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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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蔚皇朝开国皇帝顺景帝从不让别人议论前朝之事,就连提起“大诺”二字也不行。
凌彻自是知道顾竹寒话语中的谨慎不是不无道理,这多年来,他心情压抑时时刻刻想报仇,又被那凶狠寒疾逼得时时不能寐,此刻尽数发泄出来,即便仇人还在,他也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
一瓶好酒即将见底,顾竹寒见他神态无异,气氛也尚算不错,觉得是时候和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儿摊牌。
“殿下,这酒好喝吧?”她巧笑盈盈地问道。
“比‘一斛春’好。”凌彻点头,实话实说。
“既然你都说好了,那么咱们也应该两清了。”顾竹寒趁热打铁,嘴快说道。
“你说什么?”刹那间,凌彻转头,寒了语气。
☆、46。第46章 强吻的多种说法
“我是说咱们也是时候两清了。”顾竹寒似乎没有发觉周遭的气氛已然变化,她看着面前那个眼神在不知不觉变得凌厉的玄衣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顾小姐,你还真喜欢自欺欺人。”凌彻和她对视片刻,忽地失笑,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似乎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女子已经被卷入这么多的纷争之中仍旧认为自己能够置身事外。
“我……没有自欺欺人。”顾竹寒颓然叹气,似乎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可是这并不能阻止她拼死抽离这个名为“权势”的漩涡之外。
“竹……子……”凌彻试探性叫着这个颇为亲昵的称呼,那一次他也只是在谭府之内偶尔听到顾玉骆这么称呼她,当下想和她进一步拉近距离,也学着顾玉骆那般称叫,“你是个聪明人,当初在谭府之中杀了八姨娘就应该知道事情没有了挽回的余地,你可以不得罪我,不得罪梵渊,然而你能够阻止你自己不误打误撞揭开某些事情的真相吗?”
此人实在无耻!顾竹寒扭头,本想狠狠地剜凌彻一眼,但是终是按捺住怒火,和乱吠的狗较真不值得!她自是明白凌彻口中的意思,他的意思是短期之内即使你顾竹寒不得罪我,我也要把你置于眼皮底下,以防你出什么幺蛾子。
“真是劳烦殿下您挂心呢。那么,咱们就走着瞧吧。”她温软地笑笑,像一朵易碎的纸花那般,笑容稍纵即逝。然后,她站起身来,什么都不说,拱手告辞,一步步不回头地步出桥外。
凌彻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逼得她太紧,可是逼得太紧又如何?谅她一时半刻在他手中翻不出什么大浪。只要时刻在他眼皮底下就行了。这个不确定因素。
“你这里,右腿提高一点。对,没有错。”
“这一招,用错了力度,若然我再这么往你面门的地方一削,那么你的小命便堪忧了。”
“……”
“……”
“好的,今天就训练到这里,你回头把《酉阳杂记》给抄写几遍。”
“啊?不是吧……我之前不是抄了许多遍了么?”顾竹寒累出了一身汗,她死死地举起一壶茶就想当头喝下去,然而碰到怪人犀利的眼神,又改倒为斟,很有风度地喝起茶来。
“还不熟悉。”怪人给出理由。
“你都没有考过我,怎么知道我不熟悉?”
“有这么多时间去艳遇,我就能断定你对那本书不熟悉。”怪人意味深长地看了顾竹寒一眼,又意味深长地在她唇上落了一落,似乎在想象当时的情景。
顾竹寒挫败:“……”
她没好意思继续和怪人争论对一本书是否熟悉还是不熟悉这个话题,反正怪人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惩罚自己的了,谁叫不知哪个马大哈把她强吻梵渊圣僧的事实给抖了出去!让整个帝京但凡有双耳朵的人都知道了这回事。
喂!拜托,自己强吻圣僧也是情有可原、迫不得已的好伐?!如果不是他豢养的那头小兽偷自己酒的话,她也不用这么狼狈地把他的嘴唇当作果冻给啃了好吗?!
他们那帮人传出“良家妇女不小心沾了圣僧唇齿之光”也就算了,为毛她一走在街上,每走五步所听到的版本都不一样呢呢呢呢……?不是“圣僧遭辱闭关三日”就是“良家妇女好不知羞偷袭圣僧之樱唇”,这还不算过分的,还有完全是胡天胡地的,“良家妇女逼…奸圣僧,圣僧力气不继闭关三日”……各种版本的传言都有,话说那天晚上明明没有百姓在场,怎么却被这么多帝京百姓误传呢?搞得身家清白的圣僧真的是回灵隐寺闭关了,这令身为罪魁祸首的她还坚挺地活在一大汪口水之中,多不好意思啊!
怪人似乎见不得顾竹寒奸笑的模样,幽幽来了一句,“今晚进行《奇门遁甲之术速成》的考核。”
“……”
顾竹寒张了张唇,脸上笑容刹那石化。
☆、47。第47章 又遇楼主,真倒霉!
夜幕降临,帝京的夜生活如期开始。这个时刻是鸢凤楼一整天中最忙碌的一个时刻,顾小厮在平时这个时候本应该忙到四脚不沾地才对的,然而今天她神清气爽地向老鸨牛逼哄哄地请了假,美其名曰回家一趟探未婚妻,解决一下生理要求。
老鸨看着她憋得通红的脸,没好意思拒绝这年轻小伙子的要求,于是也没有考究这明明在进来之时无父无母无妻的小伙子怎么突然间蹦出一个倒霉的未婚妻出来。
顾竹寒理所当然地请了假,她从鸢凤楼的后门走出,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天色,距离面具怪人测试自己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来回谭府探望谭芙一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绰绰有余的事情,所以顾竹寒神采奕奕地抹了抹头发,待走出后门之后,又从怀里掏出简易的易容用具,照例在自己脸上画上红疤,画个丑妆。
她心情雀跃,虽然顾玉骆还不知道下落,可是能回家见一面母亲也是好的,所以她旁若无人地走路,然而,待她走了不到一半路程,身侧却有一人迎面撞来,带着浑身酒气,把她撞得一个踉跄,但是她好歹有了点武功底子,这么被人用力一撞并没有把她撞倒。
她站好,顺带扶了一把那个把她撞倒的人,那人身穿一袭华贵飞鱼长袍,醉眼惺忪地看着顾竹寒,他咧嘴一笑,酒气扑鼻,顾竹寒看他这副架势以为他要答谢自己,赶紧摆了摆手,很大方地说道:“不用……”
“哟,帝京里出了这样的丑……女子……当真应该要去卖……淫呢……”
顾竹寒摆手的动作生生地停在半空,她看着面前这个人尽可夫的纨绔子弟,又看了看自己早已有了薄茧的右手,觉得自己这只劳动人民的手打在这么一个身娇肉贵的主儿身上并不值得,于是,她用力,轻轻地拍在了那个公子脸上,“你不值得。你才去卖——”
“啪——啪啪——”
“啊——啊啊啊——谁!竟敢打本大……?呃。”
“噗通”一声,毫无预兆的,那个贵族公子应声倒地,头上被砸出巨大血花,那鲜红的血飞快蔓延渗进顾竹寒所在的布鞋周遭,氤氲出一大片。
顾竹寒心中涌出一股怒火,她僵硬转头,对上一双如稚子般天真无邪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依然带着她初见时他戴着的那半截银色面具,他唇色如樱,露出来的半幅容颜隐有容光,似是上好釉质胎瓷在灯光之下折射出来的光泽,泽润而鲜艳,这么近距离地观看,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吞上一口口水。
“你……”顾竹寒顾不得欣赏眼前美色,她想不到这个消失了这么久的楼主突然找上门来,给自己出头。不,与其说他帮自己出头,倒不如说他帮自己惹祸。
“你不必慌张,我帮你教训他了。”面瘫楼主一口截住了顾竹寒未说完的话,他指了指地上留了一大滩血还不知道是生是死的男子,语气带有隐隐的兴奋。
“你……”
“哦,还有上次,对不起。”面瘫楼主好像想起什么叮嘱那般,机械地说道。
“你……”
“嗯,咱们走吧。”面瘫楼主觉得自己心里的话都说完,他继续无视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的顾竹寒,执起她的手便想大摇大摆地离开案发现场。
顾竹寒崩溃了!她一把想要甩开这个比谁还要不按理出牌的面瘫楼主,低喝一句:“你……”
“啊——有人杀人了啊!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得啊!”
在那个倒霉的纨绔子弟昏迷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人群之中才有人反应过来,随着这声叫喊繁华大街纷纷乱作一团,顾竹寒想趁机逃走,她也不管自己甩不开银闇了,直接扯了他就往最混乱的地方逃走,然而,一阵马蹄叫嚣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清朗却高昂的声音响起:“吵什么?都给我站好!”
随着这声带着无形威慑的命令传来,许多走脱了鞋帽的路人都站在原地不走了,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对方带了一队侍卫过来,若然贸然逃走的话,那么被射杀就是死有余辜了。
“滴答滴答——”清脆的马蹄声从街道尽头传来,顾竹寒也是和其他路人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尽量想在人群之中隐藏自己的身形,只因她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果然,来人一眼便盯上了自己。
☆、48。第48章 不是我!
整条帝京主街混乱成一片,鲜血蔓延一地,无辜百姓无人敢动,一匹紫黑骏马当先走来,马上那人一袭玄青披风,披风之下着一套皎白绣袍,说是绣袍也不完全正确,那袭袍子除却袖摆处绣着不知名的银色繁花之外,其他的地方皎白一片,在满城迷离夜色之下尽显雍容。
他身后也有一骑马的男子,那男子身穿一套浅绿长袍,脸容稍显稚嫩,看他们的轮廓相似,应是兄弟无疑。
“七哥。”身穿浅绿长袍的男子策马上前,他看见倒地的那名公子,立即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上前察看状况。
两名侍卫立即上前,探那人气息,又检查了那人的伤势,这才禀报:“还存活。脑部受创,伤势未知。”
“哎呀!是哪个贼小儿打伤我们公子?!我定要回去禀报太尉老爷,让老爷来重重处罚他!”
不等那名绿袍公子颔首点头,却突有几名家丁打扮模样的男子从旁冲出,他们抱起他们的倒霉公子在街上一个劲儿地哭泣。
一直没有出声的白袍男子只觉得心烦,“你们再这样摇晃他,不死醒来也残废。”
这一句话吓得那几名家丁马上不哭了,其中一个颇有见识的家丁上前跪地,求助:“恳请彻王殿下为我家少爷讨个公道!”
顾竹寒穿过重重人群看向那人,但见他端坐在马上眸色沉沉,他马匹的方向正对着自己,然而他的目光却落在自己的虚空身后,那么一瞬间,顾竹寒觉得这名明明端坐如山的男子目光躲闪了一下。
没有回答。
整条大街寂静如死,明明没有一人作答,所有站在街上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抑,这股压抑不是来自哪里,正是来自那名身穿低调白袍的男子身上。
“七哥……”绿袍男子见自己的哥哥久久不出声,唯有上前半步轻声提醒。
“何人知道是谁袭击了太尉府的公子?”白袍男子刹那如梦初醒,他启唇,说得极慢,眼睛却始终看向顾竹寒的位置,在她的那个方向,他清楚地看见她和她旁边那名面具男子紧紧交握的双手。
“轰——”
街上的百姓唯恐彻王殿下危及无辜,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直指那名想悄悄偷走却又拖着个拖油瓶走不掉的丑疤女子。
“就是她!”人群之中有人认出太尉府的小公子在出事之前曾和顾竹寒接触过,立即指证她。
“对,对,我也看到是她!”此言一出,像是一块石头扔在了河里那样,马上激起巨大的反响,顾竹寒感觉出此时群情汹涌,她移动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被身旁那名男子紧握的手也微微出了汗,她紧了紧自己的手,低头调整好情绪,抵死不认,“不是我。”
她看向凌彻,目光清澈,染上一点灯火,在黑夜之中更显明亮,凌彻与她注视,他自是知道她这么坦荡决然地看着自己的原因是什么。只因她想告诉他,她并没有破戒,并不是她招惹的这件事,而是别人。
他轻轻移开了目光,稍顷,问道:“你可有证据?”
☆、49。第49章 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七哥……”凌彻身后的绿袍男子似听出凌彻口中的维护之意,不由多看了顾竹寒几眼,毫不惹眼的面容,丑疤占据了脸上大部分面积,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名女子在这种时候还握着旁边那人的手,死死不放松。丑疤女配面具少年的组合当真怪异。
若然顾竹寒知道凌彻身侧的那名绿袍男子是这样猜想的话,肯定要当场吐血几升,然而此时此刻她正绞尽脑汁地想要找证据证明这不是自己做的,也要找证据来证明不是死死握住自己的旁边这位做的。
如果她能甩开银闇的手那还好说,问题是她用明力和暗力都甩不开这个武功高强的楼主的手,现在如果贸然告诉凌彻这个人才是伤人的罪魁祸首,那么以这里百姓不讲理的舆论杀伤力,她也迟早会被当作凶手给抓起来,是以,明哲保身,行不通。
她对着凌彻苦笑,一时半刻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来摆脱自身嫌疑。
银闇看见这么多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和顾竹寒,浑身不自在,他来这里只是想寻了这个女子就走,并不想被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围观。
于是,银闇很实诚地摇了摇顾竹寒的手,轻声问道:“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变了,就包括淡定如某彻殿下的脸色,变得比谁人都铁青。
……喂,小哥,你别再耍姐好不好?我和你刚刚认识才几个时辰不到,不带这样说这些让人浮想联翩兼带陷害的话的!
顾竹寒心中在泪奔,那边银闇得不到顾竹寒的回应,再次问了一句:“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吗?你再不说话,我就要抱你离开了。”
顾竹寒崩溃:“……”
然而不等她说话,群情立即汹涌起来:“啊!我记得他了!那个面具男是那个丑疤女的帮凶!”
“没错!是他打晕太尉小公子的!”
“请彻王殿下为小公子主持公道啊!”
“请彻王殿下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