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将军的小公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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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识伸手接过,温和道:“快进去吧。”
“你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
*
“玉罗姐姐,公主回来了!”
正在算账的玉罗一惊,猛地站起身,“公主?”
公主怎会回来得这样突然,汝阳侯府那边也没传个信。
急匆匆地出了屋接到走在半路的公主,玉罗将她领到寝殿,等公主坐下歇会儿、喝了口热茶,忽然跪在地上道:“公主,奴婢知罪。”
闻人笑一怔,心头浮起些不妙的预感,“怎么了?”
玉罗垂眸道:“是奴婢出的主意,先瞒着您阿鸳姑娘的伤情。”
如今公主的伤已经好了,也是时候让公主知道了。
闻人笑急道:“阿鸳怎么了?”
“重伤昏迷,尚未苏醒。”
闻人笑倒吸一口冷气,站起身刚要说去看看阿鸳,脑袋忽然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刺痛。
她痛苦地捂住脑袋,身子一软,滑倒在地上。
*
闻人笑醒来的时候,脑袋倒是不疼了,只剩下隐隐沉重的感觉。
一睁开眼,尽管意识还有些模糊,她还是挣扎着坐起了身,单手扶着脑袋,小声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试着调动思绪回想,忽然一惊。
消失的那段记忆,连同在汝阳侯府这段时日的记忆,并存于她的脑子里。
在片刻之内,她将所有记忆如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理顺,红着眼睛跳下床往外跑。
匆匆走进来的玉罗见她急得鞋都没穿好,一边伸手扶住她,一边面色激动道:“公主,阿鸳姑娘醒了!”
第88章 再相见
闻人笑闻言僵了一瞬,忽然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眼泪也同时夺眶而出。
她的阿鸳终于醒了。
一路小跑着来到阿鸳住的屋子,迫不及待地走进去,闻人笑一眼便看到了低着头靠在床上的阿鸳。
跑过去抱住阿鸳,闻人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阿鸳,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让阿鸳去查善堂,阿鸳也不会受这样重的伤。
阿鸳慢慢抬起手,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背。
想到阿鸳昏迷了这么久,大概会担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闻人笑便爬上床与她挨着坐好,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你受伤以后,康宁堂姐污蔑我指使你刺杀她,还在父皇面前倒打一耙告我黑状……”
察觉到阿鸳浑身一僵,闻人笑急忙拍拍她道:“别急别急,父皇当然相信我了。所以我们就猜到福王叔是想造反……唔,你在善堂应该也查到了。
“……后来福王叔造反的那天,我去看乐海,”说到这里,闻人笑的话音顿了顿。上次见到乐海他似乎病得很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回来的路上碰到坏人了,”闻人笑委屈道,“就是那次在太白居见到的那个西瑱公主,她和福王叔串通一气,要带人抓我。我被表哥救了,但是脑袋受了伤,很多事情都忘了……”
阿鸳平静的眼中泛起几分痛苦和自责的波澜,却又听公主笑了起来:“现在这些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或许遭了纷乱的京城需要一段时日恢复,巨变的朝堂也要一段时间洗牌,但所有事都会变好。
阿鸳轻轻点了点头。
闻人笑有些奇怪道:“阿鸳,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呢,哪里不舒服吗?”
虽然阿鸳一直话不多,但她与她说话的时候总会有所回应。
阿鸳又摇头,眼神透着令人安心的意味,面容平静。
闻人笑心里却莫名一紧,蹙着眉道:“阿鸳,你跟我说句话,一个字就行。”
阿鸳一怔,漂亮的眼中露出一丝无措。
见她这样,闻人笑还有什么不明白。
“算了,不用了,你才刚醒,我不该闹你,”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快躺下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
出了阿鸳的屋子,闻人笑直奔闵大师的院子,推开门带着哭腔道:“先生,阿鸳好像不能说话了。”
闵大师正在配药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我猜到她醒来会有些别的问题,倒是没想到声音也坏了。”
闻人笑眼睛红红的:“怎么会这样呢。”
“她脖子上伤得不轻,险些保不住命,”闵大师想起当时抢救的艰险又是一叹,“应该就是这伤伤了声音。”
闻人笑急道:“那能治好吗?”
闵大师默了会儿道:“老夫一定尽力而为。”
再优秀的大夫有时也要面对这样的无奈:病症可以用灵药消除,破损的部分却难以修补。
*
第二天,闻人笑陪了阿鸳一上午,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进了宫。
崇元帝昨日听说她回府便知道她要来,比平时稍早些下了朝在御书房等候。
“父皇!”
闻人笑噔噔噔小跑着进来,在站起身等她的崇元帝面前停下,仰头道:“父皇,我都记起来了。”
知道她自然也想起了严谦,崇元帝一时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微抽着嘴角道:“那就好。”
目光落在闻人笑长着疹子的脸蛋上,崇元帝目光一凛:“你这脸怎么了。”
闻人笑目光闪了闪,委屈道:“在外祖父家吃到了红豆。”
是的,她今日进宫的目的之一就是告黑状。
就算汝阳侯府要护着,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周月儿。作为有父皇疼爱的公主,她也不用费力气对付周月儿,只需要父皇说句话施压,侯府就是再把周月儿接回来罚一顿也不得不给出个交代。
父皇是个明事理的人,自然也不会牵连侯府其他的人。
崇元帝牵着闻人笑走到檀木长椅上坐下,沉着脸没说什么,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
“父皇?”闻人笑摇摇他的袖子。
“没什么,”崇元帝回过神来,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事父皇知道了,不让你受委屈。”
“父皇最好了,”闻人笑笑嘻嘻卖了个乖,“儿臣还有一事求您。”
崇元帝出乎意料地没有一口应下,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蛋:“告诉父皇,你这脸上的疹子是吃了红豆之后多久发出来的?”
“咦,”闻人笑一愣,努力回忆着道,“我吃了红豆就晕过去了,疹子应该是过了几个时辰才出的。”
崇元帝又是紧拧着眉许久不语,眼眸里泛起回忆和深思。
许多年前,他的皇后死去的那一天,脸上也带着这样的疹子。
闻人笑歪了歪脑袋,不解道:“父皇?”
“没事,”崇元帝安抚的笑了笑,“你刚说有什么事求父皇来着?”
闻人笑脸蛋红了红,跪坐着直起身趴在崇元帝肩上,凑在他耳边轻声道:“父皇,您什么时候给我和严将军赐婚呀?”
“什么,”崇元帝一愣,蓦地面色铁青,“你还惦记他!”
闻人笑点点头小声道:“儿臣想嫁给严将军,求父皇应允。”
崇元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宝贝女儿对严谦的感情这样深,刚一恢复记忆就惦记着要嫁给他。
偏那严谦显然不是良人,对她并无几分真心实意。
于是他心头不由又疼又怒,恨不得将严谦从几百里外的西南抓回来打一顿。
又怕女儿伤心,又怕女儿受骗,崇元帝小心翼翼犹豫着道:“笑笑,你听朕说,他对你不过是虚情假意,你千万莫上了他的当。”
闻人笑眉头一皱,嘟着唇闷闷道:“父皇,您怎么能这样说?他待我再好不过了。”
“好个屁!”崇元帝脑子一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出事以后,他不知道过的多滋润。”
闻人笑吃惊地半张了嘴,傻傻地想了许久才明白其中缘由,红着脸支支吾吾道:“父皇,是,是这样的,他来汝阳侯府找我……我不记得他了,就是觉得很亲近……”
“你……”
崇元帝看着女儿含羞带怯的模样,心头忽然浮起淡淡的无力。
他的女儿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会喜欢上严谦。
这样深厚的感情,就像是命中注定,让他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如愿将他们分开。
*
回府的路上,闻人笑蔫蔫的有些失落。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直到现在风平浪静,父皇仍然没有松口。
玉罗看她这样也觉得心疼,小心地哄了几句:“公主,您莫要灰心,陛下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闻人笑托着腮愁眉苦脸道:“如果父皇永远也不会接受呢?”
玉罗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什么。谁也无法否认,这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
心情低落地回到了寝殿,闻人笑走进屋,正要闷闷不乐地扑到床上,一道背对着她的黑色身影忽然映入眼帘。
她睁大了眼,轻声道:“严,严将军?”
严谦回过头张开手臂,少女就如同乳燕投怀一般扑到了他怀里。
“公主,我回来了。”
紧紧抱着他精瘦的腰,闻人笑心里什么沉重和迷惘全都不翼而飞:“我好想你。”
听出她带着哭腔的欢喜和像从前一样的依赖,严谦带着一丝不确定,怔怔问道:“你都记起来了?”
他急着处理了西南的事情,日夜兼程赶了回来,最先去了汝阳侯府见她,那里却已经人去楼空。
到了公主府才知道她回来的消息,没想到她还给了他这样大的一个惊喜。
“嗯,我都想起来了。”
闻人笑搭着他的肩向上跳了跳,严谦便立刻会意,顺从地将她抱了起来托在怀里。
“对不起,”闻人笑哭着捧住他的脸,“我怎么能忘了你。”
望进那双熟悉的满含情意的桃花眼,近七尺高的铁血将军就这样红了眼眶。
闻人笑一下下去亲他的脸,像是要把这段日子亏欠的爱都还给他。
严谦喉头滚了滚,几步走到床边,轻轻把闻人笑放了上去,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用力舔吸,像是野兽的撕咬。
虽然感觉有些吃力,闻人笑还是努力回应着他,用唇舌的缠绕一点点抚平他的不安和惶恐。
“公主,我的公主……”
严谦的手臂紧紧扣着闻人笑的腰,唇舌索取的动作依旧不停,一滴滚烫的眼泪忽然落在她脸上,她才发现自己也是泪流满面。
长长的一吻过了许久才暂告结束,严谦依旧用唇贴着她的唇,小心翼翼摩挲她的脸蛋,心疼地问道:“脸怎么了?”
闻人笑唇边的温暖笑意骤然僵住。
意识到自己脸上还带着难看的疹子,她“啊”的惨叫一声,捂住脸又羞又怒道:“不准看!”
严谦轻轻拉开她的手,低头用力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声音含糊道:“你真美。”
美得让他想吞下肚去。
闻人笑只觉得他在哄她,用湿漉漉的眼眸凶巴巴瞪了他一眼,嘟起唇闷闷道:“你骗人。”
她从未如此刻这样讨厌周月儿,怪她害她不得不用这样难看的面目对着严谦。
“没骗你。”
严谦微偏了头轻舔着她的耳垂,半晌才又开了口,声音又低又哑,一字一顿道:“我石更了。”
闻人笑怔了好一会儿,想明白话中意思,顿时被他的下流惊得脸色胀红,张口结舌:“你,你……”
严谦知道她恼了,低下头又要去亲她,被她一偏头避开,只亲到她白皙细嫩的耳根。
心里燃着某种难以抑制的暴戾冲动,严谦眼底冒出几丝猩红,微眯起眸子哑声道:“不信?你要不要摸一摸?”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不要,滚。(3/3)
第89章 一更
闻人笑通红着脸又羞又气却舍不得说一句骂他的话,自以为是凶巴巴的眼神看得严谦心头发痒。
“不是轻薄你,”严谦一下下舔着她的脖颈,声音温和得能滴出水,“我稀罕你。”
脖子上被他舔的又热又痒,闻人笑咯咯地笑出声:“别闹了。”
严谦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低声道:“不生气,嗯?”
不过是情到浓时说几句……的话,闻人笑就算再羞恼又怎么舍得真的生他气。
于是她又重新搂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
见小姑娘一言不发又变回软软的乖巧模样,严谦眼里划过一道暗光。
他的公主,又傻又心软。
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严谦状似无意地低头把脸埋在闻人笑柔软的胸口,声音低低的令人心疼:“我难受。”
看他这样可怜,闻人笑并未意识到他又在耍流氓了,下意识心疼极了:“那怎么办?”
“没关系,”严谦额角隐隐有青筋显露,却还是对她安慰地笑了笑,“一会儿就好了。”
天真地认为亲亲他能够给他几分安慰,闻人笑学着他亲她的样子,亲了亲他带着伤疤的脸,又亲了亲他红彤彤的耳朵。
“乖,不难受了。”
严谦忍不住闷哼一声,全身的肌肉紧绷得像是要炸开。他早该知道,无论如何试图占便宜,都是自找苦吃罢了。
只怪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让他心里的渴望愈燃愈烈。想卑鄙、不择手段地与她离得近些、再近些,恨不得嵌在自己怀里形影不离。
*
皇宫。
挥退了车辇和随从,崇元帝独自走向了慈宁宫。
因为福王谋反的事情,太后早已宣告不再过问世事,将自己锁在一角荒凉宫殿里了结残生。
但是崇元帝亲自到来,这宫里当然也没有人敢阻拦。
太后跪坐在蒲团上紧闭着双眸,听见动静仍然面无表情,语气嘲讽地出声道:“陛下心里一定很痛快吧。”
崇元帝也嘲讽地笑了声:“尚可。”
真不知道摆出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给谁看。是觉得他还会顾念所谓的母子之情,还是又想用不孝的罪名逼他饶福王一命?
“若没什么事,陛下还是离开吧,莫扰了哀家的清静。”
崇元帝厌恶地皱皱眉:“你以为朕想来这地方,不过是有事要问你。”
太后倒也不拒绝:“陛下想问什么便问吧。”
崇元帝无意识地握了握拳,沉声问道:“皇后究竟是怎么死的?”
太后一愣,冷冷地嗤笑出声:“这事儿不是早便有了定论么,那短命鬼误食红豆死的。”
“住口,”崇元帝听见这侮辱的话面色一冷,“你究竟为何谋害皇后?”
“想害便害了,”太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