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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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歇夏夙此行带的衣服不多,换季后祁夫人便做主给她们二人各自做了新衣。
因为家里没有姑娘,祁夫人与老夫人享受不了打扮女孩儿的乐趣,这回逮着林歇和夏夙就不放了,如今林歇夏夙每日的衣着打扮都是北地时下最流行的样式,还有些首饰和布料,有钱也未必能买到,是北地一些商人特地送来祁府的。
莫佳燕虽然救了老夫人,可毕竟不是自家女孩儿,老夫人便是再感激,也没有夺别人家女儿的。倒是祁家与夏家感情深厚,夏夙姓夏,林歇又是夏衍未过门的媳妇,自然能有这样的待遇。
还记得老夫人特地把林歇叫来认识莫佳燕那天,林歇还在拔毒期,正是脾气最糟的时候。
莫佳燕上来便说:“这位就是林歇妹妹吧,妹妹叫我佳燕姐姐就好。”
声音黏黏腻腻故作亲热,既没有北地姑娘的爽朗,也不见京城姑娘的温婉,难怪夏夙不喜欢。
林歇开口就呛了一句:“我年纪比你大。”
占谁便宜呢。
莫佳燕脸色微微不自然:“那我叫你姐姐?”
林歇侧头:“我不爱听十六七八的姑娘喊我姐姐。”
这就是故意的了,林安宁叫她姐姐也没见她说过什么。
莫佳燕彻底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下去了,倒是祁夫人,笑着骂林歇狭促,想把这件事掀了过去。
莫佳燕显然是不愿意就这么算了的,她有些为难地看向老夫人,眼底还带着委屈,泪汪汪的。
可偏夏衍特地来老夫人这边说过话,所以老夫人知道林歇正在吃药脾气差,也知道林歇如今的年纪算起来确实是个大姑娘了,若非一心一意等着夏衍过三年孝期,按京城那边的风气,早早便该嫁了人,会讨厌别人说她年纪也不奇怪,故而并不怪林歇。
不仅不怪她,还帮着祁夫人岔开了话题,虽事后备了好看的首饰送给莫佳燕算安抚,但林歇和莫佳燕的梁子还是结下了。
主要还是莫佳燕,林歇转头就把人忘到了脑后,莫佳燕却因此对林歇记恨得不行。
其实莫佳燕便是林歇初来北地时,断言镇远侯会喜欢温婉女子的姑娘,她费尽心机得到了出入祁府的机会,却怎么也碰不到来祁府的夏衍,心中不甘,这才会在林歇出现时,想着与林歇套近乎,这样碰到夏衍的机会也更大一些。
先前故意自称姐姐,便是想着林歇这般年纪还未嫁人,必然会对自己的年龄在意,想故意讨好,没想到反而被林歇给刁难了。
她恶狠狠地想着,等战事了了,镇远侯来祁府,她不仅要把人抢过来,还要狠狠羞辱回去。
谁也不知道她的想法,林歇和夏夙也只是本能地对她的惺惺作态感到厌烦,想着态度冷淡些,莫佳燕应该不会再凑上来自讨没趣。
谁知道莫佳燕执着得很,硬是假装看不出林歇夏夙不愿与她搭话的态度,站在一旁自顾自说到:“对了,我听老夫人说花园里的湖化了,能看到好看的锦鲤,正要去看看,要不我们一块去吧?”
林歇咳了两声,夏夙心领神会,说了句:“林歇最近身体不好,受不得寒,就不去湖边了。”
“这样啊。”莫佳燕一脸落寞,眼帘微垂的眼底却闪过一丝光亮。
夏夙不予理会,林歇则被对方这副不陪她去就是欺负她的模样弄得有些烦躁。
很没道理地想骂人,但好歹忍住了。
莫佳燕盈盈一礼:“那我就自己去了。”
说完,她带着老夫人指派来伺候她的丫鬟,去了湖边。
林歇夏夙没等她走远,便一块朝着远离湖边的地方走去,可没等她们走出多远,便听到了莫佳燕的尖叫声:“救命啊!有人掉湖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暴躁林歇,在线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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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莲叶凝碧小天使的地雷!(我今天就是要么坏你的脸=3=)
第92章
林歇与夏夙赶到的时候; 被老夫人指派来伺候莫佳燕的丫鬟还在水里扑腾。
莫佳燕站在湖边; 一副饱受惊吓不知所措的模样,只会叫喊呼救。
夏夙急忙朝四处看了看; 终于在湖边一块石头上看到了打捞湖中落叶用的长杆,她跑去拿了长杆,将长杆的另一头往湖中落水的丫鬟那递。
一边递还一边朝湖里胡乱扑腾的丫鬟喊:“抓住杆子!!”
那丫鬟许是被自己扑腾起的水声阻碍; 没能听见; 夏夙便拿杆子打了打那丫鬟的肩; 丫鬟下意识抓过去; 抓到救命的长杆,这才双手用力攀着杆子; 由夏夙把她往回拉。
“太好了。”莫佳燕走到林歇身边,万般庆幸地说了一声。
林歇没理她,抬步朝着夏夙那边过去,准备帮忙把人拉上来。
“你什么都看不见; 就别过去了吧,小心反被拉进水里。”莫佳燕制止林歇;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林歇,就被林歇给躲开了。
此时她们都在湖边; 莫佳燕被林歇躲开后惊呼了一声,活似脚下打滑要掉水里。
林歇讨厌莫佳燕也只是因为脾气不好; 一点小小的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了而已,不至于见死不救,便一把抓住了莫佳燕的手。
谁知莫佳燕反手就把林歇朝湖的方向拉了一下。
短短瞬息; 莫佳燕盯着林歇眼睛上的纱布,嘴角微微勾起。
她不仅要做老夫人的恩人,还要做林歇的恩人。
她会水,所以她打算把林歇拉下湖里,再主动跳下去把林歇救上来,若林歇说是她把她拉下水的,她只管苦笑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就好了,反正林歇与她有过冲突,老夫人也是知道的,随后她再病一场,任谁都要说她心善,是为救人才落得如此。
而林歇在旁人眼中,则会成为一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待镇远侯归来,若林歇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少不得要叫镇远侯觉得林歇无理取闹,到时候她只需借着安抚劝合的机会,在镇远侯面前说几句林歇的好话,她与林歇之间便是高下立判,还愁镇远侯记不住自己吗?
她自觉深谋远虑,甚至还想到了计谋得逞以后的布局。
林歇身体不好,此番落水必会落下病根,只要自己能进镇远侯府,费些手段,还愁熬不死她?
若莫佳燕的目标不是林歇,不是镇远侯夏衍,她这一招或许真的能奏效,只可惜,她挑错了对手。
只见莫佳燕脸上隐秘的笑意还未散去,林歇抓着莫佳燕的手就用上了力道。
咔嚓一声。
是莫佳燕的手腕被林歇拗断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剧痛叫莫佳燕面容扭曲,下一瞬,林歇就把莫佳燕给甩到了湖里,自己则借着甩人的反作用力,站稳了微微倾斜的身子。
巨大的落水声叫专心救人的夏夙心里咯噔一下,她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看到了好好站在岸边的林歇。
而落入水中的,居然是莫佳燕。
莫佳燕先前呼救的声音不小,此刻陆陆续续有人赶来,帮着夏夙把丫鬟给捞了上来。
而莫佳燕是会水的,所以也没费多少功夫,就被人救了上来。
初春天气掉水里的滋味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落水的丫鬟一上来便晕了过去,莫佳燕则好些,虽然浑身湿透抖个不停,脸也被冻得苍白发青,但她还有力气哭,且哭得很惨。
毕竟是断了手,可不得疼哭了吗。
林歇没管她,径直去找了夏夙,被夏夙拉着上下左右好好看了个遍:“你没事吧?”
林歇漫不经心道:“落水的又不是我,我能有什么事。”
夏夙展现了她一如既往的敏锐:“得了吧,那谁还能凭空掉水里不成,肯定是她想做什么,被你给撂进水里去的。”
林歇用食指绕了绕自己肩头的一缕长发:“也不单单是撂水里。”
夏夙:“?”
林歇:“我还把她的手给拗断了。”
夏夙默了片刻,原地蹲下,捂脸。
她说:“我还想她若敢反咬你一口,我就替你辩驳回去,这下可好了,你在她身上留了伤,恐怕想争辩也难了。”
林歇:“这有什么的。”
夏夙抬头看她:“这难道没什么?”
林歇:“反正我也嫌她烦,她刚刚明显就是要把我拉水里,如此用心险恶,我便是杀了她又如何,人死了,还需辩白什么?”
夏夙这才记起,林歇如今还是惹不得的性子,于是赶忙站起身:“算了算了,我还是替你辩一辩,她是老夫人的恩人,你可别冲动。”
林歇也不坚持,只说了一句:“随你。”
莫佳燕落水一事,果然惊动了老夫人。
祁夫人赶来老夫人这里时,莫佳燕已经换过衣服,手也上了固定骨头的板子,正坐在老夫人身旁哭,被老夫人哄着安慰。
林歇夏夙倒是好好坐在一边,一个看着窗外的风景神游,一个捧着盏热茶暖手,都不说话。
祁夫人走到老夫人面前请安,然后才问莫佳燕这是怎么了。
莫佳燕从老夫人怀里抬头,一脸泪水,我见犹怜。
她看看老夫人与祁夫人,又看看那边浑不把她当回事的林歇和夏夙,心底越发妒恨,脸上却是故作坚强地摇了摇头,说:“谢谢夫人关怀,我没事,我、我只是……”
话没说完,又哽咽起来。
老夫人既心疼又头疼。
心疼莫佳燕这副模样,头疼莫佳燕从刚刚开始就是如此,只哭,问她什么都不肯说。
祁夫人有着北地姑娘都有的共性,那就是不耐烦哭哭啼啼。
老夫人尚且能耐着性子安慰,她却是没这个耐心的。
她走到一旁坐下,说道:“莫姑娘想说什么只管说,毕竟你是在我们府里出的事,说清楚了,我们也好给你一个交代。”
莫佳燕知道祁夫人与老夫人不同,便稍稍收了自己这副做派,苦笑道:“我没事的夫人,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想回家了……”说着泪珠子又开始往下掉,转头对老夫人道:“以后恐怕不敢再来您这了,还请老夫人莫怪。”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老夫人和祁夫人对视一眼,都听出了不妥。
老夫人和祁夫人都把注意力留到了莫佳燕身上,林歇则转头问夏夙:“怎么不见祁二?”
祁艋行二,夏衍时常这样叫他,林歇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夏夙垂眸:“出门了吧,自从那日老夫人差点被贼人掳走,他便时常不在府里。”
这时大夫进来,他先头给莫佳燕看了手伤,又去后头看了昏迷不醒的丫鬟,这才过来回话。
祁夫人问了大夫几句,得知莫佳燕居然还伤了手,按照大夫的说法还是被人拗断的手,又听在林歇夏夙之后赶去救人的下人们说,他们到时莫佳燕已经在水里了,夏夙在远处救人,唯独林歇站在离莫佳燕落水位置最近的岸边。
这么些零零碎碎的线索,稍一拼凑,便拼凑出了一个离真相十万八千里,可推算起来又十分合理的事情经过——
林歇把莫佳燕推进水里,或者莫佳燕要掉水里的时候,拉住了林歇,可林歇没把人拉回来,而是把莫佳燕抓住自己的手给拗断,任由人掉进了水里。
无论是哪种可能,听来都是林歇的错。
且还是伤及人品的错。
莫佳燕没有直言,语焉不详,则像是顾忌老夫人,企图给林歇留下几分面子,倒显得她宽容大度,明白事理。
夏夙快要被恶心透了,且心中还有些不可思议,这段日子在北地,她也见了不少北地的女子,上至祁夫人,下至府中丫鬟,就连府外头的女子她也接触了不少。
都是胆大妄为不服就干的,这种拐弯抹角装弱扮委屈的手段完全不是北地姑娘的风格,可见以地域划分他人也是不对的。
老夫人与祁夫人虽被这样的可能震惊,却也没有立刻便觉得这就是真相。
一来林歇此刻还捧着茶盏一脸淡定,活像是在听戏;二来林歇毕竟是夏衍未过门的妻子,老夫人便是不信夏衍的眼光,也不能不信夏衍母亲的决断,那位可是个明察秋毫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主,若真是个德行有亏的,她能看不出来?
但林歇近日因为用药脾气暴躁冲动,偶有行差踏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同于老夫人的细细思量,祁夫人要更加干脆些,直接问林歇,当时发生了什么。
林歇听祁夫人问到自己了,便放下茶盏,回道:“我与念昔原在花园里散步,莫姑娘突然过来,说老夫人夸湖里的锦鲤好看,邀请我们一块去湖边。念昔记着我如今受不得寒,便拒绝了莫姑娘,随后我们分道扬镳,没走几步便听见了莫姑娘呼救的声音,念昔去救人,我正准备过去帮忙,就发现莫姑娘要把我拉进水里,我见她心肠歹毒,便弄断了她的手,把她扔水里了。”
一字一句,比莫佳燕的支支吾吾要简单清晰百倍。
这个说法一出来,老夫人和祁夫人就都愣住了,因为这和莫佳燕暗示出来的结果完全不同。
莫佳燕在心底惊讶林歇此番居然还能这么冷静,便唱念做打一个不落,睁大了眼睛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随即大喊冤枉,也不再含糊不清,直说是林歇要把自己推进湖里,自己拉住林歇,反被林歇弄断了手。
两人各执一词,却又都没证据,因为那时就她们两个,夏夙与林歇关系又好,她所说的证词自然是做不得数的。
莫佳燕哭着说自己没撒谎。
林歇则是干干脆脆地笑了一声:“我若想杀你,直接拿刀砍你就是,何须推你到湖里,压坏了湖里的鱼可怎么办?”
这话虽带着笑意,却隐隐透着一股子叫人胆寒的森冷气,叫人心里发慌。
正当此时,有下人来禀,说是给林歇治眼睛的玉大夫去看了昏迷不醒的丫鬟,扎了几针就把人给扎醒了。
那丫鬟虽饱受惊吓,却也只是受了凉,兼之湖水太冷腿抽筋,此刻还有些疼,没有别的大碍。
莫佳燕落水时她还在水里,自然顾不上看林歇那边,也什么都不知道,可问题是那丫鬟醒来后说,是莫佳燕让她去湖边捡被风吹走的帕子,而她则是在捡帕子时,被人给推下去的。
当时只有丫鬟与莫佳燕,这个“人”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莫佳燕,就连老夫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莫佳