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将军的小公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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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去玩好不好,”闻人笑赖在他怀里,一幅肆无忌惮、有恃无恐的样子,“今天休沐啊,多难得。”
她说到出去玩,难免让严谦想起元宵那天。他本以为那样真切的温暖一生只有一次,如今却……
心中翻滚着对命运的感激,他不再想让她下来,反而将托着她的手往上抬了抬,让她下意识把他搂得更紧。
“好,出去玩,”严谦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温声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这个副本算是写完了。不知道我写清楚了没有,其实这个事是这样的,二哥在公主府有线人,其实早就知道公主可能喜欢将军,但是出于某种神秘原因不希望他们在一起,还带着八公主搞事。公主只知道前面一半,将军只知道后面一半,两个人都觉得勉强可以原谅二哥,于是二哥就这么苟下来了。
其实我写的就是个小白恋爱文,宫斗什么的自己知道写不好,就只能尽量把谈恋爱写得甜一点,比如本章的重点是将军公主开发新姿势。jpg。最后我真的对不起你们,加更又没写出来。立个flag,明天快到周末了,更不到6000字我给你们直播跳多伦多电视塔。
第36章 关于面具
听严谦答应陪她出去玩,公主瞬间笑弯了眉眼,从他身上跳下来,牵住他的手,“这次就我们两个去好不好?”
只有他和她,没有别人。严谦眸色微深,刚要应下,就听公主补充道:“哦,还有阿鸳。”
听到她的话,严谦的眉瞬间紧紧拧起,面色黑沉,握着她的手也不由紧了紧。
“嘶,”闻人笑下意识蹙了蹙眉,觉得有点疼。
严谦一惊,急忙松开她,“对不起。”
闻人笑含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他小心翼翼地牵过她柔软的小手,想帮她揉一揉,又怕揉了她更疼,看到靠近虎口的地方有一处微红,眸子里满是自责,轻轻地在那个地方亲了一下。
“不疼啦,”闻人笑只好反过来安慰他,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阿鸳?”
严谦微怔,嘴唇动了动,似是有什么话呼之欲出。
他想说是的,他不喜欢她的暗卫,不想让暗卫跟在他们身边,他也能保护好她。
可脱口而出的却是:“臣没有。”
他不能让她知道,他作为一名男子,嫉妒心却这样强;更怕她会生气,他竟不自量力地与陪伴了她十年的暗卫相比。
“嗯,”闻人笑悄悄松了口气,“你真好。”
严将军和阿鸳对她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她真不想两人有矛盾。
严谦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心中涌上一丝后怕。幸好……若是他刚才一念之差,说了个不同的回答,必定会让公主为难了。他平缓了下情绪,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在心里道了声抱歉。其实他一点都不好。
闻人开心了起来,拉住他就要出府,声音欢快道:“那我们走吧!”
“咦?”她发现自己竟破天荒没拉动他,有些奇怪地回过头去,就见他站在原地望着她,漆黑沉静的眼里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公主,我们没带银子。”
“啊,”闻人笑愣了愣,有些难为情地垂下眼睫,鼓了鼓腮帮,“哦,我忘了。”
严谦似是低低地在喉咙里笑了一声,牵着公主往定风阁走去。
闻人笑乖乖地跟着他到了定风阁,坐在一边看他从柜子里拿银子,托着腮开始胡思乱想:“以后我们成亲了,你的银子会给我管吗?”
严谦手上动作骤然停下,在原地僵了片刻才转头看她,眼中神色复杂难懂。
“咳,”闻人笑感觉他好像不开心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笑,“我说着玩的。”
严谦“嗯”了声,重新转向柜子,继续把银票装进袖口。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他目光微空,仿佛看着很远的方向。想着她的话,他低沉的声音轻不可闻,像承诺又像誓言:“不管我们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我都……”
闻人笑将他的话听进耳中,不由狠狠蹙了蹙眉,正要出声说什么,却又沉默下来,无声地叹了口气,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出神的目光无意间落在柜子某一层的银灰色面具上,严谦突然被提醒了什么,看着它久久不语。
“你在做什么呢?”闻人笑见他半晌没动静,开口问道。
严谦眼中的光明明暗暗,交替着挣扎片刻,还是将那个面具取了下来,才朝公主走去。
闻人笑一看到它就撇嘴:“不要戴这个了好不好。”
严谦沉默片刻,仍是将面具放在手边,准备出门的时候戴上。他把她搂到怀里,温声哄道,“公主也戴上面具好不好?”
闻人笑眨眨眼:“为什么?”
“你容貌太显眼,”严谦亲了下她的发顶,声音透出几分歉意,“若被有心人看到你与我在一起,对你名声不好。”
她闻言撇了撇嘴,想起他那个“她及笄之前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在一起”的要求,心里有些憋屈得慌。
但既然答应了他,她也不会反悔,于是便“嗒嗒嗒”地跑到外间,差了个小厮去公主府取她的狐狸面具。
微微耷拉着脑袋走回严谦面前,公主突然扬起下巴道:“严谦你听着,我们总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牵着手在大街上散步,吃遍京城的糖人和糖葫芦。”
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桃花眼中露出一往直前的坚定,明艳娇美的小脸上满是无畏,让严谦的一颗心瞬间又酸又涨。他紧紧抱住她,眸中万千种思绪翻滚激荡,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嗯。”
她把脸埋进他怀里,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
没过多久,小厮将面具取了来,恭敬地交给她便退了出去。
闻人笑打量着手里的面具,半是撒娇地抱怨道:“我的妆都白化了。”
严谦闻言眸色微深,幽幽出声道:“你还想给谁看?”是那个阿渊吗?
他隐隐有些幽怨的语气倒是把公主逗笑了,搂住他脖子往他脸上亲了口,“给你看。”
脸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严谦的目光更深了几分,克制地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柔声问道:“想去哪玩?”
“龙凤楼!”闻人笑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计划起一日的行程,“去吃包子,然后去寺庙。”
“寺庙?”
“城外的金明寺,”闻人笑垂眸回忆着什么,轻声嘟囔道,“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本书,说今天其实是个失传已久的节日,上香许愿特别灵。”
他“嗯”了声,把银灰色的面具戴在脸上,朝她伸手,“走吧。”
闻人笑也把小狐狸面具戴上,跟着他往外走,面露期待地问了句:“骑马去好不好?”
严谦本来打算陪她坐马车出门,听她说要骑马,便带着她往马厩走去,“公主会骑马?”
“不会啊,”闻人笑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看他,“你要让我自己骑马?”
难道她是想……与他同骑一匹马么?严谦怔了怔,“公主要与我共乘?”
“不行吗,”公主以为他不愿意,不由有些遗憾地作罢。除了小时候父皇带着她,她还没怎么体会过骑马的感觉。
严谦低声道了句:“怎么会不行?”
公主顿时眉开眼笑。
到了马厩,她一眼便认出哪一匹是严谦的马。有一匹马单独待在最宽敞舒适的隔间里,比其他的马都强壮几分,见她看它还冲她打了个响鼻。
“啧,”闻人笑好像从那张长长的马脸上看出了冷傲的神色,不由有些咋舌,仰头问严谦,“它叫什么名字?”
“破阵。”
果然像是严将军会取的名字,她心想。
严谦将破阵牵出来,利落地翻身上了马。闻人笑眨眨眼,觉得他动作潇洒极了。
他朝她伸出手,她就将手递给他,还没回过神,身子不知怎么就已经腾空,然后侧身落在了他面前。
马背上的视角让她觉得很是新鲜,兴奋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好高。”
严谦拉起缰绳,让破阵缓慢地走了几步,“怕不怕?”
闻人笑侧身靠进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搂住他的腰,“不怕。”
他垂眸看她依赖又信任的模样,一颗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
如同每个休沐日那样,大街上仍然熙熙攘攘,谈话声、招呼声、叫卖声和在一起,一幅热闹繁荣的景象。
在大夏朝,成了亲的男女共骑虽不算伤风败俗,却也并不太多见,于是闻人笑和严谦一出府,便招来了许多目光。
高大的马背上,独臂青年怀抱着娇小的少女,两人皆是戴着面具看不清模样,又同样身穿黑衣,襟袖相贴处仿佛水乳交融,透出一股别样的亲昵和谐。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好奇的视线,闻人笑突然觉得,还好戴了面具出门。若是没有它,她的脸怕是都要烧起来了。严谦也有几分不自在,轻轻抿起刀削的薄唇。
两人朝着龙凤楼的方向走了一会儿,一路上听到不少路人的指指点点。
“现在的年轻人,不知礼数啊……”
“就是,成何体统。”
倒也有人帮他们辩解一二:“看他们这打扮,应该是两位少侠吧,江湖人本就是不拘小节的。”
闻人笑扑哧一声乐了,在严谦怀里蹭了蹭,“严少侠。”
她现在还真是蛮喜欢这个面具的,戴上了它,她反而能短暂地卸下名为“礼数”的面具,做一会儿叛逆的公主。
见她开心,严谦眼中也露出几分笑意,只是一向不会说逗趣的话,便没出声。
“对了,”闻人笑不知想到何处,突然挑了挑眉毛,“你可有何别的姑娘共骑过,比如军中有没有什么女兵女将……”
银灰色的面具下,严谦的脸一瞬间黑如墨汁,隐约能听到咬牙切齿的声音,“别乱想。”
本就是说着玩的,这会儿她直觉感到一丝危险,便识趣地闭嘴不提。
又走了会儿,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小孩子稚嫩的童声:“娘,你看,那个叔叔姨姨好恩爱。”
闻人笑稍微愣了下,朝那个方向望去,就见那小孩伸出短短的胖手指,指着自己和严谦。
那小孩的娘是名衣着还算富贵的妇人,大概也觉得两人看上去不好惹,有些紧张地捂住儿子的嘴:“鑫儿别乱说。”
小孩委屈地瘪了瘪嘴,“娘,我没乱说,您和爹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好。”
耳力极佳的闻人笑听到两人的对话,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又把严谦抱得紧了些。
严谦心中一动,很想低头亲亲她,却碍于面具的阻挡碰不到她。他不由皱起眉,觉得它碍事。
闻人笑靠在他怀里,声音透着欢快的向往,“等到我们不用再戴面具出门的时候,一定会让全京城的人都羡慕我们。”
第37章 龙凤楼
闻人笑和严谦骑着马到了城北的龙凤楼,已是接近正午了。
龙凤楼虽说叫做楼,其实只是一层的平房,看上去颇有些年头了。筑屋的木头似乎很久没有打蜡,颜色有些深浅不一,与之形成鲜明反差的是名贵厚重的木质牌匾,被擦得一尘不染。
严谦先下了马,微微仰头道:“公主,跳下来。”
其实从马背的高度双腿跳下来也并不会伤着,但他还是在公主落地前单手接住了她,把她搂到怀里。
小厮机灵地跑出来,把破阵牵到后院的马厩里。
闻人笑牵着严谦走进大堂,一名灰衣男子迎上来,笑道:“您二位里边请。”
这男子瞧着三十多岁,模样倒是颇为俊朗,含笑的眼中时不时闪过精光,眼角有些轻微的细纹,唇边留着老气的八字胡,让他看上去多了些诙谐。他说完才留意到两人古怪的打扮,不由起了些警惕,稍稍蹙眉。
“有雅间么?”闻人笑开口问道。
灰衣男子愣了愣,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一时间想不起是谁,没好气道:“没有……”
闻人笑伸手到袖中摸了摸,没摸到令牌,便将脸上的面具取下,移开一瞬又移回去。
“……就现隔一间出来。”
看清她的脸,灰衣男子话锋狠狠一转。他正要行个大礼,又觉得公主这般打扮大概不想暴露身份,便只是作了个揖,转身急步离开,“贵人稍等。”
“哈哈哈,”闻人笑被他充满求生欲的话逗得乐不可支,突然感觉严谦牵着她的手微微紧了紧,抬头看他:“怎么了?”
严谦低声道:“无事。”
灰衣男子与账台处掌柜模样的男子一起将大堂里唯一一张空着的小桌搬到一个宽敞些的角落,又从后院搬来一座屏风,就算是隔出了个简易雅间。
“麻烦掌柜的了,”闻人笑礼貌地道了声谢,拉着严谦在桌边坐下,把自己和他的面具都取下来。
“哎,”灰衣男子拿了本菜单过来,用袖子抹了把额头的汗,“哪里哪里,不麻烦。”
闻人笑抬眸打量他几眼,瞧他一身衣服灰扑扑的,肩膀上还挂着条破破烂烂的毛巾,不由好奇道:“荀掌柜怎么干起跑堂的活了?”
龙凤楼的老板荀掌柜,也就是灰衣男子轻咳一声:“这就说来话长了。公主您是不知道,草民如今也三十有三了,草民的娘急着抱孙子……”
说着说着突然感觉冷飕飕的,荀掌柜定神一看,公主身旁的黑衣独臂青年面色阴沉,目光锐利得似是要将他戳死。
他眼底划过一抹兴味,面上却做出懊恼的模样,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袋上,“草民真是糊涂了,怎么好跟您说这些。”
闻人笑托着腮,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你挑重点的说。”
“是,”荀掌柜偷眼看了看黑衣青年眉头紧锁却不得不强自按捺怒意的模样,心里暗笑了声,又朝公主道:“说出来不怕您笑话,草民心悦城西的阿施,又怕她是贪图这龙凤楼才与草民在一起,便同她说草民是在龙凤楼跑堂的。”
闻人笑听着觉得有意思极了,笑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我上次来的时候,你未婚妻不是叫阿乔吗?”
“谁告诉您的?”荀掌柜一愣,“那是城南的一名寡妇,人称豆腐小乔,是之前……”见公主露出个了然的眼神,他有些说不下去,面带尴尬地笑了笑。
“那阿施是谁?”闻人笑目露好奇,刨根问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