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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断琼-第8部分

小说: 断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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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予默回过神的时候,桌上就只他一个人了,一个怔惘的功夫,他都不知道华兰和予潾到哪儿去了。一桌菜已经凉了,每只碗里都只吃了一半,复古钟摆在寂寞的墙上左右摇摆。邵予默放下筷子。他其实只是想回来吃顿饭,今天晚上,他不想一个人。
  “少爷,大少爷!”他耳旁扫到有人喊,回头,赵婶煞有介事端着一大盘子,他以为她要他帮忙,起身帮着去拿,才到手里,就闻到一股清香,往碗里一看,原来是一大碗啤酒炖大鹅。他心里一热,赵婶笑道:“这是给您开小灶头的,嘘!”
  两人坐定了,赵婶看着他吃得满手油腻,慈笑满容:“好吃吗?”
  “嗯!”他点头如捣蒜。赵婶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尽量轻声不打搅他,收了一圈,又回到他身旁,斟酌许久,温婉道:“大少爷,你是不是有心事呀?”邵予默一怔,赵婶追释:“你每次回来都是有事,赵婶不懂你们商业里的事情,但我看得出你今天很不开心对不对?你刚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了好久。”
  赵婶的话字字叩打在邵予默心上。他舒口气,放下手里咬了一半的鹅肉。他倒不知道自己竟然那么藏不住事了?嘴上依旧逞强:“没事儿,真没事儿。可能是这一阵太累了,所以精神不济。”赵婶见他坚持,就也不再往下问了。

  第十一章

  令沛宁打发了李放先返京处理千头万绪的工作,而自己要逗留再处理点私事再回去。其实她没想好要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回去。手机在桌边被邮件闹得不停。她镇定覆上自己指纹,黑屏瞬息被白光撕开,五颜六色的应用绽在眼底,她熟练找到邮箱打开,当然,最醒目的一份莫过于《罢免书》。令沛宁一字不差看完,董事会没有写“重大失职”这样的字眼,足够留足她面子,而是用最含糊,引人遐思的“个人原因”来解释她的调任。新人总经理将由公司邵予默担当,而董事长一职暂时由诸位董事联合治理。
  邵予默三个字像被拓出,像是震撼了前世回忆。北京,是塞满回忆的古城,上海,像一座奈何桥,过了那日,邵予默再不是记忆里明眸灿笑的卷毛哥,他们分别多年,她还以为他依然是那个站在长廊,问她讨早餐的顽皮少年,是那个暮色里教她数学题的邻家哥哥……不过12年,12年,竟可以将一块润玉打磨成一件武器。她只要一想起这一次荒诞的出差不过是他精心策划的一个局,就不由愤恨溢胸,唇齿发颤。前一日还能和她把酒言欢,第二天却暗箭刺来。她一向被人说心冷,可她到底还顾忌这段青梅竹马,而他却用来做赢她的砝码,她不由觉得心寒。这十二年,邵予默究竟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又和他父亲有着怎样牵丝攀藤?
  令沛宁在床上躺了一夜,一夜无眠,直至天色微明,这一夜仿佛半生,回忆纷扰。她暗暗下了决定,饮了这碗孟婆汤,拆了那座古城……
  只是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秋雨湖绫每周一上午的行政例会,令沛宁第一次缺席了。李放坐在会议室不停给她打电话却一直不在服务区,他心急火燎,看着会议室里陆续坐满,而邵予默和施可旎也终于姗姗而来。施可旎夹着资料经过他,特别定了莲步,笑道:“你们令总这是缺席上瘾了呢!不知道今天是调任新职的首次会议吗?”她早看不了令沛宁的大小姐气焰了,几次跟她难堪。头一回见面,她是秋雨湖绫总经理,而她只是个小跟班,如今孔雀落下枝,两人从职位上竟是平等!这事实给她太大的刺激和快意,她要扬眉吐气了。
  李放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此时也只能拿笑脸相迎:“令总还在上海处理事务!她让我向公司管理层请假。她稍后回来,我会把会议纪要呈送给她的。”
  邵予默坐到主位,插话:“你家老板还在上海?”
  李放急忙掩饰:“她临时有紧急事务。”
  施可旎踩着三寸高跟鞋向邵予默,“所以她是根本没回来,一直待在上海呢!”李放舔舔唇不语,邵予默也没再继续问。施可旎挑起的火星没人扇风也只得暗暗灭了。
  会议进行的很沉闷,几个主管只有汇报,没有结论。邵予默觉得秋雨湖绫改变内核任重道远。
  结束会议后,经过前台,看见Linda桌上的新花和糖果盒,邵予默调侃:“男朋友很上心哪!”Linda羞赧着忙解释:“我没男朋友呢!”举起那几份还没拆封的糖果糕点,美滋滋道:“这些都是令总从上海出差带给我们的,每个人都有。”
  Nicole大疑:“令沛宁回来了?”
  Linda胆战心惊点头。这几天,她充分知道什么叫城头更换大王旗,所以必须谨言慎行。Nicole哼了声:“真是大小姐,回来了也不进来开会呢!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关心公司。”Nicole想和邵予默来个心领神会的对视,可是对方却陷在沉吟,并没看她。
  Linda又小心翼翼开口:“令总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还带了个客人一起。”
  “客人?”
  “对,现在在VIP会议室开会呢!”
  VIP会议室是全玻璃的透明设计,邵予默移步就能看到,玻璃门内,令沛宁正在和客人会谈。她新剪了梨花头,发色染成栗色,显得肤色更透。素净的白碎花衬衫,雪纺长裤。对面的客人也是不输她的美貌。邵予默悠悠看了会儿,回了这间办公室。
  没一会儿VIP会议室的门一开,一阵黄鹂般的欢声笑语传来。两个娇俏女子做了道别:“令小姐,很高兴今天能有幸参观贵公司,并能给您做这个专访。内容我还需要整合一下,定稿后会先给您过目,再刊登。”
  “也谢谢您专程从上海跟我到北京,本该经地主之谊带您好好玩玩的,只怕我们俩都没这功夫。只有下次了。”沛宁伸出手,对方笑嫣嫣握上。
  客人聘影未远,李放已经疾步过来:“令总,您可回来了!”感慨完又狐疑:”那人是谁?”
  “怎么样,是个大美女吧!”她仿佛心情很好,眼睛闪烁出慧黠的光芒。
  李放愣了一下,“哦,我没注意。”他是真没注意,心思全在自家玩失踪的老板身上。
  “上海Wilde专栏记者苏烟,约我做个访问。”她边说边走进会议室。李放狐疑:“您不是一向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吗?”
  令沛宁找到她的行李箱,一面努力拉开拉链,一面回答:“偶尔做个专访也无妨,可以提升秋雨湖绫的知名度。”李放若有所思点头,蹲下身帮她一起打开行李箱,只见里面塞满了各种糖果糕点和纪念品。令沛宁寻了一大盒五芳斋糕点送到李放手里:“这个送你。其余的你帮我分给各个主管吧!”
  “好!”他接了任务正要走,令沛宁又叫住:“对了,李秘书,以后你要注意了,得改口叫我令主管。”李放张嘴,又恨又羞,令沛宁拍拍他肩:“称谓都是空的,我让你改口是因为不想在别人那儿落口舌,与其让别人说笑,不如我们自己放下姿态。”
  李放点头:“我知道了,令……主管。”艰涩又滑稽地吐出。沛宁夸道:“嗯,这不是挺好嘛!”
  “您可回来了。”犀锐的声音在门口而来,两人旋身,施可旎正站在门口:“我还以为您在十里洋场跌跤了还是迷路了呢!再不见你,我都急得要派搜索队了!”身后还有人事、财务两个主管以及邵予默,看样子是在等用会议室。
  令沛宁收拾了自己的资料,由李放手里转递了礼物分给两个主管:“真是抱歉,好不容易去次上海,我总想尝点儿玩点儿北京没的,所以就用了两天年假,陆主管,我一会儿给您补张休假申请。哎呀,小李,我现在report line是谁?”她歪着脑袋哦一声,目光飞想邵予默:“邵总,得您给我批吧!我这一年休假都还没用过,加班单都从来没上报过。麻烦您给我放几天吧!”她挑起唇角,渐渐弯出笑容,像一朵盛开的红杏。顺手递了一包大白兔奶糖给他。
  邵予默真惊讶她的调整能力,经过那样一个羞辱式的罢免,她倒还能如此坦然自若地面对众人,拉下面子,接受不公平的贬谪,依旧和他玩笑打趣,不是她太会骗人,就是她太容易被骗。邵予默从容接过糖,笑道:“都糖衣炮弹了,我哪儿还敢不批?”令沛宁抿嘴笑笑,又回头对几人道:“不介意借邵总几分钟吧?我还有点上海的事宜要向他汇报。”门在他身后关上。虽然是玻璃房,但此刻几个人都很识趣离开。
  “看到你这么充满斗志,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怕你一蹶不振,从此不回北京了。”邵予默首先打破闷局。
  “我看邵总那么心系秋雨湖绫,我哪怕摔骨折了也得爬回来啊。”她坐到米白的沙发上。
  “剪头发了?”
  “嗯,修了点儿。”令沛宁抬手揉了下自己柔顺的头发,“造型师说合适我。我也想尝试偶尔做点改变。好看吗?”
  邵予默摇摇头:“不好看!”
  她叹口气,“我都被你踢出董事会了,你连夸我一句都那么吝啬?”
  他也叹口气:“我是真心实意觉得以前挺好。”
  沛宁不再跟他掰扯,拨了下刘海言归正传:“这次回来,我带来了好消息。我们已经顺利成为上海旅游节花车服饰代言。前两天我和组委会刘女士共进晚餐,她对服饰提了诸多要求,我稍后会把纪要发给您。”
  “看来逗留上海两天,真没白待。”
  她定了一秒,继续己见:“我建议公司内部派兵遣将,先成立专门委员会,明岗明职,全权负责这个项目。我想现在是您的责任去和各位主管商量了。我们宣传处会全力支持。”
  他不由一怔:“那么快适应新岗位了?”
  “适者生存。这个世界的游戏不就是这么玩的?”她如此明澈的眼睛正对他,邵予默也渴望能透过这双眼睛望进她的眼底心窝,乃至骨髓灵魂,想知道这个女人此刻究竟在想什么。他早听朋友莫羽航忠告:令沛宁不好对付。可他觉得扯谈!分明就是强权在手的大小姐,读过些书,懂得一点管理能力罢了。可他现在真真切切觉得她不好对付。不是她多有手腕,头脑多好,而是她此刻以柔克刚的本事。邵予默不知道她是真就忘了上海那番羞辱了,还是的确胸襟宽广到如此境界。不对,不可能,不是她傻,就是他傻了。既然她装傻,他更该配合她一起装。
  “有你这么个得力女下属真好!我得开始考虑要不要挖你到韶华集团了。”
  “你敢挖,我就敢跳!”她笑容丰富。
  短暂会议结束后,“啊,对了,”令沛宁像是想起一件什么事,马上拿了一盒包装精美的礼物递于他:“邵总,麻烦您将这个转交给施小姐。”
  邵予默一看便知是一条价格不菲的丝巾,有些不解:“你又不能泡她,何必?”
  “算我想笼络人心吧!”
  “那你又为什么不自己给她?更显诚意。”
  令沛宁苦笑:“你就不知道女人间有种微妙的感情叫嫉妒?”
  “你有必要……”
  “当然没有,我是说她。”沛宁一字一顿,然后冁齿推门而去。
  邵予默说的没错,她在上海确实没白待。除了之前那些事务,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令沛宁要知道她父亲令如松和邵予默究竟发生过什么。她当然没有忘了上海发生的一切。甚至一帧一幕都牢牢刻在脑里。她自己揣度或许和邵予默的母亲有关。私下找了相熟可靠的人调查。
  邵予默的母亲确实死于煤气中毒。但她不是死在绍家,而是在外租的房里,开了煤气,自杀身亡的。这是一个重大的信息。可是沛宁想不出她的死会和父亲扯上什么关系。她一直钦佩父亲为人,光明磊落、刚正不阿。但要说到桃粉之事,她并没有办法百分百担保。母亲在她很小就罹患绝症,病情渐渐加重,是个漫长的折磨。父亲一直用心爱护,但他身兼要职,常期是不在家的。并且,沛宁也知道,作为一个风华正茂、仕途风光的潇洒男人,身边出现名媛佳丽太正常,父亲若是有个逢场作戏也是太正常。只是如何能惹上一个有夫之妇,而对方夫家又是有名望的京城大家族,还弄出人命,实在太不像父亲作风了。最直接的办法当然是直接去问他父亲,但令如松现在案子悬而未定,何时能审更是遥遥无期,要想和父亲见上一面,那是妄想。
  事到如今,她只有一个人可以求助,那就是他父亲令如松的秘书—李雅男!
  “令总,您真的都不计较?”她正想着心事,李放突然出现。并且依旧还喊她“令总”。
  沛宁缓过神,李放依然愤慨,怕她忘了似的重提:“董事会那一出全是那小子一手策划导演,就是为了把您罢免出董事会!他有什么目的,您不担心?您真咽得下这口气?”
  令沛宁眸色一冷,“李放,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秋雨湖绫。如果董事局觉得我不够资格继续担任代理董事长和总经理,我接受免任决定,并愿意全力协助继任者。但如果他做任何伤害背叛秋雨湖绫的事,我也绝不会姑息容忍的!你明白吗?我确实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直觉告诉我,他暂时不会有损秋雨湖绫,毕竟一千万真金实银是他投的。”
  李放点点头:“即然令总如此虚怀若谷,不计前嫌,我李放也没别的本事,只剩忠心了。您有什么赴汤蹈火的事儿就尽管吩咐。”
  沛宁心里一暖,“赴汤蹈火倒不必。不过我还真有事要你委任你。”
  “您说。”
  “我要你安排一次会面,我,还有你姑姑。”
  李放微微一愕,却没有细究,点头领命。
  令沛宁吐了口气,慢悠悠回到她的新办公室,朝西的空间里沐不到一丝阳光,她懒得去开灯,懒得去拉百叶帘,甚至懒得动弹一下,终于,她可以不用笑了。这些日子她没睡过一个好觉,噩梦连连,永远是那个梦,她独身躺在冰凉的手术床上,任医生开膛破肚,然后她麻药失效,看到那医生摘了口罩,露出的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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