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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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也不可能全部系在一个女子身上。又随着顾竹寒的进宫,短短几天之内和年幼太子交好更加令叶荣觉得大大不妙,早已存了再送一女进宫的心思终于再次涌上心头,是以才有了洗尘宴上叶瑶不顾廉耻大跳艳舞的一幕。
不过话说回来,顾竹寒倒没有去过南唐的青楼视察一番,她觉着,子不器的生意在南唐的话,很应该要打打这些爱美女子的主意,本来就想着子不器要开遍这片大陆,大蔚始终不是好的栖身之地,她也不能将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总是需要分散投资和风险,这样即使自己失了大蔚这个地盘,也有别的地方可以让她容身。
而且,当初和缪可言商议的计划也应该要继续执行了,只贩卖器皿是不够的,她的野心其实更大更广,该要涉及百姓方方面面的生活了。
顾竹寒思索着,便迫不及待要写信给缪可言,既然缪可言已经主动收编进她背后的势力里,她也不必遮遮掩掩,直接和他摊开来说。
她说做就做,立即在书桌上铺陈宣纸,提笔写就一封长信。
因着太久没有见到缪可言,她其实藏了一肚子的话要和缪可言说,也不担心这封信会被其他人看了去,因为银闇在临走之前派了一拨暗卫在暗中守着她,她可以随时指挥他们做事,他们也会在她真正发生危险的时候保护她,是以她可以安心地写。
一个时辰之后,一封长信写就,顾竹寒搁笔,长舒了一口气。
忽而看见摆在书桌上的那个小瓷瓶,点点白玉兰镌刻在其上,极显优雅,顾竹寒取过瓷瓶细细放在手里察看,她翻转底部,看见“子不器”三个字,知道这是梵渊用来给她装药的是子不器出品的器皿,这个人真是啊……
顾竹寒微微一笑,又摸到了怀里放得好端端的一纸薄信,她颇为别扭地思索着,出于礼貌的话,是不是要回一封信给梵渊?可是她应该写些什么?
顾竹寒咬笔,这是她学生时代遇到难题最喜欢做的事情,若然梵渊不再是梵渊,那么……没有了身份的隔阂,她又会对他怎样?这种想法实在是微妙,而因着这种想法而衍生出来的感情也……很微妙,顾竹寒实在是难以想象梵渊不再是圣僧了,他不再以大蔚百姓的安危为己任了,他不再需要侍奉在释迦身前了,他会变成怎么样?
诚然,梵渊在她面前表现出信佛之人不应该有的感情,这些细节她都是不能忽略的,可是对于这样一个高深莫测怀有深重秘密的人,顾竹寒实在是……潜意识想要远离他。然而,信,既然收到了,总是需要回复的,顾竹寒简直是汲取上次没有回信的教训,又铺了一张宣纸研墨思索,她当然不想长篇大论,也觉得和梵渊之间并无太多共同话题,没有理由写封长信和梵渊讨论佛理的吧?也没有理由十分娇俏地和他互诉衷肠,这些都十分不符合他们二人的性格。
哎。顾竹寒暗叹一口气,又是提了笔迟迟不能下笔,她苦思冥想良久,忽而在怀中碰到了一件硬物,物件的尖端刺痛了她的手掌。
顾竹寒微微一蹙眉,似乎想起了某样自己很久都不曾想起的物事,她将硬物从怀中掏出来,通体是做旧银色的簪子昭示这物事年代久远,这是梵渊在他送她到南唐之前送给她的,不,与其是送,倒不如说他硬是塞给自己,想起他说过这簪中藏了笔,细细说起来,她还没有仔细研究过这簪子是怎么样的构造呢。
她将簪子放在手中端详了良久,这才发现在簪头略粗的一端有一个微微凸出来类似于按钮的东西,她自然而然按了下去,簪子立即传来轻微“啪”的一声,顾竹寒心中一跳,还未来得及多想便看见那个按钮弹了出来,这应该就是梵渊所说的笔了。
她理所当然将笔给抽出来,笔是青玉笔,浑身呈透亮的浅绿色,细细放在阳光底下看能看见笔中蕴藏着的丝丝玉絮,做工之上乘精巧实在是令人咋舌。
想起梵渊曾经说过如果她想他了,就用簪中笔给他写信,可顾竹寒偏不!谁说她想起他了?!她只是好奇将笔给抽出来看看而已!
顾竹寒丢了笔,提起自己的狼毫再次苦思冥想起来,该要怎样回这么一封信?不能再写酸诗过去了,要不写个字谜让他猜一猜?
她想起南唐的盛景,想起采菱女朴素动听的歌谣,想起南唐后宫气派无比的太液池,想起南唐的歌舞升平,忽而就觉得感慨,梵渊,你不顾一切地送我来南唐,是不是就是想让我看见南唐的太平盛世,让我好好过日子?可是,你终究是不懂我。我不是那种能够被轻易困守在一方的人,我有我的诉求也有我的愿景。但是,你如果真的觉得南唐的生活合适我,那么,我不妨告诉你——
桂子飘香中秋夜。
你……能猜出我想说什么吗?
顾竹寒对着面前的信纸沉思良久,到得最后从这种不能要的思绪中醒过来,她折好了信,又将信放进了信封里,侧头一看但见那支青玉笔静静地躺在书页上,她盯着那支笔良久,直盯到那支笔好像都要不好意思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向那支笔缓慢地移动过去。
她颇为别扭地拾起了那支笔,饱蘸了一笔墨,而后恶狠狠地在信封上写道:梵渊(神棍)亲启。由于青玉笔十分小巧,是以“神棍”二字写得十分趣致。待得墨水干了,她才向着屋顶拍了拍手,立即有一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小主人,有何吩咐?”黑衣人恭谨问道。
“替我送两封信,一封送到东海缪家,一封……送到帝京圣僧府里。”
“是。”黑衣人并没有多言,而是先将信收好,再问道:“小主人还有别的吩咐吗?”
“我很久没有银闇的消息了,你那边可有?还有,薛先生最近在忙什么?叶先生又如何?”顾竹寒想了想,终究是问道。其实她问这三个人的情况如何,倒是能从中推出大蔚的局势。
果不其然黑衣人十分聪明,猜得出顾竹寒话语里暗藏的意思,“阁主他很好,最近在西夏秘密练兵,不日就能和小主人您汇合,是以您不用担心;至于薛先生,他的行踪不定,又要掌握这么庞大的机构,是以属下也不能清楚确定薛先生的踪迹;叶先生的话理所当然是在大蔚书院里当他的院监。”
“嗯,”顾竹寒点了点头,“那你继续说说大蔚最近的朝堂局势如何。”
“大蔚朝堂随着彻王的凯旋回归而有了明显的变化,”黑衣人知道顾竹寒和凌彻之间的瓜葛,本来还小心翼翼看着她脸色说话的,岂料看他的小主人脸容如水平静,并没有什么悲戚痛恨之色,这才稍稍放了心,继续道:“由于彻王带来了熙王和湛王共同在东海私制武器又杀死了凌筠的事情,大蔚皇帝一怒之下就要废他们为庶人,熙王和湛王许是一早就得到风声,起兵造反,企图想将帝京攻下,然而却被彻王一手镇压,根据可靠情报得知,湛王和熙王在大蔚边境九死一生,最后拼死逃了出去,一个去了南唐,一个则是去了祈风。”
“去南唐的是谁?”顾竹寒心中似有不好的预感,她皱了皱眉,问道。
“熙王。”
“凌熙和南唐里的哪位交好?”
“被废掉的皇太子李梧。”
“他逃亡了多少天?”
“大概五六天,时间不长。”黑衣人沉吟片刻才答道。
“按照时间计算的话,也差不多是要南唐国境了是吧?”顾竹寒挑了挑眉,在心中将某些早已断掉的线索给连接起来。
“是,南唐国境最近有异动,应该就是这件事情。”
“我记得当初我迎接南唐国主进帝京的时候曾经遇到两拨人马追杀,这两拨人马一拨是湛王为了阻止我继续追查火药真相而派出来免除后患的,另一派……若我没有想错的话,应该是李邃的哥哥李梧联合凌熙所做的好事是吧?”
“是。”黑衣人简略答道,心中却忍不住浅浅叹息,小主人太聪明,然而这般聪明却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事,实在是糊涂。
“我就说外国的敌对势力哪有可能进来这么多杀人不眨眼的兵马,原来是有凌熙的接应。”顾竹寒冷笑道。
“熙王不成气候,望小主人不用太过介怀。”
“南唐的事务我一时半刻还是抽身不出,将这边的事情搞定了,到时候我离开南唐也有借口,”顾竹寒想了想,还是问道:“能不能告诉一下你们的计划给我听听?是要复国还是怎么样?”
“那位大人的意思是让你留在南唐安稳生活,不必再理会前朝之事,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你都走到这一步了……理所当然要杀个大蔚措手不及,而且现在大蔚朝堂动乱得很,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你说的那位大人是谁?”顾竹寒心思微动,敏感地察觉出黑衣人还隐瞒了另外一名重要首脑。
“属下已经发过血誓,不能暴露出那位大人的身份,还望小主人原谅。”黑衣人当即跪地,诚惶诚恐。
“你们好啊……”顾竹寒冷笑一声,也不表态,一句话说得模棱两可,明明是笑意盈盈毫无芥蒂的样子可是就是令跪地的黑衣人浑身发麻。
也不知跪了多久,顾竹寒终是沉声说道:“起来吧,别跪我,我还不想那么短命。”
“呃……”黑衣人额头一额冷汗,“除了那位大人的身份不能暴露之外,其他的事情属下都能告诉小主人。”
☆、375。第375章 就这么一点儿伎俩
“我想问你们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我问起来,你答个三天三夜都答不完,”顾竹寒摇了摇头,不再为难他,“不过,我还是要问一个问题,你知道前朝大诺七百年前开国帝后和鹿冷族之间的渊源吗?”
大殿之中十分静谧,黑衣人听见顾竹寒问这个年代久远涉及前朝的重大问题,心中一突,他迟迟没有作声,顾竹寒看着他,良久之后,挑了挑眉,“怎么?这件事你也不能说?”
“求小主人恕罪!”黑衣人又跪了下来,这次心中惊恐更甚。顾竹寒年纪虽轻,样子又长得极其和善,可是她身上的威压却是极足的,只需要一个眼风就能置人于冰寒之中,想要在她面前撒谎?不用说出一个字,谎言便已经胎死腹中。
“每次都叫我恕罪,说得我好像很喜欢杀人那般。哼。”顾竹寒冷哼一声,并没有真正生气,“你们这个组织我一点儿都不了解,怪人又不和我好好谈一谈,我该怎样接受你们?”
“小主人,有些事情您以后自然会知道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您只要安心留在南唐就可以了。”黑衣人难为道。
“个个都说以后以后,以后即是什么时候?”顾竹寒当真十分郁闷,每个人都用“以后”两个字来搪塞她,等她知道真相的时候是不是什么都迟了?
她之所以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全然是因为七百年前大诺刚建国时圣景皇后和鹿冷族的传说,可以说圣景皇后是一个谜,她和当年的玄天大帝一起打下了大诺基业,给予数百万百姓以安稳生活,建立了这片大陆有史以来最强盛的帝国,然而圣景皇后却于三十二岁那年英年早逝,逝世的原因她查遍史书都没有找到确切的说法,顾竹寒心中猜想圣景皇后的死因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历史学家也不会这么忌讳如深。
最奇怪的是,在圣景皇后死后,鹿冷族当时最厉害具有预知未来能力的首领也一并失踪,这在当时给原本就人不多的鹿冷族带来了严重的损伤,以至于鹿冷族在此后的百年里一蹶不振。
而玄天大帝在圣景皇后死亡之后一年也娶了当时丞相女儿作为自己的妃子,但是直至玄天大帝驾崩之日,大诺都没有再立皇后。
可想而知,玄天大帝对圣景皇后的感情是有多深。
顾竹寒觉得,圣景皇后、玄天大帝还有鹿冷族那个神秘首领这三者之间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这段尘封在七百年前的历史……无论她多么好奇都好,一时半刻都无法得知这其中深藏的真相了。
顾竹寒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可以离开了。
在黑衣人离开之后,她本来想着去看看李舒怎么样的,按照这个点他也该从太傅那里散课了,然而不等她走出几步,整座储秀宫却突然被人包围起来,不等她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有一队身穿墨绿色军服的士兵蜂拥而入,将她团团包围住。
顾竹寒脸上神色不变,然而却是锐了眼眸看向最后走进来的人,除了御林军的统领之外,便是当朝右相叶荣和他的好女儿华妃。
终于要正面交锋了么?顾竹寒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她挑眉看向叶荣和华妃,希望这父女二人给出一个说法。
“来人,将顾竹寒这个凶手给抓起来!”华妃二话不说,一声令下,她带来的军队立即拿着长枪围了上来,想要架在顾竹寒的脖子上。
顾竹寒虚了眼眸看向华妃,她岿然不动,只是冷了声音道:“谁敢靠近我?”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震得那队军队停在原地无法动弹,只因她的话语里面蕴含了五成内力,自从那次在东海大难不死之后,她的内力就与日俱增,体内原本十分驳杂的两股真气也已经被压制住,这还要多亏梵渊的救助。若然她要将这些人给教训一顿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她贸然出手怕且会被对方坐实了自己的罪名,而且,她还不知道对方究竟诬告了自己一些什么!
“顾竹寒,本宫怀有龙裔,你……很大胆!”华妃身上没有武功,更没有内力护体,此时被顾竹寒这么充满内力地一吼,当即往侧晕了晕,叶荣的状况也好不了哪里去,顾竹寒毫无愧色,她看向华妃,颇为狂傲地说:“莫要说你怀的是不是龙裔,就算真的是龙裔,我也不放在眼里,你华妃可能在主上心中是块宝,但是在我顾竹寒眼中你连条草都不如!”
“你……你这个疯婆娘毒害了太子,现在还想来诅咒本宫?!”华妃在愤怒之下,饥不择言将事情说了出来,顾竹寒一挑眉,心中想: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我毒害太子?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无脑子么?
“凭什么说我毒害太子?”顾竹寒理所当然反驳。
“小太子现在在华清宫生死不明,他今天早上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