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珂浮屠-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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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不是我的设计……是落光的,但具体还不清楚。”
刚刚的小温馨很快被打破,许青珂知道那个人从未远离过她的生活。
如影随形似的。
“先带走景萱他们,还有秦笙。”
汇合后杀出敦煌也不难,她安排的最后退路也该派上用场了,但……弗阮始终是心腹大患。
此人不死,她在哪里都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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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隐士高手已经找到了一家客栈投宿,烛光摇曳,又是共寝一夜。
也没什么区别吧。
之前在海上也好几天了呢,所以许青珂没想太多,直到她上床侧卧后,某个人用手指戳了下她的腰,贼兮兮得凑过来耳语。
“小许……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哦。”
许青珂顿时一点睡意都没了,但她不给回应,装睡!
“咦,睡着了?那我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师宁远憋了好几天了,此时哪里憋得住,外加他知道这人装睡,更想逗她,于是手指滑入她的衣襟下面……从腰肢开始摩挲。
柔软小腹像是一碰就会化开的羊脂,纤柔细腻,他的呼吸有一瞬不稳,但乘着这一缕不稳,修长手指蔓延往上,大手稳稳罩住了那让人发狂的柔软。
许青珂顿时装不下去了,眸色浅艳似梅时小雨凝聚成了泉池。
“宁远……别闹……我累了……”
她压低着声音,怕这店隔音不好,被人听见。
但越发听着像是小绵羊似的撒娇。
“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师宁远在她耳边吹气,手却开始揉弄起来。
许青珂面红如霞,烛火还在摇曳,她忍不住说:“你这般……也算是登徒子了,不怕我恼了么?”
别的男人,可怕极了她恼了的样子。
独独这个男人……屡屡叫她生气,又屡屡叫她心疼。
师宁远就爱她压着嗓子用相爷大人的威严色厉内荏。
低下头,含住她的小耳朵。
“我就喜欢你在床上十分恼我,却又奈何不了我的样子。”
这话简直露骨。
“你越恼我,便是越勾引我,想让我更加狠狠欺负你么?”
这话越发气人。
许青珂:“浑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她被他压在身下,师宁远感觉到了喉间的沙哑,“是我控不住心里的魔鬼。”
“许青珂,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好想像现在这样欺负你。”
他搂着她的腰肢,抵着她挺俏的臀,让她感受自己的难以控制。
她就是他的毒,无药可解。
“你说得对。”
“我坏极了。”
“但小许,你允我对你使坏吗?就现在!马上!”
第295章 打算,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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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客栈一个房间一张床; 床上两个人,被子下面衣衫其实都还好好的,就是手进了衣服里面; 而她也被压在了他身下。
他轻声耳语; 似这人间最坏的男子在勾着最单纯的姑娘堕落。
等她应允吗?
许青珂能感觉到那只大手已经染上了她身体的温度,甚至更滚烫; 因他的身子就是一个大火炉。
“我若说我不允,你欲如何……”她轻声细语; 有些软濡; 又有些似笑非笑。
但他忽低下头; 贴着她的脖子,声音很轻很轻,“我欲入你……”
嗯?愣了下; 接着哄的一下!许青珂整张脸都红了,她也不是无知少女,也见过许多世面,但真正被这种厚颜无耻的下流话攻击; 真真是毫无招架之力。
这人太坏了,跟那市井下流坯子没有什么不同,可他是师宁远; 他……
他吻在了她的脖子上。
所谓交颈相吻便是人世间所有生物最亲密的事儿了吧。
吻中,衣物越来越少,许青珂的睡衣已经完全敞开,垫在下面; 肌肤相亲,纠缠不清。
她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堕落了。
什么叫堕落?不必计较任何原则,为所欲为,纵容躯体,纵容灵魂……
当师宁远想要将自己埋入她体内时,只一刹那接触,他就感觉到怀里的娇柔颤抖了下。
她太敏感太脆弱了。
是在怕吗?
“别怕……不疼的……”师宁远睁着眼说瞎话。
许青珂咬咬下唇,“我不信……”
“不信你试试……”某人厚颜无耻,越发无克制得在她身上作法,乘着她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猛然感觉到了疼痛,手指掐住了他的臂膀,脑袋也贴着他的胸膛,呼吸微弱抽紧,像是任人宰割又十分委屈的小绵羊。
她说:“疼……师宁远,你这个骗纸。”
师宁远被她这一掐,外加这一细弱的愤怒,呼吸顿时乱了。
他多想让自己更坏一些,不顾她的疼痛,把她欺负得哭出声来。
可……
他不敢动了,只轻轻吻着她,一边断断续续说:“下次不敢了……”
还下次!
不过好像这次也不能,当师宁远贼心不死想把许青珂欺负彻底一点的时候。
外面黄沙飞舞,但屋内烛光美好,被窝暖暖的,本是极好的境遇。
但外面忽有了动静……他比许青珂更早反应过来。
“有人来了。”
然后,该如何?
“每次都这样,怎么每次都这样!!”师宁远搂紧了她,磨牙:“要把我气死啊!”
对其他事儿也不见你多上心,这事儿……倒是一直很努力。
许青珂顿时无奈,但也知道能让师宁远悬崖勒马,大概来的是……
厌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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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血这人是个疯子,跟弗阮如出一辙,但似乎有命令在身,并未大开杀戒,估计也是怕打草惊蛇。
进了客栈后,果是在搜查人,但这客栈很大,居住的什么人都有,很难搜索,他只把店老板弄了起来,逼他交代这几日进出的人……
店老板怕死啊,别说客人,就是祖宗十八代都交代了。
没提到许青珂他们。
毕竟这一队人并不起眼。
但厌血听了他的话后,指尖却滑过刃,淡淡道:“那就按照他刚刚说的……排查以外的人。”
啥意思?意思是他刚刚说的那些都不必查了,反而要查那些他没看出猫腻的?
店老板自己都迷糊了。
但厌血懒得跟这些蠢货解释——许青珂那些人何等聪明,何等厉害,自然能避开这些老板的猜疑。
不得不说,厌血是狡诈的,也是猖狂的,半夜带着强大的手下搜查,把整个客栈弄的人仰马翻。
想来很快就会到他们所在的二楼。
师宁远知道自己得跟这人照面,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只是……离开温柔乡可真让他舍不得。
不过师宁远还是离开了许青珂,掀开被子大概穿戴好,但也不平整,显出了一些慌乱痕迹,演戏么,他最擅长了。
他准备就绪的时候,外面也有黑影来了。
厌血刚上二楼,踱步到了走廊外,人影映入。
看起来有点恐怖。
许青珂还在躺在床上,她并不怕自己今夜会落入厌血手中,因就算暴露,在这里,有师宁远跟隐士高人足以将这人拿下。
不过她在想这个人如此大张旗鼓……
门外,厌血已经要破门而入了,师宁远也伪装出了一个胆小的商贩。
但就在两人要照面的时候。
外面天空忽有烟火赤箭破空炸开,这是消息烟火,用来紧急通知的!
“大人!那边出事了!”
走!厌血当即带人离开。
来去匆匆,吓得许多人冷汗出一身,倒是师宁远这边的人惊讶。
这样的意外……好巧。
师宁远转身开窗,看向窗外的烟火,“小许,你觉得是什么意外让这厮走了?”
“要么是误会那边逮到了我们,但遭遇了反抗,要么就是被袭击了。”
反正都意味着那边爆发了厮杀。
恐怕暗部还吃亏了,是以发出了烟火赤箭叫人。
“这个厌血有点麻烦,我想找个机会把他暗杀了。”
师宁远的打算没有瞒着许青珂。
许青珂阖了眼,有些倦怠似的,“过些时日吧。”
“你是担心弗阮?”
“不是。”许青珂侧卧着,轻轻说:“厌血如此行事,并不符合他的习惯,迟早也是要被他毁掉的,这人素来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若不是她有价值,恐怕早死千百来回了。
那人骨子里就藏着无情跟霸道。
“这个厌血是不是觊觎你?”师宁远太敏感 。
“嗯?你当我是黄金么,人人都爱。”许青珂哭笑不得,但也说:“不过此人有嗜血症,邪恶得很,怕是贪上了我的血……”
她果真看到了师宁远眼里有杀机,但她没权,只浅浅一笑:“这算是给你一个合理杀他的理由么?”
这女人……神俊入骨了。
“不,就冲着他今夜打扰我……”师宁远走上前,“明日之后我就谋算谋算,但今夜……我能不能重新爬上你的床呢?我的小许许。”
许青珂侧脸压在枕头上,闻言眸色微潋,红唇轻启:“过时不候,我困了。”
清冽悦耳,勾魂夺魅。
然后她就真的闭上眼,睡着了!
睡着了,却是任何人都不忍打扰的精灵,师宁远忍了忍,还是伸手替她掖好被子。
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啊,我的小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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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又不能吃,还不如出去探看下情况。
师宁远小心翼翼穿好衣服,不弄出声响,去通知了隐士高手让他保护好许青珂,然后自己潜者夜色尾随厌血等人而去。
隔着四五条街道的另一客栈已经是满堂鲜血。
厌血在的时候,看到一队相当精悍的弯刀死士把他的部下压着打。
他站在外面冷眼看着,压着身后的下属不动,仿佛在判断对方底细,而客栈大厅无烛光,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坐着,后面一群人站着。
气息阴沉恐怖。
仿佛蛰伏的雄狮。
是谁?
厌血眼中转了一道暗光,忽挥手。
“不是目标,走!”
撤了?
隐在暗处的师宁远还打算凑个时机把这厮了结了,没想到他急流勇退。
等厌血带人撤走,且确定没有反扑回来,客栈大厅里坐着的人才放下茶杯,起身上楼。
见到赵娘子等人的时候略一颔首,然后才看向那扇小门后站着的人。
她站在门后面,神色还带着之前遭遇暗部袭击的忧虑,只在看到这个高大魁梧的人走上台阶,出现眼里……
她一时目光凝窒,只打量他,上上下下,以确定他是不是完好。
可总归是不一样了。
他的身上多了一些之前没有的冷戾跟霸道,也多了几分……
掠夺性?
帝王。
听说他已成帝王。
心中一念,眼中其实已经千年。
她最终开口,“你……可还好?”
彧掠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可真见到了人,才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步步走过去。
这些时日,不管是浴血而杀,还是登顶为王,他在午夜梦回都屡屡梦见她低头一笑的温柔。
简陋烛火灶台间的旖旎。
这个女人……他舍不得。
一颦一笑都入了体内的傲骨,一旦割舍,就痛彻心扉。
可她……
“许青珂是女子,你不要难过。”
千言万语成了这么一句话。
赵娘子跟阿青等人:“……”
心仪人家秦姑娘也不能踩我们家公子啊!
秦笙也囧了,尤其是赵娘子等人的表情。
这木头,她之前是故意那么说的,他怎的全信 ?
或许是秦笙尴尬得太明显了。
赵娘子忙说:“要么,你们进屋说?”
秦笙顿时脸红,暗说珂珂身边多是坏人啊。
“哎呀,大晚上的,洗洗睡吧……好困。”
赵娘子转身拉着人走了。
鹰眼撸了下怀里的猫,笑了,也走了。
人都走了,但在走道上不是也很尴尬吗?秦笙想了下,邀他:“兄长进屋说吧。”
兄长?彧掠心里一沉,到底也没压住跟她多相处的渴望,便是大步走进了屋子,而且想了下,还把门关上了。
“风大,怕你冷。”
秦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以前也是有过的,本不该尴尬,可秦笙总觉得不对劲,大概是这个人身上的男子气概比往日更强,亦或者她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越发……
“那日之后,你一定受伤很重,如今可休养好了?”
“无碍了,是我的错,让你落入敌手,幸好许青珂他们厉害,把你救出来了……”顿了下,彧掠沉沉道:“这次不会了,我一定会把你安全送回蜀国。”
秦笙:“你部落那边没事吗?你毕竟身份不一般的,在这里并不适宜……我这里,没事的,珂珂也已经到了敦煌了。”
许青珂,她始终最亲近许青珂。
彧掠沉默了下,说:“她很厉害,我或许不如她,但送不送你,是我自己的坚持,至于部落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无碍……”
他起身,似乎要走,但要拉开门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我愿意帮你,不管用什么法子,我都希望你达成所愿,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为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
秦笙错愕又失神,但很快知道自己再隐瞒下去,便是对这人最大的不尊重。
“之前只是权衡之计,因当时你我并不相熟,是我小家子气,故以此为由……我跟珂珂是儿时玩伴,一生挚友,并无……并无那般的情感。”
她斟酌了下言语解释,但看到彧掠脸上并无太大变化,只是那双眼,眸光屡屡变幻,最后却依旧深沉似海。
而且他也第一次打断她的话。
“你怕什么?”
“嗯?”
“怕我对你起歹心,欲行不轨?”
“倒不是……”
“你怕的事情成真了。”
彧掠用一句话终结了所有还算和睦的气氛。
秦笙抬眸,眸光颤动,而坐着的人起身,走上前来。
“我心悦你,秦笙,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已被你征服。”
高高大大的,将她笼罩在阴影里。
他说,我被你征服。
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