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前妻再来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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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们学校研究所的学生,名字叫汪曦真,据说还没有男生能把到她。”胡凯琳直勾勾地望着韦以粲。“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能追到她?”
“这种女生,韦以粲应该不到三个月就到手了吧!”另一名金发的男子说。
“要不要试试看?还是你也对这种书呆子没把握?”胡凯琳使出激将法。
“就三个月。”韦以粲好看的唇角扬起笑容,将照片放进口袋里。
荧幕上的画面发出沙沙声音,接着又切转到下一个场景——
同样是在一家夜店里,晕黄的灯光和桌面散乱的酒杯流泻出堕落的氛围,深色沙发上瘫坐着几个男男女女。
韦以粲一进到包厢内,立即成为大家的焦点。
“超级情圣,好久不见,还以为你这家伙追到汪曦真后就忘了我们呢!”Terry勾住韦以粲的肩膀,把一杯红酒递到他面前。“这么久不见,先罚喝个三大杯!”
韦以粲豪迈地接过红酒,一饮而尽。
胡凯琳又将摄影机的镜头对准韦以粲,一群人继续嬉闹。
“怎么样?你啥时要甩掉汪曦真?”胡凯琳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恰恰相反。”韦以粲说。
“什么意思?你还不想跟她分手吗?玩不腻吗?”胡凯琳一脸鄙夷的神情。
“各位,从现在起,我要正式脱团,告别单身生涯。”韦以粲宣布。
“什么意思?”包厢内的男女吵嚷地问着。
“上星期,我和曦真在赌城结婚了。”韦以粲亮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你结婚了?我们的超级情圣决定要‘从良’去了?”Terry半信半疑,没把他的话当真。
另一句染金发的男子冷噱道:“各位同学,在赌城的结婚能当真吗?”
拉斯维加斯的结婚登记手续相当简便,当地结婚气氛深厚,随处可见花招百出的结婚主题套装商品,使得许多热恋中的男女禁不住浪漫氛围的吸引,跟着潮流冲动地跑去结婚了。
“拜托,我们的婚姻也具有法律效力……”
韦以粲立即反驳,却惹来大伙儿的一阵嘘声。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在赌城结婚是一时兴起,但他是真的想和汪曦真生活在一起。
“我真怀疑你和汪曦真的婚姻能维持多久?”胡凯琳挑衅地说。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是极限啦……”
大伙儿闹成一团,胡乱地喊着,全都把韦以粲和汪曦真的婚姻当成是这场打赌游戏的延长加时赛。
“如果他们的婚姻能撑到三百天,不要说我Terry太小气,我就送你一台跑车!”Terry豪气地喊道。
“冲着你这句话,再怎么样也要挺过三百天。”韦以粲半开玩笑地说。
一瓶又瓶的香槟和红酒陆续被送进来,包厢内的男女尽情地狂欢作乐,瘫醉成一团……
影片播放完毕,她伸关掉电脑,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何时又爬满了泪水。
她已经很久不曾再看过这张光碟了。
每次当自己又忍不住想起韦以粲的时候,她就会放这段影片来断了想继续爱他的念头。
有人说:爱的背后就是恨。
是不是她只能靠着不断地恨他,才能抑止自己的心再爱上他呢?
三年了,是不是她对他的恨不够深,所以,才会又对他的吻有感觉……
第三章
星期三韦以粲和汪曦真在梁哲修的安排下,一起搭飞机前往上海视察“蓝天3C企业”在当地的营运和业务状况。
三个人下榻在失去的五星级饭店,放妥行李后,随即搭乘梁哲修安排的坐车,驱车前往各个分店进行视察。
整个下午,一行人在“蓝天”驻厂经理的陪同下视察了市区的几间分店,紧接着又进会议室听取简报。
白色布幕上秀出数据分析和图表,梁哲修持着麦克风站在讲台上主持简报会议。
“……以上就是近两年营业的分析图,刚成立上海分店时,的确因为商品陈列杂乱、设计动线不佳、退货维修等问题,造成业绩不甚理想,但近一年已经改善很多……”梁哲修说着。
曦真坐在长桌的一方,刻意忽略身侧韦以粲的视线,只希望这星期的上海考察之行能快快过去。
幸好同行的人还有梁哲修,否则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有把握能和韦以粲一起共事,原来遗忘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她紧握笔杆,摘录重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会议上。
“接下来是‘蓝天’商品市占率的图表……”梁哲修继续做着简报。
室内仅剩投影机射出的蓝色光束投射在布幕上,韦以粲就黯淡的光线凝视着曦真线条优美的侧脸,他刻意滑动皮椅靠近她,感觉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一丝一丝地沁入他的鼻翼,令他的心一荡,兴起了一股想吻她的渴望。
这不禁让他回想到上周末两人在酒会上的那个吻,明明她那张小嘴又利又毒,但她的吻却甜美得不可思议,让他心生摇曳。
他怀疑这一切都是该死的荷尔蒙惹的祸,否则他怎么可能有想靠近她的冲动?
但偏偏他对她的吻却又该死的有感觉。
“……未来的一星期里,我和驻厂经理会依序安排到各个分店做市场探查,这是我请助理拟的行程表,有问题可以提出来。”梁哲修做出最后的结语。
助理在梁哲修的示意下,依序将行程表发给与会人员。
简报结束,大灯亮起,室内顿时恢复光亮。
“暂时没有。”韦以粲接过行程表,翻了又翻,又转头望向曦真。“汪小姐,你呢?”
“我没有意见,完全配合梁总的安排。”她淡淡地说,刻意低下头,拒绝与韦以粲的视线有所交集。
会议结束后,大伙儿收起桌上的资料,一起离开“蓝天”位于上海分公司的办公室大楼,搭着电梯下楼。
电梯内,曦真刻意站在最角落的位置,而韦以粲则一手拎着公事包,一手插在口袋里,横霸霸地站在她与梁哲修中间,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诡异。
“我助理帮我订了一家不错的上海餐厅,要不要一起去?”梁哲修热络地询问两人。
“谢谢,可惜我还有事忙。”韦以粲客套地拒绝。
“好啊!”曦真爽快地应允,透过镜面回给梁哲修一记笑容。几次相处下来两人已建立起不错的友谊。
“那晚上七点我在饭店的大厅等你。执行长不能一起来实在太可惜了,听说那家上海菜很地道呢!”梁哲修无意挑战韦以粲的权限,只是真心想与两人一起分享美食。
“不晓得上海菜有没有味道比较辣的菜可以点?上回我来大陆出差时,同事带我去吃一家四川菜,辣得好过瘾呢!”谈到美食,曦真整张脸都亮了起来,口吻显得有些兴奋。
“你也爱吃辣?”梁哲修眼角的余光瞥了身侧伟岸的男子一眼,瞧他沉着一张俊脸,那令人发笑的表情不像是汪曦真的前夫,倒像个“妒夫”。
“对啊!”她点点头,浅笑道:“我无辣不欢。”
韦以粲夹在两人中间看他们旁若无人般的谈笑风生,愈听愈不是滋味。她竟然当他的面勾搭梁哲修,是把他这个前夫当做“亡夫”,完全不用顾及他的尊严和感受就对了?
“脾气那么差还吃辣,是嫌火气不够大吗?”韦以粲紧绷着脸,心情显得有些浮躁,冷冷地提出批评。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她和梁哲修有相同的饮食爱好,心头就莫名泛起一阵酸意。
“谢谢执行长的关心。”曦真傲然地别开目光,看也不看韦以粲一眼。
梁哲修的视线游移在两人之间,隔着镜面的黑眸隐约浮现一抹饶有兴味的笑意,继续沉默地视察着这对“前夫妻”的互动。
此时,电梯抵达一楼,两扇镜门轻悄滑开,韦以粲率先走了出去,转过身,对着两人说:“汪小姐,我突然想到要跟你讨论一下今天实地查核的营业总额报告,还有当地税法的相关问题。”
“在二十家分店全都考察完毕后,我会制作一份会议简报。”她不解地望向韦以粲。
“我想先听。”韦以粲霸道地说。
“既然执行长要跟你讨论公事,那改天比较不忙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去吃饭吧!”梁哲修十分识相,替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曦真旋即会意过来,韦以粲根本就是假公事之名,藉此找她麻烦!
晚上七点,上海一家知名餐馆内。
隔着一道古色古香的屏风,喧嚣的交谈声隐隐传进高级的包厢内。
方桌上摆放了一盘又一盘地道的料理,有油爆虾、红烧肉、腐侞空心菜、苦瓜咸蛋,还有一道用肉末、豆瓣、辣椒熬成的酱料做成的干烧鲳鱼,对嗜吃辣的人而言,是很好下饭的料理。
“吃啊!”韦以粲把一副筷子放到她的面前。
两人离开“蓝天”位于上海的分公司后,他藉由讨论公事的名义,带她来到一间隐匿在市区巷弄间的地道上海餐馆。
曦真瞟了满桌的菜肴,又抬眸瞪着韦以粲,维持一贯淡漠的口吻说:“不是说要谈公事吗?带我来这里干嘛?”
“吃完饭再聊公事也不迟。”韦以粲说。
她对他古怪的行径感到不解,方才梁哲修约两人吃饭,他偏要谈公事,现在又带她来餐馆。
“你不是喜欢吃辣?我还特地帮你点了好几道会辣的菜。”他邀功似地说,就是不想让她和梁哲修单独相处。
当他说她爱吃辣时,现在她心底某一处的记忆隐约渗出来,过去热恋时甜蜜的景象扎刺着她的心。
她还记得韦以粲从来不吃辣,只要在菜里放一点辣椒,他就辣得舌头发麻,偏偏这男人忒爱讨好她,常假借着训练吃辣的能力,再可怜兮兮地向她索吻……
“辣死了!这道宫保鸡丁好辣啊,你想谋杀亲夫啊!”他囫囵吞下小鸡丁,用手扇着嘴巴。
“我不是另外帮你煮了一道清蒸鳕鱼吗?干嘛偷吃我爱吃的菜?”她起身,替他倒了杯白开水。
“我想试看看你爱吃的菜,到底是什么味道啊!”他大口灌着白开水。
“干嘛这么勉强?”她笑得一脸甜蜜。
“如果我每天都吃一点点,总有一天一定能吃辣的!”他讨好地说:“还不快点给我一个鼓励吻……”
她望着满桌佳肴,蓦地,一阵隐痛浮上心头。
“发什么呆?菜凉了就不好吃。”韦以粲瞅着她举筷发愣的表情。
她怔了怔,索性放下筷子,从皮包了掏出手机说道:“反正都要吃饭,不如找梁哲修一起来用餐。”
她想着两人相处的所有细节,胸臆间盈满浓浓的苦涩,也许多个挡箭牌,可以分散注意力,不会让她老是想起两人的过去。
“不准打电话给他!”一听到“梁哲修”的名字,他老大又不高兴起来了。
这女人是故意跟她作对吗?他特地带她来吃饭,而她心心念念的却是梁哲修,该不会她喜欢上那家伙了吧?
“为什么不能打电话给他?反正你又没有要谈公事,而且你点这么多菜,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她随口找理由搪塞,就是不想在公事之外和他独处。
“你干嘛这么关心梁哲修?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他微眯起黑眸,口气近乎质问。
“就算我喜欢他,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她微愠,深深地瞅了他一眼,收拾起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赌气地往外走。
如果她能轻易对其他男人动心,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第一次愿意让一个男人进入心底这么深的程度,没想到他却夺走了她爱人的能力。
她走出包厢,避开迎面而来的服务生,快步地走出餐厅。
韦以粲见状,旋即拿起账单,付了款,跟着走出去。
“汪曦真!”他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拽住她的手臂,阻去她的步伐。
“执行长,又有什么事?”她敛去眼底复杂的神情,倔强地问。
“你……”他真的快被这女人跩兮兮的姿态给气死了。
“如果你没有公事要谈,现在应该是我的私人时间吧?”她凛声,瞪着被握住的手臂。
“你要去哪里?”他霸道地不愿松手。
“我要去哪里,你管得着吗?”她抛给他一记冷淡不屑的眼神。
“你该不会是要去找梁哲修吧?”他的双眸闪烁着妒意,口气跟着酸了起来。
“是。”与其和他在一起老是会想起恼人的往事,她情愿找个谈得来的朋友小聚一下。
无视于他发怒的神情,她拿起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我是曦真……嗯……已经跟执行长谈完公事了……你跟朋友在用餐……那个地方我不太熟……好啊……那我现在这里逛一下,九点我在饭店顶楼的钢琴酒吧等你……掰。”两人约好碰面的时间后,她挂断手机。
韦以粲不知不觉地掐握拳头,难以置信她居然当他的面约梁哲修喝酒!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往前走,忽然想起行李收拾得太匆忙,忘了带卸妆油,又转身走进一家连锁药妆店。
韦以粲瞪着她纤丽的背影,明知道他已经没有管她的资格,但光想到她和梁哲修在一起的画面,就仿佛有一把怒火窜上他的胸臆间。
他跟着踏进药妆店,走过一排又一排的货架,终于找到她。
她把化妆棉、卸妆油等清洁用品放在购物篮里,然后在店内闲逛,研究架上的商品,消磨时光。
慕地,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她。
她顺着那双熟悉的皮鞋,扬眸瞪着韦以粲无赖的俊脸。
他随手拿起一瓶刮须膏,放在她的提篮里。
“你这是在干嘛?”她对他的陰魂不散颇有微词。
“反正你都要结账,就顺便嘛!”他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单手插在口袋里,兜绕在她的身边。
她刻意漠视他的存在,径自逛着药妆店,又从货架上拿了几款惯用的保养品放进购物提篮里。
“你跟梁哲修很熟吗?”韦以粲不甘受冷落,佯装在研究架上的面膜,伺机贴近她的身边追问道。
她拎着购物篮往前走,无视于他像只蜜蜂般在耳边嗡嗡叫。
“从我们离婚之后,该不会有很多男人追过你吧?”他打量着她美丽的侧脸,忍不住追问她的感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