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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附骨之宠-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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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究竟是谁。
      当他到 回塔县时,他好像知道了。他感觉在心里八年的那个模糊影子,终于看清了。是她,一个美丽的让人窒息的女人--苏妫。
      那天,苏妫让她的女儿来扶他起来,他只感觉心都要停止跳动,他脑子里忽然有个疯狂的想法:这个叫银子的小家伙,是他的女儿!
      他不想与九苑假成亲了,他感觉自己的那段尘封记忆,就快要想起了。
      “叔叔,叔叔。”
      一个稚嫩的童声将季燃的思绪打断,他低头一看,正是小银子。
      “怎么了?”季燃蹲下身子,轻轻地揉小女孩的脑袋,柔声笑道:“你找叔叔有事吗?”
      “我娘不见了。”
      “什么?”
      季燃大惊,正巧在此时,姜之齐走过来了,他将自家闺女拉到怀里,笑道:“别听小孩瞎说,她娘只是出去散心了。等你成完亲,她就会 回来。”
      说罢这话,姜之齐定定地看着季燃,忽然,他一把将对面的男人搂住,声音痛苦而无奈:“兄弟,看到你没事,我真的很开心。”
      被一个男人搂抱,毕竟不是件多么舒服的事。
      季燃干咳了两声,想要推开姜之齐,却挣脱不开。
      “三爷。”季燃额间的剑痕有些颤动:“在下八年前重伤,是否与您有关。”
      姜之齐身子一震,他放开季燃,嘴张合了几次,终究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一个红色身影出现在两个男人面前,随之而来的,还有浓郁恶俗的香粉味道。九苑是异族女子,自然不愿去守汉人那许多规矩,她见驸马仍未换喜服,便过来催促。
      “驸马,咱们一会儿就要拜天地,你怎么,”
      “我不是说了,我暂时不想成亲么。”季燃冷冷地打断九苑的话,他越发觉得这个女孩深沉可怕,一步步将他捕猎,难不保真成亲后,她就再也不会放过自己。
      即使九苑脸上铺了厚厚的份,也能看出她此刻相当尴尬。
      “这是你们皇帝陛下赐的婚,驸马你不能违抗的。”九苑朝那个仍穿着黑衣的男人走去,她压低了声音:“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等成亲后我便不再纠缠你。”
      “哼。”
      季燃不禁冷笑数声,他也不搭理九苑,抬步就往外走。
      “站住!”九苑忽然收起所有的可怜与祈求,她也不 回头,只是冷漠笑道:“如果不娶我,我就让那个女人死。”
      这话一出,两个男人登时大怒,一左一右掐住九苑的胳膊。
      九苑态度依旧嚣张:“请三爷立马主持我的婚礼,或许我还能饶过她。”
      “你放肆!”
      姜之齐的声音有些太大,使得周围人都朝他看来。
      “你做什么,我可是归坞国的公主。”九苑痛地眉头紧皱,她想咬姜之齐抓她胳膊的手,可当她看见这男人阴郁可怕的脸色后,竟然连动也不敢动。
      “你最好现在就给我说!”姜之齐手上又使了几分力,他现在哪里还是那个沉稳可亲的三爷,分明就是个最可怕的魔头。“你信不信,如果夫人因你而死,我会立马叫归坞国消失。”
      九苑从小就不怕死,更不怕被人吓唬,可她现在害怕了,因为她从姜之齐眼中看出来,他没有开玩笑。而她的驸马,心爱的驸马,则同样给她传达出一个讯息:如果不说,你现在就死。
      “她,她在驿馆。”
      两个男人几乎同时放开九苑,又同时奔出小院,三个人之间兜兜转转十几年,理不清,剪还乱。
      ******
      驿馆
      那个可怕的公主走之前,特意在房间留了个暖炉,她说了:怕大美人受冻,就给你增加点温暖。
      呵,你是怕我脚下的冰块消的不够快吧,可真够毒的。
      苏妫也不知脚下的冰消了多少,她只知道,脖子里的绳子越来越紧了,她从最开始的从容呼吸,已经变得相当窘迫了。
      更可怕的是她的手被人反捆在背后,嘴里身上都麻溜溜的,连呼救都不行,不过现在是真的没法了,因为她快要被勒死了。
      死,她好像经历过好多好多次了,从前她无所谓,甚至觉得在死亡的过程中有种自虐的快感,可现在,她怕。
      她的大女儿远嫁了,音讯全无,不知道是不是受那狼主的蹂。躏。
      她的长子最近有消息了,被六哥拐带去长安,去长安做什么,认祖归宗然后 卷入争权夺利的漩涡中?
      她的小儿子,疼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还是那么顽劣,她死了后,儿子要是被姜之齐打骂,又该往哪儿躲?
      还有她的小女儿,可怜的孩子带了她身上的寒毒而生,身子一直不好。
      老天爷啊,求你再让我多活几年吧,让我看着孩子们都成家立业,到时候你再收了我不行么。
      绳子又紧了几分,她的意识也模糊了几分。
      就在她彻底无法呼吸的那刻,只见银光一闪,在绳子断的瞬间,她就跌入一个久违多年的怀抱中。
      抱她的男人看起来很慌张,淡蓝的眼珠里全是惊诧,额间的剑痕扭曲的厉害,他只是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苏妫想抬手抚摸一下男人的剑痕,却始终没力气,纪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
      “七娘!”
      姜之齐几乎是跌进来的,他武功远没有季燃好,故而迟了一步赶来。许是因为有冰要融化的缘故,房间并不是很热,地上有许多滩水,而那个她,脖子上还套着麻绳。
      “七娘,七娘。”姜之齐手忙脚乱地往开解麻绳,他没有右手,就用左手和牙。看着苏妫脖子上又红又深的勒痕,男人恨的牙根痒痒,他一把推开季燃,将女人抱在怀里,忽然想到这样她更呼吸不上来,他赶忙将苏妫放平,手一个劲儿地替女人按摩,不住地问:“你现在感觉怎样,难不难受,还呼吸地上来吗?”
      苏妫困难地咧出一个笑,大齐,我就知道你也一定会来救我。

      第184章 选择

      她是闻见香味醒来的。
      身上的酸麻感还未完全散尽,只能直挺挺地躺着,她已经连着躺了七天了。九苑公主胆敢袭击三夫人,已经在全县百姓及将士的愤怒中被遣送 回国,她灰溜溜地走了,可季燃却留下了。
      炕被烧地暖烘烘的,墙上贴着过年时买的年画,窗上贴的是剪成燕子形的红色剪纸,屋子最里边是用了好多年大木柜,在往前就是一张四人用的桌子,桌子上整齐地摆着筷笼和辣椒油,对了,还有一碟腌白菜。
      门吱呀一声开了,从外边进来个头戴黑玉冠的冷峻男人,他一手拿着剑,另一手端着个小砂锅,瞧见苏妫睁眼了,那张从不展露笑颜的脸也不禁欢喜。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苏妫怕惹得季燃反感,什么话也不敢说,只是装作四处打量家里。谁知,这话不多的季燃倒先开口了。
      “你脖子还疼吗?”季燃将砂锅放到炕桌上,他坐到苏妫身边,才刚伸手想翻看一下女人的伤,却又缩 回去,他低头看着挂在自己腰间的玉麒麟,淡漠道:“你以前是不是也上过吊?”
      “她是上过吊,不过都是因为你。”
      姜之齐就像个忽然出现的黑面鬼,端着个青花底儿的瓷碗走进来。仿佛是要给某人示威,这男人直接坐到了苏妫的另一边。
      谁知季燃听了这话,冷笑不已,他毫不畏惧地看姜之齐,道: “那肯定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姜之齐难得地脸红了,他干咳了数声,从苏妫背后绕过去,娴熟地将她抱起,然后用调羹一点一点地喂苏妫喝小米粥,这男人白了一眼季燃,酸味十足:“季将军还是把您珍贵的参汤端 回去吧,我们家穷,多吃两块肉都会流鼻血。”
      确实是这样,季燃如今是襄阳侯,更是皇上亲封的右龙武将军,无论穿着还是地位,都比姜之齐强多了。
      “不行。”季燃毫不示弱,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子的汤汁,他怕汤撒到苏妫身上,便用另一只手在底下托着,慢慢地送进女人的口。
      “你,”姜之齐这辈子除了苏妫,谁的亏都不愿吃,他的一张俊脸扭曲的厉害,吭哧了半天才说:“你之前不是还说让我管好我夫人么,怎么现在跟块狗皮膏药似得往上凑?”
      季燃用勺子搅动着汤,他连看都不看姜之齐,淡漠道:“我感觉以前好像常为她做吃的。”
      姜之齐的腮帮子都要鼓起来了:“是又怎样!”
      “所以啊。”季燃又给发愣的苏妫喂了口汤,淡漠道: “我觉得跟你俩在一块,仿佛能记起很多事。”
      姜之齐身子一震,他的醋劲儿更重了:“实话告诉你吧,就是我害的你,求求你赶快打我一顿报仇,打完就请你走吧。”
      “不。”
      “你说什么?”
      季燃淡淡道:“在想起从前的事情前,谁都赶不走我。”
      “你,你,”姜之齐眼睛瞪得老大,咕咚一声将瓷碗惯道桌上:“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赖皮!”男人手在空中乱指:“这是我家,你看清楚了。”
      “哦。”
      姜之齐又将怀里的苏妫往前推了下:“这是我老婆。”
      “哦。”季燃淡淡地瞅了眼苏妫,说道:“说不定她以前是我老婆呢。”
      “哈哈哈。”这半天听的,倒把病人给弄乐了,苏妫一面看面无表情的季燃,一面又仰头看气急败坏的姜之齐,笑的花枝乱颤:“我看呀,干脆咱们三个一起过得了。”
      “扯淡。”
      “胡扯。”
      两个男人同时说话,又同时相视一笑。十多年了,没想到他们三个竟然会有这么……“和谐”的一天。
      *** ***
      半月后
      天慢慢变暖了,河水早已解冻,岸边的柳树开始冒出嫩绿的新芽,山上的桃树也生了花苞,只等的一场春雨,彻底复苏。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透过窗,苏妫往外瞧去,那个常年黑衣的男人正在练剑,他的身法果然比从前更矫健,不知是不是因为忘了情,每一招都狠辣无比。
      门忽然被人咚地一声踹开,来人阴沉着张脸,头发乱糟糟的,下巴生出的青须也未刮干净。
      “去他妈的,又开始给老子示威了。”姜之齐两手捅在袖筒里,垂头丧气地走进来,他没好气地坐在炕边,自顾自地骂娘:“弄得人哪儿都去不了,天天得在家蹲着。”
      苏妫翻了个白眼,用脚蹬了下男人,冷哼道:“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满肚子坏水儿的。”
      “你,”姜之齐气急,正准备转身跟苏妫理论几句,他忽然察觉到这女人刚才是用脚蹬的他,男人不禁喜上眉梢:“你的腿能动啦?”
      “嗯。”
      苏妫笑着点点头,其实她身上的毒在两天前就散的差不多了。
      “那你,”姜之齐垂下头,沮丧道:“是不是就要和他走了。”
      苏妫笑着起身,她看到这男人的袍子上沾了些土,很自然地替他拍去。
      “大齐。”苏妫附上男人的左手,他的手早都不像十多年前那般保养的细嫩,很粗糙,上面还有许多的小血口子,每年冬天都会起冻疮。“你说的对,两个人在一起生活难免不会吵架,怨恨。”
      “七娘,你”男人有些激动。
      “你先听我说完。”苏妫笑着按住男人,柔声道:“他 回来时,我纠结了,特别痛苦。可当我被九苑勒住脖子快要死时,我终于明白什么才是对我最重要的,大齐,我们的家”
      就在此时,外边忽然吵哄哄的,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太监声音凭空响起:“三爷,苏姑娘,老奴常俊来传皇上的旨意了。”
      姜之齐苏妫面面相觑,常俊怎么这时候出现?按照以往的惯例,常俊应该每年的中秋前后来,除了传达皇帝恩典外,还得赏苏妫十巴掌,年年如此,这次怎么四月就来了?
      “七娘,快。”
      姜之齐手忙脚乱地帮苏妫穿衣服、穿鞋,连抱带抗地将女人弄出屋子,还没看清常俊在哪边,他就急忙拉着苏妫跪倒在地。
      “儿臣携苏氏,恭听皇上圣谕。”
      苏妫没好气地白了姜之齐一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无论在做事还是待人,都变了许多,唯独对于来自长安的帝王,一如既往的怂头日脑。
      常公公还是老样子,虽然上了年纪,皮肤仍如三十许岁人一般紧致,而这两年越发的唇红齿白了些,穿衣裳也总爱拣那些艳丽亮俗的料子。
      这中年太监淡淡地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一双男女,男的畏惧恭敬,女的依旧桀骜,他摇头叹了口气,缓慢说道:“三爷和苏姑娘今年过得可好?”
      “好好好,儿臣全家都好,有劳父皇挂念。”姜之齐连连点头,背弓地有些弯,他甚至还带了些哭腔:“父皇还好么,是不是还在生儿子的气?”
      “他当然好了!”苏妫挥开姜之齐不住拉她的手,仰头冷笑道:“他在长安享福多舒心呢,居然强迫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姑娘替他担责任,远赴夕月国和亲?!他可真厉害!”
      姜之齐冷汗岑岑,低声喝止苏妫:“能不能少说几句,还要不要命了。”
      谁知苏妫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我就不要命了,有本事他就来杀了我啊。姜之齐,我说你也真够怂的,这么多年连个屁都不敢放。当年你为什么做下那许多错事,还不是他偏心老二姜勉之,你怎么就不敢堂堂正正的说!”
      这话是事实,谁都无法忽视,可姜之齐就算有恨的心,暂时还没有恨的胆,他连忙跪行了几步,朝着常公公磕了几个头,急道:“求公公千万不要将此话带 回长安,七娘是因为不语远嫁,前段时间又掉了个孩子这才胡说八道的,若在平时,她尊敬父皇还来不及啊。”
      常公公笑的慈善极了,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他干咳了几声,道:“王爷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腹诽您和您的家人哪。”
      “王,王爷?!”姜之齐大吃一惊,他痴楞楞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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