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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千系念-第7部分

小说: 千系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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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买的?怎么会在这里?子衿心中甚是疑惑。庚戌年,她还没出生呢。
  子衿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却是《子衿》这首诗,那子衿二字却是被圈了起来;子衿心里更加好奇,便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这边刚踏进办公室的程敬之站在书架边,见子衿拿着那本诗经,便不合时宜地打断道:“江小姐今日是来找我请教的么。”
  子衿回头,见他站在门口,立即把那书放回原处,抱歉地说:“对不起,弄乱你的书了。”
  程敬之走到办公桌旁,见那台历被扣着,低声道:“你找我有何事?”
  子衿见他心情似乎有些阴郁,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能不能把这个小水晶天鹅送给我?”
  他拿起那天鹅,深邃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你来就是为了这些事?况且……”他举了举手中的物件:“这不是水晶,是锆石。”
  “锆石是什么?”子衿问道。
  “你连锆石都不知晓?”
  子衿有些尴尬,逞强道:“我又不是学珠宝的,怎晓得这东西?”
  “这是一种硅酸盐矿物。”程敬之说着,便把那天鹅递给子衿。她接过那天鹅,听程她那样说,连忙道:“我理科差得很。”
  程敬之只觉得好笑,坐到沙发上,问道:“出门时知会父母了么?”
  子衿点头,道:“嗯,他们知道我来了你这里。”
  程敬之不打算与子衿这么侃下去,便问道:“到底有何事?”
  子衿这才正经地坐到程敬之一旁的沙发上,说:“若是你今晚一直在军营中,便也就没事了。”
  程敬之闻言一笑,低头点了一支烟,仰在沙发上道:“你可是知道了日本人今晚要刺杀我?”
  子衿一愣,觉得程敬之甚是神通广大,这些他怎知晓?
  程敬之见子衿那样诧异的表情,也是明白了大半:“今晚你是走不了了。”
  子衿疑惑,问道:“为何?”
  程敬之缓缓吸了口烟,道:“外面有危险。”
  子衿被那烟呛的浑身难受,鼻头一酸,便咳了出来。程敬之见状不留痕迹地掐灭了那烟头,继续道:“今晚我与你父亲去个电话,你且好好的在这休息。”
  “这里有房间吗?”
  程敬之戏谑般的笑道:“莫非你想住在我的办公室?今晚我是打算不睡的。”
  被他那样一调笑,子衿只觉得脸烫的厉害,娇斥道:“真是为老不尊。”
  抬头见那办公桌上叠得高高的公文,想着他还有许多事要忙,便说:“房间在哪里?我要去洗澡了,今晚在外面等你这样久,身上被那蚊子咬惨了。”说着便伸出自己那红疹点点的手臂。
  程敬之见那白皙的手臂上被蚊子咬得这样重,便喊道:“来人。”
  只听得外面不知是谁应了一句“到”,守在外边的警卫蹬蹬蹬地小跑进来,对着他了一个军礼。
  “带江小姐去我的房间休息,还有,去找点防蚊虫的药物来。”
  “是,将军。”那警卫再次对他了个军礼后,转身对子衿说道:“江小姐,这边请。”
  子衿看着程敬之,想说他的房间被她住了那他住哪里。话到嘴边便忍住了,想来这是他的地盘,还怕他没地方住不成。这才跟着警卫下去了。
  

☆、莫道不消魂(8)

  子衿回到房后便就去沐浴了。
  整个人懒搭搭的靠在浴盆边缘,身上的蚊包被热水浸得微微刺痛。
  她闭上了双眸,脑海中竟浮现出方才他与她说笑时的样子来,她立即睁开眼拍了拍自己的双颊:“胡思乱想什么呢江子矜!”她再次闭上眼,却发现他的容貌一直在她的脑海中一遍遍的放大,她用毛巾捂紧了脸颊,嘴中不断念叨:“别再想了别再想了!”
  次日清晨,子衿是被那门外警卫叫醒的,说是将军早就起了,现在正等着她去用早餐。
  她擦了擦双眼,洗漱好便随那警卫去了餐厅。
  待到了餐厅,见程敬之已经坐得好好的,正低着头专心地看着报纸;子衿坐到餐椅上,随口道:“早。”
  他放下报纸,见她无精打采的,便问:“昨晚没睡好?”
  “嗯。”
  “做什么去了?”
  子衿正在用餐巾擦手的动作一顿,脸上立即烧得厉害。
  昨夜脑海中一直都是他的身影。
  程敬之见状,打趣道:“莫非是思春去了?”
  子衿听罢将那餐巾往桌上一甩,怒道:“你这老不正经的,这春天都快过去了,还有什么春可以思的?上哪里去思?”
  程敬之拿起手边的餐巾,擦了擦手:“去哪里思是你的事,我怎知晓?”
  子衿觉得此人实在是可恶,丝毫没有长辈的样子,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拿什么话来噎他,便就不去理他,伸手去拿那牛奶泯了一口,这才平复了些心情。
  早餐时间就这么静默地过去了。
  早餐过后他就说要将她送回去。
  子衿哼了一声,不理他。
  两人就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上了车,汽车行驶了十多分钟都没有讲话。
  程敬之咳了一声,见子衿闷了许久,想是禁不起早上那样的玩笑话,便说:“你这美国回来的洋学生,对这些怎这么小气。”
  子衿瞪了他一眼,把头转向一边,不理会他。
  “你就不好奇我那里怎会有那本诗经么?”
  子衿撇了撇嘴,缓缓的转过头来:“为什么会在你那?”
  “呵呵。”驾驶座上的李亥钧原以为这江小姐会一直不理会将军到底,没想到却是这样没原则,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似是感觉到后面愤懑的眼神,尴尬道:“你们继续说。”
  子衿这才收回骇人的目光,听程敬之说道:“是你父亲在你六岁那年赠给我的。”
  “他为什么要送给你?”
  “这个你去问他不就知晓了,”才刚说完,便看到子衿那眼神像刀子般剜过来,怕她又瞪他一路,便接着说:“因为你的名字是我自那上面取的,他就送给我留念了。”
  子衿正想问这有什么好留念的,怕他又回一句“你去问你父亲不就知晓了”便将那句话咽下,改问道:“我的名字怎是你起的?”
  程敬之转头看着子衿,那眼神饱含深意,似乎在说,你真笨。
  “这个你怎问起我来了?你家人没告诉你么?”好在他还有些良心,没再说出些伤人自尊的话。
  子衿闷闷道:“我不记得了,六岁那年正是我病得厉害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混混沌沌的,哪记得这些。”
  程敬之点了点头,道:“嗯,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继而又道:“听说你自出生身体就不好,你父亲寻了个道士与你算命,那道士说你到六岁才能取名,且取名的那人须是在你六岁生日时第一个踏进你家门的,我那时正巧进了你家门,这么个差事便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你怎么取了这个名字呢?”
  “那时正巧你的父亲在教你诗经,又正巧翻到了《子衿》那首诗,你的兄长又恰好是子字辈,我便懒的思索,将那两字圈下,给予你父亲了。”
  自己名字竟是这样来的!
  “早知我就不给你取子衿了。”程敬之继续道。
  “那你打算取什么?”
  程敬之瞥了子衿一眼,道:“看你从小就病怏怏的,不若叫做子牙,如此互补一下,倒是好极了。”
  前方开车的李亥钧脸上憋笑已是憋得通红,只听那子衿一声怒吼:“江子牙?!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不说妲己!”
  “我是真心地为你好,姜子牙活了上百岁身子骨还依旧硬朗,难道不是个好名字么?”
  子衿打算再也不理他了,此人越是理他,就越是无赖。
  “怎的?生气了?”那程敬之自知玩笑开得过大,便说:“叔叔也是想寻点开心而已,你应知晓,人越老却是越孤独了。”
  子衿别过头,语气中含着微微的怒气:“我不跟老头子讲话。”话音刚落,便见路旁的草丛中赫然躺着一具尸体,那人似乎是死不瞑目,双眼睁得大大的,从子衿这里看来,那眼睛竟像是死死的瞪着她,从未见过此景的子衿,吓得陡然一震,下意识地尖叫着往程敬之那边钻去。
  “有死人!有死人!”她的声线都是颤抖着的,似乎是恐惧到了极点。
  程敬之搂住倒过来的子衿,脸色蓦地一寒,对李亥钧厉声道:“怎么回事?”
  “将军,我也不知晓,照理说昨晚皆处理干净了。”李亥钧回道。
  程敬之察觉怀里的人颤抖的厉害,便安慰道:“别怕,现在看不到了。”
  子衿却是吓得头都不敢抬,声音里夹杂着些哭腔:“我害怕……”
  他犹豫了片刻,对李亥钧说:“让后面的人下去检查。”
  子衿立刻抓住程敬之的衣袖,肩膀一耸一耸地说:“不要停……不要停在这里……”这丫头竟然吓哭了,她放低声音安慰道:“只是停一会儿,传个命令而已。亥钧,还不快去。”
  李亥钧得到命令,应了句“是”便停下车子,下车朝后面走去。
  他抚了抚子衿的后背,安抚道:“平时见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儿怎么就蔫了?”
  子衿却是没有答他的话,自顾自的呜咽道:“你快去开车……”
  他放弃了继续打趣她的念头,想起不只是谁说起的一句话,正在哭泣的女人是听不进任何话的;如此,也就那样任着她自己怀中哭了。
  她回家时眼睛还是红红的,江楚氏却是早就在门口迎着了,见子衿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那么晚跑军营去做什么?幸好去的早,若是去的晚些了,遇上日寇,你到时候该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教人这么操心?诶?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哭过了?发生什么事了?”江楚氏絮絮叨叨的一大堆话,将子衿问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刚才那一幕,泪水又涌了上来。
  “你哭什么?这倒是怎么了?”江楚氏扶着子衿,转身问将子衿送来的程敬之:“敬之,发生什么事了?”
  程敬之抱歉地说:“是我没有保护好子衿,令她受惊吓了。”
  江楚氏安抚了她还一会儿才让她渐渐地止住了哭泣,晚上又怕她做噩梦,特地留在她的房中陪着睡。
  

☆、莫道不消魂(9)

  转眼就入夏了。
  子衿自那日从军营回来后便一直做着噩梦,江楚氏日日念叨着要找大师来做法,子衿好说歹说才让江楚氏将这想法压了下去;若不是因为那劳什子大师,她也不会那么小就去了国外。
  期间赵钦洺来探望了一次,见她寝食难安的,便在这次带了礼物过来。
  子衿对那佛珠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怎的跟我母亲一样迷信?整天说些什么这个能辟邪,那个能安枕的;我这是精神紧张,又不是被鬼附了身。”
  那赵钦洺拿着佛珠劝道:“这不就图个心理作用么?我听我母亲说这珠子甚是厉害,据说是被大师开过光呢,我好不容易向我母亲求了来,你不会不领情吧?”
  子衿将那佛珠接过来,仔细观察了起来;珠子倒是好珠子,温温润润的,在这日头下,倒是晕起了一层光华;她虽不信这些,但也承了赵钦洺这份情,便将那珠子戴到手腕上,对她道:“这样你可满意了吧?”
  赵钦洺抿嘴一笑:“如此甚好。”
  子衿倒了杯水递给她:“那甘老爷五十大寿,你可要去?”
  赵钦洺闻言轻轻地叹了叹气,接过那茶杯黯然道:“十足十的相亲宴,我母亲是硬要我去的。”
  “怎的就是相亲宴了?”子衿疑惑。
  赵钦洺泯了口茶,道:“你常年在国外,还不知晓国内的乡俗,像这样的大宴席,是会有很多青年男女的,到时他们的长辈便会坐到一起谈论起婚事了。以往我常用身体不适来拒绝,如今我身体好了许多,怕是不行了。”
  子衿只觉得越听越迷糊,问道:“现在不都提倡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么?”
  “那都是说得好听,你见有几个人是自由恋爱而成亲的了?”
  子衿将头抵着下巴,不以为然地说:“若是我的话,定要嫁给我喜欢的人。”
  赵钦洺闻言一笑,打趣道:“你莫不是已有了心上人?”
  子衿将眼一横,对赵钦洺娇嗔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乱想些什么!”
  赵钦洺一向精明,子衿这行为在她看来,是十足十的在掩饰;这般模样在她看起来,倒像是有了意中人,见她不愿提及便不再这个问题上深究,道:“你是国外长大的,想法总是与我们不同。”
  子衿想了想,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国家的女子都太过于卑微了,如今倒是好些了,我记得还没出国那会儿,我家隔壁那人家,竟然有八个老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又如何?以前的皇帝还后宫粉黛三千呢!几千年都这样过来了,这报纸才喊了几年男女平等?哪个人不认为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
  子衿反驳道:“凭什么天经地义了?这是极大的不公!凭什么男人妻妾成群,而女子就得逆来顺受守身如一?既然男女平等,那应该是男人娶几个,女人嫁几个……唔……”她还没有说完,只见赵钦洺连忙捂住她的嘴,呸道:“这么有违世俗大逆不道的话,在这闺房中与我说说就算了,切莫去外面与人道来!这样的悖论让外人听了还不将你浸猪笼!”
  她拨开赵钦洺的手,不满道:“既然喊了男女平等,却又做不到,喊来做什么?拿来消遣的么?”
  赵钦洺道:“你就当它是拿来消遣的便好。”
  子衿随手摆弄着空茶杯,嘟哝道:“娶那么多,群居在一起的,那不是跟猴子一样的么,还进化呢,我看是还原了。”
  赵钦洺闻言噗嗤一笑,用食指戳了一下子衿的小脑袋:“你这脑子里成天想着些什么,怎么拿人与猴子打比方。”
  两人正聊着,星灵抱着束路易十四进了院子,见自家小姐正在与赵钦洺喝茶,便上去福了福身:“小姐,你的花。”
  子衿回头一看,顿时觉得心烦,对她道:“花不要拿来,将卡纸拿给我。”
  星灵依言拿下卡纸递给她。
  赵钦洺见子衿对这花如此不待见,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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