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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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竹寒闭了闭眼,然后对李邃说道:“我马上有水,请国主不要嫌弃撕下我身上的一幅袍角沾水捂鼻,以免吸入烟雾。”
李邃依言去做,只是他是将沾了水的布巾给顾竹寒,自己却没有用。
“你不用?”顾竹寒其实身上愈发没有力气,就连拿起布巾亦是艰难,但见李邃微微摇头,抿紧了唇角没有说话。
这样的形势想要逃脱十分之困难,因为他们都进了敌人的包围圈,若然敌人再急进一点的话,直接用乱箭将他们射死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可是对方却是极其有耐性,一点点地放火,将他们的包围圈缩小,树林里的温度已然开始升高,顾竹寒只觉身上冷热交替,安分了很久的经脉也有逆流的迹象,再这样下去她不爆体而亡才怪。
她闭上眼睛想了想,稍顷,睁开双眼,对李邃和银闇说道:“往东北方向走,我记得那边有条稀疏小道,或许可以从那里突围。”
“好。”两人同应一声,不再多言,继续策马狂奔。
然而敌方却是不肯轻易放过他们,只想将他们困在原地活活把他们烧死。
“簇——”
一支利矢从他们右侧方向****而来,银闇掌风一扫,直接将箭矢扫落。然而那一支箭矢的存在像是打破了沉默已久的静寂,树林里开始源源不断地出现无数利箭,那些利箭无一不淬毒,幽蓝色的箭头看得人头皮发麻,若然被射中一箭真的不会在什么时候毒发身亡。
三人很不容易在乱羽的攻击下,来到顾竹寒所说的那个地方,正是一条人烟十分稀疏又是十分幽深的小径,顾竹寒微微睁开眼睛看向这条小径,“这里或许能通出帝京,但是不排除有埋伏。”
银闇和李邃对望一眼,转瞬又移开,然而他们依旧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便策马往里走,与其被烧死倒不如闯一闯这所谓的龙潭虎穴!
银闇策马向前当先带路,就算他再迟钝也察觉出顾竹寒身上的不妥,赶快离开这里帮她检查治疗才是正道!
小径幽深,两旁树木遮天盖日,几近让人看不到任何日光,银闇心中渐觉不好,忽而一柄长剑从一棵树中伸出,直接斩向他的马蹄,与此同时他余光一瞥亦是看见李邃那边的情况不妥,可他已经无暇回身救他们!
银闇一扯马缰,堪堪避过那柄突然伸出的剑,而后飞身而起直接踢向草丛中埋伏的那个人,那个人被银闇这么带有七分内力的劲道一踢,闷哼一声当场死亡。再看李邃那边,已经有惊无险地避开那人的埋伏,安全落地。只是他分明看见顾竹寒的脸色又白了一白,许是这剧烈震动影响了伤势?
他飞身回马,策奔到李邃身旁对他说道:“你将她给我。”
“不,她的伤势不宜移动,不能给你。”李邃二话不说,拒绝。
“那我和你换马。”银闇居然不依不挠。
“来不及了!”李邃说着便抽出马上长剑一剑刺死树林中倒吊着埋伏着的一个杀手。
银闇此时又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出,似乎他的护卫工作总是做得不到位,他现在就连看她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他握了握拳,脸上神色愈发冰寒,出手的速度亦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绝。
银闇杀人从来都是那种不拖泥带水务求省时省力的,然而今天他截然不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了一柄长剑出来,那柄长剑通体呈碧绿色,像是上好的玉石翡翠精心打磨而成,即使在黑暗之中依然泛着如碧渊般透亮的光,他毫不客气地一剑一个,而且还是专捅心脏,在捅入别人心脏的时候还要用力一剜,将那人的心脏剜碎才肯拔剑。
这种强大的修罗杀伐很快让路上多了不少尸体,鲜血涌出的强烈血腥味让顾竹寒几乎要干呕出来,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在别人面前示弱不是她的风格。
她身后的李邃感受她身上的悸动,终究还是轻轻一叹,出手的速度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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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疾驰向前,地上皆是横尸遍地,血腥之味浓烈,弥漫在整条幽径之中,窒息得让人作闷。
面前突然出现一条分岔路,都是平坦之道,表面上看并无异常。由于银闇和李邃都不熟悉道路,故而一早便停了下来,看着这两条路一时之间发呆,不知所措。顾竹寒强撑起精神,思索了一会儿才指了指左边那条路,对他们说道:“走这边。”
银闇和李邃再次对视一眼,并没有问顾竹寒原因,而是继续沉默向前。不断的杀戮消耗了三人不少的体力,现如今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力气,身后树林已经熊熊烧了起来,他们侥幸逃脱身上却是不多不少受了点伤,其中尤以顾竹寒的伤势甚重。
☆、239。第239章 他来了
三人策马走了一路,忽而察觉鼻端的血腥之气再次由淡变浓,原本干净的道路上横尸遍地,那些人死状可怖,皆是七孔流血而死,大概是被敌人发现来不及反抗便吞药自尽了却生命。
李邃和银闇看着道路上的惨况,心中都有疑惑,只是并没问出,忽而,有一匹枣红烈马从道路旁窜出,那马上之人神情谨慎肃然,偏偏唇角又蕴了一抹写意不羁的笑容。长袖当风,他自光影之下而来,一眼便看到了窝在李邃怀中奄奄一息的顾竹寒。看她嘴唇青紫的样子,似乎是中了毒,再看她脸色苍白的模样,分明身上又是受了伤。他俊眉一蹙,当真是个令人不省心的人儿。
凌彻暗嘲,从头至尾扫了顾竹寒一眼,最后目光定格在顾竹寒的右手之上,她光洁的手背上正覆了另外一只略显苍白又不失力度的男子之手,凌彻在那只手上狠狠一落,手的主人似乎感觉到来者不善,却又挑衅般握了握顾竹寒的手,看那珍重之意竟然令凌彻心头一沉。
他转了目光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恰好看见李邃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两人的交锋就只是一瞬,树林之中突然一声短促惨叫,接着凌越便从树林中跃出,轻声在凌彻耳边并报道。
凌彻听罢,微微变了神色,他的目光似有怀疑又有震动,最后还是归于平静,他挥了挥手让凌越下去,自己则是打马上前几步,对李邃拱手问道:“可是南唐国主御驾?”
一语显尽风流,既有问候之意亦隐含讽刺,李邃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身后,跟着进来的士兵早已死尽,又何来什么御驾而言?他,实在上是讽刺自己而已。
李邃不怒,依然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你是大蔚的哪位皇子?可是接驾之人?”
“回国主,本王正是顺景帝第七子,凌彻。”
“哦,原来是彻王爷,久仰久仰。”
“国主,你当真客气客气。”
两人在打着嘴皮子官司,凌彻突然话锋一转,看着连话都要说不出来的顾竹寒一眼,问道:“国主一路上可遇到了埋伏?纪大人又是护送国主的钦差,是否受了伤?”
李邃见他终于问到重要的事情,立即将这一路上的事情告知,并告诉凌彻谭东流等人还困在那个关隘之前,是死是活尚自不知。
凌彻听罢,立即吩咐手下之人另觅小道前去寻找谭东流,他的目光一直紧锁在顾竹寒身上,他借给她的马居然被另一个男子骑着,心情当真不爽,燎原见到自己真正的主人早已乐翻了天,一个劲儿上前来蹭他的手,凌彻当即趁热打铁对李邃说:“国主,纪大人身下这匹马本是本王所借,要不你我换马,让本王照顾纪大人吧。”
李邃深深看他一眼,对于彻王凌彻的事情他早有耳闻,今天相会,此人亦实在是让他意想不到,居然如此关心他怀中的人儿?他可没有看错从凌彻出现的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除了短暂地吩咐下属去救人之外,其余时间他的目光都定格在顾竹寒身上。这两人的关系怕是不简单。
“好。”李邃并不纠缠,知道顾竹寒现在体弱,不能再拖延下去,他和凌彻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便在半空中交错而过,各自落到自己的马上。
凌彻感受到身前顾竹寒微热的温度,这才稍稍定下心来。
四人策马继续往前走,已然有新的护卫加入,这里的敌人也一早被凌彻杀了个精光,是以一行人算是平安到步,再走个一天就能进入帝京。
顾竹寒早已察觉身后之人的气息全然不同,不再是那种带着怒放牡丹般艳色压压的奢靡之感,而是如深山悬崖之旁带有清露气息的淡淡药香之气,顾竹寒微微睁开双眼,入眼的是那人月白色的衣袍一角,不再是广袖宽衣,而是扎紧了袖口的一圈银丝缠线,那人的手苍劲有力,又不失清华气度,他的手正覆在自己的手背之上,这样看去,有一种紧密的亲昵。
顾竹寒微微红了脸,想要将自己的手从凌彻的手下抽出,却不料那人握得更紧了。
“醒了?”凌彻的嗓音在头顶淡淡响起,可顾竹寒总是觉得他的话语之中有股幸灾乐祸。
“嗯,醒了。”顾竹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也不知道凌彻是什么时候上了自己的马的,一切的记忆终止在凌彻带着周身阳光策马而来,然后她眼前微微一黑,昏睡了过去。
“感觉如何?”凌彻还是担忧问道。
“你怎么会在?”顾竹寒并不答,而是转了话锋问另一个问题。
“父皇担心你们在路上会出什么岔子,所以在你刚刚出发之后,又命我派出一支队伍来护卫你们的安全,我本想抽近路来找你们,却不料这一路上都有伏击,刚刚将那些人铲除了,就遇到你们了。”
“可知道刺客是什么人?”顾竹寒想了想,还是补充道:“应该有两拨不同的人马。”
“你猜得没有错,是有两拨不同的人马。”凌彻点头,继而说道:“一拨是专门针对你的,另一拨则是专门针对南唐国主的。”他说至最后,目光落在前面的马上,那人红衣翩然,有一种江南的婉绰之意。
“可知道这两拨人分别是谁派来的?”
“一拨估计是肖皇后派来的,另一拨则是直接从南唐潜入,具体是谁,我还不知道。”
顾竹寒点点头,心中并没有震惊,只是暗暗在想,肖皇后终于要对自己出手了么?只是她区区一个五品小官,又如何能入得肖皇后的眼,能让她这么大手笔陷害?而且,她身为一国主母,太子又被软禁惩罚,她就不怕顺景帝真的鱼死网破废了太子么?
“但是,并不排除是别人的陷害。”凌彻仔细斟酌,还是对顾竹寒说出自己的猜测。
“此话怎说?”顾竹寒微微侧头,想要望向凌彻的位置。
凌彻却稍稍用力按住了她,示意她不用乱动,毕竟是要赶路,压根来不及让她处理伤口,他说道:“你还记得演武场上的炸药么?”
☆、240。第240章 我要看着她
顾竹寒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我怀疑此事是湛王所为,他嫁祸给肖皇后,想要转移父皇的视线。”
“你已经查明了那些藏在鞠中的炸药是湛王所为?”
“还不十分确定,因为尚未找到这些炸药的真正来源,但是这个案件绝不简单,很可能会牵扯到更多势力。”
顾竹寒沉默不再说话,凌彻却不放过她,依然不依不挠地问她,“你哪里受伤了?是否中毒?”
顾竹寒脸色一僵,想起自己中毒的位置支吾着不想答,凌彻可不肯饶她,孜孜不倦地问她,“哪里中毒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竹寒最后被问到烦了,这才快速张口说道:“背上。”
凌彻挑挑眉,心中了然,怪不得这丫头不愿意说,原来是那么尴尬的地方。
“再走五里路便有驿站,咱们先去那里歇一晚整顿一下再出发。”凌彻出声吩咐手下之人,又拂了顾竹寒的睡穴,让她继续睡。
傍晚之时,一行人已然到达凌彻所说的京郊驿站,由于已经早做安排,是以一行人下了马就到房间里休整。凌彻自是抱了顾竹寒下马,他掂量着她的重量,感觉此行一去怀中人儿好像又轻了不少,和一片轻羽相比真差不了多少。
李邃故作担心地上前问道:“孤见纪大人伤势颇重,又疑似中毒,彻王爷就不用请大夫来看看她么?”
“不必了,本王不才,略懂医理。”考虑到顾竹寒的身份原因,凌彻自是愿意亲力亲为为她疗伤。
他抱着她进了驿站后院,见李邃和银闇还是跟在自己身后,转身,问道:“两位还不去休息?”
“我要看着她。”银闇看也不看凌彻一眼,只看着在睡梦中依然还不安心,紧皱着眉头的顾竹寒。
“孤也不放心纪大人,从旁守候会比较好,反正大家都是男子,看一眼纪大人也不会吃亏嘛。”李邃半开玩笑道。
这分明是试探,凌彻抿了唇,而后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国主知道的,纪大人伤重又中了不知道什么毒,本王虽是略懂医术可以救治她,但是却是不想有人在旁边观摩扰乱心神,不知两位是否可以移步休息?”
李邃听懂了这话中之意,说是在旁观摩其实也真的是试探之意,看凌彻的样子肯定是早知道顾竹寒的身份,而且凭他多年的男女经验,凌彻定然是钟情于顾竹寒,不然也不会搂得她死紧死紧,不让旁人接近一步。
但是银闇却是个倔强的,他一口拒绝,就想从凌彻手中将顾竹寒夺过,然而不等他再出手,李邃却突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拖走,银闇极度厌恶别人的触碰,当即甩开李邃的手,像是赌气般飞身而出,直接跳到屋顶之上,守着顾竹寒。
既然不能陪在她身边,那么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处守候着也是好的。
凌彻淡淡看了坐在屋顶的银闇一眼,不再说话,直接走到顾竹寒的房间之前,推开房间的门,抱着她便入内。
房间里早已准备好了治疗要用的用品,他将她平放在床上,又将她染满血迹的靴子给脱掉。这才直起身来在微黯的灯光下看她。
他盯着她的面容神色复杂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伸手解她的腰带。
她身上依然穿着绛紫色五品官服,由于连日奔波官服上早已蒙尘,再加上一路杀伐又被敌人所伤,是以身上血迹斑驳,染红了一袭深衣。
凌彻看她那么凄惨的模样,不由暗叹一口气,明明是个弱质女子,即使深藏武功又如何?在乱世之中又如何主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