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将军的小公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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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笑把他压到榻上,一下下去亲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好。”
严谦用粗糙的手指摩挲了下她的脸蛋,认真道:“我不好。”
“谁说的,”闻人笑一挑眉,低头咬住他的唇,“找打。”
严谦被她逗得低低笑出声,反客为主地吻她。
闻人笑忽然想起什么,推了推他,“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吧。”
“嗯。你是……十七岁了?”
闻人笑点头,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咯咯笑起来:“你二十八了。老牛吃嫩草。”
严谦眸光一深:“嫌我老?”
闻人笑当然是摇头否定:“怎么会,我没有,别乱说。”
严谦微眯起眼,伸手去戳她腰间最敏感的位置。
“啊,哈哈哈!”
闻人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床上挣扎着滚来滚去,只好求饶道:“别这样,我真的没有嫌你老。”
严谦收起脸上故作凶狠的神色,变成满满的爱意,在远处响起钟声的那一刻,亲上她的唇。
屋外刮着嗖嗖的冷风,屋里燃着暖黄的烛光,两只大狗依偎着趴在一起睡得沉了。不知从何处偶尔传来爆竹声和欢声笑语,美好得如梦似幻。
与她在一起后,才知道生活是什么样子。有酸、有苦,可是只要亲吻她的唇,就全都变成了甜。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周月儿小姐,你有以下选项:
A真怀孕
B假怀孕
C真怀孕但是生不下来
D真怀孕但是别人的崽
第107章 (改错字)
第二天早晨,闻人笑在严谦怀里醒过来。看着他的睡颜发了会儿呆,毫不留情地伸手戳他的脸:“醒醒。”
严谦睫毛颤了颤,半睁开眼看她:“公主。”
闻人笑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将军新年好。”
严谦没多想,回了句:“公主,新年好。”
闻人笑眼珠转了转:“有压岁钱吗?”
严谦嘴唇动了动,正要回答什么,闻人笑咬着下唇,笑得有些狡黠:“开玩笑的。”
严谦微微一怔,脑海中依稀浮现出零零碎碎的画面。似乎是在几年前,她来威远侯府与他拜年的时候,也是这样娇娇软软地朝他要压岁钱,然后说自己在开玩笑。
闻人笑回忆着那时的对白,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将军是不是好久没有刮胡子了?”
望着她刚睡醒娇媚的模样,严谦忍不住勾唇笑起来。那时她还是个会傻傻说错话的小姑娘,是他只可远观、无法触碰的存在,现在却乖巧地躺在了他怀里。他也不用再因为怕吓到她而独自离开去刮胡子。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即使他前天才刮过胡子,还是冒出了一些短短的胡茬。低下头,用下巴去刺她娇嫩的脸蛋,“不久。”
闻人笑抱住他,与他笑闹了一阵,微喘着气停下来道:“我还要进宫拜年呢。”
“……又要去?”
“嗯,”闻人笑见他不开心了,赶紧哄一哄,“一整个下午都陪你,乖啊。”
从前的每一年,她都是上午进宫拜年,下午去汝阳侯府半年。如今这情况……不说也罢。等明日去探望一下外祖父也便足够了。
被她用哄小孩的语气对待,严谦麦色的皮肤悄悄浮上一抹红晕,可是他实在是该死的喜欢这种感觉。
“你早些回来。”
“这么粘人,”闻人笑抱着他亲了几口,欢喜道:“真可爱。”
*
这天闻人笑果然说话算话,一个下午都与严谦腻在一起。严谦拉着她到了书房,铺开一张大大的宣纸。
闻人笑歪了歪脑袋:“你做什么 ?画画还是练字?”
严谦垂眸不语,提笔在纸上画出纵横交错的一道道直线。闻人笑逐渐看出了些名堂,这是百来个格子。
“这是今日,”严谦在第一个格子上画了个叉,又在靠近右下角的位置画了个圈,“这是我们成亲的日子。”
“你这,”闻人笑微微一怔,领会到他的意思,唇边的笑意顿时止都止不住,“每过一天就画个叉,是这样吗?”
严谦颔首,低低“嗯”了声。
闻人笑把他拉到书房的软榻上坐下,站在他面前捧住他的脸仔细端详:“我的严将军,什么时候这样幼稚了?”
竟能做出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事。闻人笑用手指轻轻勾画他的轮廓,忽然发现初见时他阴沉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已经在记忆里变得模糊。现在的他,眼中早已没了那满满的戾气,是这样生动而鲜活。
严谦喉头滚了滚,眉间隐约露出一丝难堪,忽然长臂一伸,把闻人笑摁在榻上,索性亲得她再没力气再打趣他。
*
日子就在闻人笑与严谦划掉一个又一个格子的过程中飞速流逝,一眨眼,冬天剩下的日子就快要见了底。
这天严谦上朝未归,镇国公府的侍卫朝公主府递了消息,请闻人笑拿个主意。
她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你说谁来了?”
“威远侯夫妇。”
闻人笑缓缓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威远侯这个快要消失在记忆里的人,严谦的父亲。她正准备寻个时间,将是否请他参加婚礼这事给定下,没料到他竟自己找上门来了。
这样也好。闻人笑轻声道:“把他们请来我这里。”
很快,威远侯夫妇便相携到了她面前,弯腰行礼道:“参见公主。”
闻人笑抿了抿唇,语气微冷:“为何不跪?”
她高高在上的身影,与三年前大闹威远侯府的娇蛮公主重合在一起,威远侯夫妇下意识软了双膝。跪到地上,心头却又莫名浮起淡淡的不悦。他们即将成为公主的公婆,还要跪拜自己的儿媳像什么样子。
闻人笑斜睨他们一眼就知道心里的想法,淡淡地刺了句:“别说是本公主,你们见到严将军也理当下跪。”
一方是侯爷,一方是国公,倒也确实是这样的。这话戳中了威远侯心中最深的痛处,让他失了几分理智,忍不住大着胆子说了句:“我们终究是严谦的父母。”
“就你们?”闻人笑捏着茶杯,纤细的指节微微泛白,“也配做他的父母?”
这话实在杀人诛心,威远侯再顾不上那么多,只知道万万不能认下:“臣毕竟生了他、养了他。”
“他求你生他养他了?”闻人笑唇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高高在上的模样像个睥睨天下的女王。威远侯夫妇仰头看她,忽然就不敢相信。这样的公主,怎么就会看上了严谦?
“这样吧,”闻人笑沉吟片刻,又开口道,“你们一人说一件关心严将军的事,给本公主听听。”
这个要求听上去倒是并不苛刻。威远侯夫妇露出认真思索的神色,在记忆中反复搜寻,却始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闻人笑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垂眸平静地宣布:“我与严将军的婚礼,你们不用来了。”
严谦是对的,这样的两个人,不配作为高堂出现在婚礼上接受他们的跪拜。
威远侯一颗心重重沉下。他们今日来镇国公府,本就是为了问请帖的事情。眼看距离婚礼也没几天了,作为准驸马的父母,竟没有人通知他们一句,难免心中发慌。原本以为是忙乱中出了什么错,想着来催一催,此刻公主的话,却将他们彻底判了死刑。
“公主,这如何使得啊!”
闻人笑反问道:“如何使不得?本公主说了算。”
“臣毕竟是严谦的父亲,若没有出席婚礼,他必定受人诟病。”
威远侯倒是难得清醒了一回,知道公主在意的是什么,只将自己父亲的身份用作武器,并不试图替威远侯夫人也争取出席婚礼的资格,因为他知道公主不会允许。
闻人笑果然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低低开口道:“你可以来。”
威远侯刚松了口气,却听她又道:“将严将军的母亲也带来。”
这话乍一听有些奇怪,威远侯却并未察觉,只以为公主主动提出让威远侯夫人一起来,喜上眉梢:“谢公主。”
闻人笑深吸一口气,压抑心中的怒意,清清冷冷的目光直直看向威远侯。他的面容比年龄相仿的崇元帝衰老许多,一根根皱纹堆积出油腻的笑意。这样一个庸碌又愚蠢的人,怎么就偏偏是严谦的父亲?
若不是她的严谦自己有出息,如今还不知要被这样的父母养成什么样。
“本宫的意思是,你带着严将军的生母一起来。否则你也别来。”
严谦的生母……威远侯愣住,过了半晌,终于想起那个离世多年的女人:“您,您是说让臣将灵位……”
“对。”
威远侯夫人面色惨白。若是真这样做了,她第二天就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每个人都会说她无能,得不到继子的承认,甚至会在背后议论纷纷,说她做了什么亏心事。
威远侯并不情愿,此时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讪讪地带着妻子离开了公主府。
闻人笑坐在原地,眉心微凝,露出几分深意。威远侯夫人……大约是希望威远侯也不要出现在婚礼上,那么她自己还能留下几分颜面。若是威远侯带着亡妻的灵位出席,那么这对恩爱夫妻还能如此和睦吗?
他们那样对待她的严谦,她不过是给他们埋下一个小钉子,这只是开始。
*
收拾了有些烦闷的心情,估摸着严谦也快要下朝回府了,闻人笑就起身去了隔壁。推开门,严谦背对着她正准备换下朝服。
闻人笑眨了眨眼,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严谦身子一僵,转过身回抱住她,唤了句:“公主。”
闻人笑朝他抛了个媚眼,笑道:“夫君,妾身伺候你更衣,如何?”
“别闹,”严谦亲亲她的脸蛋,“出去等我。”
“我不,”闻人笑抱着他不撒手,用力在他胸口蹭啊蹭,“让我帮你换。”
下巴忽然被捏住,耳边响起他阴沉沉的声音:“我的自制力是有限度的。”
*
屋顶上的积雪一天天开始融化,燕子陆陆续续飞回了家,终于等到了开春的时候,婚期的前一周。
闻人笑看着面前厚厚的两摞书,有些发愁。一摞是贤妃娘娘送来的,一摞是贵妃娘娘送来的。
她托着腮犹豫了一下,先从贤妃送来的那一摞书里面抽出一本。《驭夫录》。双眸微亮,她轻轻翻开封皮,就见目录上写道:柔和、大度……
忍不住眉心跳了跳,闻人笑合上这本书,又从贵妃送来的那一摞书里抽出一本。封皮上用朱砂写了几个直白的大字:房中秘术。
她噌地一下涨红了脸,指尖微微颤抖着翻开一页,就看见扉页上是贵妃娘娘秀气不失豪迈的字迹:伏光,好好学。
脑海中冒出贵妃那张美艳的脸,上面满是调侃和打趣的神情,闻人笑打了个激灵,又将这本书合上。反,反正她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应该就不用看这书了吧。、
第108章
同一时刻。
“将军,”江风和苏寒并肩走进书房,手中各自抱着一摞书,“您看看这些。”
严谦抬眸看了二人一眼,随手拿过一本,放到桌上翻了翻,整个人僵住一瞬,面无表情地合上那册子,幽幽道:“都没事做吗?”
江风和苏寒对视一下,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不甘心的神色。江风顶着严谦锋利的视线,硬着头皮道:“将军,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替您找来的。属下瞒着玉罗姑娘,甚至去那花街柳巷问了问老鸨……”
严谦垂下眸子,将目光落在面前的公文上,抬手指了指书房的门:“滚。”
于是江风与苏寒面色讪讪地走了出去。严谦坐在原地犹豫一会儿,重新拿起那本册子,拧着眉看了几页,又重重将它合上:“荒唐!不堪入目!”
用力挥开脑中盘旋的画面,严谦提起笔,又做起正事来。同时心中暗忖:既然他已经在梦中练习过那么多遍……想来必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
生活中许多事都有这样一个规律:当一件事离得远时,日子就会过得很慢;当它越来越接近,时间反而飞速流逝。
就像闻人笑与严谦,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地盼着他们的婚期,觉得每一天都漫长得很,然而开了春以后,几乎是一眨眼间,就到了成亲的前一天晚上。
闻人笑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更深露重的时候,仍然无法入睡。明明她一直盼着嫁给他,真到了这一天却又莫名觉得心神不宁。
过了明天,她就不光是大夏的公主、父皇的女儿,还是严谦的妻子,要与他共同经营一个家。现在的他们是这样甜蜜而圆满,可是一辈子太长,未知的遥远让她隐隐有些恐惧。她不知道的是,后世将这样的心情称为“婚前焦虑”。
在黑暗中发了很久的呆,她起了身,披上外袍,出了寝殿,穿过月亮门去找严谦。轻轻推开定风阁的门,里面蜡烛都熄了,闻人笑摸索着来到床边坐下。
尽管她已经十分小心,严谦还是醒了过来。倏地睁开眼,借着月光朦朦胧胧地看清闻人笑,他飞快地起了身,声音微哑:“公主?”
“嗯。”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严谦微微提高了声音,透出几分严厉的意味,“着凉了怎么办?路上摔了怎么办?怎么这么不懂事!”
闻人笑怔怔地眨眨眼,忽然滚出几滴泪珠。
在黑暗里听到她压抑着小声抽泣的声音,严谦一怔,瞬间惨白了脸色,“公主!”
跌跌撞撞地把她抱进怀里,伸手在脸蛋上摸了摸,果然一手湿意。
闻人笑吸了吸鼻子,细声细气的模样可怜极了:“还没成亲就这么凶,你很快就会厌烦我了。等我年老色衰,你还要牵着小姑娘的手来我面前示威……”
即使是严谦这样镇定的人,此刻也被她惊得说不出话来。语塞半晌,难以置信道:“你乱说什么!”
“我没有乱说,”闻人笑眼睫低垂,委屈又害怕,“你还凶我。”
严谦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所能想象最温柔的声音哄道:“乖,别哭。”
闻人笑索性哭出了声,一边哭一边骂他:“男,男人都是负心汉,无情无义、见异思迁……”
她闹得这样莫名其妙,严谦一头雾水,加上本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