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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附骨之宠-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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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辛左
      ③青州罗氏,罗子婴
      【其他威胁皇权者】
      (一)夕月国;不语和亲
      (二)归坞国;扣留归坞王
      (三)张甫明、李默;
      【角逐江山】
      (一)前太子……二皇子姜辅,字勉之,无治国之才,仅有政斗小聪明,军功贵族拥护对象(二)前三王爷……三皇子姜之齐,决心大权独握(三)姜铄私生子…四皇子千寒;有母亲苏妫和舅舅人玉为其争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不记得初惟?在91。92章写了初惟和李默的番外~这到这儿,终于可以把在全文铺的线拽到一起了^O^

      第187章 相见

      在踏入寝宫的那刻起,苏妫就倍感压抑,浓郁缥缈的香味在到处蔓延,殿里空荡荡的,连张椅子都没有,唯一的生机,恐怕只有从镂空窗格里照射进来的几寸阳光吧。
      正在此时,赵子俊公公从一处半透明的灰黑色落地长帘后转出来,殿里有些暗,老公公半眯着眼睛才看清十步外站着的女子是苏妫,他的声音也如这大殿般冷清。
      “大胆苏氏,见了皇上为何不跪?”
      皇上?他在哪儿?是在帘子后头吗?
      “罪妇苏氏,参见皇上。”苏妫当即下跪,并不抬头。
      “罪妇?”不远处传来一个疲惫冷漠的男声,他呵呵笑了几声,道:“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早都听闻姜铄病重,如今听他这声音有气无力的,好像是真的。
      苏妫将身子伏的更低,淡漠道:“罪妇乡颜陋面,不敢直视天子。”
      “你!”帘子后头的男人仿佛生气了,他猛地咳嗽了好一阵,在赵公公等人的帮助下顺了气,这才冷声开口:“你不是说,朕若不道歉,你就永生不再见朕么。哼,怎么才刚 回长安,赶着往宫里跑,终究是女人啊,呵呵。”
      这么多年了,你不仅每年派太监来 回塔县羞辱我,如今当着我的面,仍这般。
      “三爷说皇上不愿见他,于是他就裹挟了妾身的小女儿,强迫妾身进宫。”苏妫两眼盯住地毯上的牡丹花纹路,层层叠叠,富丽堂皇,她冷笑了几声:“如果皇上能下旨,帮妾身要 回小女儿,妾身这就出宫,永不见您。”
      帘子后的男人又一阵咳嗽,紧接着,常公公忙端了药进去,只听得玉碗摔地之声忽然响起,有几片翠绿色的碎片甚至蹦出到苏妫身前。
      “皇上,您还是坐着歇息吧,老奴求您了。”
      常公公和赵公公两人焦急的声音不绝如缕,他们好像是在劝里面的帝王。
      “要不就先叫苏氏 回去,老奴实在担心您的身子啊。”
      “你们起开。”姜铄的声音有些恼怒,只见半透帘子前忽然出现个高大的黑影,他并不出来,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女人,恨道:“听常俊说,你打算 回长安向朕再讨一杯毒酒?”
      苏妫心跳的极厉害,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是。”
      “那好,来人,给苏氏上酒。”
      姜铄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个蒙着面,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出现,他动作很快,将一壶酒,一盏金樽放在苏妫面前后立马消失,身手这样的干脆利索,不是贴身守卫姜铄的杀手,还能有谁。
      不知是不是头低的太久,苏妫有些发晕,她看着金樽在微弱的阳光照射下,发出诱人的光泽,忽然想起在 回塔县时,她才刚拿起毒酒杯,就被季燃打掉,后来院子里进来条小狗,舔掉地上的残酒,于是七窍流血,一命呜呼。
      那么,眼前的这杯酒?
      姜铄的声音就像催命的无常:“朕如你所愿,你还不喝吗?”
      就在此时,殿外忽然响起个清冷低沉的男声:“启禀皇上,寒公子要见您。”
      “寒儿?”姜铄的声音有些疑惑,很快,这位聪明绝顶的帝王立马反应过来,他冷笑数声,道:“原来你并不敢喝毒酒,如果朕没猜错的话,你在进宫前就叫人去了你六哥府上,让寒儿立马来宫里,好救下你这条贱命,是吗?”
      苏妫背后冷汗岑岑,果然是姜铄啊,虽身在深宫,可却随时能洞悉所有人的心思。
      “常俊,你出去告诉寒儿,就说朕今日精神不错,让他别挂念。”姜铄顿了一下,幽幽道:“叫他 回去吧,朕想他了,自然会宣他。”
      常俊领了旨,连忙从里边疾步出来,在掀开帘子的瞬间,苏妫瞧见里面那个穿黄袍的男人身子仿佛往前探了下,可终究,他仍未出来。
      殿里静悄悄的,除了皇帝有时咳嗽几声,再没别的声音了。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过去,女人跪着不动,男人也不叫她起来,仿佛在挫她的傲气,在静静地看她,也仿佛在等她喝毒酒,在亲眼看她死。
      腿早都跪麻了,苏妫索性就坐在地上,她现在完全不敢再说一句话。姜铄变了,如果放在十年前,他肯定会不由分说地将他的小姑娘揽在怀里。
      可现在?
      夜幕慢慢降临,宫人将灯陆续点上,火光将金樽上的古籀书纹路照的清晰可见。
      苏妫偷偷朝前看了一眼,姜铄好像吃了药睡着了,正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没错,这男人说对了。
      在姜之齐来女君山寻她之前,她就叫季燃去找六哥,让寒儿无论如何得进一趟宫里。如果皇帝真的要把她怎样,当着儿子的面,还能杀他的娘?
      可……现在这到底怎么 回事?姜铄难道真的要亲眼看她喝下毒酒?没道理啊,姜铄十多年前就知道她是李月华,更知道她心怀不轨,可几次三番的放过她,甚至还对她动了情。
      如今……难道他知道当年胭脂山之事了?
      苏妫忽然打了个寒颤,她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当年趁着夕月王来到离宫,她就和张甫明策划了胭脂山之事。
      第一策,先派了杀手奇袭姜铄,谁承想这男人勇武了得,将派来的十几个杀手杀的片甲不留。
      万般无奈下,只有立即启用第二策,她拼着性命之忧为姜铄挡了一刀,顺便将此事嫁祸给姜勉之,果然,姜勉之的太子之位被废,至今未立。
      当年她以为自己的计策得逞,谁知姜铄早都知道她是李月华,一直冷眼旁观她的小动作。
      后来婵姐去世,姜之齐被流放戍边,她就顺势也撤出了长安。其实她能安心走的原因,是因为当年还有秘密的第三策。
      还在王府时,她就吩咐清莲叫张甫明准备一条有慢毒的手串。没错,她在姜铄身边多时,知道姜铄时常带着条黑玉的手串,于是在胭脂山中刀后,她拼着最后的意识,将已经伪造过的手串交还给了姜铄。
      手串上的慢毒出自归坞国,平日里根本瞧不出半点异样,只有贴着肉常年携带,毒才会慢慢深入血肉,骨头,多年后发出的症状跟生病差不多,但无药可医。
      常俊前年来 回塔县时提过一嘴,皇上身子骨不太好。今次 回来听他的声音,已然是病入膏肓无疑了。
      怎么,他难道已经知道是我在十年前下毒害他,所以要杀了我?
      夜里秋风凉的紧,将轻薄帘子吹的乱晃。里面睡的姜铄仿佛翻了个身,他向常俊要了杯水,喝了几口后,声音也不那么沙哑了。
      “怎么,你难不成敢抗旨,不喝朕赐的酒?”
      苏妫鼻尖都渗出了冷汗,她咽了口唾沫,大口深呼吸了几口,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紧张。
      “不说话,哼。”男人笑了几声,懒懒道:“朕以为你还跟十年前那般有骨气,没想到你终究是个普通女人,死到临头还是会怕。”
      “你,你,”苏妫只感觉自己口舌发干,还有些想吐:“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姜铄的声音有些疑惑。
      怎么 回事,姜铄难不成还不知道他的重病,是因为我?
      苏妫忙用袖子将自己脸上的冷汗擦去,她咬破舌尖,试图用剧痛和血腥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等气喘匀了后,她用手支撑着地,不叫自己倒下去:“皇上就如此恨我,非要亲眼看我死在你面前,才开心?”
      “哦。”男人的声音疲惫极了,他叫人端进来个火炉,便再也没说话。
      殿里实在太热,有些闷的苏妫透不过气来。姜铄想必是睡着了,赵公公常公公他们怕吵醒了他,谁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困意向苏妫袭来,从 回塔县赶了两个多月的路,任谁都受不了这般的舟车劳顿。本以为躺在厚软的地毯上会沉沉睡去,谁知越来越清醒。
      已经快到酉时,天会越来越亮,那么等姜铄醒来,会不会强迫她喝毒酒?
      姜铄现在实在太奇怪了,想杀她,但好像又舍不得,就一直这么拖着。不过,他仿佛是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是因为被人下毒了,这点现在可以确定。不行,大明宫实在太危险,得先出去。
      想通这层,苏妫忙站起来,她蹑手蹑脚地往出走,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
      谁知手才刚碰到殿门,后边就传出个焦急的声音:“你别走。”
      他,竟然一直都醒着,还默默地看着她。
      “我不想死。”苏妫手用力,将门慢慢打开:“皇上,请看在我家孩子们仍年幼的面上,让我”
      那个走字还未说出口,身后就传来沉重且踉跄的脚步声:“求你别走,你 回头看看我啊。”
      他,天之骄子,居然会说这话。
      转身究竟会有多久,十年戍边的苦寒,十年长安的苦酒。
      苏妫抬脚,准备跨出门槛,身后的男人急道:“月儿。”
      月儿,好多年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了。
      苏妫不禁苦笑,她慢慢转过身子,面前的景象,让她登时愣住了。
      他,姜铄,不可一世的皇帝,如今正被两位公公一左一右搀扶着。
      即使殿里的烛火再昏暗,也能照亮他一头灰白的发,他的脸仍英俊,不过爬上了许多皱纹,皮肤变松弛了,有些泛黄;他的身子还是那么高大,可是已经不在像过去那样强壮,变得很虚弱。
      “你,你怎么会。”苏妫没想到,他竟然被毒腐蚀成这般光景。
      男人凄然一笑,他仿佛没看清女人一般,身子往前探了些。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离宫的温泉,你用一把锋利的小刀,想要杀了朕。”
      “我记得,都记得。”泪不自觉地流下,是看到仇人终究被自己害得这么惨?还是有些……?她不知道,她只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孤独苍老的男人,正在一点点流逝着生命,想着她,等着她。
      姜铄轻咳了几声,他慢慢地朝苏妫走去: “你说,你之所以想要与朕同归于尽,是怕有一天朕不要你了。”
      那不堪的往事一幕幕重上心头,苏妫无声抽泣着,连连点头:“我记得,全都记得。”
      姜铄终于走到苏妫跟前,他贪恋地看着思念多年的脸,轻轻地附上:“朕那时候说,我不会不要你,况且我肯定会比你老的快,你想想,等我满脸皱纹的时候,你还是这么的年轻漂亮,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对,你说过。”苏妫扭头想要躲开男人灼热的目光,谁知却看到双已经干枯松弛的手,上面还布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人斑。
      “你看,你还这么年轻,这么美丽。”姜铄眼中,仿佛有了些许晶莹,他始终笑着面对前瘦弱的女人,柔声道:“而朕,已经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以前情节的,指一下路哈
      第188章 深秋已锁

      当第一抹初阳来临,本应该是温暖希望的人间,只可惜深秋已锁,只剩下浓雾愁云。
      姜铄仿佛体力不支,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人也软软地朝后倒,好在赵、常两位公公都在,及时搀扶住疲惫的帝王。
      “皇上,您是不是又胸口憋闷了。”赵公公急忙摸向皇帝的手,当触到一片冰凉,这老公公脸色大变,尖声喊道:“来人哪,快去传赵太医来,快呀。”
      “不必了。”姜铄捂着心口,他的眼睛明显有些混沌,却道:“朕没事。”
      “皇上。”赵公公那张白腻的脸比先前更皱了,他急得跺了几跺脚,狠狠地剜了眼苏妫,似埋怨又似恳求:“苏姑娘,老奴求您大发慈悲,劝皇上爱惜自个儿身子啊。”
      “朕都说了没事。”姜铄臂上使了些力气,将两位公公推开,对苏妫柔声笑道:“这两个老货,偏啰嗦了些。”
      苏妫心里知道,姜铄如今所有的痛楚,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 回避着男人殷切的目光,道:“你,你真的还好吗?”
      “好。”
      姜铄忽然抓住苏妫的手腕,一步步朝内室走去。
      内室比外室更不正常,墙上挂了多幅绢帛彩画,有些画上了年头,都泛黄了。这些画上的内容场景皆不同,可每一幅上都有同一个妙龄女子,正是苏妫。
      最老旧的一副画上,她半躺在虎皮上,两指间还夹着一缕黑发,嘴角勾着惫懒的笑,在冷漠地看周围的官兵,山贼,姜之齐……这是十年前才刚到 回塔县的樽山,她不幸被山贼抓获,可只用几招反间计,就让山贼内斗溃败,而也就那日起,她便得了个祸水的称号。
      往左边上的一幅画,她一手抱着扎了两个小辫的银子,一手牵着金子,在市集上买刚宰杀的肥猪肉。
      右边的另一幅画上,她一身红衣,骑在高头骏马之上,神采飞扬。这是那年夕月国和归坞国来犯前夕,她正和姜之齐在举办一年一度的美人关。其后兵戈交接,她勇入敌营,终于让夕月王带着他的野心 回去了。
      最后一副画是个大雪天,她乌发凌乱,紧紧拥着个清秀的小姑娘,眼里是掩饰不住的不舍与悲痛欲绝。也就是在今年初,她的不语远嫁他国异乡。
      这一幅幅画,是她的成长,是她的生活,是她十年来所有的悲欢离合。
      再往下瞧去,靠墙摆了几坛酒,坛子乌黑锃亮,看来时常有人擦拭。苏妫愕然,这分明是自己酿的美人关酒,原来,都到了长安。
      “英雄难过美人关。”姜铄的手有些颤抖,他低头看着跟前的美人,无奈笑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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