太蠢了吧?不,也许是自己和谢胜来得及时,对方还没来得及布置现场。
  是什么人想弄死苏沐?
  这下好了,房子没换成,遇到一起谋杀案。林一川朝四周看了看,没听到丝毫动静。只得先跟着去了医馆。
  国子监的西南角门处设有医院,免费为监生问诊。见谢胜背了苏沐来,医馆的郎中喂了苏沐一杯水,替他在脖子上抹了药膏,把了脉道:“醒来就无事了。他为何悬梁自尽?”
  谢胜挠了挠头:“不知道。我俩在玄鹤院后面的树林里撞见他悬在树枝上,就把他救下来了。”
  监生自尽,兹事体大。医馆的郎中不敢隐瞒,唤了小吏去禀报管人事的纪典薄。
  苏沐没过多久就醒了。他捂着咽喉痛苦地咽着口水。
  “是哪个监生想不开自尽?”穿着八品绣黄鹂补子的纪典薄就急匆匆地赶了来。
  在身后拿着绳子勒住他的人有一双粗糙的手。苏沐捂着喉咙,声音嘶哑。惊魂那一幕深深印在了他心间。当时他的眼球都被勒得要从眼眶中跳了出去。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那人的声音很冷。说这句话时粗糙的手还在用力勒着他。
  他看到了什么?苏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此监生伤了咽喉,需休养几天,才能正常开口说话。”郎中赶紧替他解释道。
  谢胜又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见苏沐无事,纪典薄寒着脸训道:“能进国子监是何等造化,不知珍惜!念在还未行开学礼,饶你一回!本官不管你是因何事想自尽,如有下次,定要绑送绳衍厅严惩!”
  说罢拂袖而去。
  苏沐轻轻吁了口气,虚弱地向林谢二人拱手道谢。
  他白着一张脸,目光惊惧,不肯与林谢二人对视。
  林一川心里更加肯定苏沐不是自尽。
  谢胜想着是同住一间屋的同窗,蹲下身道:“苏沐,我背你!”
  苏沐并未推辞,嘶哑着嗓子说了声谢,伏上了谢胜的背。
  林一川的行李还在玄鹤院,跟着两人一同回了。
  进了房间,将苏沐安置在床上躺了,谢胜将郎中开的药放下,热心地去张罗茶水饭食。林一川坐到了苏沐床前:“苏兄可还记得我?灵光寺我听到苏兄叫喊,去追凶手。”
  “灵光寺。”苏沐嘶哑的重复了遍。心头一道电光闪过,人跟着哆嗦了下。想杀他的人是灵光寺的凶手!难道那凶手以为自己看到了他?想杀他灭口?
  “不是自尽,有人想杀你。”林一川肯定的说道。
  “不不不,是在下家中出了事,一时想不开。”苏沐不顾嗓子疼,一味地否认。目光惊惧的左看右看。看到窗外的树林,一把攥紧了被子。
  他不愿意说,林一川也不勉强。他想到了换房的事,试探地说道:“此处不如擎天院有高大的院墙,苏兄可愿意与在下交换房间?搬去擎天院住?”
  离开这里!擎天院以往都是分给荫监生住。院子四周有高大的院墙,还有护院巡视。苏沐求之不得:“林兄真的愿与我换?”
  得来全不费工夫!林一川重重地点头:“真的!”
  他迅速的拎了苏沐的行李,等苏沐休息了会,表示可以行走后,林一川将他送到了擎天院自己的房间。正好谭诚与林一鸣不在,大约吃饭去了。安置好苏沐,林一川浑身轻松地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
  他得意地看了眼擎天院笑道:“一举两得!谭弈,你有本事就跟来住四人间吧!”
  想着穆澜回到宿舍看到自己的脸色,林一川哈哈大笑。


第101章 内阁首辅的邀请
  伙计将灯笼点起挂在了檐下。穆家面馆刚开张,生意还不错。反正穆家班的人都住在院子里,穆胭脂打算让面馆开到坊门关闭。
  入夜后人渐稀少,穆澜回家又帮了会忙,正和伙计们一起吃饭。
  穆胭脂知道她明天就要扛行李住进国子监,特意下厨给她炒了两道爱吃的菜。一大家子拼了几张桌,热闹的聚在一起。
  一辆马车停在了街对面,里面下来一位客人,径直走向了面店。看到里面伙计们都在用饭,以为打烊了,犹豫地站在了店外。
  李教头站起身来招呼道:“客人可是吃面?小店尚未打烊。”
  客人微笑着走了进来,看了眼柜台后的水牌道:“来碗臊子面吧。”
  穆胭脂就站了起来:“我去煮面。”
  没多久面就端了过来。那名客人抽了筷子坐在角落里吃。
  穆家班的人也没在意,继续热热闹闹地缠着穆澜说国子监。
  “……羞杀卫阶扬臂高呼,几百号监生立时响应。那群贵胄公子全部吃了瘪!都盯着万人空巷,结果许玉郎也知众怒不能犯,乖乖地听祭酒大人安排,去抽了签。”穆澜讲述着国子监争房一事。
  众人早知道了谭弈和许玉堂的绰号,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贵胄公子们有没有住进黄字号院。估计没两天就要哭了。”
  穆澜用筷子敲着碗沿悔恨不己:“如果我运气好点抽中住擎天院,转手就卖给那些贵胄公子。五百两!包管有人买。”
  “五百两!”众人又一阵惊叹,心痛得仿佛真有五百两不翼而飞了。
  “那得卖多少碗面才赚得到啊。”
  穆澜跟着笑:“赶紧吃完收拾。没那命啊!”
  众人速度吃完饭,齐力把桌子收拾了。留了几名伙计应付晚上偶来的客人。穆澜正要回房,却被那名客人叫住了。
  穆澜这才发现,这位客人吃的极慢,仿佛等着她吃完似的。她顿时警觉起来。
  “客人有什么吩咐?”穆澜仍挂着笑容问道。
  那位客人四十出头的年纪,目光清明,温和的说道:“你就是杜先生的关门弟子?”
  穆澜一怔:“正是不才。”
  他久久打量着穆澜,眼里泛起一丝伤感:“先生旧病缠身,走的可安详?”
  这是老头儿的故交?穆澜心头闪过老头儿曾给她的几个人名,却没有一个对得上号。她依然恭谨地答道:“先生是睡梦中过世的。”
  客人似有些安慰,拿出一张名刺放在了桌上,不容置疑地说道:“老夫昔日与杜之仙也有些交情。明天国子监还有一天假。老夫府上正开赏花宴,你且也来吧。”
  他数出十五个铜板放在桌上,施施然起了身。
  穆澜眼尖,瞄了眼名刺,真吓了一跳。她赶紧拦住他:“既是长辈,这碗面理应晚生款待您。”
  客人也不推辞,将铜板收了,微笑道:“明天记得来。”
  穆澜直送到马车旁,等他上了车,马车走远,她才拍了拍胸口:“吓死个人啊!内阁首辅来我家吃面?”
  她走回面店,伙计正在收碗。穆胭脂从厨房出来,正好奇地拿着那张名刺左看右看。
  “澜儿,他是什么人啊?”
  穆澜将名刺拿了过来,心想该怎么对母亲说呢?照实说内阁首辅胡牧山?她敢打包票,明天整座坊的人都会知道。母亲一定会借此扬名。
  “哦,是杜先生以前的同僚。知道我进了国子监,邀我明天去他家用饭。”
  穆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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