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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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走了出去,空中天梯设在塔左侧的中空位置,是以他们二人还要走几步路才能出去。梵渊浑然不在意对方是否会发现自己,闲庭信步,宽袍大袖在穿堂风之中飘飞而起,那阔大的袖子似飞起的一只荆棘鸟,呼啸着穿过堂风,沐浴在明月清辉之下,顾竹寒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有须臾的呼吸不顺,这样绝妙的男子,世间恐怕没有女子能配上他吧?
两人拐了个弯,终于看到了凌璟和凌筠,还有一干人等。凌璟和凌筠似乎听到身后动静,立即往后一看,只见梵渊和纪寒神色无恙地站在他们身后三丈的地方,脸上表情皆是坦然。
“你们……你们从哪里进来的?!”凌璟分明吓了一跳,他明明已经让护卫在楼下制造纵火假象,目的就是为了阻止顺景帝派人上来找他。现在可好,这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来,要毁他的计谋了!
“太子殿下,我劝你还是及早收手吧,方才下官也觐见过陛下,陛下让下官转告太子殿下一句话,不知道殿下想不想听?”顾竹寒一边说一边思索着如果凌璟突然发难,她在这样的距离下能否飞身救人。饶子淳的儿子饶瑄被扔在一旁,那小子一看到自己来了,本来没有哭的,此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凌璟听得心烦,放下了自己的儿子一把抓过饶瑄到自己手上,他对顾竹寒恶狠狠地说道:“说,如果说得不中听的,我先把他扔下去!”
凌璟忽而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凌筠在他身侧神采奕奕地看着顾竹寒,里面闪烁的目光顾竹寒当然懂,不外乎是一颗少女心荡漾着春情,什么纪寒来救我了,他终于来救我了的屁话。
顾竹寒移开了眼神,将目光锁定在尚自哭泣的饶瑄身上,她缓缓出声,说道:“陛下说,如果你能知途迷返的,他能够饶过你一命,不再惩罚你,而且,巫蛊大案也会重新彻查,给殿下你一个明确的交代。”
“父皇真的会这样说?他不是放弃了我吗?”凌璟疑惑了,“他明明想要将我充军塞外,永远不得回京,还已经下了圣旨,你说他又改变了主意?父皇一向一诺千金,你说他改变了主意?纪大人,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凌璟说至最后抬头,仰头长笑,拎着饶瑄的衣领就往阑干外一放,使得饶瑄整个人都悬在半空中。饶瑄仅仅是一个五岁小孩,又被惊吓了一个晚上,现在被悬在七层的高塔上空,怎样看怎样心惊。
“殿下,下官绝无半分假话,请你相信下官。”顾竹寒心中亦是一悸,想不到凌璟这么无情,真的连一个五岁小孩也要威胁。
就在此时,她亦看见凌筠身侧的凌沐悄然拿出了一把匕首就要捅向毫不知情的凌筠,然而看那匕首的刀锋到处乱晃,似乎是不忍下手。
顾竹寒遭逢巨震,皇家子弟互相倾轧、自相残杀在眼前上演,若然自己稍有不慎也会将性命给搭上,这个真的是吃人不吐骨的世界。
“莫要劝说了,动手吧。”梵渊忽而出声,身随影动,衣袖一挥便袭向凌璟,却不料不等他靠近,侧面便有一戴着神秘木质面具的男子突然现身,与梵渊缠斗起来。
☆、279。第279章 如此投怀送抱
顾竹寒回神,看着那个黑袍面具男子的身影,心中无端涌起一阵熟悉感,她与鸢凤楼里的那个怪人相处多年,纵使他改动了一下自己的易容,可是她仍旧能将他认出。
然而现在却不是震惊的时候,因为凌璟看着梵渊冲过来,又看着怪人忽而出现,心神巨震之下手一抖,松开了放开凌璟的手!
顾竹寒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心脏突突突地狂跳,她想也不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疾掠过去,手指一伸就想扯住饶瑄的衣领,却已经迟了一步!
凌璟想不到顾竹寒会这样飞身扑救,他毫无表情地看着旁边这人,想起这个人就是顺景帝的走狗,是专门派来杀自己的,现在他也不想这人是凌筠喜欢的人,反正是顺景帝的人的话,那就要死!
他的面容忽而扭曲起来,掌中用力,一把推向顾竹寒,与此同时恶毒地说了一句:“纪大人,我送你去死。”
顾竹寒只觉身体猛然失重一瞬,身后一股大力涌来,自己便轻飘飘地飘出了阑干之外,和饶瑄一同往塔下跌去。
“纪寒!”不知道是谁在叫自己,顾竹寒神智有一瞬的恍惚,她抬头往自己的上空看去,但见凌筠也从凌璟身上挣脱,向自己投怀送抱——
只是,公主,此时此刻此景此种状况,你的投怀送抱也是太过奇葩了吧?
顾竹寒扯了扯唇角,这么大的冲击力,又是在半空之中,她根本没有办法找到着力点往上动作。只是,若然自己拼死一试的话,将凌筠抛回上面还是可以的。
她暗运内力在右手,掌风借着自己下降的速度往上一送,直接向凌筠的腰间送去,凌筠本来快要碰到顾竹寒的衣袖的,唇角也露出类似幸福的笑意——和自己喜欢的人跌在塔下****而死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可是顾竹寒不让她死,凌筠只觉得腰间一轻,身子再一轻,自己已经往凌璟的方向而去,然而顾竹寒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下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不!纪寒!”半空之中,凌筠绝望地大叫,顾竹寒却不再看她,只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夜风的吹拂,她已经完全放弃了自救,本来如果不是凌筠的话,她还有把握能够调整自身的内力安全下到塔底,可是她既然选择了救回凌筠,那唯有是这种下场。
不是说她想死,为了凌筠而死她一点也不高兴,也觉得十分不值,可是没有办法,鬼使神差之下她这样做了,做了就要付出代价,而代价就是自己一人跌自塔底****而亡。
她并不担心饶瑄的安危,底下凌彻是会武功的,他定然会飞身扑救饶瑄,就只是自己倒霉要死在塔底之下而已。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就不会叫我救你么?”耳边忽然出现一含笑的低沉嗓音,在夜风之中微微带点凉,听得出那人对自己不自救坐等死亡的行为十分生气,因为她听得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尾音沉重,已然蕴上了愤怒。
顾竹寒睁眸,一袭如荆棘鸟在夜空之中飞翔的净白衣袂扑进自己的眼中,随即她对上了那人静若寒渊又隐隐带有波动的双眸,“抱歉,让你担心了。”
梵渊及时赶到,在半空之中搂紧了顾竹寒的腰,又暗运内力稳住二人的身形,这一系列动作做得从容而雅致,在塔底的人看着那在半空中相携的二人,看着那二人闯过重重火光出现在众人面前,明月当空一轮,满天繁星如恒河沙数,白衣男子长发翩然,唇角笑容一痕微挽,似一朵在暗夜之中盛开在云端的白莲,青衫少年侧头看着白衣男子的侧脸轮廓,眼中并没死后重生的巨大愉悦,有的只是平静。梵渊已经改搂为牵,他牵住顾竹寒的手,在半空之中缓缓下落,最后落至地面,看着地面上那些人呆掉的目光,又看了顾竹寒一眼,两指在袖底下把上她的脉搏,片刻之后,察觉她无恙,这才松开了手。
凌彻看着他们二人在半空之中紧紧相握的双手,明明是想忽略,然而目光还是久久定在那里,不知该作何他想。
诚如顾竹寒所预料的那般,凌彻飞身迎上,救下了下坠的饶瑄,小小人儿由于受到了太大的惊吓,早已不会哭出声来,而是直接昏倒在凌彻怀里。他将饶瑄交回给饶子淳,便看见顾竹寒为了救凌筠而不惜以身犯险,最后换作自身快速下坠。那一瞬间他真的又惊又怒又带有一股决绝想要等她下坠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出手救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死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可是这个女人好像从来都不怕自己那般,事事和自己作对,他明明让她杀了凌筠,那么刚刚凌筠为她献身而不惜跳下来的时候是绝佳的机会,事情巧合得好像就是顾竹寒早有安排那般,然而她却是用内力,借力打力,将凌筠给送回凌璟身旁,这样一来,杀掉凌筠的最佳时机便已经过去,而她亦陷入了危险。
本来是想惩罚她一下再去救她,然而却让梵渊早了一步,天知道他在掐着时机的时候掌心松了紧了多少遍。
凌彻狠狠扭头,不再看那风度高华的二人,而是仰头,神色晦暗地看了全然陷入火光之中的塔顶一眼,那里,凌璟与一干人等的身影早已不见。
他们逃走了。
忽而有一护卫从边上走来,在他耳边低声禀报了几句,凌彻脸色微变,转身大步向顺景帝的方向走去,“父皇,凌璟等人居然在塔中弄了另一条密道,他们已经从密道之中逃走了。”
“岂有此理!那个孽畜!”顺景帝闻言,毫不掩饰其愤怒,直接拍向椅子的把手,此时顾竹寒和梵渊亦已经走回来,顾竹寒当先请罪,“请陛下降罪,臣办事不力,让凌璟携带人质给逃走了。”
顺景帝喜怒不辨地看着眼前的那袭单薄青衫,再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梵渊,敛了敛怒气,“这不是你的错,朕不会责怪于你。”
他让顾竹寒起来,适言安慰了几句,又吩咐她携带三千兵马现在立即启程去追截凌璟,又让凌彻另外留下来商讨别的事项。
☆、280。第280章 赠鹿骨
顾竹寒自是马上领旨,上马就要离开,然而在她离开的时候,梵渊突然拉住了她,给她的手腕绕上了一串佛珠,顾竹寒不明所以,看着那在火光之下折射出亮色的佛珠,问他:“这是?”
“你此行凶多吉少,将这串鹿骨戴上,能替你缓和一下霉运。”梵渊若无其事地说道,手指微微碰触了一下那串依然带着自己体温的佛珠,蓝宝从他袖子中钻出,嗷嗷乱叫,似乎在抗议他,不应该给这串他携带了许多年的佛珠给这么一个不识好歹为了救人还要搭上自己性命的卑劣女子。
顾竹寒听明白了蓝宝嗷嗷怪叫的意思,她立即将佛珠脱下,还给梵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方才只是意外,我保证以后不会这么傻。”
梵渊看着她那只倔强停在半空的手,看着那串在表面上已经形成瓷质的佛珠,微微垂了睫,“你不想要的话那就丢掉吧。”
他说罢,便转身离开,不再看顾竹寒一眼。
顾竹寒呆愣在原地,收手不是扔掉也不是,梵渊走得极快,她再向他的方向望去的时候,只能看见那袭不染尘垢的白衫变成了一个点,她无奈地暗叹一声,翻身上马便走,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还要去追截凌璟呢。
她奉了顺景帝的命令,带了三千兵马去追截凌璟,然而追截了一晚除了杀掉了几个游兵散勇之外,她连凌璟的背影都看到一个,更不用说去营救人质。
顾竹寒觉得事情越发的奇怪,在塔中忽然出现的面具黑袍怪人分明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黑袍客,想不到这么久没有见,他原来是去了帮助凌璟。只是,凌璟那样的土包值得他帮助吗?自己之所以追截不了凌璟,也很有可能是因为黑袍客的缘故,他应该是帮助凌璟制定了一系列的策略助他逃走,凌璟很可能早就生出了二心要投靠他的舅舅,总之不论怎么样,在七级浮屠塔里面除了鲜为人知的空中天梯之外还有另外一条能供凌璟逃走的密道,也即是说明今晚的事情并不是偶尔发生,而是早有预谋。
顾竹寒追击了一晚,已经极度疲惫,她勒停了马,看向渐渐泛出红光的天际,眼底沉沉似乌云无尽翻滚,天亮的时候,她接到了旨意,让她和凌彻一道带领十万大军前往东海追击凌璟。
这是一道密旨,十万大军自是由凌彻带领,而她则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带领手下三千兵马前往东海,说是追截逃脱在外的凌璟也是掩人耳目的借口,只是因为顺景帝已然接到了密报,东海肖家有异,正在东海领地处召集了十万兵马,就等着将凌璟接回,占领东海,杀向帝京!
黎明之前的风狠狠地掠过树梢吹乱了顾竹寒的鬓,她苍白了脸色,手指紧紧勒紧了缰绳,事情终于发展到了这一步,而她无法挽回,唯有跟着上位者的步伐一步步走往深渊。
但是也并非全然没有好的消息,起码她得到了为了获取东海四大商贾的支持,顺景帝又得知缪可言在帝京的一系列事情,毫不犹豫地封他为皇商,让他回东海和自己一同作战,增长助力。
东海战事一触即发,有什么也从迷雾之中隐隐呈现,然而更大部分的事情还在迷雾之中隐藏,手底冰润的佛珠碰触了她的指尖,她不再多想,也是将密旨销毁,纵马开始往东海赶。
清晨的时候,她来到了一处驿站之前,见身后的兵马已经奔波了一个晚上没有停歇,立即命人整顿,而她在下马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在驿站里走出,定睛一看,面前的脸孔都十分熟悉,缪可言在这里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怎么史杨、梅开、夏天秋天这几人都在?
没有出现欧阳轩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密旨之中并没有说会有这几个考武部的学生跟随的呀?
“不用猜了,”史杨摆了摆手,露出一口白牙,“我们几人是偷偷跑出来的,去东海打仗喔,多么爽的事儿,你居然想自己一个走掉不带我们?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噢,夏天,我终于可以和你共赴生死了,这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情。”
顾竹寒扯了扯唇角,寒了脸色在桌子旁坐下,她斟了一盏冷茶,喝掉一口,才说道:“你们立即回去,除了缪可言。”
“为什么?!”史杨第一个不答应,“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这不是在书院演武场玩儿的事情,前方战线紧急,你们这帮从没有上过战场的公子哥儿能帮什么忙?到时候别给我帮倒忙已经很好了!”顾竹寒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不一样没有上过战场,怎么就不担心一下你自己。”梅开忽而低声说了一句。
顾竹寒一窒,手指颤抖了一下,可是碰到梵渊送她的佛珠时,还是镇静下来,“我是奉陛下之命,这是不容更改的事情,你们则不一样,赶紧回去,想要建功立业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等到我三、四十岁老了的时候?”梅开突然低吼一声,“你应该知道我入读考武部家族是不同意的,我回到帝京之后除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