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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对不起,我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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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未央”而不是“他们来杀你”这样的句式。
  所以林渊是怎么知道,眼前带着面具的人就是未央的?
  林渊当然知道,因为很早之前他就发现了——未央的身形与林安宁很像,不难认。
  也是因为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观念,他始终没办法如同唐聂那般,通过身形猜测出林歇的身份。
  林歇最先回神,点头道:“嗯,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只要让他们知道我现身了,他们就会丢下累赘一样的人质,朝我这边来。”
  通过审讯刺客,知道了不少事的长夜军:“这好办,他们身上有信号弹,约好了遇到你就发射信号。”
  说完,他便跑到了那个被林歇砍死的刺客身边,把人翻过来一阵乱摸,终于从衣袖中抽出了隐藏的信号弹。
  “我扔咯?”长夜军问。
  林歇摇头,侧头对萧蒹葭他们道:“你们先走吧。”
  说完又对破相重伤的那位长夜军说道:“还有你,滚远点,别碍事。”
  破相那位格外听林歇的话,等萧蒹葭扶着受伤的萧瑾晚和昏迷的林安宁上了马之后,他便和林渊萧蒹葭一块拉着马离开了这里。
  等他们走到林子边缘,信号弹被点燃,刺眼的烟火在林子上空炸开。
  所有带着人质的刺客都丢下了手边的人质,也不管他们会不会被夜间丛林里的野兽盯上,朝着信号弹发射的方向赶去。
  没带人质,潜伏在林子里等待的那四个刺客也去了,就像萧瑾晚猜的那样,没带人质这四个人的实力,是所有刺客中最强的。
  才回到营地的夏衍也看到了林子那边的信号弹。
  就在刚刚,留守营地的禁军告诉他,长夜军离开前说了:林子里的刺客,各个都有未央那么厉害。
  夏衍知道这句话是假的,可他还是有些不安,他没有马上出发去林子里找寻失踪的人,而是跑去了林歇的帐子。
  见到账内伪装成林歇模样,却明显不是林歇的木樨时,夏衍手脚都凉了。
  他上马跑出营地,朝林子赶去,路上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林渊等人。
  夏衍顾不上掩饰,直接问那位跟着回来的长夜军:“未央呢!”
  长夜军给夏衍指明了方向,夏衍朝着那边纵马而去。
  林渊和萧蒹葭虽然奇怪夏衍是怎么知道未央在的,却没有深思这个问题,因为林渊留在营地的兵看到了他们,纷纷出营来接。
  林渊和萧蒹葭把找回来的人都丢给了他们,各自骑马带着受伤的林安宁和萧瑾晚直奔营地找大夫。
  ……
  虽然指明了方向,可夏衍并没能顺利找到林歇。
  寻觅许久,最后,他顺着夹杂在风里的血腥味,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为了方便杀人,林歇特地寻了一处树林之中的空地来投射信号弹,不少长夜军就藏在空地边上,时不时放一支冷箭,并在未央击杀蝗虫一般源源不绝的刺客后,将刺客的尸体拖开以免碍事。
  倒不是他们不愿出手,而是他们加入进去容易让林歇有所顾忌,反而不利于林歇发挥。
  倒不如离得远远的,这样林歇就只需要把她所感知到的所有靠近她的人给杀掉就好了。
  拖开尸体之前,为了防止有刺客诈死,长夜军会先将其首级割下,以免诈死之人突然暴起。
  夏衍踏入空地时,厮杀已经结束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叫人几欲作呕,长夜军们却适应良好地聚在一起,一手拎着刺客的脑袋,一手拿着绳子,不知道在干嘛。
  林歇站在空地中央,双手垂放在身侧,刀尖抵在地面,低垂着头,闭着眼睛调整呼吸。
  看到夏衍走向林歇,有长夜军想要拦他,却被身边的同伴给制止了。
  “别管他们别管他们。”
  “你确定哦?未央每次杀上头都会停不下来,待会要失手把镇远侯给杀了,你上哪赔她一个夫君?”
  “为什么是我赔?”
  插科打诨间,夏衍已经走到了林歇面前,在靠近林歇不过三步远的时候,林歇的手动了。
  斩虹刀挥出,锵——的一声,被夏衍的宿雨剑挡下。
  “是我。”夏衍开口提醒。
  林歇放下手,隔着面具轻声喘息:“你待会再过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口气杀太过就会这样,就像是被解开了绳索放出了牢笼的野兽,浑身燥热停都停不下来,只想把所有靠近的活物给生生撕碎。
  夏衍没听她的,而是抬手摘了她的面具。
  林歇突然有些生气,让他走他没听见吗?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有多——
  “唔……”
  突如其来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凶狠霸道,却意外地贴合了林歇此刻的情绪,让林歇松开斩虹刀就攀住了夏衍的肩头,还以更加激烈的回应。
  很快他们就尝到了血腥味,可却不曾停下,继续纠缠着。
  直到夏衍落在林歇腰上的手正好压住了林歇的伤口,手心摸到一片温热的湿润,夏衍才强制让林歇停下。
  林歇喘息着用嘴去蹭夏衍的脸,不似先前那般具有攻击性。
  她的杀意似乎就这么融在了一个撕咬般的吻中,又或者,把杀欲转化成了别的什么。
  “你受伤了?”
  夏衍问她。
  林歇顿了几秒才回道:“嗯。”
  她就算再厉害也是人。
  这么多人围攻她,还有四个虽然比她差点,但也确实很厉害的高手。
  他们联起手来要还伤不到林歇分毫,那林歇就真的不是人,是怪物了。
  “让我看看。”夏衍说。
  林歇还缠在夏衍身上,亲着夏衍的耳朵,声音低哑:“要把衣服都脱了吗?”
  夏衍听出了林歇的蠢蠢欲动。
  他深呼吸,用手压着林歇腰上的伤口,在林歇耳边冷静道:“你要是敢在这里脱,以后就都不用穿衣服了。”
  林歇将脸埋到了夏衍的颈窝,她咬着自己的唇,喉间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吟,也不知道是被夏衍的手给弄疼了,还是因为夏衍的威胁爽到了。
  过了好半响,林歇才冷静下来,抬起头说了句:“你也不怕我刚刚把你砍了。”
  夏衍把林歇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一边看林歇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一边说:“我在战场上杀过头了也会这样,憋闷的难受。遇到你之前我都能忍着,遇到你之后我就会想,如果你在,让我用力抱一抱,亲一亲,我一定就不会忍得这么难受了。”
  林歇轻笑出声。
  夏衍从林歇身上找出了长夜军人手必备的伤药出来,替她上药止血。
  等弄得差不多了,那边围观了大半天的长夜军们才朝着林歇这边喊道——
  “回去了!”
  夏衍带着林歇过去。
  长夜军一个个都是看惯了床笫之事的,刚刚看到林歇和夏衍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也没什么感觉,最多就是加深了一下自家白菜早已被拱的印象。
  连曾经有过的愤懑都掀不起来。
  有个长夜军对夏衍说道:“待会我们分开走。”
  夏衍没有异议,林歇是未央的事情还是个秘密,他没理由在不知情的人面前表现出和未央的亲昵。
  各自上马后,林歇扣上面具戴上手套,才走出几步,就听到了坠在马后的动静,开口骂了一句:“你们这是生怕旁人不畏惧你们怎么的?”
  长夜军居然用绳子把一颗颗人头吊到了马后面。
  “说的好像不这么做别人就不会怕我们似的。”有人顶嘴。
  “我们总得带些什么回去交差吧,尸体多沉啊,人头也不好抱在手里,吊马后面正好。”也有据理力争的。
  “好啦好啦,回去了回去了。”还有人在那和稀泥。
  一群人莫名欢快地回了营地,马后吊着一颗颗人头,叫营地守卫巡逻的士兵见了,一个个都白了脸,还有的直接吐去了。
  林歇深觉自己这群恶趣味的前辈们没救了。
  他们一路打马至皇帐前,因为这次的事件,皇帐之内灯火通明,皇帐内外都聚集了王公大臣们。他们看到长夜军和坠在马后的人头,又是一阵惊吓加骚乱。
  林歇正打算趁着混乱偷偷溜走,突然一股气从胸口涌上,带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顿时,林歇身旁的长夜军们都乐不出来了。
  有人抱着“林歇可能就是被夜风给呛咳”的侥幸心理,问林歇:“疼吗?”
  林歇感受了一下痉挛到无法用力的小腿,幽幽道:“疼。”
  毒发了。
  真真是乐极生悲。
  立刻便有人准备掩护林歇离开,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从皇帐里跑了出来,朝着他们喊道:
  “陛下有旨,宣前长夜军大统领未央觐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晚了,老规矩,迟到一百个红包致歉_(:з」∠)_
  ————
  谢谢靖国公今天死了吗、紫色风铃、微雨沉溪、清笙笙的地雷!(亲一个=3=)
  谢谢FANCY的一个地雷,一个手榴弹(亲亲抱抱举高高,我举——(哎呀肝疼聚不起来


第72章 
  林安宁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的最初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里面有她看不清面容的父母、尚还年幼的大哥; 以及; 自己的姐姐。
  那些片段不仅零碎还混乱; 可却让林安宁无比确信,这些都是真实发生的过去。
  温暖又平淡; 毫无记忆点,但又让人眷恋珍惜的过去。
  慢慢的,零碎的片段变得逐渐完整起来; 因为从某个时间段开始,她的生活与温暖平淡再无关系; 而比起安然顺遂,悲痛和伤口往往更能让人记忆深刻。
  那些逐渐完整的记忆里,有她被强行带走的姐姐; 有一直护着她替她撑起一切的大哥; 有刻薄恶毒的大伯,还有大伯家里可着劲作践她和大哥的下人。
  但即便是在恶臭的泥潭里,她依然有幸; 能握有两点星光,让她不至于彻底沉沦窒息。
  其中一点星光是她的叔叔; 叔叔偶尔会来看她和大哥,给予他们希望,告诉他们终有一天,他会带他们离开大伯家。
  另外一点星光; 就是她被带走的姐姐。
  一开始,姐姐不仅和她长得一模一样,性格相似,名字也很像。
  她叫林安宁,姐姐叫林安康。
  她们都在被分开那日死拽着对方的手不肯放开,哪怕知道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两人依旧会因不愿离开对方而嚎啕大哭。
  之后每隔许久见上一面,两人都不会对对方感到陌生,反而会为相聚的短暂而分外不舍。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姐姐变了,姐姐不会再哭,还会安慰她,给她带银子,偷偷教她怎么翻墙出府,教她怎么打人不会留下淤痕,教她怎么恶作剧,整蛊总打她手心的嬷嬷
  再后来,姐姐和她彻底不一样了。
  姐姐变得很安静,很温和,但是又很厉害,似乎就没有她不会的,没有她不能教的。
  听说收养姐姐那户人家虽是小门小户,但格外疼爱姐姐,想来姐姐也过得很好。
  姐姐就像另一个她,另一个活得更好,更加耀眼、夺目的她。
  只要这样想着,她心里便能自欺欺人地获得一丝满足。
  所以当那两点星光同时被人抹灭的时候,她疯了,她不敢去面对把大伯带来抓叔叔的姐姐,她只想着,哪怕只剩下一个也好,别带走她的叔叔。
  她在推搡中落水,后脑勺撞上湖中坚硬的石头,眼前晃动的湖水又弥漫开了淡红色。视野渐渐化作黑暗的最后一刻,有人把她从湖里抱了起来,映入视线的,是一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苍白的脸……
  本该如同走马灯一般,按照顺序放映完毕的记忆突然开始倒带,停下后,她听到了声音——
  “他们说我叫林歇,不叫安康了。”
  炎热夏日,柴房后头的树荫下,两个看着不过七岁,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蹲在一块,头抵着头,小小声在哪嘀咕。
  “我就要叫你安康,你是我的安康。”其中一个说着,并用短短的手臂把自己对面的人环住,
  “嗯……”另一个点头,然后又把人推开:“不对不对,你该叫我姐姐。”
  “我们是同一天出生,不分姐姐妹妹。”
  “那我也比你早,我是姐姐。”
  “你怎么这样。”明明只是挣个姐姐妹妹的排序,在小丫头眼里就如同天塌了一般,不过片刻就湿了眼眶。
  “哎呀你别哭,你别哭。”另一个赶紧去哄,笨拙地用袖子去擦自己妹妹流下来的眼泪。
  可小孩子就是这样,只要哭起来,就怎么都停不住了,根本没办法讲道理。
  “你别哭,你不哭姐姐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这件事大哥都不知道。”
  “什、什么。”小丫头哽咽着。
  “你先不哭了,我再说。”
  “我没、没哭了,是眼泪自己在流,你快说。”
  “那你也不可以告诉大哥哦。”
  “嗯嗯。”
  “他们还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未央,长夜未央什么的,说是留不久随便取一个叫着,我也听不懂,反正就是有第二个名字。”
  泪眼朦胧的小丫头皱着脸,学着说道——
  “未……央……”
  干哑的嗓子,在呓语一般唤出了这个名字。
  “安宁?安宁你醒醒?安宁?”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林安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她微微侧头看向一旁守着她的叔叔婶婶和大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并想起自己梦中那些记忆,顿时又感到头部一阵刺痛。
  林安宁痛呼出声,一旁的御医连忙上前来,给林安宁扎针止疼。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林安宁终于静了下来,却不知为何,眼泪留个不停,便是御医,也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萧蒹葭只能轻声哄问,终于得来林安宁气若游丝的一句:“我……我记起来了……我什么都记起来了……”
  还在同御医说话的林渊顿时转过身来,就连林修床边的也站起了身。
  萧蒹葭虽不曾同他们一块经历过当初,却也知道林安宁那时的境遇并不美好,安慰着告诉林安宁,一切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
  他们都以为林安宁是在为苏醒的记忆而哭,为过去的悲惨而哭。
  只有林安宁自己知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没有过去,什么都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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