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附骨之宠 >

第74部分

附骨之宠-第74部分

小说: 附骨之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药什么药!”姜铄怒不可遏,忽然挥袖将玉碗打翻,一通邪火全发在无辜的赵公公身上:“你这老东西好歹毒的心肠,说,你为何害她!”
      赵公公委屈地跟什么似得,怎么是他害了娘子呢。这药明明是纪无情送来,哎,自己也是大意,怎么就应以信了那小子的话,这下可把活阎王给得罪了,只见赵公公慌忙扑倒在地,连声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咳咳咳。”
      细如蚊音的咳嗽声蓦地在姜铄背后响起,可就是这么点声音,把所有人都给弄地惊住了。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宋太医,他也顾不上君臣之礼,慌忙提了药箱上前为苏妫诊治。
      站在一旁的姜铄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宋太医,他忽然觉得很紧张,好渴,想喝水。有救了吗?没听错吧,刚才是她咳嗽了一声,是吧。
      约莫救治了小半个时辰,宋太医终于面带喜色转身向姜铄叩头:“奇哉!臣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娘子,她竟然活了!”
      *******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金兽里焚着能让人安定心神的香,袅袅余余,殿里的血腥气已经散的干干净净。黎明的光打在窗上的纱,亮晶晶的甚是好看。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苏妫掉进黑黢黢的洞里,她一个人往前走,可是这黑暗仿佛没有尽头,让人感到害怕。这里谁都没有,没有父皇,没有韩度,没有不语千寒,没有姜铄,甚至连讨厌的纪无情都没有,她害怕,她一个劲儿跑,可到处都是黑的,她绝望了,抱着膝痛苦,忽然,头顶出现了光亮……
      “姜,姜铄。”眼前的人很模糊,好像姜铄,苏妫的声音很小,没有半点力气,身子一点点恢复知觉,紧接着就是钻心彻骨的疼:“疼死了。”
      “别说,那个字。”姜铄深深地吻着苏妫的小手,他没想到她真的活了,还会叫他的名字。
      “好,霸道。”苏妫瞧见姜铄两眼通红,想必是许久都没合眼了,记得自己是被张公公的死士给刺了一刀,真疼!不过,天不亡我,我的这条小命还真大。“我,我,睡了多久。”
      “臭丫头,足足一天一夜。”
      ……
      据说皇上在胭脂山遇刺,意国公的小儿子苏人玉英勇救驾,叫刺客给捅了一刀,皇上龙颜大怒,一连贬了好多个重臣的职,其中就有曾经颇受宠幸的王宾王大人。
      而最倒霉的还是太子,遇刺当夜就被废掉。听说,那刺客的头领,正是太子府的侍卫统领。哎,这太子也忒心急了些,华县之事又动不了他的根基,何必胆大妄为行刺皇上呢。
      废太子倒霉,炙手可热的三王爷也好不到哪儿去。皇上下旨,收 回三王爷姜之齐的监国之权,将朝堂暂时迁到了离宫,这一迁就是三个月。
      传言必竟是传言,有几分可信,谁也不知道。
      *******
      三个月后
      苏妫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从醒来的那日起,这姜铄就不叫她出门了,说外边还冷,怕她吹病了,又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老老实实在殿里呆着。
      这三个月,他时时刻刻都把苏妫带在身边,甚至上朝时,都把她藏在偏殿里,简直寸步不离。
      这下可好,连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到了。听赵公公说,把自己从地狱里拉 回来的,正是纪无情送来的‘八宝丸。’苏妫不禁感慨,想当初这八宝,正是自己死乞白赖问刘神医讹的, 回长安后当做重聘来请白瑞出山,没成想因缘巧合竟救了她一命。
      已是晚春,到处都洋溢着暖融融的阳光味道。
      苏妫在殿里实在呆不住了,趁姜铄午睡的当头,偷偷溜出殿去透透气。
      离宫也有一个很大的湖,湖里种满了荷花。现下还未到夏天,如果到时能在这湖里乘舟采莲蓬,想来再畅快不过了。
      在离宫养伤这么长时间里,都没见到纪无情来看她。倒不是说苏妫牵念那个杀手,而是三个月前她是做错了一件事。遇刺那天晚上,她用迷药把纪无情放倒,她担心她活不了了,才给纪无情交代了几句话。如果这几句话传到任何一个姓姜的人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正心烦,背后忽然响起个阴测测的笑声:“七娘,好久不见了。”
      是姜之齐!
      “王爷,好久不见了。”苏妫咧唇一笑,捂着发疼的心口慢悠悠地转身,挑眉媚笑道:“呦,纪侍卫也来了呀,可巧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迟……可我还是更了~
      第100章 送礼

      比起大明宫,苏妫更喜欢离宫,好久以前父皇抱着她对她说,大明宫就像口大棺材,能把活人闷死。还是离宫好,就算呆在寝宫里,只要深深吸口气,都能闻到花香。
      苏妫喜欢在脚腕上绑一串银铃,赤着脚在被花瓣铺满的小径上跑,细碎的铃声在她听来是再美妙不过了。可是她心口有伤,没跑几步就疼的厉害。每当这时候,姜铄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背起她踏着花瓣往 回走。
      她趴在他的背上,用头发打他的脸:“坏人,又抓我去坐牢。”
      姜铄摇头,宠溺地笑:“下 回出来把鞋穿上,扎到木刺就不好了。”
      她嘴里答应着,可每 回都不愿穿鞋。春天就要过去了,再不去踏几 回花瓣和雨露,就来不及了。好容易等姜铄睡着偷偷溜了出来,没成想却遇到姜之齐。
      “王爷,好久不见了。”苏妫慢悠悠转身,看着对面站着的男人,挑眉一笑:“呦,纪侍卫也在呢。”
      姜之齐本来嘴角上扬,可当他看到苏妫赤着脚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怎么说的,父皇连双鞋都给姑娘穿不起?还是说,本来就是双破鞋,穿不穿都无所谓了。”
      破鞋,这是说我吧。这么长时间不见,姜之齐,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恶毒而刻薄。
      脚趾甲泛着漂亮的粉,脚背的皮肤太过白皙,都能看见青色的血管,银铃随着苏妫的的步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没有将头发绾起来,只是点缀了些许细碎珍珠,看起来仙气十足。
      瞧见苏妫慢慢踏着粉色花瓣朝自己走来,姜之齐竟不由自主地笑着向那纤弱娇美的女孩伸出手,可是苏妫竟然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纪无情面前,温柔款款地福了一礼,轻笑道:“纪大哥,能否借一步说话?”
      姜之齐的手尴尬在半空,让他愤恨的的是他竟听到她叫纪大哥?你竟然叫他纪大哥?难道我连个纪无情都不如了。
      纪无情没有想到苏妫竟会这么叫他,她今日可真好看,眉心贴了剪裁精致牡丹花子,睫毛又长又弯,以往有些凹的两颊如今也丰盈可爱,想必皇帝对她真的很好,这段时间她好像胖了点。
      姜之齐嘴角抽了一下,他想抓住苏妫,却猛地被纪无情用剑隔开。自从上次被纪无情威逼吃过毒。药后,姜之齐就从心底开始忌惮起这个杀手,他可不敢轻易惹一个随时可以要他性命的杀手。
      天知道,姜之齐是如何强迫自己说出这番话的:“去吧,想说什么尽管去说,本王给你们放哨。”
      纪无情冷哼一声,淡淡地看了眼面色不善的姜之齐,忙提脚去追走了些距离的苏妫。
      走到假山,苏妫停下脚步,她用眼角扫眼远处高瘦挺拔的姜之齐,压低了声音道:“他应该听不见我们说话了吧。”
      “听不见。”纪无情想要像以前一样揉揉苏妫的柔发,可刚抬起手又放下去,还是不要惹她生气了。“你,怎样了?伤好了没?”
      苏妫莞尔一笑,低头时青丝顺着肩头滑落,撩人心扉。她从荷包里逃出个比拇指稍大点的木头递给纪无情,咬了咬下唇,面带了些许羞涩笑道:“多谢你为我送来救命的八宝丸,我苏妫恩怨分明,这个是我自己刻小兔子,送给你。”
      与其说是小兔,倒不如说是在木头上瞎刻了几刀,可这个没有任何审美价值的东西,在纪无情眼中就是世上最宝贵的礼物,他接过木雕,贴身藏好,温柔笑道:“谢谢你,我会珍藏一辈子。”
      “纪大哥,那天晚上我跟你说的话,你有没有?”苏妫睁大了眼睛,细细地观察纪无情脸上的一丝一毫的表情。
      纪无情见苏妫问自己这话,忙凑近了低声道:“你放心,我谁都没给说。只不过,”
      不怕一万,就怕这种万一,来了能要人命。
      “不过什么?”
      纪无情瞧见姜之齐终于忍不住朝他们走来了,忙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想要做什么,但你要相信我一定不会害你。皇上那边我不清楚他能查出什么,可王爷已经怀疑有另一股神秘力量存在了,你要小心。”
      那个小心才刚说完,姜之齐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起了:“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怕父皇会吃醋么。”
      苏妫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理会姜之齐,她算是看透了,这以后最大的敌人说不定就是这条毒蛇。
      “纪大哥,我得 回去了,皇上这时候应该醒了。”
      “站住!”姜之齐铁青着脸挡住苏妫的去路,他垂下眼眸看面前的娇小少女,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无视本王。”
      自从三个月前的事发生后,纪无情就隐约感觉苏妫或许并不像表面那么喜慕虚荣,贪图富贵。她在王府经历的那些事,换作寻常女子早都自尽了,可她却顽强的活下去,而且她的目的,好像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姜铄。瞧她那晚给自己交代的‘遗言’,刺客真是她安排的也未可知,她一定有莫大的难言之隐!想通这层后,纪无情就愈发后悔自己曾经逼迫她的种种,一直想着找个机会,向她问清楚原委。
      “王爷。”纪无情抓住姜之齐的胳膊,似劝又似威胁:“让她走,别为难一个小姑娘。”
      “本王和自己的妾说话,有你什么事!”姜之齐忍了好半天,终于爆发了,他甩开纪无情,一步步地逼近苏妫,“七娘,你的胆子见长啊。”
      “你的妾?”苏妫淡淡一笑,毫不畏惧地对上姜之齐的眼,就是这个男人,曾经一夜夜折磨她,把她关进地牢,用鞭子抽她,让人羞辱她,和德妃一起算计她。“不好意思了王爷,妾身马上就不用叫苏妫了,因为皇上说他会赐妾身一个新身份。姓齐。”
      姜之齐歪着头,不屑地冷笑:“那又怎样?那也改变不了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这个事实。”
      哼,你和元兰说话的口气还真像,都这么恨我?不生气不生气,不要理他,他就是个疯子。
      苏妫微笑着给纪无情点点头,打算绕过姜之齐直接走人,谁知姜之齐却不依不饶,他顺势抓住苏妫的长发,恶狠狠道:“本王让你走了吗?”
      头皮被揪地疼,心口也发疼,有些喘不上气,苏妫想赶紧 回去喝止疼药,她低头皱眉:“王爷,您这样有意思么。既然看不起妾身,眼不见心不烦就是了。”
      眼不见心不烦?她越是这种淡淡的态度,姜之齐就越恼火,父皇眼里没我,连你都要看不上我吗?
      姜之齐另一只手揽住苏妫的腰,轻轻地嗅怀里女人身上的幽幽香气,好久都没闻到了,这香气已经不属于我了,属于另一个男人。越想越气,姜之齐冷冷笑道:“七娘真是贵人多忘事,一进宫就忘记你苏婵姐姐了。”
      果然,一听见苏婵二字,苏妫停止挣扎,她仰头瞧着得意洋洋的姜之齐,咬牙冷冷道:“王爷是做大事的,请不要将无辜的女子牵扯进来好吗?”
      “无辜?”姜之齐一脸的痞气:“你说无辜就无辜?你知道不,本王的婵王妃有身孕了呢。”
      “你对她做什么了。”苏妫知道婵姐打心眼里厌恶姜之齐,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和这个男人说话才好,可就是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女人,姜之齐都要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差点害死她。苏妫咬牙,狠狠瞪着眼前的男人:“你欺负她了?”
      正在此时,扶风焦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娘子,您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了,皇上醒来见不到您,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
      扶风是姜铄身边伺候的老宫女了,自然有些辈分,她还未给姜之齐见礼,只见姜之齐慌忙放开苏妫的头发,率先躬身微笑道:“是扶风姑姑呀,好久未见了。”
      “王爷好。”扶风走过来给姜之齐行了个礼,然后从怀里掏出双绣鞋,她蹲下为苏妫穿好鞋子,柔声笑道:“娘子,咱们该 回去喝药了。”
      苏妫心里一直念着苏婵,姜之齐厌恶三姐,在新婚之夜给了她莫大的羞辱,三姐怀孕,多半是这男人强迫的。苏妫真的很想扇面前这个男人一耳光。但如果得罪了这条毒蛇,她有姜铄护着自然不会有事,三姐姐孤身一人在王府,她可怎么办。
      “那恭喜王爷王妃了。”苏妫面带微笑,恭恭敬敬地给姜之齐行了个礼,仿佛忘了方才的事,客气的没有半点感情:“王爷的家事,妾身不方便再干涉了,妾身告退。”
      看着苏妫窈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姜之齐紧紧攥着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假山上,尖刻的石头将他的手划破,血一滴滴流到地上。
      臭丫头,特意在这儿等了你一上午,就想问问你伤好了没,你都不给我个机会。
      *******
      平白无故的,姜之齐怎么会出现在离宫内廷。每次见到这男人,都没好事。虽然方才面上不管不顾婵姐,可心里着实担心她,不行, 回长安后,说什么也得见婵姐一面。
      苏妫心里装着事,没留意脚底忽然绊住个什么,低头一看,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是初惟呀。”苏妫虽然深恨元兰,可初惟毕竟无辜,况且这孩子与自己的儿子千寒一般大,又生的可爱,苏妫自然是极喜爱这孩子的,她将初惟抱起,柔声笑道:“你怎么来离宫了,嬷嬷呢?”
      姜初惟是姜铄幼女,出生时就被册封为嘉仪公主,现在已经有三岁了。
      小孩子都喜欢亲近漂亮好看的人,初惟很是喜欢这个身上香香的姨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