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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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寻隐曲,一醉方休。”
“乡野稻香访庐客,置身尘外。”
“风吹四时乐府辞,醉卧坡头。”
“乡野稻香访庐客,置身尘外。”
“圆月深幽词曲满,唱罢楼头。”
“乡野稻香访庐客,置身尘外。”
“……”
又是一连十来句十一、二字的长对联,说至最后都被顾竹寒以一句万能下联给堵了回去,曹瑾腹中笔墨用尽,终是语塞,双颊通红地站在原地,十分之不甘心。
而顾竹寒则是越过了她尴尬羞恼的脸,落在主座那坐着的三人脸上,唇边笑意不明,只是那三名男子便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她是要告诉他们,她只甘愿做那乡间访庐客,只愿与山水为伴,不想和他们在朝堂之上有所牵扯。
顾竹寒说完最后一句,收袖回身,捧起一杯水酒便一饮而尽。她不知道,她此刻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又是多么的恣意而为,仿佛这平庸甚至丑陋的面容并没有将她的魅力给下降,反倒是令众人刮目相看,不敢再小瞧了这个连赢两关的女子。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一片热烈氛围之中的时候,忽而外面有一名御林军的侍卫匆匆而进,却被内侍拦在门口,不准他入内。紧随他其后的是一名脸色苍白的御医,顾竹寒瞥了一眼屋外的情况,知道后宫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又怎会招惹来了一名御林军侍卫和一个脸色死白的御医?
顺景帝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先让席间的人都散场,而后自己亦是由肖皇后搀扶着走出殿外,看他脸色微变,已然全部敛尽脸上笑容。
凌彻和梵渊若有似无地对望了一眼,又各自移开,李邃走至那名举着托盘的内侍跟前,伸手将自己放至的凰佩拿了回来了,他看了一眼顾竹寒的位置,低低一叹,“大礼送不出,真令人失望。”
顾竹寒当作没有看见,移开了眼,心中却在思考方才凌彻和梵渊对望一眼时两人眼中各自浮现奇特神色的情景,直觉告诉她,今晚宫中发生的大事定是和他们二人有关,搞不好又是什么惊天大案。
“竹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顾竹寒既然恢复了身份,顾玉骆自然是旁若无人地这样叫她,宴席早已散场,顾玉骆亦是从座席上起来走到她身旁,打算与她一起回家。
“没什么,只是在回味方才喝的好酒而已。”顾竹寒搪塞道。
“是吗?”顾玉骆失笑,“你有什么好酒没有喝过?居然会那么在意一壶水酒。”
“心境,心境而已。”顾竹寒打哈哈。
“今晚回哪里?”顾玉骆看她神思不属的模样,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问道。
烈酒醇香混合着寒露松枝的清香交杂钻入鼻端,顾竹寒觉得顾玉骆的气息太过炽烈,想起之前她跟踪他,跟着跟着就不见了,可他却像没事人那般又回到座席间,就连谭峰华的神色也并无异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我自己的府邸。”顾竹寒飞快地答道,此时两人已经出了霓裳宫,沿着御道一直往外走,看她的步伐还有点儿急。
顾玉骆跟上她的步伐,知道她是担心人多口杂,泄露身份,于是也不多言,直接跟紧在她身侧,待上了马车之后,缓了一口气,才问她:“为什么不回顾府?你还在休养期。”
“不,今晚皇宫之中必有大事发生,”马车已经开始缓缓驶出,顾竹寒冷静分析,“顺景帝定会宣召群臣进宫商议,他既是想要培养你我,定会传召你我进宫,若然我从你府邸中出来那可会引人猜疑。”
顾玉骆微微点头,心中升起的一丝期许全然散去,他眼神黯淡下来,“竹子,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多久?”
顾竹寒心中一滞,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问自己还要女扮男装到什么时候。
“快了,待熬过了这关,我便辞官归隐浪迹天涯去。”顾竹寒笑笑答道。
“就只是你独身一人吗?”顾玉骆抬头问她,眼神闪耀如天上北斗。
“当然。”顾竹寒毫不犹豫地答道:“以前吧,我曾经想着等我做生意攒下一笔钱了就和你还有娘弄一辆马车浪迹天涯去,可是后来知道你想考取功名入朝为官,我觉得作为你的姐姐并不能逼迫于你,所以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现在你都得偿所愿,在朝廷中平步青云,所以我觉得我是时候放手了。”顾竹寒笑笑,“官场日子并不十分适合我,倒是市井的小打小闹比较适合我这种闲散无聊的人。”
☆、265。第265章 你嫁不嫁人
“你就不打算嫁人吗?”顾玉骆心心念念都是这个问题,纵观他十五年的人生,他最最在意的人只有她一个。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产生了这种不应该有的心情,然而已经产生了,那个人也一直陪伴着自己成长,甚至陪他进朝为官。他本来想着只要她以姐姐的身份永远陪在自己身旁也未尝不可,然而今天晚宴之中发生的事情令他十分不安。
在一定程度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出自己替她尽心营造的世界,而走向另一个更广阔,能令更多优秀男子知晓她存在,为她心折的世界,这样逃离控制、失去一样东西的感觉真是令他十分之难受。
顾玉骆心底暗叹,却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希望她能给予自己一个回答。
“嫁。怎么不嫁?”出乎意料地,顾竹寒坦言,惊得顾玉骆心头一跳,然而转瞬她又是变换了语气,“但是不是现在,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又或许这一天始终不会到来,小玉,你我都会长大,都要经历这人世间的诸般滋味,若然我说一句‘不嫁’就是在敷衍你,只是,我现在还未遇到那个适合自己的人,而我,也不认为我这么年轻要被困死在一方天地之中一生。”
顾竹寒说到这里顿了顿,“所以我才拼死闯出自己的一方天地,不求安稳一世,但求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你说我天真也好幼稚也罢,可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你说是吧?”
“竹子……”顾玉骆灼灼看她,他的好姐姐果然没有令她失望,她是如此独特,和这世间的女子如此不同,又有多少女子能像她这般如此坦荡,能像她这般有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是以你不必担心,好好留在朝中当官就好。”顾竹寒再次笑笑,微凉温暖的笑意抚平了顾玉骆躁动不安的心。
过了一会儿,顾竹寒终究还是试探问道:“晚宴刚开始没有多久的时候我看见你被谭峰华带了出去可是又转瞬不见,你们这是去了哪里?”
“哦,没去哪里。”顾玉骆接口就答,脸上神色并无异样,这倒是令顾竹寒存了一层心思,越是像他这般淡定便说明越是有事情发生,只是当下也不点破,而是继续听他道:“我跟他出去只是想他不要再纠缠我而已,我要彻底和他断绝关系。竹子,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那种男男龌龊之事。”
“那事情谈得怎么样?”顾竹寒点点头,继续问。
“他还对我存了那种不应该有的非分之想,然而我却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小玉,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要学点武功防身才行。”顾竹寒想了想道:“你不是经常要回长醉书院的吗?修纂史书的工作应该不会太大,要不我推荐一名考武部的学生教你?”
顾竹寒自顾自地说着,立即在脑海中筛选人选,“史杨倒是不错,就是性子急了点,梅开嘛,不知道他这样性格的人愿不愿意教你,夏天和秋天?不行,那对连体婴……”
“竹子,”顾玉骆一口打断了她,“我已经找到人教我了,你不用费心。”
“嗯?”顾竹寒微微挑眉,知道自己已经以这种不厚道的方式逼得他说真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又是请了谁?”
“这也是不久前的事情,”顾玉骆似乎不好意思,“我让欧阳轩教的我。”
“他?”顾竹寒心底一沉,想起欧阳轩古怪的武功,“你怎么找的他?”
“竹子你别多想,他只是教我一点基本的防身功夫,他的那些邪门武功我可学不来。”
“是这样也好,”顾竹寒点点头,“我并不是对欧阳轩有偏见,只是我几次三番栽在他手上,知道他那门武功邪得很,自是不想你涉险。不过,”她又恢复笑容,“既是你肯学武,那我也不必时刻想着你会遇到危险不能自救。”
“竹子啊……”顾玉骆被她这么轻柔又带着点释然的笑容激得心头一荡,只想紧紧搂她入怀,可是理智又让他按捺下来,他已经发过誓在没有出人头地之前他绝对不再对她做僭越之事。是以,他只是低低叹息一声,任那两个此生此世都叫不腻的字萦绕在自己的舌尖,缠绵悱恻。
顾竹寒在交叉路口便下了车,夜色醉人,又早已宵禁,是以路上并无行人。
顾竹寒和顾玉骆打了个招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走了几步便看见有人在夜色之中停驻,靠近一看,原来是穿了一身海青色锦衫的银闇。他的肩头早已布满了露水。
“银闇?你怎么等在这里?”说是不意外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顾竹寒的意识里,银闇是不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做这种近乎无聊无趣的事情的,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他真的等在这里,在满街寒气之下,在她的必经之路中,等着她回来。
“太迟了。”银闇看她一眼,当先往回走,似乎等在这里一个夜晚的人不是他,他只是偶尔心血来潮在这里站着把她等回来而已。
太迟了?什么太迟了?顾竹寒不明所以,但是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你是说我太迟回来了?”
“嗯。太迟了,我都困了。”他仍然是这种拙于表达的状态,顾竹寒不怪他,只跟随在他身侧,一路回府。
夜凉露冷,又有谁相伴你身侧?
当天晚上三更过后,果然如顾竹寒所说那般,顺景帝派人前来传召一众大臣进宫紧急议事,凌彻在街口拦住了她,硬是逼得顾竹寒上了他的马车。顾竹寒肃整官服,虽然知道今晚肯定有大事发生,可是回到家之后由于太累,头一沾床就睡着了。等得在顺景帝的传召之后,她坐在凌彻的马车上,依然是一副惺忪不醒的模样,不仅衣领没有弄整齐,就连头发都没有完全挽好。
“很困么?”凌彻的心情看起来十分不错,问道。
“你说呢?”顾竹寒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这里进皇宫至少需要一盏茶的时间,能睡一盏茶也是极好的事情。
☆、266。第266章 你睡,我替你挽发
“今晚宫中发生了大事,所以父皇才这么急传召我们进去,连你弟弟也被宣进去了。”凌彻并不介意顾竹寒不理会他,他伸手在她凌乱的衣领上理了理,帮她理好衣领之后,又想了想,抬手便将她头上的木头簪子给拔了下来,瞬间青丝三千拂落满肩,趁着她迷蒙懵懂的脸容,格外惹人怜爱。
“你干什么?!”顾竹寒刹那睁开双眼,不爽横他一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打算以这副尊容来觐见陛下?头发这么乱,衣衫又不整,就不怕被人说你不敬?”凌彻伸手将她几缕头发放在手中,轻轻握着,这发间有清香,闻得人微微窒息。
“当然不是,”顾竹寒扯回自己的头发,抱着头呻吟一声,“啊大爷啊,祖宗啊,我很困啊,不是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到皇宫么?待会儿下车的时候我整理不就行了吗?”
“你睡,我帮你挽发。”凌彻微微一笑,就坐到她身旁,轻轻搂她入怀,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顾竹寒一个激灵终于从半梦半醒之间醒来,她抬头就想往凌彻脸上看去,想要看看这个先是把她的补眠机会给破坏了的人为什么现在又献殷勤,可是不等她抬头,凌彻便一把按住她的脑后,“别动,你若然真转过头来可会撞到我的下巴了。”
顾竹寒:“……”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顾竹寒狐疑,这个养尊处优的天潢贵胄不会真的替自己挽发吧?这算什么?
她微微一动又想挣扎,因为她觉得这是极不适合他们二人的,她可没有忘记她要抽身事外,晚上的时候她也告诉了他不是吗?为什么还要纠缠着自己不放?
“竹子,这么安静的你还是让我不习惯,说几个笑话给爷听听如何?”凌彻双手已经动起来,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他回府之后便将自己专用的梳子带在了身上,今晚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用着自己梳子,还是自己亲手给他挽发这令凌彻有一种占有感,仿佛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的妻,他和她会永远这般耳鬓相磨下去。
“王爷,殿下,你是不是喝醉了?”顾竹寒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他说道。
“你的头发倒不像你这个人这样,倒是柔软得很。”凌彻笑讽一句。
“哼哼,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顾竹寒最后还是微微放松下来,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说说吧,你将我拐进你的马车里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知我者莫过竹寒也。”凌彻终于不讽刺她了,还大发慈悲地赞了她一句,“太子已经被陛下给囚禁了起来,估计这次再难翻身了。”
凌彻语气轻淡,说出来的话却有若惊雷,打在顾竹寒耳边,犹如坠入了寒渊之中,“你说什么?太子倒台了?”
“是,他倒台了,被发现在琉璃阁的院落之中埋下了那些诅咒的物事,又暗中命人作法,使得怀孕已然五月的梅妃痛苦流产,现在危在旦夕,”凌彻手上动作不停,也不隐瞒,直接将实情告诉顾竹寒,“就连梵渊都被请进宫中为梅妃祈福,陛下还请他明察那些诅咒的物事。”
顾竹寒挑了挑眉,一时之间并没有出声。因为她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肯定有凌彻的份,她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梅妃的情况真的如此危险?”
“是。”
“她看见梵渊之后没有赶他出去?”
“没有,她躺在床上,毫无力气。”
顾竹寒虽则知道凌彻没有亲历这些事情,可是他在宫中肯定有内线,不然也不会在转述给她的时候像是亲眼所见,说得如此具体。
“这……大概有你和梵渊一同做的好事吧?”顾竹寒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是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