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骨之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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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眼,两边又各生了颗痣,真是又美丽又充满诱惑力。“我数数哈,王爷,纪无情,死了的两个小厮,德妃,”
“你说谁?”苏妫听见德妃二字,浑身汗毛立马倒竖,德妃那天来王府了?
“德妃元兰哪。”
清莲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几乎将苏妫给吓晕。德妃那天出现在王府不稀奇,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知道元兰的名字,这就稀奇了,不,应该说是可怕。
“谁告诉你的,你究竟是谁。”苏妫眼里带着惊慌,她如果知道德妃的身份,那我的,岂不也?
清莲仿佛早都料到苏妫会是这幅表情,她用手指刮了下女孩被冻红的小脸蛋,宠溺笑道:“少主,您别怕呀,这些话是主公让清莲告诉您的。”
“主公?他是谁。”
清莲莞尔一笑:“少主,您难道不感到诧异,为何德妃会在那天出现在王府吗?”
“你会说吗?”苏妫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这个女人看起来好像很可信,但是敌是友还未可知,所以要冷静,别暴。露自己。
“会呀。”清莲将苏妫往风口拉,那里风大,说话不容易被人听到。王府不简单,隐藏着各种势力,所以一定要保护好少主。“如果清莲告诉少主,王爷那天是保护了你,你信吗?”
“哼。”苏妫仿佛听到了笑话般,不由得尖刻道:“如果你是姜之齐派来的讨好我的,那抱歉,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疯话。”
清莲见苏妫要走,忙拉住女孩:“王爷和德妃之间有笔买卖,德妃开出的价钱是,要你死。王爷既想要权利,又不想你死,只有让纪无情去,嘿嘿,对你做那种事。德妃可是在暗室将这一切都看到了,她很满意呢,所以也就不在乎你的死活了。”
如果清莲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自出宫起就掉入一个被人设计好的局里,可是她的话,能信么。
“我不相信你说的。”
清莲面色一沉,她的媚眼忽然往左边看去,原来是 回去拿暖炉的纪无情来了。
“少主,奴婢来不及和您解释那么多了。”清莲凑到苏妫耳边轻声道:“您借故去探望辛左和李音,路过南街的陈记油铺时,掀开帘子往外看,您自然会看到主公。”
清莲的话音刚落,苏妫就被一个强有力的手给拉过去,手的主人很是愤怒:“想死么?敢让她吹冷风。”
苏妫不理纪无情,只是冷冷地对清莲说道:“想下棋找别人去,我没空。”
清莲讪讪地一笑,摇晃着水蛇腰消失在风口。少主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嘛。只不过她现在被姜之齐禁锢在府里,想要出去,还是得去求那条毒蛇,哎,真是难为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清莲嘛?就是小苏刚到王府那晚上,姜之齐要求一起玩的那姑娘~已经进入烧脑模式,我鸵鸟般的脑容量显然不够,你们要容忍哈
第82章 15
第八十二章主公
姜之齐送给自己的第一份惊喜,就是清莲姑娘,因为接受不了三个人一起‘玩’,所以被扔进了地牢去学服从。
什么主公,什么少主,简直莫名其妙。清莲到底是姜之齐派来玩弄自己的新手段,还是某人安插在王府里的秘密棋子。听死去的片儿提过,清莲原是侧妃萧氏送给姜之齐的美人。可是那萧氏自从自己入府后,明着暗着接连下黑手,清莲口中的主公应该不是她吧。
正在苏妫绞尽脑汁 回想与清莲交往的每一个细节时,手里忽然一暖,原来是纪无情将暖炉给她塞了过来。
“咱们去亭子里坐会儿吧。”纪无情很是享受现在与她安静的相处时光,他深信只要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变好。
苏妫很讨厌杀手碰她,可她躲不过,只有一动不动地低着头站在原地,试图用这种最低级的方法来无声反抗。
风将松树上的积雪吹下来,吹到了女孩的头发上,纪无情微笑着替她拂去,他不介意她冷漠疏离的态度,毕竟那天,是他强行伤害了她。
“我今天早上跟王爷提了。”
苏妫听见纪无情的声音带着些许兴奋,提什么了,杀了我还是再叫人压着我的手脚让你尽情地玩?纪无情你真恶心。
“我让他把你送给我当老婆,他当时愣了一下,虽然没说话但也没拒绝。”纪无情的嘴角居然带着些许羞涩,这话终于说出来了,但愿不会太晚。
什么?我没听错吧。苏妫猛地抬头看眼前高大的杀手,这个人的长相与中原人不太一样,剑眉入鬓,皮肤白皙,瞳仁发蓝,面目轮廓有如刀削,除了看起来太过冷漠,长得是真不错。只是,他刚才说了什么鬼东西。
“你放心,我和王爷相交多年,是过命的好兄弟。况且战乱时我不止一次救了他的性命,所以我要是想要什么东西,他不会拒绝的。”纪无情说完这话,轻轻地刮了下苏妫的长长的睫毛,柔声笑道:“我真是傻了,你怎么是会是东西。”
苏妫闭上眼睛深呼吸,她尽可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女孩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苏妫别慌,这肯定是姜之齐搞出来的新花样来玩你。你忘了,纪无情想要掐死你,他给你头上浇凉水,他说过你与畜生不配碰他的剑,他把你珍爱的耳环扔进泥里,他给你留下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剑气寒毒,他还在大明宫用手指羞辱你,更可恶的是,他那天压住你,摆弄了你一整天。
纪无情很喜欢抚。摸苏妫的头顶,他看着女孩半张着唇愣在原地,宠溺笑道:“我还以为你早都明白我的心意,只不过气我之前惹你不开心,故意忽视我,原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无情啊。”
“你肯和我说话了。”纪无情太过开心,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她刚叫我什么,无情,叫的真亲昵,幸福是不是来得太快了。“你说,我都听着。”
苏妫感觉抬起头实在太困难了,她不想看杀手,可是一会儿还对面对更讨厌的姜之齐,没办法,这道坎总要过。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你说,别说一件,一百件我都答应你。”杀手的心简直要跳出来了,她是不是想现在就走,行,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求求你了,能不能别让我看见你,眼睛疼。”
“为什么,”杀手好失望,他眼中带了丝明显的杀气,冷声道:“是因为送你耳环的人吗?你告诉我,他是谁。”
“我的耳环是自己买的,你别多想。”苏妫轻描淡写地带过耳环的事,绝不能将益州的人和事牵扯进来,女孩勾唇一笑:“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一看到你,我就浑身难受,你明白这种感觉吗?”
“无情,到此为止。”姜之齐的声音忽然响起,他穿了件暗红缎为面狼皮缝里的大氅,面无表情地朝树下的男女走来。
姜之齐?!他怎么会在这儿,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听走多少话。
苏妫将暖炉往紧抱了下,她拼命让自己保持镇静:“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王爷什么时候来的?纪无情颓然地往后退了几步,王爷是跟着我来的,方才 回去取暖炉时,正巧碰上了送夕月国密使 回来的姜之齐,姜之齐说:如果七娘答应了你,你们就走吧。可如果她拒绝了你,你以后都不要想了。
“ 回去吧。”姜之齐拉过苏妫的手,男人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他是生气,还是无所谓,亦或是高兴。
“我不想 回去,我想出去。”经过上次的教训,苏妫不敢甩开姜之齐的手,她抬起头,大胆地说出请求:“我想去十二楼。”
手一痛,是姜之齐正在发力。男人居高临下地看这个柔弱到几乎能被风吹走的女孩,冷漠道:“可是皮又紧了?乖乖地给我在别院呆着,惹毛我,我就让府里最肮脏的马夫搞你。”
哼,我的清莲姑娘,这就是你说的姜之齐,这种人他会从德妃手中救我?太可笑了。
“王爷是不是忘了辛左。”苏妫咽了口唾沫,她知道说这话可能又会让姜之齐生气,没关系,都被纪无情玩过了,就别在乎这副千疮百孔的身子被什么马夫还是小厮玩了。“之前您说是我连累了您,连累了辛左,所以我想去看看他,人啊,可不能没有良心。”
姜之齐冷笑一声,他用力捏住苏妫的左脸,凑近了问女孩:“你的意思,是本王没有良心?”
对,你就是没良心,你就是条毒蛇,你就是心狠手辣,你就是恶魔。天知道苏妫多想冲眼前的男人吼出这番话,可她沉默了,低头不语。
“算了,本王和你一起去。”姜之齐放开苏妫的脸,咧出个难看的笑:“万一你在外边被人杀了,父皇问本王要人,本王上哪儿给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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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年,街上人很少。也是,忙了一整年,好容易才能在节后闲下来,男人们懒懒地横在炕上睡大觉,他们的女人则在厨房进进出出地走动,不妨头,刚炖好的肉被臭小子偷吃了一块,女人拿起擀面杖佯装要打……
这样平静美好的生活,我也有过。
苏妫和姜之齐并排坐着,自出府后,两人就都不说话。姜之齐最近好像很忙,他的精神很差,眼下的阴影清晰可见。
“如果你答应了无情,我会让你走。”姜之齐看着车外的街景,他将两只手捅进袖子里取暖,有意无意道:“为什么拒绝,无情哪儿都比姓姜的姓王的强,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女人看不上他。”
苏妫也看着窗外,她在等着路过南街的陈记油铺,不知道一会儿能看见谁。
见女孩不说话,姜之齐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可话却狠:“如果看不上他,就不要利用他,最好连话也不要说。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好兄弟,谁要是敢伤他,无论她是谁,我都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七娘,你听懂了吗?”
“哦。”两边的窗子都开着,苏妫打了个寒颤,鼻子有点堵,估计要生病了。
“你真的,不会和他走?”姜之齐见女孩没什么反应,不禁又问了一遍。
“死都不会。”苏妫使劲儿搓了下被冷风吹凉的头,淡淡说道:“你怕你兄弟受伤害,就别叫他出现在我眼前。”
“那可不成。”姜之齐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半月后夕月国的特使会来长安,现在外边非常危险,尤其是你苏妫,更危险。”
苏妫想起清莲的话,不禁冷笑道:“我不相信有人会有通天的本事,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杀我。”
姜之齐叹了口气,失神喃喃道:“她的本事,连父皇都要忌讳呢。”
忽然,姜之齐暴喝一声:“白瑞停车!”
苏妫皱眉,眼见着陈记油铺马上就到了,难道姜之齐后悔了?
“怎么,您不想去了?”
姜之齐脸色很难看,眼中充满了暴戾之气,他只顾着自己下车,冷冷地对苏妫道:“一会儿让白瑞陪你进十二楼,无情会在暗中保护你,本王不能去了,替我向辛左问好。”
苏妫抿着嘴儿偷偷一笑,你不在更好,赶紧滚。
车又往行进了,谁知道姜之齐抽了什么风忽然不走了,理他呢。记得之前去十二楼要经过不少铺子,是有那么一家陈记油铺,那时候心情每天都不好,根本不会注意油铺前站着谁。
雪天路滑,白瑞将车赶的很慢,这正好称了苏妫的意,远远地看见一个黑布招牌,上面只有一个字‘陈’。苏妫几乎要趴在窗子上了,她的心跳的很快,清莲能在王府藏了这么长时间而不被人发现,已经够厉害了,她背后的主子,想想都觉得可怕。
油炸香干的味道飘进车里,中年掌柜熟稔地用长筷子翻面,他腰上系了块满是油点子的围裙,不时 回头呵斥店里的小伙计跑勤快些。中年人看起来很不耐烦,他不经意间和车窗上趴着的女孩对视了一眼,谁也没看到,油铺掌柜偷偷笑了一下。
主公,竟然是张甫明!
两年前她几乎腐烂在冷宫,是张公公用一具女尸把她给救走,同样也这位无所不知的张公公,告诉了她换脸秘闻。清莲居然是张甫明的人,她藏的好深。
苏妫软软地歪在背靠上,如此说来,清莲的话就是可信的了,那天德妃果真来了王府。一股疲惫感向女孩袭来,进王府半年多,清莲必定将自己在府里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张公公了吧。公公,当初您赌咒发誓说要代替父皇来疼爱我,可您却眼睁睁看着我在府里受辱,哼,您可真疼月儿啊。
轿帘被掀开,是纪无情。
“出去,我心情不好。”
纪无情默默地坐上马车,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给苏妫,沉声道:“不用去十二楼了,辛左和牡丹半个时辰前已经离开长安了。”
“你说什么?”
纪无情将两边的窗子都关上,他瞧见苏妫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皱着眉头按上女孩的额头:“都说了别吹风,你瞧,病了吧。”
“辛左和牡丹,他们怎么走的。”
“你吃着,我慢慢给你说。”纪无情帮苏妫将那油纸包打开,原来是热腾腾的糯米糕。“辛左被打成重伤,牡丹衣带不解地照顾了他一个多月。辛左才能下床就散尽家财,又问朋友们借了一大钱,将牡丹给赎了出来,他夫妻二人恢复自由身就离开长安了。”
夫妻二人?苏妫想起当初在竹林看到的情景,李音逼辛左娶她,但黑脸大汉就是不愿意,现在可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李音啊李音,我真心替你感到高兴,你的眼光果真不错,千金散去换得执子之手,这笔买卖,我敢说是辛左这辈子最划算的。
劝君更尽一杯酒,可惜我终究还是差了一步,没有送送你们。苏妫用手撑开窗子,她真的想见见辛左和李音堂妹,最起码当面给无辜的辛左道个歉,也是好的。
太阳好像出来了,阳光下的雪仿佛更加洁白可爱了。
“咦?不对。”苏妫猛地 回头看面有难色的纪无情,她将手中的糯米糕扔到男人怀里,冷声道:“既然不去十二楼,就该 回府,纪无情,你想带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