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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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蒹葭与林歇进屋,才奉了茶,便有人进来,说是将军府又遣人送了礼物来给林歇。
萧蒹葭便让他们直接把礼物拿来了榕栖阁。
将军府送来的东西不少,有反季节市面上绝对买不到的新鲜瓜果、一件狐皮做里衬的红色斗篷还有一个做工精巧打不开的匣子和一把红漆描金的弓。
瓜果必是将军夫人送的,因为林歇知道,将军夫人看着严肃强势,实则特别重口腹之欲,也爱给别人送吃的。
斗篷摸起来柔软舒适,半夏告诉她上面绣了白梅,她便想起夏媛媛昨日曾问过她喜欢白梅还是喜欢山茶花,她两种都挺喜欢的,但夏媛媛一定要她选一个,她便说了白梅,所以她猜这件斗篷一定是夏媛媛给她做的。
机关匣子不用问定是夏夙,估计打开了里面还有惊喜。
那把红漆描金的弓……想来应是镇远将军的手笔。
若是常人看了定会不解,为何要给一个瞎子送一把弓,将军夫人也定会拦着不让他送这么奇怪的礼物过来,但将军和将军夫人知道她是未央。
对习武之人而言,闻声辩位不是难事。
林歇突然好奇起来,夏衍给她送了什么?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了一声极其软绵的猫叫。
林歇愣住。
半夏则是惊呼出声:“姑娘,是一只狸奴。”
林歇回不过神,直到半夏将猫抱给林歇,林歇接过那团小小的软软的,发出一声猫叫的小猫,她连忙将手炉扔给三叶,温暖的手慢慢地顺着小猫柔软毛绒的身躯摸到它凌空踩奶的小爪子上。
林歇的心都要化了。
她曾与夏衍说过的,说自己喜欢小猫小狗狐狸雪貂这些个毛绒绒的小动物,大些的豹子老虎也行,只是她一身血腥,便是在山林里遇到了这等毛绒绒的凶兽,也只会激的那些凶兽警惕低吼。
就更别说小动物了,容易被她吓死不说,甚至还有成年的獒犬,见了她也是从凶狠的警惕到胡乱的吠叫,等她在笼子前多站一会儿,那獒犬便就趴伏在了地上,怂得直哼唧。
她多想要一只缠人又不怕她的毛绒绒啊。
林歇举起小喵用鼻尖蹭了蹭,被小喵一爪子拍到了脸上,猫爪子推了两下没推开,就干脆用爪子抱着用脸蹭了蹭林歇的脸,张嘴发出奶声奶气的猫叫。
夏衍从哪找来这么一只可爱的小东西,真是太棒了。
林歇抱着不肯撒手,等记起了萧蒹葭还在,她才抱着小猫对萧蒹葭说了自己想要出门的事情。
萧蒹葭愣了愣:“出门?”
林歇摆弄小猫的爪子,小猫也乖乖地随她:“前院现在应该很热闹吧,但我想一定会有人问为什么我不在,问多了总是扫兴,不若婶婶直接对外说我病了出不来,再让门房偷偷放我出去——我约了书院里的小姐妹出门游玩,也能玩得很开心的。”
林歇的主意可以说是十分周全了。
萧蒹葭原本也顾忌这点,觉得送了礼物又如何,终究还是要她一个人在院里待着,且今年林歇去了书院,人尽皆知北宁侯府还有一位同二姑娘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大姑娘,见林歇没在宴席上出现,定会有人询问缘由。
他们没有合理的解释,便会有更多好奇的人来问,倒不如直接说林歇病了出不来,且林歇偷偷出门又能有人陪着,倒也比一个人在院里待着要好。
于是萧蒹葭便同意了。
只是她没想到,君蕤听后会信以为真,寻了个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跑来榕栖阁,看望据说生病的林歇。
正巧林歇收拾好出了院门,正恋恋不舍地与抱着她手臂不撒爪的小猫道别呢,就被君蕤撞了个正着。
君蕤是一路跑过来的,停下脚步后还有些喘不匀气。
他看着院门口哄着小猫的林歇,这才反应过来,暗笑自己多虑了——
未央姐姐内力深厚武功高强,怎么会这么轻易生病……
等等,若是这样,为何上回淋雨之后,她便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林歇命不久矣的小马甲也终于开始岌岌可危=v=
这章一路写下来,蠢作者硬是找不到可以断章的地方,差点就奔着六千字去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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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安于、清笙笙、25756517、張柒四位小天使的地雷!(蠢作者原地跳起来一人么一口)
谢谢29927147、豆腐豆腐豆腐豆腐、冷偌离、張柒四位小天使的手榴弹!(突然有些颤抖的蠢作者冷静下来挨个给三位亲亲抱抱举高高,再原地360°少女式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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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先前答应给冷偌离小天使的发簪图,作者画好了,因为画工有限没能画出想象中的华丽,大家凑合(咬重音)着看吧
第一次贴图也不知道成不成功,APP看不到可以去蠢作者wb看,啊对,蠢作者真的申请了一个作者wb,名字就是笔名(小小声)
第50章
也是三叶提醒,林歇才知道君蕤来了。
就在林歇走神去听君蕤在哪的时候; 三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那只抱着林歇的手臂不撒爪子的猫给扒拉了下来,扔给半夏; 并叫半夏抱回屋里看好,免得跑丢。
半夏接住朝着林歇所在的方向胡乱挥舞爪子一通乱叫的猫,赶紧就回了院里,还顺带把院门给合上了。
小喵凄凉的叫声让林歇又回头看向院门,一脸的不舍和在意,叫三叶在一旁痛心疾首。
区区一只小猫,林歇怎么可能没办法把它从自己身上弄下来; 不过是林歇自己也舍不得罢了。
三叶真想捶胸顿足; 质问一句夏衍是不是给她家小未央下降头了,竟把好好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暗卫统领带成如今这般德行。
长夜军过往十多年的教导活像是喂了狗。
林歇要是知道三叶在想什么,定是要回屋拿斩虹刀架到三叶脖子上的。
就当初他们那些个变态手段; 竟也敢自称一声“教导”。
但是林歇不知道; 所以等彻底听不到小猫的叫声之后; 她就又看向了林子那边; 扬声唤到:“阿蕤?”
“姐姐。”
君蕤收起心底的疑惑; 朝着林歇走去。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林歇问他,态度自然随和。。
君蕤和君葳转去御书院之后,隔三差五还是会给林歇写信,并从最开始只有君蕤写的问安信,到后来慢慢变成了他们姐弟两个各自一人一封; 他们常在信里和林歇说自己在书院遇到的事情、认识的人、碰见的问题,也经常和林歇抱怨家中琐碎。
林歇也时常回信,由她来口述三叶代笔,写好便叫人送去长公主府,信的内容也基本都是日常。
渐渐的,一切就像是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段每逢得闲,她便会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光,她那会儿不仅会带着两个孩子玩闹,也会坐下,听两个孩子说在她不在的时候,他们又学了什么,做了什么,以及心里存着的,等着未央来解答的问题。
长公主一心朝堂,废帝在位时便一直筹谋着要将当时被圈禁的陛下救出,靖国公也更喜欢去摆弄他那些情报与暗线,便是在意,也只在意自己的妻子,至于孩子,他很少过问,也丝毫不在意。
他甚至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孩子随妻子姓,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有多豁达,就是单纯的不放心上罢了。
君葳姐弟对他而言就好像一个属于自己却又能讨好妻子的物件,它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所谓呢?
幼时的君葳姐弟俩被下人看顾喂养,学识方面由请来的大儒启蒙,而正真给予他们父母一样耐心教导和陪伴的,却是年岁与他们相差不大的林歇,即便幼时的记忆在母亲的哄骗下早已混乱得一塌糊涂,可那种潜意识里的敬仰与孺慕却依旧存在。
一旦寻对了人,这样的情感便如水入沟渠,顺利成章。
君蕤听了林歇的询问,回答道:“听说你病了,我有点担心,过来看看。”
林歇浅笑:“没病,只是我不能赴宴,总要寻个理由告诉旁人,所以便说是病了。”
君蕤看了看林歇身上的斗篷,问她:“你要出门?”
林歇:“嗯,约了夏夙她们出门玩。”
君蕤低头:“是吗……”
说不上来这是种怎样的情绪,就好像突然发现,原本只属于自己,只会看着自己的长辈原来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朋友一样,没由来的意外,与失落。
从斗篷里伸出的手落在君蕤脸上,轻轻地捏了捏:“真的长高了。”
林歇叹道。
君蕤原是比她还要矮些的,如今居然比她要高了,这个头究竟是怎么窜的?
君蕤被捏得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便笑了,也不躲开,只无奈道:“姐姐。”
林歇:“看来御书院的伙食不错。”
君蕤笑容微敛:“都是皇室宗亲,伙食当然是好的。”
林歇歪了歪头:“总听你们在信里说,却也不曾当面问过——你与阿葳在那过得可好?”
君蕤收敛的笑容再度扬起,眼底却有些湿润,他看着林歇的眼,明知道林歇看不见,却还是朝着那双眼笑道:“我与她是什么性子你知道的,从来都是我们欺负别人,怎会被别人欺负呢。”
“那就好。”
林歇把手从君蕤脸上挪开,落到君蕤肩上,拍了拍:“行了,我也该出门了,你快回去吧,莫叫人寻不见你白白担心。”
君蕤:“知道了。”
林歇走向林子,三叶快步追上,赶在林歇入林子之前扶住林歇,带着她出了林子,一路朝着府中角门而去。
未免被人发现病重的大姑娘此刻正活奔乱跳地要往外跑,林歇出门时特地披了件带兜帽的斗篷。
出林子前她就把兜帽带上了,兜帽的边沿是一圈白色绒毛,盖下后彻底遮盖脸庞,因林歇本就看不见,也不需要顾忌是否会遮挡视线。
耳畔寒风呼啸,林歇问三叶:“他们在书院,真的还好吗?”
三叶带着林歇朝前走,头也不回:“放心吧,看顾他们俩的弟兄可是你当初亲自挑的,虽打不过高手榜上前十的高手,但照顾他们在书院不受欺负还是绰绰有余的。”
林歇迟疑:“可是他,变了好多。”
平日里只是书信来往并不明显,等正真遇见了,说话了,林歇才发现,君蕤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三叶:“正在长大的孩子总是会变的,别说他们,你这段时日不也变了很多吗。”
林歇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却还是说了句:“总觉得你们没一句真话,欺负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罢了。”
三叶笑而不答。
来到角门,门房早早便得了萧蒹葭的命令,等着林歇过来。
而在角门外的小巷子里,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林歇被扶上马车,才掀开帘子就让里面等着的夏夙给拉了进去。
车夫扬鞭,车轮压着石板路,缓缓离开。
三叶从角门折回,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先前答应过林歇要回前厅的君蕤。
三叶看到他,并不意外,毕竟也就只有眼瞎又被封了内力的林歇不知道——君蕤一路都跟在他们后面。
三叶见了人也不装,直接道:“小未央说得对,世子身份尊贵,还是早些回席上,免得叫人担心。”
君蕤看着三叶,语气丝毫不复在林歇面前的平和,微微有些冷:“她怎么了?”
三叶明知故问:“世子是指什么?”
君蕤:“她的身体,为何会轻易生病,为何刚刚,她丝毫不曾察觉我就在她身后跟着。”
君蕤近来也有勤学武艺,虽天赋不佳远不及林歇,却也多少知道,身怀内力之人五感敏锐,不可能听不见他用这点三脚猫功夫放缓的脚步声。
“世子何不去问殿下或国公,小未央如何,他们夫妻俩最是清楚不过了。”三叶说完,就看到君蕤一副还想再问的表情,直接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整个长夜军上下都被下了禁口令,她的身体情况,除非是她自己,不然我们谁都不能说出去。”
君蕤置若罔闻:“很不好是吗?”
三叶:“世子还是快些回去吧,别叫人担心……”
第三次听到这样的话,君蕤直接打断三叶:“不会有人担心。”
三叶一愣。
君蕤:“除了未央姐姐,不会有人在意我如何,我姐姐如何,更不会有人担心我们。”
说完,君蕤转身便要走,可不知为何又突然折了回来。
“你刚刚说,我和姐姐身边有长夜军的人,那我与姐姐遇到了什么,她也会知道吗?”
君蕤问三叶。
三叶摇头:“不会,她把人放在你们身边是为了护卫而不是监视,只要你们不出什么大事,她就不会过问。”
保护与控制之间的界限,林歇一向掌握得很好。
君蕤暗自松了一口气,丢下一句“那就好”,便走了。
三叶看着君蕤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别开脸啧了一声。
——歹竹出好笋,靖国公那厮怎么就这么好命。
而在另一边,马车载着林歇与夏夙朝着原先预定好的酒楼而去,此时去正好赶得上午饭,玩到晚上再去清平巷的夜市。
一切都被夏夙安排得明明白白。
来到酒楼,一楼大厅喧闹吵嚷,夏夙扶着林歇下马车,在掌柜的带领下上了三楼。
夏夙先前说是摆上一桌,可到最后却是把整个三楼都给包了下来。
除了将军府的人与君鹤阳,还来了许多与林歇关系不错,先前还朝北宁侯府送过生辰贺礼的同窗与机关社的成员。
今日冬至,下雪概率极大,书院那边的假也变得好请起来,且知道此事不宜声张,他们便托家中寻了个借口,这才都能到这里来陪林歇过生辰。
一众人嬉笑玩闹,还有机关社的人带来的许多有趣又能一块玩的物品,不过眨眼,便到了夜色降临之时。
冬天天黑得快,林歇虽看不见,但斜倚在三楼的围栏边,能听到外头街道上小贩叫卖的声响。
中午叫卖声最热闹,到了下午便清寂了下来,临到夜色降临,那叫卖声比中午还吵。
林歇凭栏而坐,虽高处风大,但因喝了酒,身子有些热了起来,并不觉得多冷。
夏夙叫酒楼备的是幽竹酿与临雪照。
两种酒都是甘醇清甜,不易醉人。
可当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